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昱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嗓音慵懶的很:“不困,”
穆連慎站起身走到他的那棵樹旁邊站定,抬眸看他,“安安那孩子現(xiàn)在上幾年級?”
“九月份開始上初二,”傅昱聲音淡淡,“她很聰明,沒學過的知識,自己看書就能學會...”
穆連慎唇角微揚。
樹上看到他神色的傅昱隨即開口。
“我們都叫她小小,”傅昱目光微斂,語氣有些復(fù)雜,“因為她剛出生的時候很小一團,差點活不下來!
“我偶爾聽爺爺說過,叔爺爺一家為了把她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費盡了心力。”
“你這次去我家,”傅昱淡道:“爺爺不會給你什么好臉色。”
穆連慎心頭一沉,不由攥緊了手:“沒關(guān)系,都是應(yīng)該的!
傅昱說這話,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他低頭看著一臉落寞抽煙的穆連慎,再沒說一句話,闔上雙眼。
穆連慎吐出一口煙圈,垂眸沉默,心頭一片寂然。
小小?
那到底是有多?
他了解姝姝,她對孩子的名字很在意,當時從知道懷孕就開始想名字。
時安這個名字還是他們兩個翻了將近一個月的字典才確定的。
差點活不下來嗎....
所以他的姝姝早產(chǎn)的時候看到孩子,該有多害怕和絕望。
望著遠方的夜,穆連慎聲音里藏著苦澀孤寂,“如果那個時候,我在你身邊陪著你該有多好...”
另一邊的警衛(wèi)已經(jīng)找到了電話。
京市的吳乘風馬上就要準備睡覺了,電話鈴響了。
聽完對面警衛(wèi)的話,他鄭重的開口:“好,我馬上安排人過去...”
掛斷電話之后馬上給那附近執(zhí)行任務(wù)的人聯(lián)系,想了想還是決定多派一隊人過去,畢竟是外地。
萬一有什么強龍壓不過的地頭蛇在呢。
事情都安排完之后,他睡意這時候也沒了,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給翟久掛了個電話,吐槽一下。
鈴聲響起的時候翟久剛好準備從書房走出來,接通電話就聽到對面吳乘風大笑的聲音。
聽著他大笑了幾聲也不說話,翟久冷冷的開口:“你大晚上的打過來就為了讓我聽你笑?”
對面吳乘風收斂了笑,但語氣還是滿是戲謔:“穆連慎...打到我這兒求助,說是遇上了麻煩,讓我就近派人過去...你說好笑不,那貨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竟然...也有今天啊。.”
翟久聽到對面說的話,淡漠的臉色浮現(xiàn)幾分沉凝之色,直接開口:“你笑話歸笑話,但是別怠慢,跟他在一起的還有故人之女,不能出事,你別搞事!
吳乘風聽出他的語氣,收斂了笑意開口:“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我雖然喜歡開玩笑,但是正事上是絕對不含糊的,已經(jīng)派人去了,正好有一隊人在那附近,離得很近,兩個小時內(nèi)就能到!
“其他的離的稍遠,估計要等到天亮了!
翟久語氣還有些擔憂,“知道是什么事嗎?”
聽到他這么問,吳乘風的語調(diào)也開始正經(jīng)了起來,“應(yīng)該是之前流竄的土匪,沒清干凈?這次犯到穆連慎手里了...具體的只能查了才能知道了,我估計又得拔出蘿卜帶出泥,事不小。”
“嗯,我知道了...那就好好查,具體的就別給我說了,畢竟不是體制內(nèi)的,我知道了也不好!
“老九,你看你說的這是啥話,咱們兄弟之間說這些就沒啥意思了,再說了....!
吳乘風剛想調(diào)侃兩句,就聽見對面電話已經(jīng)掛斷。
他無奈的放下話筒,“再說了,你那幾個哥哥可都在體制內(nèi),他們什么話不給你說,不就是不想搭理我了嗎,說這些廢話....”
嘆了口氣,從辦公桌前站起來,準備回去睡覺。
周邊收到信兒的特戰(zhàn)成員,都行動迅速的集合出動。
深夜,還沒凌晨的時候,就來到了這邊。
聽到聲音的傅曉睜開眼,精神力啟動,一雙眼犀利的朝外看去。
感受到來人開的軍車,這才放下心來,揉了揉睡暈的頭。
跟前面同樣驚醒的沈行舟對視一眼,從車上走下來。
兩輛軍車剛停下,一人從第一輛上面走下來,來到穆連慎身邊做了個敬禮的動作。
這人是特戰(zhàn)隊的隊長陸袁,他容貌偏于桀驁凌厲,身軀挺拔勁瘦,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寶劍出鞘的鋒芒
——對,就是出鞘的寶劍。
凌厲而寒氣森森,讓人覺得危險。
穆連慎看到他,輕挑眉,“怎么是你?”
陸袁笑著開口:“穆叔,我在這附近有任務(wù)....”
“又是什么人不長眼,撞到您身上?”
陸袁看了一眼四周,目光掃過傅曉的時候愣了一下,但是也沒說什么。
“幾個截道的,”穆連慎淡道:“其中一個人有點怪...肯定不是什么普通村民,你去查!
陸袁皺眉:“行,交給我,您有公事?”
穆連慎目光微抬,平平靜靜的看了他一眼,“一點私事,”
“那您先去縣里找地方休息一下?”陸袁微微一笑,“至少吃了早飯再趕路,”
穆連慎視線轉(zhuǎn)向一旁霧眼迷蒙的傅曉,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開口提醒道:“那邊通行的主路上,擋路的樹給想法子弄開,不能影響正常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