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璇頓時抽了抽嘴角,“你可不要危言聳聽,黎未然哪有你的這么可怕!
“有!”蔡悅萌伸手住施清璇的眉心,道,“馬蕊把你們古墓的經(jīng)歷都告訴我了,她那個二愣子看不清楚,我能看不清楚嗎,黎未然并不是想把復(fù)活的機會讓給她,他是想要獲得更強的力量,虧得馬蕊還對黎未然感動的跟什么似的,他哪有這么好心。”
施清璇嘆了口氣,突然不知道該什么好了。
蔡悅萌又勸道,“你最好聽我的,即使你心里有了適合的人選,但是你最好誰都不要選,起碼在最后一戰(zhàn)之前不要選擇,我們不能損失這兩個戰(zhàn)斗力,我知道我這么他們來很不公平,有利用之嫌,但是我們?nèi)祟惸壳耙呀?jīng)處于極度弱勢,必須利用所有能利用到的一切能力,才有可能轉(zhuǎn)敗為勝!”
施清璇看著蔡悅萌冷酷的表情,就好像突然被穆羨白附體一樣,感覺萬分陌生,她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蔡悅萌。
可是她根本沒有立場去責怪她,也無法去怪她。在感情的道路上,蔡悅萌更早的受到了創(chuàng)傷,她所愛的人變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怪物,她還要硬起心腸去戰(zhàn)斗。但是這并沒有打擊到她的意志,她比誰都堅強,冷靜。她慢慢成長,如同一棵孱弱的樹苗逐漸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而這一,卻是施清璇萬萬不及的,她的心靈遠沒有蔡悅萌那般堅定,她會優(yōu)柔寡斷,害怕做出做誤的選擇,結(jié)果卻傷人傷己。而蔡悅萌卻看的一直都很清楚,她認準自己的目標,哪怕碰個頭破血流,也絕不會后悔。
施清璇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房間,茫然地坐在床頭,她仔細回想著這一路來的所有事情,發(fā)現(xiàn)真的如同羅大力所的一般,她只是有些聰明,同時還有些運氣,她之所以走到這一步,都是靠著這些朋友的幫助。
她應(yīng)該真正的成長起來,施清璇緊緊握著拳頭,心中暗暗地下定了決定。
在施清璇即將睡著的時候,屋子里突然吵鬧起來,她聽到易天憤怒地吼叫道,“你把這混蛋帶回來干嘛,要不是他,王琪和馬蕊會變成這樣嗎?”
施清璇連忙穿上衣服,跑到樓下客廳,卻發(fā)現(xiàn)黎未然居然把溫屠給帶回來了,而且溫屠身上大大的傷口,看著真是慘不忍睹。
易天還想用腳踹他,卻被黎未然給制止了,他一看到施清璇出來,眼中頓時一亮,“璇,快給溫屠療傷!”
“這是做什么來著?”施清璇雖然嘴是叨叨著,卻還是聽從了黎未然的話,給溫屠放了一道治療術(shù),不過兩分鐘時間,他身上的傷口就全部愈合了,包括他斷掉的腳掌,也已經(jīng)重新生長出來了。
溫屠驚訝萬分,他雖然知道職業(yè)者都有些特殊能力,其中牧師擁有療傷技能,但是能夠讓斷掉的肢體重新生長出來這他卻從未想過。
更何況研究室一役中,牧師們在前期都因為使用精神力過度,失去作戰(zhàn)能力,根本沒有看到她們使用到自己的能力。
雖然黎未然把溫屠給打服了,卻也只是暫時的,并不表示溫屠就真的愿意做黎未然的手下,而施清璇的治療技能卻又讓他突然改變了主意,如果身邊有一個可以無限加血的牧師,那不是代表你比別人多出無數(shù)條命來。
看到溫屠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黎未然心中頓時了然,他其實不是不可以把溫屠全完治好,一瓶藥劑不夠,多喝幾瓶總是可以的,雖然他不想浪費手中的藥劑是一回事,但是能夠讓溫屠更加的臣服于他,這不但需要大棒來打,還需要喂他甜棗才行。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溫屠,現(xiàn)在是我們的新成員,你們的態(tài)度是不是太不友好了?”黎未然臉上帶著笑,可是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氣息卻絕對可怕。
易天臉色表情一滯,頓時往后了兩步,雖然還是不喜歡溫屠,卻到底不敢再多些什么,相比穆羨白,他還是更怕這位從試煉之地回來的黎未然。
蔡悅萌站在樓梯口,拼命打著哈欠,朝黎未然擺了擺手道,“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不過你想要驅(qū)使老虎,可得把老虎可看好啰!”完她就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不過其它人怕黎未然,施清璇可不怕他,她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黎未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白天去哪里了,好要教我用槍的!”
黎未然連忙拉著施清璇的手賠著笑,身上的氣息頓時轉(zhuǎn)變,活像從一只兇狼頓時變成了一條忠犬,溫屠看的目瞪口呆,這還是剛剛幾乎親手殺手自己的男人嗎?還里還有一危險氣息存在。
黎未然似乎查覺到溫屠的目光,回頭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溫屠頓時打了個冷顫,連忙了一句,“老大你先忙,我這先回去了!”
完之后,撒腿就跑了,不帶一停頓的,幸虧他的傷勢已經(jīng)恢復(fù),要不然這一路幾乎要失血而亡。
黎未然十分滿意溫屠的識趣,伸手拉住施清璇的手臂就往懷里拉,誰料施清璇今天練了一天體術(shù),有成效,反身一躍,靈活地從他懷中躥了出來,坐到了沙發(fā)上。
“別對我動手動腳,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呢,那家伙怎么成了我們的人了?還有他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黎未然連跨兩邊,坐到施清璇的旁邊,溫和地笑著,“你被我欺負了,我總得替你找回場子不是!”
施清璇被這話艮了一下,沒好氣地笑道,“其實這事也怪不上溫屠,任務(wù)是王上將發(fā)布的,他只不過是聽從王上將的命令而已,之前是我們過份相信自己的實力,沒有好好了解那里的情況!
黎未然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你在替他好話?”
“怎么可能?”施清璇搖了搖頭,“我是這么好心的人嗎,我們自己實力不濟也是真,中了他們的算計也是確實,我可對他沒什么好印象!
黎未然的表情似乎并不滿意,“有穆羨白在怎么還會糟他們算計,穆羨白的腦子是被磕到了嗎?不過溫屠的實力不錯,他之前對你們隱瞞了很多底牌,如果他全部發(fā)揮出來,你們之前不會落到這種地步,不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平安回來,對他有懲戒也就算了,他現(xiàn)在是我的人了,雖然忠心不敢保證,但是能應(yīng)該能派得上用場!
施清璇了頭,對于溫屠隱藏實力這件事,她也是清楚的,可能不光是他們,就連王上將也不清楚他的真實實力,要不然也不會到現(xiàn)在還是一個上尉軍銜。
“這次的任務(wù),你是怎么打算的?”施清璇問道。
黎未然從懷中取出海市的地圖攤在桌子上,用紅筆在一塊人工湖泊附近畫了一道圈,“這里應(yīng)該就是殷九的住的地方,綠種人的大本營,我想那朵薇拉應(yīng)該也被藏在那里。”
穆羨白之前對施清璇也講過海市的地形,因此施清璇也有一定的了解,“那里是在末日之前應(yīng)該是一個有錢人的私人地盤,他們不住在市區(qū),居然住到郊區(qū)去了?”
黎未然面帶嘲諷地笑道,“那殷九自封為親王,最愛享受,在漢城的時候要住五星級酒店,在海市自然也要住上好地方,我去那附近探查過,他們抓了很多建筑工人,在人工湖旁建了一個面積不的私人城堡。”
對殷九喜歡豪奢的性格施清璇也是極為了解的,她又指地圖道,“這里地處于郊區(qū),我們便不用特意穿過整個海市城區(qū),可以繞路走,綠種人的速度很快,如果在市區(qū)里打巷戰(zhàn)對我們不利,這樣也算省了我們的麻煩。”
黎未然沒想到施清璇的話倒也有幾分見解,他雖然喜歡她,也知道她有幾分聰慧,但并不過于高看她,因此早就打定主意只讓施清璇跟著過去混經(jīng)驗完成任務(wù)而已,并不打算讓她出力。
這下看來這段時間的經(jīng)驗的確讓她成長了不少。
其實失敗最容易讓人成長,反復(fù)在失敗中汲取教訓(xùn),才能明白自己的不足。
黎未然想到這些,突然覺得有些心疼,他只想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被寵愛的幸福女人,而不是成為一名戰(zhàn)士,每天都在生死邊緣徘徊。
他所做的這些努力,都在為這個目標奮斗,可是頭上的大山太重,他無法搬動。綠種人一天不除,人類就沒辦法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施清璇和他就必需被光網(wǎng)所奴役。
所以,他必須除掉這些威協(xié),全部的威脅。
“沒想到,你居然會知道巷戰(zhàn),那你還有什么好建議?”黎未然問道。
施清璇想了想回答:“城堡里應(yīng)該有很多綠種人很多,從我們得到的資料來看,他手上的半完體不少,而且我猜測他們之所以不殺朵薇拉,很可能看出她對我們的重要性,我們的弱把握在他們手中,因此我們沒辦法用強攻的方法干掉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