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什么好東西,更何況,這東西還是從憑空之中被變出來的,當(dāng)然,月影手中的那把劍也是憑空出現(xiàn)的。
她心下有些羨慕,若是她也能有這樣的神通便好了。
思緒翻轉(zhuǎn)之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段時間,但卻依然不見這二人有任何的變化。
劉艷晴大著膽子靠近了幾步,發(fā)現(xiàn)二人并沒有反應(yīng)……
然后,一個惡劣的念頭出現(xiàn)在了她的大腦之中,這兩位道長不會動了,那是不是說明弟弟已經(jīng)將這二人制服了?
她并沒有去想,制服了還不現(xiàn)身的問題。
畢竟她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月影手中的那把劍。
是的,她看上了那把劍,甚至認(rèn)定了是個好東西。
如果她也有這樣的一把劍,會不會比正常的普通人還要厲害一些?她所求不多,只要厲害一點(diǎn)就可以……
霍涼雖然看不見,但還是能感知到周圍的動靜的。
“劉艷晴你要去哪?”
劉艷晴如今雖然沒有了殺霍涼的心思,卻也不見得有什么好態(tài)度“我去哪關(guān)你什么事?”
她看了一眼又瞎又殘的霍涼,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
“我奉勸你老實(shí)一下,他們的爭斗并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就算有什么小心思你最好也收著一點(diǎn)。”如果不是顧及劉艷晴是劉莊的姐姐,他真的不想去管這人的的死活。
劉艷晴顯然不準(zhǔn)備聽霍涼的話,她還算是朝著君洛和月影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甚至還刻意挑了一個針不那么密集的方向。
隨著距離君洛和月影越來越近,她的血液和末梢神經(jīng)也跟著逐步的興奮了起來。
她想有了這把劍,她就可以劫富濟(jì)貧,可以不再依靠霍府,她可以劫富濟(jì)貧,可以讓自己在沒有霍府的支撐下也能過富足的生活……
隨著她的接近,劉艷晴的目光也越來越明亮,不知不覺間她已經(jīng)來到了和針齊平的位置,隨后一聲慘烈的嚎叫,響徹了整個霍家大宅。
“啊。!”
劉艷晴像是被什么看不到的東西燙到了一般,猛烈的收回了手,同時還帶動著自己的身體朝著后方退了幾步,完全忘了她身后還有排列不夠均勻的鬼針。
猝不及防的,劉艷晴身上被扎了好幾根鬼針。
連劉莊想要收回都沒來得及。
同時,霍家大宅的各個房間也都燃起了燭火,不多時光亮便遍布了整個霍府。
因?yàn)閯⑵G晴受傷,迫使劉莊不得不收回了鬼針,不然她這一打滾怕是還要被扎上更多的鬼針。
君洛和月影似乎也沒想到,這場戰(zhàn)斗竟是以這般戲劇化的方式結(jié)束。
不過戰(zhàn)斗雖然結(jié)束,二人的臉色卻不太好看。
他們最初的打算便是安靜的解決安靜的離開,并不想引人注目,但現(xiàn)在看來顯然是不可能了。
不多時,周圍便響起了一片腳步聲。
此時劉莊已然銷聲匿跡,化作了一股黑煙直奔霍涼所在的方向。
君洛一驚,這才意識道,原來劉莊自始自終都跟霍涼在一起……
只是讓她不明白的是,霍涼到底是怎么將它藏在了身上,還能避開他們的神識搜查的?
現(xiàn)在霍涼又變成了最初見到的模樣,有些蒼白有些瘦弱,溫潤如玉,身上帶著淡淡的鬼氣……
至于劉艷晴,大概實(shí)在太痛了,她抱著身體在地上一邊慘叫一邊翻滾,連發(fā)髻都被滾散了,衣服更是臟兮兮的一團(tuán),可以說此時的她,再無初見時的半分體面。
而霍員外到場的時候也驚呆了。
只見那原本充滿著詩情畫意的院落早已面目全非,假山坍塌,碎石滾落了一地不說,花草也像是被擼了地皮一般,有一塊每一塊的倒的七扭八歪。
當(dāng)然,也有還算完好的存在,比如說那顆巨大的槐樹,再比如說槐樹后面那個堅(jiān)挺的房屋。
霍員外忍不住拍了自己一巴掌,他深刻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不過觸覺帶來的疼痛又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所以,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現(xiàn)在的院落內(nèi)一共有四個人,突然深夜到訪的兩位道長,沒什么存在感又坐在輪椅上的兒子,以及最令人矚目的霍夫人劉艷晴。
霍夫人見霍員外來了,一邊狼狽的爬著一邊求救道“救救我!快救救我!”
霍員外的臉色青了又綠了,他大概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曾經(jīng)那無比清冷高雅的夫人會有這樣的一面。
蓬頭垢面,衣衫不整,看起來不像是受了傷,到像是突然犯了瘋病。
不過面對這樣的情況,霍員外即便一腦袋的問號,也知道救人最重要。
他對旁邊的下人大聲道“還在這看熱鬧!快去給夫人請大夫!”
君洛嘆了一口氣上前道“她是被鬼氣入侵了,找大夫大概是沒用的。”
于是剛要將霍夫人先扶起來的手頓時便僵在了半空,霍員外臉色變了變,隨后輕輕一招手,隨即走過來了兩個下人,小心翼翼的將霍夫人扶了起來。
下人的面色并不算好看,老爺怕鬼氣,他們也怕啊,誰知道這鬼東西到底會不會傳染……
不過他們都是賣身在霍府的下人,如果他們敢拒絕霍員外的命令,以后的下場怕是比侵染鬼氣還要凄慘……
霍員外咬了咬牙,強(qiáng)忍著心里的不滿恭敬的對君洛和月影二人做了一揖“不知兩位道長為何會深夜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