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方朔和聶風(fēng)也是作死的行為了。這次二人是偷偷跑出來的,誰也沒有通知誰也沒有打招呼。
二人在茶樓小憩片刻之后便重新踏上了旅途。
如今初夏五月,正是天光最為明媚之時,綠樹茵茵花草繁盛,蟬鳴聲聲入耳。
二人雖是在尋找黑火的途中,卻也不妨礙他們欣賞這沿途的美麗風(fēng)景。
當(dāng)然,聶風(fēng)覺得如果沒有旁邊這個煞風(fēng)景的存在就更好了。
“說起來,去年那場大比,云靈門到底沒有繼續(xù)下去了……”
“他們哪里還有繼續(xù)下去的心情,因?yàn)槌芯叩氖й,最后連汪成都出動了,還大比呢?人家的全部心思怕是都寄情在了承君策身上了。
不過我聽說,他們好像找到最后沒能找到。”
“我之前不是說了嘛,天燼宗的弟子還有人活著!
聶風(fēng)瞪圓了眼睛“你的意思是那本承君策還真的在天燼宗弟子的身上?”
方朔略微嫌棄的掃視了一眼自家的好友“不然呢?”
“我以為當(dāng)初放出的那個告示是個假消息……”
“云靈門倒是想悄悄地抓人,耐不住有人看他們不爽,就是想搞他們。聽說,云靈門那邊現(xiàn)在還在找人呢。”
“嘖嘖嘖,別說那卷著承君策逃跑的天燼宗弟子還是有兩下子的,竟然真的有能力躲在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
方朔的神色卻是淡了兩分,對于聶風(fēng)提及的這個人倒是沒有表露出太大的情緒,只是淡聲道“是啊,有能力卻也夠冷血。”
聶風(fēng)沉默了下來。
“看來天燼宗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月影那般的品性,到底有人將這身外之物看的比自己長大的地方還要重要!
方朔淡淡的嘆了一口氣“罷了,到底是別人家的事情,我們又跟著傷感個什么勁……”
聶風(fēng)笑著搖頭道“只是覺得有些許的遺憾和可惜罷了。畢竟我一直覺得月影成長起來會是一個不錯的對手……
可惜了,可惜了啊……”
方朔沒說話,心里卻淡淡的想著另外一個人。
倘若天燼宗沒有覆滅,那個小姑娘也沒有出事的話,不錯的對手又何止只有一個人。
云靈門啊……還真是造孽。
去年,云靈門的那場大比可以說是史上最為失敗的一次。
后來在大家將要離開的那兩天,其實(shí)還發(fā)生了另外一起事件,也是和一個謠言有所關(guān)聯(lián)。
云靈門的山腳的小鎮(zhèn)中,曾流傳著這樣一首童謠。
清羽宗,陳家殿。屠殺殆盡終不見。
承君策,至寶現(xiàn)。不擇手段故事編。
舊有恩怨千萬家,下個便是天燼人。
第一大宗云靈門,門主入魔盡謊言。
不過這條童謠并沒有堅(jiān)持多久,便很快消失不見了,想來也知道是云靈門方出手了。
只是謠言雖然消失,還是被不少有心人記在了心里。
大概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不管是大宗門也好小宗門也罷,好像都不再那么信任云靈門了。
最最巧合的是,不久之后,天燼宗被滅門,清羽宗變?yōu)閺U墟被流傳開來,那一首童謠也越發(fā)的引人深思了。
當(dāng)然,這一年的時間里,云靈門也在不斷的試圖做出一些改變,但很可惜收效甚微……
談及此話題,聶風(fēng)不禁笑出了聲“你說這云靈門,是不是也算是自作自受?”
方朔也笑“這件事告訴我們什么?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不要以為自己悄悄的做了一些壞事就真的以為永遠(yuǎn)都不會有人知道……
當(dāng)然了,或許有些事也不完全是云靈門做的,他們只是為某群人背了鍋而已!
“你的意思是這童謠中有的事情確實(shí)是在構(gòu)陷云靈門的?”
方朔神秘的搖了搖扇子。
“據(jù)我分析得知,陳家和清羽宗這兩件事的背后確實(shí)有云靈門的影子,不過事情應(yīng)該不是他們做的,這云靈門充其量只是幫兇。
至于天燼宗,就完全冤枉人家云靈門了。
你知道嗎?在那個時候其實(shí)沒有人比云靈門的那些掌權(quán)者更希望天燼宗的人活著了。”
聶風(fēng)不解“為什么?”
“很簡單,還是因?yàn)槌芯。那時云靈門的掌權(quán)者幾乎篤定了承君策在天燼宗弟子的手里,他們找不到天燼宗的弟子,卻可以找到天燼宗的老窩,守株待兔便是于他們而言最有效的方式。
畢竟天燼宗只是個小宗門,在云靈門的眼里看來,天燼宗的整個宗門都是可以作為人質(zhì)存在的,所以他們?yōu)槭裁匆龌馃陂T這么蠢的事情?”
“至于編謊話扯故事這倒是真的……”
“編故事?”
方朔點(diǎn)頭“我也是后來聽我宗弟子提及過大比上發(fā)生的那兩起事件,我簡單的分析了一下,九成可能都是謊話。
不過話又說回來,撒謊早就是云靈門的慣有伎倆,倒也沒什么奇怪的。”
第192章 黑色的火焰
在黑火崖上的時候,君洛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她刻意以話語激怒林悠悠,就是為了能讓她將她打下這片斷崖。
她還不能死,更不能死在林悠悠的手上,但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沒有了太多的選擇,唯一還可能生還的路,便只剩下了她身后的斷崖。
是的,君洛在賭,賭她摔不死,賭這黑火崖之下還有她存活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