只是視線轉(zhuǎn)到圍著火堆聊天的一群少年身上,語氣悠然,“你的這幾個哥哥,都很不錯,....”
年輕真好...
“爸爸年少時,也有一群好兄弟,我們也曾圍坐在一起談天說地,”
“因為上的是軍區(qū)學(xué)校,里面的男孩都是不服輸?shù)男宰,打架基本上是常事!?br />
他扭頭看向傅曉,笑容里多了一分張揚:“爸爸年輕的時候是學(xué)校里的霸王,打架從沒有輸過...”
“比我大的孩子,有時候也打不過我...”
“也交了不少的好朋友。”
傅曉撐著下巴安靜的聽著,覺得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神采奕奕。
看來,他很想念他的朋友。
穆連慎語氣悵然,“只可惜,當(dāng)時關(guān)系那么好,”
“如今留在身邊的,只剩寥寥幾人!
那些人,或政見不同,或站隊不同,或因為家庭背景遠走他鄉(xiāng)避難。
現(xiàn)在各奔東西。
傅曉沉默片刻,語氣平靜的開口:“能留在自己身邊的,才能稱作真正的朋友吧...”
“話雖如此,”穆連慎抿唇,聲音微沉:“可總有人,覺得可惜。”
而且...
那時候又有多少不得已呢。
“那位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魏伯伯,應(yīng)該算是你最好的朋友?”
聽到她說起魏學(xué)澤,穆連慎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年紀比我大,可是卻總是被人欺負,”
“上學(xué)的時候我?guī)退蜻^一架,從那時候開始他就喜歡跟著我!
再加上那時候穆老爺子和魏老爺子本身就是好戰(zhàn)友,他們也都一致支持那位。
并沒有政見派系不同。
所以一直以來,魏學(xué)澤跟他都是黏在一起,
本來他是可以留在京市的,也是因為不放心他,所以才申請調(diào)到西北。
京市,軍區(qū)大院。
魏學(xué)澤跟著陳燁兩人拎著不少東西來到了穆家。
警衛(wèi)看到他們也沒攔,直接讓他們進去。
兩人輕車熟路的把東西放進廚房。
正在房間里看照片的穆老爺子聽到聲響抬起頭,對站在一旁的人問道:“老劉啊,是不是有人來了?”
穆老爺子的警衛(wèi)劉叔笑著回答道:“嗯,聽著像是魏家的那小子!
“怎么又來了?”穆老爺子把照片放進抽屜,舉著拐杖站起身向外走去。
走到客廳就聽見廚房的動靜,加大了音量喊道:“臭小子你們干嘛呢?”
“來我家拆家來了?”
魏學(xué)澤滿臉面粉的從廚房走出來,笑著開口:“老爺子,吃餃子了沒?”
穆老爺子踱步走過去,看著廚房里一片狼藉,“老子吃過了,你們要給我包餃子?”
他擺了擺手,“算了,心意領(lǐng)了,你們包的我不敢吃,”
“行了,把陳家那個叫出來,說說話就行了,別忙活了,”
魏學(xué)澤雙手都是面粉,笑了笑,求救的眼神轉(zhuǎn)向劉叔,“劉叔,那廚房您看著給收拾一下?”
“我們倆是真的搞不定了,”
劉叔笑著挽了挽袖子,走進廚房。
廚房里陳燁正在往面盆里加水,因為剛才面粉倒多了,加了水。
水加多了又加面粉,這又是面粉多了準備加水...
看到走過來的劉叔,他長吁一口氣,溫潤的臉上滿是歉意的笑,“沒想到這和面這么難,我在家也是做飯的,這餃子餡都是我調(diào)的...”
劉叔笑著接過他手中的面盆,點了點頭,“是,這確實是個技術(shù)活,出去吧,跟老爺子說說話,”
“劉叔,那麻煩您了,”
陳燁洗了洗手從廚房走出去,直接坐在魏學(xué)澤旁邊,笑著跟穆老爺子打了個招呼,“穆叔,您老精神看著比之前好多了...”
穆老爺子臉上笑容很淡,“你們都有家有口的,這時候該陪著家里人,沒必要來找我...”
“我一個人也沒事,翟世雄那個老家伙還邀請我晚上去下棋呢,”
魏學(xué)澤笑著開口:“穆叔,這不是連慎不在嘛,我就代他給您老包頓餃子,”
“我還差你這頓餃子?家里啥沒有...”穆老爺子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那小子是我趕去傅家的,他要是不多陪陪孩子,那孩子跟他更不親,”
穆老爺子又給他們指了指角落里放的東西,“看見沒有,來看我的人多的是,真以為我是孤家寡人啊!
“再說了,還有你劉叔在呢。”
他嘆息,“連慎是個當(dāng)?shù)娜,跟孩子之間相隔了十幾年,不得多相處相處。”
“要不然再親的血脈,也是枉然啊!
魏學(xué)澤嘿嘿一笑,“老爺子,您放心,連慎心里有數(shù),現(xiàn)在他只要一有空就去看孩子,”
“哦,對,還經(jīng)常寫信給她!
“還給孩子送了禮物,”
穆老爺子笑道,“算他有心...”
他又看向兩人,語氣堅持,“你們兩個都回家,別在我這待著了,還不夠煩人的,我晚上還有活動呢,”
兩人依舊坐著不動,魏學(xué)澤只是笑,“那我一會兒送您回翟家,我跟翟久打聲招呼!
“隨你便,”
劉叔這時候面已經(jīng)和好,搟好了一個個餃子皮。
面對穆老爺子的驅(qū)趕,兩人又臉皮厚的表示要留下包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