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dāng)真忍心讓她受這樣的苦嗎?”
“你一個黃毛丫頭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來這里和我說教,我勸你省!”
東升顯然是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態(tài)度。
但這一刻,君洛卻對這人的態(tài)度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她不由得好奇道“東升,你真的還喜歡李月蓉嗎?”
“當(dāng)然!這還用你廢話!”
“你或許是喜歡她的,但我倒是覺得,她更像是你求而不得的執(zhí)念。畢竟你連像她求證的勇氣都沒有不是嗎?”
既然能夠施行起死回生之術(shù),那么便說明,施術(shù)者的手中必然有李月蓉的魂魄。
但到現(xiàn)在東升都沒有求證過李月蓉的意見,可見,他是不敢的。
他不敢去賭,不敢向李月蓉尋求一個真相。
“你閉嘴!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
面對的東升的抓狂,君洛突然覺得這個人有些可憐,當(dāng)然更可憐的定然不是他,而是那個魂魄尚在的李月蓉。
東升因為憤怒,招式開始變得沒有章法,這個時候,君洛其實輕易就能制服他,但是她沒有。
只是看向東升的目光變得越發(fā)的奇怪,這人其實很痛苦吧,或者說在她拆穿他之前,他一直活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你有沒有想過,你就算復(fù)活了李月蓉,她也依然活不了多久。”
起死回生之術(shù),本就是逆天而行的邪術(shù),這樣的人活不了太久幾乎是鐵定的事實,但東升卻似乎并不能看透這一點。
所以君洛才覺得,這人當(dāng)真是被執(zhí)念蒙蔽了雙眼。
但他自己卻似乎并不會這樣認(rèn)為。
“她復(fù)活之后,你打算做什么呢?”
君洛的這個問題,像是點住了他的某個穴位,將東升直接釘在了原地。
他似乎從來都沒有好好的思考過這個問題。
“是追求她,和她結(jié)為道侶?還是帶著她四處游山玩水?亦或者別的什么打算?”
東升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我想讓一切都回到從前,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跟在她身后,看著她笑……”
東升明明沒有落淚,但君洛卻覺得他好像在哭。
這一瞬間,君洛似乎明白了東升的執(zhí)念究竟落在了何處……是李月蓉,也是他最開心的過往時光。
君洛的劍到底比東升快了一步,她將劍架在東升的脖子上,看向不遠(yuǎn)處的方朔。
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方朔早已結(jié)束了掐算,也正看著自己。
一道金色的陣法順著東升的上方當(dāng)頭落下,將其穩(wěn)穩(wěn)的困在了陣法之中。
“什么時候找到陣眼的?”
“就在你開打沒多久。”
“那你不來幫我。俊
“你一個人可以應(yīng)對。”方朔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端著一張笑臉,但君洛卻是格外的手癢。
“今日已是十三號,距離月圓之日還剩下兩天,你就不怕時間耽誤的久了,所有人都枉送了性命?”
方朔揉了揉君洛的發(fā)頂“放心,我有分寸。”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那陣法設(shè)在了哪里?”
“不知!
“那你是知道了那些少女關(guān)在了哪里?”
“不知!
“那你說你有分寸?”
“嗯……大概是一種感覺吧!
君洛覺得自己好像被眼前之人戲耍了,但她沒有證據(jù)。
其實方朔本身是有些眉目的,只是看著眼前少女著急的樣子,便生出了一些壞心思,看她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也很好玩啊……
不過有時候……或許連他自己也摸不清自己懷著的是怎樣一種心情……
第307章 弒父
隨著東升被抓,陣法也得以破解。
原來這最后一重陣眼,不是別處,正是東升本身。
不得不說,能將自己做成陣眼這人也是厲害了。
眼前景象驟然變換,他們又回到了那個院落之中,仿佛地下密室什么的,都只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或許是太過于好奇,君洛又前往那個腳落查看了一番。
哪里還有什么機(jī)關(guān)扳手,地面平整的一覽無余,什么都不復(fù)存在。
方朔似是看出了君洛的疑惑,他開口解釋道“有些陣法本身就含有傳送性質(zhì),我們在踏入院落的一瞬間,其實就已經(jīng)不在這方院落之中了,而是別處的地方幻化成了一個同樣的院子,這才使得我們有了錯覺!
君洛似是懂了“也就是說,那個地下密室,其實也并非存在于東家的地下,而是別處的地下?”
方朔點頭“正是這個道理!
“這么看的話,布陣之人當(dāng)真是好生奇怪,他為什么要費心費力將陣法布置在外面?而不是在院落之中。要想將兩個地方通過傳送陣銜接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吧!
方朔目光微垂“是很不容易,但如果對方因為什么緣故無法來到東家布陣呢?”
君洛恍然,不得不說,關(guān)于這一點,當(dāng)真存了幾分可能。將兩地相連,以異地之陣來影響東升院落的一切。
“其目的也是為了混淆我們的視線吧。”
“是啊,如果最后不是我推測出陣眼在東升的身上,也未必會想到這一層!
君洛摸了摸下巴,似是在琢磨著什么,許久之后才緩緩抬頭道了一聲“你說,有沒有可能原陣就在布陣之人的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