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學(xué)澤眉頭皺了皺,“小九為什么認(rèn)識這孩子?”
穆連慎目視著車開走,語氣沉著平靜:“陳燁,把齊澤俊的職位停了,還有讓人把齊睿給帶到穆家!
陳燁臉色微變,轉(zhuǎn)頭看向他,“你沒說錯?”
那孩子才九歲...
穆連慎點頭:“沒說錯,照做!
陳燁沉默片刻,面色變了又變,緩緩點頭,“好...”
另一邊的車上。
翟久帶著幾人來到了一個飯店,點了不少的好吃的,還專門點一只烤鴨。
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吃,吃完了帶你回大院看戲!
傅曉拿筷子的手微頓,垂眸安靜的吃飯。
穆琬蘭看著眼前的警衛(wèi),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但是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她已經(jīng)把所有隱患都消除了。
這次往安陽縣派出去這么多人,一家子農(nóng)村人罷了,能出什么意外。
強行壓下心中的情緒,穆琬蘭的聲音還算平靜,“好的,我收拾一下就跟著你回去,你說我哥也真是的,也沒提前說他要回京,我好提前回家啊!
又聽到她問,“王偉沒跟著一起回來嗎?”
“他還有別的事要做,”
一路上不管穆琬蘭如何委婉的問話,警衛(wèi)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軍區(qū)大院,穆家。
穆老爺子正在院子里吃飯,看著從外面走過來的穆連慎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穆老夫人看到兒子臉上堆滿了笑,連忙迎上來,“吃飯了嗎?”
穆連慎不著痕跡的避開她的手,一臉平靜地看向穆老爺子,“爹,劉叔在哪?”
穆老夫人臉上的笑僵住,深深地看了一眼兒子。
劉叔是跟了穆老爺子幾十年的警衛(wèi)員。
“老劉回家吃飯了啊,一會兒就回來了,你找他有事?”
穆老爺子雖然不知道他問老劉做什么,但還是告訴他了。
穆連慎滯了滯,平靜地與他對視片刻,最終還是垂下眸子,緩緩?fù)鲁鰩讉字:“沒什么...”
他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魏學(xué)澤,淡聲道:“找人在門口等著,告訴劉叔,他今天放假!
魏學(xué)澤看了眼穆老爺子,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穆連慎又看向正在收拾餐桌的林嬸,“林嬸,你先回家吧!
林嬸看出來情況不對,快速的把餐桌收拾好,拿著自己的東西出了門。
隨后,穆家門口原來的警衛(wèi)全都換成穆連慎自己帶來的人。
穆老爺子瞇眼:“你這是又發(fā)什么瘋?”
穆連慎把一沓資料扔給穆老爺子。
此刻在房間的楊翠萍臉上滿是不安,雙手不自覺的絞緊衣角。
穆老爺子看完這些資料,臉上瞬間變得無比難看,“這都是真的?”
發(fā)出一聲怒吼,“她怎么敢的?”
穆老爺子一輩子沒有做過對不起良心的事,乍一知道他的女兒在外面做出這種事,握著茶杯的手力道大的能清楚看見手背的青筋,沉著臉,“那死丫頭在哪?這件事必須嚴(yán)肅處理!
然而一旁的穆連慎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聽著穆老爺子的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穆家不遠(yuǎn)處的翟家,傅曉和翟久兩人坐在院子里喝茶。
翟家和穆家相隔并不遠(yuǎn),她始終精神力全開,一直聽著那邊的動靜。
翟久當(dāng)然不知道精神力的事,看她一臉平靜,笑著開口:“不去穆家看看熱鬧?”
傅曉搖了搖頭,淡聲道:“我想看看他會怎么做...”
翟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臉上笑意不見,冷著臉,嗤笑一聲,“有時候你跟你媽媽還真的挺像的!
“為什么這么說?”傅曉抬眸看向他。
他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很久,眼神忽然變的復(fù)雜,似是懷念故人。
穆琬蘭剛踏進(jìn)穆家就看到門口站著陌生的警衛(wèi)。
雙手不自覺的狠掐掌心,垂下的眸子里透著深沉的惶然不安。
滿心不安的走進(jìn)客廳,看到坐在首位上的穆老爺子滿臉怒氣地看著她。
穆連慎在一旁安靜的坐著,看他臉色沒有任何不對,心下稍安。
臉上露出一抹笑,“哥,從西北回來怎么沒有提前說一聲呢,念姝今天早上還跟我念叨你呢,”
穆連慎抬頭與她對視:“念叨什么?”
“還能什么,孩子想你了唄...”穆琬蘭臉上笑意更濃,開口抱怨道:“大哥,不是我說你,你忙歸忙,但是孩子還是要上點心,念姝那孩子眼瞅著都長大了,一年也見不了你一面,你說這合適嗎?”
穆連慎眸中某些情緒翻騰,最終化為一聲笑。
自嘲,無奈,譏諷,沉默而悲傷。
“她...真的是我的孩子嗎?”
話音落地,滿室寂靜。
穆琬蘭和穆老爺子臉色驟變。
穆琬蘭是恐懼,是秘密被發(fā)現(xiàn)的不安。
穆老爺子則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穆琬蘭臉色煞白,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哥,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不是你的孩子還是誰的...”
雖然聲音有些顫抖,但她還是否認(rèn)。
反正人都已經(jīng)死了,他就是有懷疑也沒有證據(jù)。
穆連慎緩緩抬起頭,眼神如淵,語調(diào)平靜:“你以為我沒有證據(jù)?還是說,你覺得你已經(jīng)除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