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久久沒有說話,傅宏的臉上也很難得的露出嚴肅的表情。
良久,傅曉斂去眼中復雜的情緒,抬頭看向沈行舟,語氣平靜的開口:“只是長得像罷了,也不能說明什么,多謝你費心了,之后不要再查了!
沈行舟笑了笑,端起茶壺用手背測了一下溫度,又給三人換了杯熱茶,語氣閑適的開口:“比起你的救命之恩,這只是一件小事,不足掛齒!
傅曉端起茶杯抿唇喝了一口茶。
一杯茶的功夫,她想了很多,雖然很想給傅媽媽討一個公道,可這人遠在京市,再加上他的身份,她是有自知之明的,雖然她手里底牌不少,可人家手里畢竟是權柄在手。
她現(xiàn)在手里沒有半分人脈,當然不可能去跟他硬碰硬,還是等什么時候見了面再說吧,既然權利比不過他,那就偷偷下手,手里有那么多無色無味的毒藥,到時候既報了仇,又可以不讓人查到自己頭上。
她雖然不怕,可是傅家不行。
傅家兩個舅舅,一個從軍,一個從政,她可不能為了自己泄憤毀了家人的前程。
再說了,還不確定這人就是當事人呢,還是等見了人再說吧,雖然看到那個名字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預感,應該就是他沒錯。
但這畢竟是大事,還是要科學的驗證。
到時候弄根頭發(fā)做個dna確定了再說,報仇也不能找錯人不是。
收斂了情緒,她放下茶杯,臉上恢復了以往的神色,笑著開口:“多謝你的茶,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視線轉向傅昱的方向,“哥哥,咱先走吧...”
沈行舟站起身,把他們送到門口,傅昱站在最后面,跟沈行舟并肩而行,轉頭看向他,
剛開口說出兩個字,“這件....”
就被沈行舟的笑聲打斷,他正色點頭:“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傅昱笑了笑,也沒多說什么,繼續(xù)緩步向前走。
小院門口,沈行舟看著三人推著自行車走遠,直到看不見背影,才轉身進了小院。
往縣委宿舍走的傅昱,自行車騎的很慢,扭頭看了一眼后座的傅曉,輕聲開口:“小小,要不,找三叔幫你查查?”
“不用了大哥,”她抬頭,語氣格外淡定從容,“只是長得像而已,不用太過在意!
傅昱視線虛虛的落在她身上,表情凝重了一瞬。
隨即若無其事的繼續(xù)騎著自行車向前走。
...
另一邊千里之外的西北軍區(qū)。
今天是軍區(qū)的大日子,整個軍區(qū)都嚴陣以待,因為要來很多的高層領導,軍區(qū)隨處可見帶槍的警衛(wèi)員。
早上,簡單的閱兵儀式結束后,傅煒皓領著隊伍站在操場,等待領導的下一步指示。
這期間,來了一個隊的警衛(wèi)員,全都手持槍,筆直的站在操場主路的兩邊,又等了幾分鐘,有一群穿著軍裝的人,緩緩從隊伍前方經(jīng)過,警衛(wèi)員眼神嚴肅精神緊繃的看著周圍。
“于師長,這次的閱兵儀式整的不錯,比上次強,看著隊伍精神氣都十足啊,你帶領的好!
于師長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聞言大笑出聲,“魏政委,多謝夸獎啊,”
說完這話把視線轉向首位站著的男人,恭敬的問道:“穆司令,先請主席臺就坐吧,授勛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穆連慎語氣淡淡道:“授勛儀式,你和魏政委上臺!
于師長跟旁邊的魏學澤對視一眼。
“那您得給這批升職的人授肩章,”于師長輕咳一聲,“總之您得露個面!
穆連慎聞言眉頭緊皺,冰冷的眼神掃向一邊的魏學澤。
魏學澤從容的面對他的眼神,“這是大領導的交代,你就上臺露個面咋啦?”
瞥了他一眼,穆連慎快走幾步,越過幾人,繼續(xù)向主席臺后面的休息室走去。
魏學澤和于師長默默對視一眼,心頭稍微放松了點,既然沒說什么,那就是答應了。
加快腳步,跟上前面的人。
等眾人走過去,旁邊警衛(wèi)員的精神才放松下來。
傅煒皓等人在操場上等了一個小時左右,于師長才走了過來,拿著名單叫到名字的出列,一個個的挨著叫,前排站了十幾個人,都是這次的晉升人員。
于師長合上文件,聲音洪亮的開口道:“念到名字的,主席臺下方第二排就坐,其余人,按照之前規(guī)劃的位置站定,散了吧!
話音剛落,下首的士兵動作整齊劃一的行動起來,幾個團的士兵,速度很快的站到團部指定位置,把整個操場圍的嚴嚴實實,以至于后來走過來的傅綏幾人只能遠遠的看著主席臺的方向。
傅綏墊著腳尖,嘗試了幾次,還是看不到,嘆了口氣,只能放棄。
他頹廢的垂著頭,扭頭看向譚父,“外公,我們真的不能進去?”
譚父笑著開口:“為什么非得進去,你站的高點不照樣能看到嗎?”
“那不一樣,”傅綏撇了撇嘴,“我想離得近點看,”
譚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行了,進去你就別想了,不過我有秘密武器可以讓你看的更清楚!
說著從身上拿出一根破舊的望遠鏡在他面前晃了晃。
傅綏一下子蹦了起來,高興的大喊,“外公,你怎么舍得把你的寶貝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