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
聽到這個詞,沉月溪先一驚,又轉(zhuǎn)為無奈,“鶴君師姐,我前幾天才來的月事。你能不能別開玩笑了?”
親個嘴也不至于懷孕吧。
“是真的一脈兩息!柄Q君一本正經(jīng)道。
“。俊背猎孪婀,自己也摸了摸。
沉月溪只是稍通經(jīng)絡(luò),摸了半天,什么脈象都沒診出來,只覺得自己身體無比健朗,為難又無助地望向鶴君,“沒摸出來……”
鶴君微微一笑,指著自己胸口靈墟穴,解釋道:“你身體里,有個東西。”
沉月溪也捂住心口同樣的位置,只感覺到自己怦跳有力的心臟。
但鶴君師姐的判斷不會有錯。
沉月溪不禁皺起眉,疑問:“什么東西?”
“蠱蟲吧,”鶴君推測,“我?guī)熥鹆粲邪刖砟辖亟?jīng),記著一種血蠱術(shù)——以血養(yǎng)之,以血濟之,據(jù)說可以使死人行走。”
沉月溪頓時拉長了臉,嘴角耷拉,“我身體里有條蟲子。俊
軟趴趴的,可能還長著毛。想到此處,沉月溪開始不可抑制地冒雞皮疙瘩。
鶴君還添油加醋地應(yīng)和:“對呀。還是條懶蟲,一直在睡覺!
難怪她下山后就勤奮不起來了呢,沉月溪暗想,癟起了嘴,問:“能解嗎?”
“應(yīng)該可以,”鶴君徐徐答來,“書上有記載血蠱的解法。不過具體我得再研究研究!
見鶴君一臉輕松,沉月溪也松了口氣,情不自禁稱贊:“師姐你真厲害!”
沉月溪就怕連鶴君師姐也束手無策,那就真的不知道該拿葉輕舟怎么辦了。
思及此,沉月溪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叩著桌面,忐忑開口:“師姐,我再跟你商量個事唄?”
“什么?”
“師姐,你這一手回春妙手、精妙幻術(shù),想不想收個徒弟?”
“你嗎?”鶴君不假思索搖頭,沒有絲毫委婉,“教不了!
“我怎么就教不了了?”沉月溪不服氣問,她也沒這么差勁吧。
鶴君訕笑,反問:“你難道忘了自己當(dāng)初是怎么在我手上通過幻術(shù)考核的嗎?”
論輩分,鶴君是沉月溪師姐,但論職位,鶴君年紀(jì)輕輕就成了忘憂峰長老。
鶴君的師尊是上一任忘憂長老,沉迷煉丹,追求壽與天齊,對收徒?jīng)]興趣也沒工夫。忘憂峰從前也沒有鶴。是鶴君帶來了仙鶴,仙鶴帶來了鶴君。想看更多好書就到:w o o17. c om
仙鶴銜著一個小竹籃,飛停忘憂臺。忘憂長老靠近一看,籃中竟有一名女嬰。
鶴之子,當(dāng)為天意,故名鶴君。
鶴君的師尊沒能與天同壽,也沒能得道成仙,早早魂歸地府。作為忘憂長老唯一弟子的鶴君,接任師尊道統(tǒng)。
沉月溪的幻術(shù),就是鶴君教的。
完全教不會,沉月溪也完全不想學(xué)。
鶴君為人師表,規(guī)勸沉月溪:不要讓幻術(shù)成為她的短板。
結(jié)果沉月溪別出心裁,使出了一套奇快的劍術(shù),讓鶴君疲于應(yīng)對、目不暇接,最終贏下鶴君,笑問:“如果我的劍夠快,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學(xué)了?”
幻術(shù)從來不是用來正面迎敵的,沉月溪卻不懂這個道理。
被擊敗的鶴君哭笑不得,沒有多言,也就隨沉月溪心愿去了。
她們兩個都從中得到了解脫。
鶴君捧起香茗,淺啜了一口,取笑沉月溪:“怎么,你現(xiàn)在知道劍再快也有短處,想找我重學(xué)?”
沉月溪也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的投機取巧,撓了撓頭,“不是我,是我?guī)蟻砟莻人!
鶴君眼瞼微抬,“他,不是‘你的’徒弟嗎?”
“他是我徒弟,”沉月溪肯定道,“資質(zhì)還不錯,對醫(yī)學(xué)藥理和幻境之術(shù)也頗有心得。我覺得和師姐很相合。你們忘憂峰一脈單傳,師姐也是時候收個徒弟了,萬一哪天出事,不至于后繼無人!
上一任忘憂長老就是說沒就沒的,一點預(yù)兆沒有。
話是這么說,但真是難聽。
鶴君戲謔反問:“你能不能念我點好的?”
沉月溪連忙捂住嘴,干笑,“我的意思是萬一嘛……”
鶴君不置可否,輕輕放下茶盞,半開玩笑地問:“聽說他連御劍都不會?”
這樣基本的功夫都不會,也能當(dāng)?shù)闷饎πg(shù)絕倫的沉月溪一句“資質(zhì)不錯”嗎?
沉月溪追悔莫及,后悔自己沒狠心逼葉輕舟學(xué)會,搜腸刮肚想到一句:“人……各有所長嘛……”
“這點和你倒是挺像的!遍L的特長,短的特短。鶴君失笑,好整以暇問,“他知道嗎,你這個打算?”
***
【作話】
葉輕舟:人不行別怪路不平。你懶和蟲子有什么關(guān)系,別什么都賴我。
沉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