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調(diào)養(yǎng),你是想拖著現(xiàn)在這副半殘的身子去看她么?到時候中途再遇到什么危險,說不定你可能都沒命見到君洛!
“就算勉強見到了,你師妹看著你這副模樣,你說她是心疼多一些還是自責(zé)多一些?”
花苒的話直接將程輕淺懟的無話可說,她不禁苦笑“師父,你可別說了,我聽你的還不行么?”
花苒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需要怎么做還要我這個師父來教你!
花青青在中間做著調(diào)和“哎呀,師姐也是關(guān)心則亂嘛……”
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天色已然大亮。
除了花青青繼續(xù)留守于夢璃的床邊,花苒和程輕淺都回到了各自的洞府,畢竟不止程輕淺消耗巨大,花苒的消耗一也不小。
又是一日,夢璃醒了。
在花青青的興奮通知下,很快便讓所有人都知道夢璃清醒了。
同時,夢璃也從花青青的口中了解到了自己昏睡的這段時日里,身上發(fā)生的一切。
讓她最不可思議的還是東辰島居然這般爽快的就借出了他們的圣靈法器。
當(dāng)然,這其中功勞最大的肯定還是程輕淺,只是她的房間幾乎都要被來探望她的人擠滿了,怎么還不見程師妹的身影?
夢璃不是花青青,自然不會將心中所思所想隨意說給旁人聽。
面對周圍來自于長輩和師妹們的關(guān)懷,她只得先應(yīng)對眼前的這些人。
差不多過了兩個時辰,這些人才盡數(shù)褪去。
如今,房間之中只剩下了,花苒和花青青,夢璃似是猜測到了什么“師妹是不是傷的很重?”
便是不帶姓氏,花青青也知道夢璃口中的師妹說的是誰。
花青青看了一眼師父,又摸了摸鼻子“倒是沒怎么受傷,就是消耗的太為劇烈,怕是這兩天你都無法見到她了。”
夢璃的眼底劃過一抹黯然“果然是因為我……如果我再小心一些就不用讓輕淺遭受這些了。”
花青青道“這怎么能怪師姐呢,明明要怪入侵師姐身體的那一股魔氣!”
花苒也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問道“你在被侵染這一股魔氣的時候,可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夢璃原本是想搖頭的,只是這頭才搖到一半,便頓住了“魔氣何時入體我并不知曉,不過……我在離開離冥塔的瞬間,確實感覺到了一股突如其來的陰寒入體,只是那個時候因為開啟九階防御大陣消耗太過嚴重,不等我細細查驗,便已經(jīng)昏厥了過去。
如今細想,若是這一切是在我還留有意識的時候發(fā)生的話,那么就只能是我感覺到陰寒入體的瞬間!
花苒以食指輕輕的點著桌面,似是在沉思“應(yīng)該就是那個時候了,陰邪都喜歡在一個人抵抗力最弱的時候入侵,魔氣想來也是不例外的。
畢竟一個修士昏迷的瞬間,自我抵擋意識也會隨之一同降低……”
“咳咳……師父,這件事需要通知云靈門和東辰島一同商議么?”
有這等厲害的魔物現(xiàn)世不是小事,此事若是放在二十年前的話,花苒必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另外兩個宗門。
然而這些年過去了,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也讓她心中堆積起了許多的芥蒂。
尤其是云靈門,她此事若是還沒發(fā)現(xiàn)這個宗門是有問題的,便是蠢了。
是的,花苒已經(jīng)不信任云靈門,倒是東辰島,應(yīng)該還可以試著聯(lián)絡(luò)一番。
“你先修養(yǎng),這件事由我來解決!被ㄜ圩鍪乱彩抢洌f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明顯是打算進行一番籌劃。
花青青看著師父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有些失笑“看來,在師父心中還是宗門的事情比師姐來的重要。”
夢璃點了點花青青的鼻子“小討人嫌,在背后編排師父,當(dāng)心師父知道了罰你!
“我才不怕呢,反正你和程師姐都會護著我!
“就是我們太過于寵你,才讓你變得這般無法無天,再有下次,我絕對拉著輕淺不讓她為你開脫。”
“師姐,我錯了……”
二人笑鬧,殊不知窗外不知何時開始站了一個身影。
橙色的衣裙隨著微風(fēng)輕輕飄動帶起了一池漣漪,程輕淺的面色還有些病態(tài)般的慘白,不過卻也不復(fù)昨日里的難看。
看著夢璃和花青青的互動,她的眼底劃過淺淺的笑意,曾幾何時,她和洛洛也是這般親密無間,無話不談。
恍然間,這一切好似都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但是洛洛那古靈精怪的模樣卻始終落在她的心底。
離冥塔再見,洛洛沉穩(wěn)了許多,話也少了許多,也不知她這些年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說好要一輩子都保護小師妹的,然而最后,她卻食言了。她的小師妹到底還是成長到了不需要她保護的模樣。
又一陣風(fēng)拂過,花青青似是聞到了熟悉的香氣,她趕緊跑到窗前去觀望,卻發(fā)現(xiàn)除了一池的漣漪以外,竟是什么都沒有。
她摸了摸鼻子,眼底劃過疑惑“難道說是我的錯覺?”
夢璃手上捏著金色的信箋,笑道“或許不是錯覺也說不定!
這信箋是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像是有人用控物術(shù),直接傳遞過來的一般。
夢璃拆開信箋,上面只簡單的記錄了一行字。
“師姐安心調(diào)養(yǎng),我還有其他事情,先行一步,事畢回頭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