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林星雖為師家所有,但這種上古遺跡不可能為私家所占,所以從開始就為五大世家所共有。遺跡從發(fā)現(xiàn)到如今都已過去了多少年,你不會認(rèn)為這里真的一如傳言,到現(xiàn)在都沒人能探個遍吧?”蘇盈盈看著清河的目光似乎充滿了憐憫,看得清河是直欲吐血。
“所以呢?”好象談話真的可以轉(zhuǎn)移注意力,至少他現(xiàn)在因為眼前這個女孩的憐憫目光感覺不到疼痛了。
“即使你們五大世家真的把遺跡給探了個清楚,那與我又有何干?”清河有些不開心的反問。
蘇盈盈看著他,目光更為奇怪了,本來因為他的傷,她的眼圈都有些紅,現(xiàn)在看著他竟有了笑意,或許更多的是嘲意。
“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你那四個同學(xué)是什么身份?”
他們是什么身份?何況他們的身份與我又有何干?清河差點脫口而問。
看著蘇盈盈,話最終沒有問出來。如果此時他還沒聽明白蘇盈盈話里的真正含義,那他就真是白癡。
我一點都不想弄明白。如果可以,他真想這么對蘇盈盈說。但這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口的,不過短短的一瞬間,他的心情低落到谷底。或許在他們那些人的眼中,他真的就如同一個小丑般。
“且不說另三人,東來,師東來,師家三少,只要不進(jìn)內(nèi)圍地區(qū),都可以把這里當(dāng)成他自家的后花園,而你——”
“而你做為他的同學(xué)兼好朋友,卻在朋友家的后花園里差點把命都給丟了!边@是她未說完的話,這是清河自己領(lǐng)會的意思。
“師東來?”清河苦笑,他能告訴蘇盈盈,三年的同學(xué)生涯,他從來都認(rèn)為他姓東名來嗎?
“那其他三人是什么身份?”半響清河才問。
“你還是等見到了他們問其本人吧!碧K盈盈轉(zhuǎn)了頭不再看他。
此時的她心情也挺復(fù)雜,沒想到靈零那些人真的瞞著眼前這個少年。以前瞞著也就罷了,在魔林星這里,都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們雙方竟然還是一個稀里糊涂。一方不講,一方還真就不懷疑,該說靈零他們戲演的太好呢,還是清河太蠢太好騙呢。
今天戲她揭開了,也不知那幾個人會怎么報復(fù)她呢?但是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她實在不想為他們幾個來做掩飾。
清河正發(fā)著呆。即使蘇盈盈不說,他也能猜到一二,另外那三人即使不是五大世家的本家弟子,肯定與五大世家也有著很深的淵源。
清河在心里苦笑,他究竟是好運呢還是歹命,隨意的碰到幾個同學(xué)都能碰上五大世家的人。這冥冥之中的天意,當(dāng)真是妙不可言。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五大世家的人嗎?只可惜這個身份如果可能,一輩子他都不打算公開。
不想再去糾結(jié)這些槽心的事,清河暗中運了一下氣,還是不能動,只好嘆著氣再問:“所以說你有這里的地圖了?”
“是!碧K盈盈沒有瞞他。
“對這里也很了解?”
“算是吧!碧K盈盈淡淡的道:“五大世家都把這里當(dāng)作族里弟子的試煉之地!
清河嘆了口氣:“那你所說的冥瞳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們給這座祭壇所起的名字!彼坪酹q豫了一下,不過還是對清河說了實話:“你如果從天空俯瞰,就會發(fā)現(xiàn)祭壇結(jié)界里畫著一只眼睛!
“眼睛?”清河訝異萬分,怎么可能?他在腦海中細(xì)細(xì)的構(gòu)畫結(jié)界里的那個圖案。但沒等他細(xì)想,腦海便嗡的一聲,似是整個都爆炸開來。
“你中的術(shù)還沒解開,別想那個畫面,會被噬掉心神的。”蘇盈盈急忙道。
“那究竟是什么東西,怎么會這么厲害?”清河忍不住咋舌,他只不過是想一想,竟然就受不了,但他開始時打量的那么仔細(xì),為什么會沒反應(yīng)呢?或是那時就已被引誘,只是自己沒發(fā)覺。
“冥瞳那里,精神力愈低的人反應(yīng)越低微,至于普通人根本對其就沒反應(yīng)。它有點像魅術(shù),卻又與魅術(shù)完全不一樣。中了魅術(shù)的人會受控制于施術(shù)的人,無論是身體還是思想。但在冥瞳這里,中了它的人,卻是只有行為受制,思想?yún)s分得清清楚楚。明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傻,但就是自控不了。”
“而且如果不是前面的冥澗,中了冥瞳之力的人似乎只是有些犯傻,但不會真的受到什么傷害。何況解術(shù)也很簡單,隨便一點外力,遮住看向冥瞳的視線,誘術(shù)自會破解,雖然身體需要緩沖的自然解術(shù)時間!
“前面那條溝你們稱為冥澗?”清河反問。
“什么溝,你也好意思用這個字眼!碧K盈盈白了他一眼,但一想,他可能并不知道冥澗的可怕。
“冥澗你也看到了,深不可測。有人說那是一位上古劍術(shù)大能,一劍而斬出的澗,那些傷人無行的便是遺留至今的劍意,要不只是一點風(fēng)怎么會這么銳利的傷人呢?”蘇盈盈顯然也認(rèn)同這個說辭。
清河不敢亂想,所以無法推斷,不過對蘇盈盈這個說法很感興趣。因為身上所受的傷都是來源于那里,所以清河心里反而下了決心,等人能動彈了,一定要去看個清楚,溝里究竟是什么鬼東西竟然能把自已傷成這個樣子。
“最近這些年好些。我們在遺跡許多危險地區(qū)都按有監(jiān)控,只要有危險,出聲尋救,我們自會安排人來救。在沒有這些方案之前,冥澗這里是死人最多的地方之一,聽說冥澗下面全都是累累白骨!
“那就是說你沒來我也不會有事,自然會有人來救我?”清河訝然道。
“你認(rèn)為我怎么來的?”蘇盈盈嘆了口氣。
“我認(rèn)為是意外加巧合!
“那里有這么巧的意外!碧K盈盈搖了搖頭:“是有人,通知我來救你!
清河聽到這里眼睛不由得一瞇,似乎有些生氣:“你們即然早就知道了我在這里遇到危險,為什么來救的這么遲?”
蘇盈盈瞪他一眼:“知足吧,真能救下你你就感恩吧!”
說沒有多講,也錯開了清河看過來的視線,清河忽然也有些明白。
監(jiān)控,恐怕不是為救人于危險之中而安裝的,蘇盈盈口中的救人更是一種偽飾?峙掠质且环N把冒險的人當(dāng)成試驗品,這才安的監(jiān)控吧。如果心思再惡毒一點,恐怕就是怕冒險者真的從遺跡中尋到什么寶貝而安的吧。
掩下眼簾,他真的把人類想得太好。與修羅族那里的極限樂園一樣,都是你情我愿的,身死也不過咎由自取罷了。救人,且不說來不來得及,恐怕也得看人的心情,或是身份夠不夠,無名小卒也只有當(dāng)小白鼠的份。
“你也不要怪那些人!碧K盈盈嘆了口氣。知道清河不但理解了她話里潛藏的意思,怕引伸的更深更黑暗一些,這些都不是她情愿看到的,所以不由得又圓了一下之前的話。
“這件事太巧,說出來你可能不會信。這幾年遺跡這里有點異常,很多設(shè)施時不時的就莫名其妙的出點故障。的確有到冥瞳這里的傳送陣,但在看到你這里遇險要過來時,才發(fā)現(xiàn)傳送陣又壞了。他們只好聯(lián)絡(luò)在遺跡中的我們五大世家的幾個人,看有誰在你這附近。我接到通知之后,已盡快趕過來了,雖然不算晚,但還是讓你受了傷,所以很抱歉!
“你對我說什么抱歉!鼻搴涌扌Σ坏茫骸澳悴挥梅旁谛纳,如你所說,能撿了命就該感恩了。我對你們真的只有感謝之心,你說的我象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般。你放心,救命之恩,我以后一定會報答的!
“這到真的不用。”蘇盈盈忍不住一笑:“你本來就救過我!
清河搖了搖頭,聽蘇盈盈說到救過她的話,就不由得想起了先前之事,說來他與蘇盈盈還有著不淺的關(guān)系,想到此,清河臉上的笑意就淡了一些。
蘇盈盈看著他,暗中又皺了皺眉,依然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怎么就是記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呢?不過看著他那蒼白的臉色,就忍不住的嘆了口氣:“對不起,我們現(xiàn)在對冥瞳的誘術(shù)沒有任何破解辦法,所以只能讓你苦捱!
“這么客氣。”清河笑:“這與你何干,你說什么對不起,這次對我來說也是一次教訓(xùn)吧。”
“教訓(xùn)?”
“不是你說的嗎?這么明顯的招都能把我給陷進(jìn)去,這不是自大引來的禍?zhǔn)鞘裁?”清河有些惆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