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曉高興壞了,連忙跑房間重新?lián)Q了雙鞋,背上舅媽給她做的小包。
剛換好鞋準備出門傅爺爺從門口走了進來看到要出去的兩人愣了一下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
傅宏上前攙扶住他,“我們上山一趟,爺爺,你這么早干嘛去了?”
傅爺爺推開他攙扶的手表示自己走,“今早上起來,身體感覺力氣多的使不完,這不...去幫他們發(fā)了一會農具,”
“小小啊,你這醫(yī)術真厲害啊,我這藥浴才泡了一天,效果就這么好!
笑瞇瞇的朝她伸了個大拇指,又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看著傅宏背上背的背簍,“上山?你要帶著妹妹去。俊
傅曉暗道一聲“不好”對傅爺爺說了聲,“二哥,我先走了,在外面等你...”
看著她一溜煙跑了出去,笑罵了聲:“鬼丫頭,”又看向在一旁偷笑的傅宏踢了他一腳,“快點跟上妹妹,記得看好她。”
兩人出了家門一路向北往后山走去,一路上也沒見什么人,只看到幾個年紀小的孩子在奔跑玩耍,畢竟是上工時間。
大人都在地里上工賺工分,就連差不多大點的孩子,也都干些力所能及的活計,一天也能賺兩個工分。
沒一會就走到了山腳下,山腳的地方基本都是禿的,沒什么野菜,只能繼續(xù)往里走,走到了一個高坡處,傅宏給她指了個方向?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見一大片一望無際的農田,村民們彎著腰在田里勞作著,幾人一個負責一塊田,都辛苦的工作著。
男人一般都挑著扁擔,給田里澆水,婦人都彎腰在拔草,偶爾累的不行了起身捶捶腰,又馬上彎下腰繼續(xù)工作。
看這忙碌的景象,她心里微微泛酸。
在這個年代,這一大片田地,是村民賴以生存的依靠,這個時代,并沒有后世的大型機械,從播種到收獲一切全靠人工,如果碰見不好的天氣,影響收成,那是有可能餓死人的。
不...
是已經餓死過人了,據傅外公生前給她說的,1960年那段時間華北大旱,黃河中下游基本都干枯了,死了很多人,那時候很多人逃荒,就是那個時間段,好多人逃到大山村,在這里落戶,之前這個村里可是基本上都姓傅的。
還是偉大袁爺爺研究出了雜交水稻,種子在農村普及之后,農民才是真的能吃飽了。
思緒回到現(xiàn)在,看到田里忙碌的人群中,她舅媽正在擦汗,大哥在一擔水一擔水的挑,看她的心疼的不行,可是在這個生產力低下的年代,工業(yè)基本上沒發(fā)展,更不要說什么機械了,她有點無能為力。
轉頭看向傅宏,“二哥,咱一會快點下山吧,我想給舅媽送點水。”
兩人繼續(xù)往里走......
第24章 野雞
合南位于黃河以南,在古代稱為中原、豫州、中州簡稱“豫”。
合南大部分都是平原,只有安陽縣這邊北靠一大片巨大的山脈,連綿起伏,物產豐富,干旱的時候,這座山救活了村里人,也給逃難的災民一個活路。
接著往里走,就能看到一些小動物的糞便了,傅曉心念一動,拉了拉傅宏的袖子問他,“二哥,這山里抓的野雞能拿回家自己吃不,還是要上交啊!
傅宏好笑的對她說,“野雞野兔什么的,拿回家沒人管,野豬那種大型動物是要上交的,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野雞可不是家里的母雞,那么好逮,那玩意可是會飛的。”
傅曉也沒理他,開玩笑,這里的野雞抓不到,她空間里可是養(yǎng)了不少野雞,隨便拿出一只來不就行了,外人也看不出來,打定了主意,她就一直在找機會。
走到一處枯樹旁邊,他停下了腳步,把背簍放在一邊對她說:“好了,你就在這附近找點野菜就行,我上去砍點枯樹枝回去當柴燒,知道野菜長什么樣吧,看見了嗎?就那邊的都是,這些人也可以吃,也可以喂雞。”
說完給她指了一下旁邊,傅曉看了一眼,沖他擺了擺手示意知道了。
看她蹲在一邊安靜的挖野菜,傅宏麻利的上了樹,村民家一般燒的柴都是從山上砍的,但是有素質的人知道找枯樹,有些不懂事的就直接就近砍樹拉回家當柴燒,不過這種人一般被抓到,是要受批評的。
因為這個時代,田地,牛,包括山都是國家的,枯樹可以當柴燒,好好的樹砍了那就屬于挖社會主義墻角。
還記得前世的時候看過一個小品,趙宋二人演的白云黑土那個小品,里面不就是因為薅羊毛,有個詞叫薅社會主義羊毛嘛,就是一樣的意思,在這個年代,這種行為是不被允許的。
她蹲下身子連著薅了幾把野菜,看樹上二哥背對著她在砍樹枝,看旁邊有個草叢她偷偷瞄了一眼感覺可以放的下一只野雞,意念從空間里拿出一只很肥的野雞。
想了想又從倉庫拿了幾個野雞蛋放在野雞不遠處,余光掃過傅宏看到他正從樹上下來,猛地撲到野雞身上,“啊啊!!! 二哥,你快來啊!
傅宏聽到她的叫喊聲,有點擔心的邊叫她的名字,邊從樹上蹦下來。
“怎么了小小,二哥來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來到她面前,看到她的一刻沉默了....
傅宏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的一幕,她嬌嬌滴滴的妹妹把一只野雞壓在身下,野雞也不知道是“嚇”到了還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