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凈沒有將岑蔓逼得太緊,他知道妹妹肯定能猜到是他縱容啵啵打翻香水,故意讓邱仲祈發(fā)現(xiàn)他在臥室,所以從出海返航后,岑凈沒繼續(xù)打擾她和邱仲祈的旅程。
還自覺把啵啵領(lǐng)回酒店喂養(yǎng),不用岑蔓照料,以至于岑蔓不得不佩服她哥是懂得什么叫見好就收。
沒有了岑凈的打擾,岑蔓兩人玩得自在多了,接連幾天把澳珠島能去的景點都去了個遍。
這天,兩人沒再選擇那些需要租車去的景點,而是逛起附近的集市。
走到一家門口貼滿貝殼的小店,岑蔓感興趣地停了下來。
“阿祈,我們進去看看!
等岑蔓進去了,才發(fā)現(xiàn)這是DIY貝殼制品的手作店。
貝殼風鈴,貝殼相框,貝殼圣誕樹……琳瑯滿目的貝殼作物擺放在木架上,讓人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姐姐,不如我們在這做一個手工帶回去紀念?”邱仲祈少見地提出想法。
岑蔓自然答應下來。
沒等店員問他們想做什么,邱仲祈就已經(jīng)笑著開口說:“我們做戒指!
岑蔓驚訝:“你想做戒指?”
“姐姐不愿意嗎?”邱仲祈眼巴巴望著她。
“沒有,一個戒指而已。”
邱仲祈親昵道:“姐姐放心,這只是個紀念品,等我真向你求婚了,肯定不是這么一個簡單的貝殼戒指。”
“你想得真遠!贬亮怂谎。
做戒指前,店員問他們戴的是哪根手指,并說要量下他們想要佩戴的手指指圍?磿埖绞装l(fā)站:pinpinshu3.com
“我們戴的是中指!鼻裰倨砀陠T說完,又轉(zhuǎn)頭對岑蔓道,“姐姐,伸下你的中指!
“不是量無名指嗎?”岑蔓挑眉笑道。
邱仲祈唇角微勾:“姐姐的無名指,自然要留著給我戴結(jié)婚戒指!
量完手指指圍后,店員很快將制作貝殼戒指的材料送來。
邱仲祈顯然對這兩只戒指傾注了不少熱情,他沒有選擇簡單的素圈,反而求教店員,和岑蔓一起做了兩個雙股纏繞的戒圈,再把晶亮的貝殼鑲嵌其上。
邱仲祈將給岑蔓的戒指一點點打磨拋光,動作不疾不徐,神情專注無比。
“姐姐,我做好了!鼻裰倨碛密洸疾寥ヘ悮そ渲缸詈笠稽c銀灰,笑著看向岑蔓,“我替你戴上!
不過一個手工DIY戒指,環(huán)境也不是很正式,周遭充滿了叮叮當當?shù)那么蚵暋?br />
然而看著邱仲祈認真的眼神,岑蔓卻仿佛他們正身處神圣莊嚴的婚禮現(xiàn)場,邱仲祈手中拿著代表兩人一生一世的結(jié)婚戒指,充滿熱切地準備給她戴上。
戒指很合適,岑蔓沒有感覺到絲毫束縛,銀白的貝殼戒指也沒有顯得很廉價, 相反,在她纖白修長的中指襯托下,凸顯出一種優(yōu)雅低調(diào)。
尤其那雙股纏繞,形同藤蔓的戒圈,如果熟知岑蔓名字的人看到了,只怕都認為這戒指格外貼合。
“枝葉相纏的藤蔓,永不分割的愛戀!,正是邱仲祈選擇做這款戒圈的理由。
“姐姐,該你了!鼻裰倨砥诖斐鲋兄。
感受到邱仲祈剛才的認真,岑蔓沒有敷衍以待,她捧著他的中指,緩緩將與她一模一樣的貝殼戒指推到指根,牢牢圈住邱仲祈。
走在回去酒店的路上,邱仲祈遠比這幾天游玩顯得更興奮,他牢牢牽著岑蔓的手,兩人一左一右佩戴的戒指,也親密挨在一起。
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他們無疑像是對恩愛至極的未婚夫妻。
但對于牽著啵啵散步,在酒店門口碰到兩人的岑凈來講,卻是令他妒火中燒,刺目至極。
他盯著兩人的戒指,面無表情:“寶寶,什么時候喜歡帶這種配飾了?”
岑蔓神情坦然:“剛剛發(fā)現(xiàn),這戒指不錯,我很喜歡!
岑凈:“寶寶如果喜歡,哥哥可以送給你,無論血鉆的,還是祖母綠的,又或者其他更漂亮更貴的戒指,哥哥都給你找來,這種廉價至極的東西,寶寶就不要戴了,一點都配不上你。”
“不了,這種其實更有意義,畢竟兩個人親手做出來的戒指,更能代表我和阿祈的感情!
岑蔓沒有因為游艇的事動搖,她原諒了岑凈曾經(jīng)決絕的分手,也愿意和他做回感情不錯的兄妹,但也僅止步于此。
盡管岑凈提出愿意做小三的荒謬想法,可深知岑凈占有欲的她知道,哪怕岑凈說得再隱忍退讓好,他也不可能滿足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他勢必會想方設法破壞她和阿祈的感情,只求未來她只屬于他一人。
所以今日遇見岑凈,她用更直白的態(tài)度展現(xiàn)了她的選擇——不要再妄想動搖我,讓我背叛阿祈了。
面對妹妹無聲的回應,岑凈心頭像被狠狠砸了一錘,鉆心般痛楚。
他轉(zhuǎn)頭,冷冷看著默不作聲的邱仲祈:“邱仲祈,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我不會將寶寶嫁給你的,你不要選擇用這種拙劣的伎倆暗示寶寶!
邱仲祈卻沒有了之前對岑凈的討好,他將岑蔓的手握得更緊,語氣不卑不亢回應:“我并沒有暗示姐姐嫁給我,如果我想要姐姐嫁給我,我只會光明正大地向她求婚!
頓了頓,他注視岑凈:“而且姐姐嫁不嫁給我,并不需要岑大哥你的同意,姐姐是一個有獨立意志的人,無論是我還是你,都更應該尊重聽取姐姐的想法,不是嗎?”
“好一張能言善道的嘴,三言兩語,倒把我這個哥哥說成一個不顧妹妹意愿的封建大家長了,我倒要看看,寶寶究竟能把你看得有多重要!”
岑凈氣極而笑,最終他深深看了一眼岑蔓后,震怒離開。
然而等岑凈走后,邱仲祈卻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對岑蔓道:“完了,姐姐,我把大舅哥得罪透了,以后我跟你結(jié)婚后,他怕更對我橫眉豎眼了!
盡管感受到岑凈的敵意,看到岑凈對岑蔓某些過界的親密,邱仲祈卻始終沒有聯(lián)想到兄妹亂倫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因此他對岑凈表達自己深愛尊重岑蔓的態(tài)度之余,仍顧忌岑凈對他的看法。
岑蔓卻心知邱仲祈無論做得怎么樣,岑凈始終對他不會有什么好態(tài)度。
“放心,你無論怎么做,他都對你看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