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切了幾片牛肉,洗了幾個水果,躺在陽臺的懶人沙發(fā)上,享受愜意的時光,她覺得此刻唯一一點不足的就是沒有太陽可以曬。
在沙發(fā)上躺著聽了一會音樂,隱約感覺有點困意的時候起身。
進了書房打開電腦,看到給二舅一家的手表,正在往西北移動中,想必很快就可以送到他們手上了。
關閉電腦,從廚房給自己準備了杯果汁,從書架上拿出一直看的一本書接著看起來。
縣委辦公室。
傅煒倫面無表情的看著跪在他面前的尤鵬濤,平靜的開口:“尤主任,你這是幾個意思?”
尤鵬濤他攥緊已經(jīng)被冷汗殷濕的掌心,臉色發(fā)白的看向沒什么表情的傅煒倫,聲音里夾雜顫抖,“傅書記,我錯了,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本來準備今天早上起床之后就安排人轉移資產(chǎn),隨后偷渡去港城重新開始的,結果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他一輩子的積蓄全都沒了,沒有了這些東西,他連去港城的機會也沒有了,只能來求眼前這個男人。
傅煒倫好整以暇的垂眸看著他。
“尤主任,聽說你的小院失竊了?丟什么重要東西了嗎...”
尤鵬濤聞言臉色變得一片死寂,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沒什么重要東西,只是丟了點錢,沒什么其他的...”
傅煒倫默然片刻,他當然知道面前這人說的不是什么實話。
他派去盯梢的人回話,尤主任早上跟瘋了一樣的找東西,差點把他那個小院給翻了個底朝天。
動靜那么大,怎么可能只是丟了些錢。
不過他也很納悶,明明那幾個人都在監(jiān)控中。
那又是誰?
有這么大的能力,把尤鵬濤的家底給掏空呢?
難不成還有另一股勢力在安陽縣...?
他當然不會知道,這個勢力正是他眼里可愛柔弱的親親外甥女。
不知想到什么...
他目光微抬:“那既然沒有丟什么東西,尤主任也別跪在我這兒了,該干嘛干嘛去吧,我一會還要去醫(yī)院看看蕭政委...沒空招待你!
尤鵬濤聽到這話明顯被嚇到,臉色愈發(fā)難看,“蕭...蕭政委怎么了?”
傅煒倫依舊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眼神十分純良,語氣平靜的吐出一句:“今早上不知道是誰,把蕭政委的兩條腿給弄斷了,畢竟都是同事,我這不是要去看看他嘛...尤主任,你跟蕭政委關系不是挺好的嘛,要不,一起去看看?”
他明顯抖的更厲害了,聲音哆哆嗦嗦地:“我...我就不去了,我們沒...沒什么交情!
傅煒倫從辦公桌前站起身走過來。
蹲在他身邊壓著嗓子,聲音低沉地反問:“沒什么交情?那我怎么在蕭家找到幾封你寫的信呢?信的內(nèi)容...也不知道你記不記得...”
尤鵬濤面上一僵,瞪大了眼睛。
他想到了與蕭軍合謀做的一些事情,他們也確實是互通了不少信。
可是他這里的信件都已經(jīng)燒了。
難道蕭軍手里還留著這么明顯的把柄嗎?
其實根本沒什么信,蕭軍那么謹慎的性子,怎么可能把信留下讓人抓把柄呢,都是傅煒倫故意這么說的。
可尤鵬濤這時候明顯是已經(jīng)慌了,他顫聲狡辯道:“書記,這些事都是蕭軍讓我做的,都是他出的主意啊,我不幫他不行啊,他畢竟是市里派來的人,我在他手下討生活,有時候不能不聽他的啊,”
“哦?”傅煒倫站起身,平靜的看著他,聲音清冷的開口:“可是蕭政委可不是這么說的...”
尤鵬濤聽到男人這么說,心里更加慌亂:蕭軍能說什么?...以蕭軍的陰險程度,肯定會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他身上,
想到這里,他的目光徒然一冷,咬著牙恨恨的說:“書記,我有證據(jù),我手里有證據(jù)能證明,蕭軍他收了不少賄賂,他陷害過不少人,我都有證據(jù)...”
傅煒倫聞言,微微挑了挑眉,“既然有證據(jù)那就好辦了...”
他看向站在一邊的王志峰開口:“王秘書,你來記錄,讓尤主任把事情交代清楚,到時候跟他所說的證據(jù)一起交給派出所的同志!
“好的,書記!蓖踔痉鍛暷弥咀舆^來。
“傅書記,我都交代了,能不能...”眼看著傅煒倫要出門,尤鵬濤面色慘白的撲倒在他面前,歇斯底里出聲吼道:“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沒做過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我只是...只是...”
傅煒倫垂眸瞥了他一眼,“我本來也沒打算處置你...革委會主任這個位置,還是你的!
尤鵬濤猛地一抬頭!眼神里滿是詫異!
“為什么?”
傅煒倫蹲下身子,眼神清冷的盯著他,“尤鵬濤,你知道我為什么手里有你這么多把柄,卻一直沒動你嘛?”
沒有理會他詫異的眼神,他接著說道:“那是因為在你手里沒有死過人...我了解過,你雖然貪財,可是不管是抄哪家,都沒害過人命...”
“聽人匯報,你看有的人家太過凄慘,還給他們準備了傷藥,才把他們趕去的農(nóng)場,”
“革委會成立這么些年,在你接任后,那些人是活下來的最多的......”
“現(xiàn)在這個時局,人命才是底線。”
傅煒倫頓了一下,眼神有些晦暗不明看向他,接著開口:“災荒年,你給孤寡老人送過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