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家主說的十分的含糊,好似是說了,但在君洛一行人的耳中聽起來,同沒說也沒什么區(qū)別。
君洛想了想繼續(xù)道“東家家主可知dc區(qū)的春畫坊?”
東家家主的臉色微變“關(guān)于春畫坊一事,整個東臨城都傳遍了,我又如何不知!
“據(jù)我們所知,這春畫坊可是東臨城最賺靈石的生意,您可知它背后系著的是哪一家?”
這個問題,幾乎已然偏向于尖銳,將東家家主逼的退無可退。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面前少女的敏銳幾乎能逼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君洛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東家家主也能感覺到,眼前的少女已然確定,春畫坊和東家是掛了勾的,否則對方也不會盯著他直接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東家家主不自覺地按了按桌角,隨后問道“我能知道,你是怎么猜到的嗎?”
君洛也沒想隱瞞什么,直接開口道“據(jù)我了解,春畫坊是dc區(qū)最賺錢的生意之一,而如今四大世家?guī)缀跏钦麄東臨城的支柱,你如果告訴我春畫坊沒有任何背景就成為第一青樓,你猜我信還是不信?”
“再說句難聽的,你們看到這樣賺錢的一個生意在自己的地盤上悄然崛起,會就此放任它自由發(fā)展?你們不會,除非它變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不知這位道友怎么稱呼?”東家家主原本并沒打算將方朔和聶風(fēng)以外的人放在眼里,但如今方朔能放任這個女修開口,很顯然,這女修的身份恐怕也不一般,就如此,他便不得不正色對待了。
“我姓君!憋@然沒有告知對方自己全名的打算。
東家家主倒也不在意,只是點點頭,客氣的道了一句“君道友。"
“實不相瞞,君道友猜的都對,這春畫坊確實是東家的生意,但關(guān)于春畫坊發(fā)生的幾起案件,東家也是真的不知道!
“那我們之前問你,你為何不說?如果我不點破,看樣子你似乎還有意想要繼續(xù)隱瞞。”
東家家主苦笑“我這也是想著明哲保身,畢竟春畫坊最近出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春畫坊和東家又是直接掛鉤的,我真的不想將整個家族都卷入到其中!
“我們想抓的是干壞事的兇手,又不是受害人。我有些不明白你擔心的點在哪里?”君洛的目光十分的銳利,好似能通過一個人的眼睛直抵這人的內(nèi)心世界。
東家家主沉默了一瞬,沒有開口。
君洛和方朔也不著急,論耐心那是比東家家主還要多。
倒是方家那邊,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他們也感覺到了,自己雖然也一樣坐在椅子上,卻一直在被對方忽略。
方家家主不由得笑了笑,打算緩和一下當前的氛圍“這么長時間不見,阿朔已經(jīng)這么大了啊......"
東辰島弟子幾乎不約而同的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不過很快又齊刷刷的轉(zhuǎn)過了腦袋。
這回,方家家主變得更尷尬了。
因為他從這些東辰島弟子的目光中讀懂了一句話‘老頭?你誰?’
而作為當事人方朔,更是連一個多余的目光都沒有落到他身上。
倒是聶風(fēng)笑了出來“阿朔?若是我所記不錯的話,你在此之前,根本就沒見過方朔吧,還是說,謊言說多了,最后連自己都信了,真的以為方朔是你的家人了?”
那方家家主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怒意,見有人撞上來,直接不客氣的唇齒相搏道“如今就算方家被分裂成了兩個,我們也終究是方家人,方朔當然也是我的子侄!”
聶風(fēng)嘲諷道“子侄?這么不要臉的話,你還真說的出口!老頭,要不要我來提醒你,你們這些人是那位被收養(yǎng)人的后代,身上沒有一滴血是屬于方家的!
而且你們也不是被分裂出的方家,是犯了錯誤被趕出了方家!所以啊,你的這個方家純粹只是個笑柄!真當這件事除了方家就沒人知道了嗎?”
方家家主見自家的秘密就這樣被揭露在了眾目睽睽之下,不禁心下有些慌亂。
東家家主看向方家一行人的目光也變得奇異了起來。
眾所周知,方家憑借著方朔的身份,一直位于四大世家之首,其他三大家族更是因為這層關(guān)系,自愿矮方家一截,但如今他聽到了什么?
這個方家根本就是個假的!是被真方家除名的存在!那他們這么多年到底是在忍讓些什么!
而這中間,最意外的還不是東家家主,而是跟在方家家主身后的一些方家小弟子。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我們怎么可能不是方家人。墓驱g看起來,開口的小弟子和君洛的年歲相當,也不過十八九歲的年華,顯然還不知道家中的過往和那些骯臟事。
當然,更多的可能是因為方家的那些知情人有意隱瞞,已被真正的方家驅(qū)逐這件事。這才導(dǎo)致了,新一輩對于方家的過往完全不知情。
如今聽到這番言論,這些方家小弟子覺得天都要塌了,他們一會兒看看方家家主一會兒看看對面的方朔。
隱約間,他們能感覺到,方朔似乎真的不屑于理會他們。
但為什么會這樣?難道說他們真的不是方家人嗎?
要知道,這其中不乏一些人從小便是聽著方朔的故事長大的,對于方所的感情幾近于崇拜,同時方朔也是他們出去吹噓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