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內(nèi)心毫無波瀾,遲來的情深比草都賤。
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都是一樣的。
傅曉聲音冷漠疏離,“穆司令,還是回答一下我昨天的問題吧,”
她扭頭看著他,“針對我傅家的傷害什么時候能停止...”
聽到這話,穆連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站在她面前,微屈下身子,直直的看著她,眼角微紅,臉上卻帶著笑意,低聲道:“我很愛你媽媽,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我愛她如命...”
“雖然現(xiàn)在因?yàn)橐恍┰,我們走到了現(xiàn)在,可我還是愛她,如果能再見到她,哪怕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苦澀,眼睛越來越紅,“所以孩子,我不會傷害她的家人,更加不會傷害你!
傅曉微微歪頭,目光看著眼前這個笑的苦澀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我記得,你已經(jīng)再婚?”
沒等他說話,自顧自的開口:“還有了孩子,你還給她取名穆念姝...”
“所以,穆司令,你在我面前說這些,不覺得可笑嗎?”
不想再聽的這些似是而非的話,聽得她有點(diǎn)惡心,她此刻覺得他虛偽至極。
就在她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穆連慎開口了,“我一直以為她是你...”
他深深的注視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無措,啞著聲音開口:“那孩子是跟你媽媽的絕筆信一起送過來的,他們說,那就是姝姝生的孩子,我一直以為....”
傅曉轉(zhuǎn)身看著他,就像看一個荒唐的傻子,這種很輕易就可以戳破的謊言,他竟然就這么信了?
穆連慎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樣,凄苦一笑,“那時候我在醫(yī)院躺了快一年,睜開眼準(zhǔn)備找你媽媽的時候,他們都說她已經(jīng)死了,留給我的只有那一封信,還有一個孩子!
“這樣你就信了?”傅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當(dāng)然沒有,他跟姝姝的感情,自己心里很清楚,所以他怎么可能就這么信了呢。
可他找了她好久,最后在滬市見到了姝姝的父親。
岳父親口告訴他,他們一家人都不喜歡他。
因?yàn)樗λ懒随,還說,姝姝恨他,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見到他。
穆連慎斂了神色,沙啞的說:“我在滬市見過你外公,他告訴我......”
聽他講完所有的事情,傅曉什么也沒說,只是從口袋里其實(shí)是從空間里把那封信拿了出來,遞給他,平靜的開口:“這是你寫的?”
看到這封信的這一刻他的瞳孔猛地一縮,眼中流露出濃濃的震驚神色。
他快速的打開看了一眼,最終顫著手,從信封里,拿出那個戒指。
“這封信,應(yīng)該被毀了的....”
穆連慎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這是我任務(wù)前寫的遺書,本來想著萬一我死了,再讓人寄給你媽媽的,可我后悔了,我不想跟你媽媽分開,我沒寄這封信....”
“可,這封信,她還是收到了啊...”傅曉不知何時紅了眼眶。
“還是在她快要生產(chǎn)的時候...”
她深吸一口氣,冷聲道:“穆連慎,請你告訴我,你剛才說的,因?yàn)橐恍┰蚰銈冏叩搅爽F(xiàn)在,是指什么原因?”
“你從病床上醒來,他們說我媽媽已經(jīng)死了,他們指的是誰?”
“還有,你說傅家的事情不是你所為,你不知情,那么你告訴我,這件事是誰在背后做的?”
“最重要的是,這封信,是誰給的我媽媽?”此刻她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沙啞,眼中滿是恨意。
“你都查到了什么?為什么不敢直言相告...”
這封信里面的內(nèi)容有多傷人她已經(jīng)看過兩次了,她能不知道?
他顯然也是知道的,這封信本來就是奔著讓姝姝恨他,從而忘記他才寫的,那時候他是真的覺得他不可能活著回來了,所以才寫了這封信。
可最后...
他還是決定自私一次。
他舍不得讓她離開他。
這封信,不應(yīng)該在這里的,應(yīng)該早就毀了的。
穆連慎捏著那封信捂著心口,像靜止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良久過后,傅曉輕聲開口:“是你身邊的人吧...或者就是你穆家人?”
“所以,你知道為什么我外公會那么說了嗎?”
她湊近他耳邊,聲音很輕,但是說的話卻很殘忍:“都是因?yàn)槟惆?...”
她雖然沒有跟傅外公接觸過,但是從記憶中可以知道,他是個很愛女兒的老頭。
試問,那個父親會讓自己的女兒跟一個傷她這么深的人在一起。
這件事追根溯源...
還是在穆連慎這邊。
所以他雖可憐,可他并不無辜。
她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畢竟傅靜姝已經(jīng)死了。
說完這句話,傅曉望著他絕望悲愴的神情。
與他擦肩,轉(zhuǎn)身離開。
至于背后的人,她想先看看,穆連慎會如何做。
她想知道,他會不會看在是親人的份上,對那些人網(wǎng)開一面。
穆連慎轉(zhuǎn)頭望著傅曉離開的背影,垂眸盯著那個戒指很久,那永遠(yuǎn)筆直的脊梁骨一寸寸塌了下去。
魏學(xué)澤看著她一臉冷意走了回來,而另一邊他的兄弟還待在原地,就知道談的不怎么順利。
他闊步走了過來,在她面前站定,小聲開口:“別太恨他...他會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