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就不該放她入執(zhí)法堂,倘若這次還不能將人趕走,這堂主不做也罷!
蘇陽天向來溫和的面色逐漸變得面無表情。
長老在看到周仙仙妄圖欺辱蘇恬的時候,亦驚得站起了身。
這一次,他再難以坐住,直接走到周仙仙的面前,上去一巴掌。響亮的巴掌聲在大殿內(nèi)響起,但即便如此,大殿中依然持續(xù)著詭異的平靜,沒人敢率先開口。
蘇恬,蘇陽天。
這兩個蘇姓能同時出現(xiàn)在滄瀾宗,從來都不是偶然。
是的,二人之間是存在血緣,甚至還是直系血緣關(guān)系,蘇陽天是蘇恬的曾祖父。
不過因為蘇恬本身太過于優(yōu)秀,通常情況下,無人會給她冠與‘蘇陽天的重孫女’這樣的稱號,久而久之,旁人也就無人記得還有這樣一層關(guān)系的存在,尤其是當今新一輩的弟子。
他們之所以能認識蘇恬,單純是是因為蘇恬有足夠的資本,值得旁人去仰望。
周仙仙自然也不知道這一層關(guān)系的存在,然而周仙仙不知道,這位長老可是清清楚楚。
這才有了大殿的那一巴掌。
長老神色有些恍惚,他也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到了現(xiàn)在這種地步。
原本以為只是自家的小輩受了欺負,單純的找他來撐撐場子,誰想對方也不是吃素的,身后竟還有個君無聲。
然而到了這里事情還不算完,竟又牽扯進來了一個蘇恬,然后把宗主也給得罪了。
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孫女能惹是生非,卻也沒想過這一次捅了這么大的簍子,最重要的是,在和他抱怨的時候,她竟是絲毫沒提及過蘇恬。
她也不想想,那是她能動的人么!
就算如今人家離開了止元峰,也多的是人愿意給蘇恬撐腰,不說宗主和蘇家,便是那執(zhí)法堂也不是她能招惹的,還真以為自己進了執(zhí)法堂便是執(zhí)法堂的人了,也不看看人家多給她過一個眼神沒有!
說起來,這其實也不是她第一次惹事了,但是以前,她還算有點聰明,知道惹了事擦屁股,也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但這次怎么就豬油蒙了心!
長老氣憤的一甩衣袖,對宗主恭敬的做了一揖,“宗主,這次是我管教不嚴,要罰要打,悉聽尊便,我絕對不開口多求一個字,還請您,秉公處理!”
“爺爺!”周仙仙是真的怕了,她不就是想踩蘇恬一下么?事情怎么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似是想通了孫女的疑惑,長老傳音給周仙仙“蘇恬是蘇陽天的曾孫女,怪我以前沒告訴你!
晴天霹靂,周仙仙徹底喪失了所有的語言。
曾經(jīng)她也憑著自己的后臺對看不順眼的弟子進行過欺壓,如今才知道,被人從后臺上碾壓,竟是如此的難受。
蘇陽天目光沉沉,看著臺下面色蒼白的蘇恬,指尖一下一下的點在身前的案幾上,這一瞬間,當真讓人無法看透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罷了,說起來也是小輩之間的恩怨,蘇恬,你若是不服氣,可以選擇和周仙仙在擂臺打上一架,然后就此一筆勾銷!
這提議看似公平,卻是十分的不公平。
周仙仙修為弱,蘇恬則是帶傷在身。倘若只是兩個普通的修士這么安排倒也沒什么大礙,然而蘇恬的實力早已不能以正常修士的角度來衡量,別說對方比自己還低了一個大階,便是和她一樣,她也有絕對的信心能贏過對方,哪怕自己帶傷在身。
要知道,這滄瀾宗第一女修可不是說說而已。
果然蘇恬想都沒想立刻便答應(yīng)了“既然是私人恩怨,我也不想麻煩別人,我們自己比一場就好!也全了你這些年想對付我的心思!”
周仙仙臉色變了變,眼底劃過一抹喜意“這……你如今重傷,我再傷了你……”
凌星嗤笑一聲“你若是在擂臺上傷了她,沒人會說你什么,你放心,我也不會暗中報復(fù)!
得了凌星的保證,周仙仙安心了幾分“那好……我應(yīng)戰(zhàn)!”
既然要打架,自然就要去外面的擂臺,只是在此之前,凌星仍要做一件事!
“周仙仙,你可知你違反了執(zhí)法堂的法條?”
周仙仙一怔“什么?”
“執(zhí)法堂法條第十九條,第七堂在抓捕犯人之后,不得在三日之內(nèi)執(zhí)行!當初設(shè)定這個法條是因為你們堂中之人參差差異,曾屈打過冤假錯案的犯人,這才定下了此條例,但現(xiàn)在看來你們似乎早已忘了!
周仙仙道“你想怎樣?”
凌星勾唇一笑頗為魅惑,然而吐出的言詞卻是異常清冷“執(zhí)法堂第七堂主,一有辱及同門,二有造謠生事試圖污蔑同門,三有知法犯法違背條例,你覺得你該怎么判!
凌星每說一句,就讓周仙仙的臉色難看一個度,之前還抱有僥幸心理的她,現(xiàn)在心里徹底涼透了。
第748章 擂臺賽
經(jīng)過凌星的這一番質(zhì)疑,周仙仙徹底六神無主,她下意識看向長老,誰想長老卻低著頭,始終不肯多看她一眼。
凌星笑了“看別人做什么,我現(xiàn)在是在問你呢。”
周仙仙死心了,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已然平靜無波“該怎么判,想來堂主心中早已有數(shù),又何必再來問我!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按照執(zhí)法堂條例,辱及同門刑三十鞭刑,污蔑栽贓刑五十鞭刑,知法犯法驅(qū)逐執(zhí)法堂,且終身不得入內(nèi)。你可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