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都是九成新的,還有幾件衣服,整理出了好大一個包裹,坐火車不太好拿,決定通過郵局郵寄。
都整理好,已經(jīng)將近十二點了。
“哥,你餓不?”
“走,咱把東西寄了就去國營飯店吃飯!眲偤韧暌槐纳倌攴畔卤樱桶寻栖嚿戏。
家里有一個小木板車,把要放到廢品站的包裹放上去。
“咱不等舅舅了嗎?”
傅昱拉起推車就往前走,“不用等,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忙完,”
傅曉連忙跟上,從后面推車。
廢品站在一個廢棄的廠子里,離傅家不遠,兩個人推著木板車進去,里面只有一個看大門的大爺,很安逸的躺在躺椅上。
看到來人也沒有從躺椅上起來,只是給他們指了個地方,讓把東西放進去。
大哥沒讓她幫忙,自己把東西放好。
出了廢品站大門,他讓傅曉等幾分鐘,他一個人回家去拿需要郵寄的包裹。
傅昱離開后,她在廢品站旁邊的一個巷子口找了個大石頭坐下等。
現(xiàn)在的土木房子,根本沒有隔音一說,所以里面?zhèn)鞒稣f話聲,她也沒在意。
“虎哥,咱今晚幾點開干啊!
“九點,等人都睡了,”
“我的哥耶,真有那么多黃金嗎?消息會不會有誤!”
“黃金?”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傅曉聽到這兩個字,睜開了眼睛,dna動了,用起了精神系異能仔細聽對方的話。
只聽見那個叫虎哥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
“這能有假嗎?那狗日的,鋼鐵廠廠長貪了多少,我親眼看見從他家搬出來整整十幾箱啊,就算里面不是黃金,也都是值錢的東西!
“那哥,咱最后能到手多少?”
“你小子也別想太多了,給你五百塊錢,這錢夠咱回老家蓋個房子,娶一房媳婦了,”
“哥,十幾箱好東西就給五百塊錢,有點少吧!毙〉茏爝呧粥止竟镜谋г埂
“你知道什么,這幾箱東西本來是要充公的,這是有人想要貪下來,又不好出面,這才讓咱上手,你想想,如果不是上面有人,那東西好好的在革委會,幾十個人看著,那些人手里還有家伙,是咱哥幾個能拿出來的嗎?”
小弟覺得奇怪。
“虎哥,為啥這么折騰,既然上頭有人,那直接扣下來不就行了嗎?”
“哼,這些當官的心里的彎彎繞繞多著嘞!心臟的很!
傅曉心里暗暗思忖:鋼鐵廠廠長、黃金十幾箱、
再結合他們說的話,這很明顯是有人要截胡贓款啊。
唉!敗類挺多啊。
他們敢明目張膽的找人把東西從革委會劫走,就證明這人的膽子不小,膽子大那肯定手中的權利也不小。
所以沒必要去報公安給自己找麻煩。
這事就算是三舅舅知道,他一個別的縣書記,在人家的地頭上,碰見地頭蛇,估計也只有被炮灰的份。
這種頭出不得。
不過嘛,既然有螳螂捕蟬,那她就做一只在后的黃雀。。
與其便宜敗類,還不如她拿著,大不了多做幾件好事。
革委會、九點,心里暗暗記下重點。
看到傅昱推著包裹往這邊走,收斂心神迎了上去。
兩人到了郵局,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把包裹寄回了老家。
寄完東西,兩人從郵局出來,直接去了國營飯店。
直接在柜臺,點了一份紅燒肉,兩份牛肉面,在收銀員一臉看敗家子的目光中,拿出相應的肉票,糧票,還有錢。
兩人找了個靠墻的桌子坐下,現(xiàn)在的飯店,跟后世那種服務員端茶倒水,笑臉相迎不一樣,就連菜做好了,都是要自己來窗口端的。
等飯的這段時間,跟大哥隨便聊了聊家里的情況,得知二舅一家人都在部隊,也就孩子放假的時候回過老家。
他們兩口子已經(jīng)幾年沒回過家了,二舅家的孩子,一個十四歲,最小的那個跟她差不多大。
傅曉心下暗驚:等于說她一共有三個哥哥。
這如果都是好哥哥,那她這豈不是開啟了團寵劇本?
原主真造孽。
為什么信任別的小婊砸。
不換一種生活呢...
收銀員喊菜好了的時候,傅昱去窗口把飯菜端上桌,然后兩個人就專心埋頭干飯。
牛肉面吃著味道不錯,但是紅燒肉就有點差強人意了,沒有她做的好吃。
“哥,要不要給舅舅帶點吃的啊!
“不用,他自己會吃飯的!
吃完飯,兩人起身走出飯店,傅昱推著板車,她則跟在他身后往家里走。
四月中旬的天氣已經(jīng)很熱了,兩人回到家出了一身的汗,洗了兩個蘋果吃,稍微休息了下就回了各自的房間休息。
傅煒倫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五點多了,幾人把廚房里最后的白面用完,做了頓面條,把家里的表面上存的雞蛋,都煮了,明天火車上吃。
晚上七點,天已經(jīng)黑透了,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
傅煒倫把兩人叫到客廳拿出兩張火車票遞給傅昱,“明天你們倆坐火車,我買的臥鋪,你記得照顧好妹妹,還有,不能吃陌生人的食物,還有水,錢還有重要的東西都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