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發(fā)現(xiàn)的清河一下子便忘掉了剛才的不幸遭遇,重新對《長生》這本所謂的秘籍起了興趣。
雖然身上依舊有許多問題,但終算見了一絲的曙光,人不激動怎么可能。無論可行與否,至少這是目前他所能想到的唯一的解決途徑。何況他從來不介意自己親自來實驗,情況再壞,也不過是一條人命罷了。
不得不說先前齊玖對清河的怒意并不是無緣由的,F(xiàn)在的清河雖然盡力在尋求解決自身問題的辦法,但這并不代表著他對自己的生命有多珍惜,相反的對于生命,清河從來沒有覺得它有多貴重。
追根求源,問題其實并不是出在清河身上。當(dāng)然原因也不是齊玖所想的那般,他是因為母親蘇鑰的遺棄而心灰意冷這才沒了求生之念,實際上這個想法完全是齊玖的誤會。
問題出在齊清河自小的生活環(huán)境上,這完全是朱水星惡劣的生存環(huán)境所帶來的后遺癥。
朱水星上什么都珍貴,除了人命。自小被圈養(yǎng)的清河單純而幼稚,但這并代表他真的什么都不懂,反而一直沉默寡言的他自幼就對身邊來去匆匆的人群十分的敏感。
生活在流民營時,他還太小什么都不懂,雖然身邊的生命流失的更快,但并沒在他心上留下多深的痕跡。反而是到了安全區(qū)后,慢慢長大的他雖然習(xí)慣了孤零零的一個人,但并不代表他對周圍的人群沒有渴望,相反的他對人群有著極度的向往之情,也正是這種向往之情造就了他對周圍人群變化的敏感度。
對于他生命中那些來去匆匆的過客,從開始的茫然到最終的淡定,注定了他對生命那逐漸淡漠下來的態(tài)度。
他曾問過蘇鑰,為什么很多他剛認(rèn)識的叔叔阿姨忽然不見了。蘇鑰是個十分現(xiàn)實的女子,她自己其實就是一個十分漠視生命的人,所以對這種事情她從來不曾隱瞞過清河,她告訴了清河一個詞:死亡。
這也造成了在清河眼中,死亡是一件十分稀疏平常的事,就如同人的吃飯喝水一樣,只是別的事情不具有唯一性,而死亡對于人生來說卻是唯一的。
所以這讓他很大膽,大膽到從未想過還要驗證他所修習(xí)的那些功法是否正確,便淡定的修了下去。當(dāng)然這也說明他對修煉一途的無知性,不得不說一個人自小生活的環(huán)境與習(xí)慣對一個人未來的影響是多么的至關(guān)重要。
只是,冥冥之中似乎天道對這種人很有愛,所以清河的無知無畏讓他走對了大道,雖然還有很多旁枝末節(jié)需要修正,但至少大的方向沒有走錯。
很快清河便發(fā)現(xiàn)了魔林星上所謂的靈氣似乎更為充裕,現(xiàn)在他的修煉速度似乎十多天的時間就能在煉氣期上飛個來回,而初到魔林星上的這個晚上,清河剛好又卡到了進(jìn)階的那個點(diǎn)上。而這一次似乎不同與以往,因為他有種強(qiáng)烈的感覺,這一次他一定會成功進(jìn)階。
這天晚上的魔林星,天空似乎意外的黑,盤膝而坐在房間的齊清河并沒發(fā)現(xiàn)隨著他對靈力的吞吐加大加快,在他所居住的大酒店上空形成了一個很大的靈力漩渦。
不得不說無知無畏這句話用來形容齊清河再正確不過,如果在修真星域中,一個人要筑基怎么可能這么明目張膽的選在鬧市中進(jìn)行呢。也幸好在深藍(lán)真的沒幾個人知道關(guān)于修真的事情,但即使這樣精于城上空的異變還是很快就被人發(fā)現(xiàn)。
很少有人知道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知,何況魔林星不是普通的星球,這里居住著兩個十級文明的大族,修羅與軒轅。
本來清河的筑基不可能影響到魔林星整個星球的,畢竟筑基雖然很難,但在修真路上相對于其實境界的進(jìn)階來說還是很簡單的一步,只可惜清河從底子上就與別人不一樣。
別人吸收的是靈力,清河自己也認(rèn)為自己吸收的是靈力,而實際上他吸收的也的確是靈力沒錯,但他吸收的靈力在體內(nèi)卻自然而然的被轉(zhuǎn)換成了混沌之力,這才是他進(jìn)階的關(guān)鍵所在,當(dāng)然這些他是并不知曉的。
由煉氣進(jìn)階筑基本身就需要大量的靈力,而在他身上又變成了大量的混沌之力,這不是一個量的問題,而是一個質(zhì)的問題。雖然因為他自身的問題,靈力與混沌之力的不對等轉(zhuǎn)換之間的差值并不是很大,但因為筑其本身所需要的大量靈力,所以引來了他體內(nèi)混沌之力的回旋力與對外界靈力層的牽引,所以才在精于城的上空引來巨大的靈力漩渦,而這靈力漩渦所隱藏的中心地帶,還隱隱有混沌之力若隱若現(xiàn)。
修羅與軒轅一族作為十級文明中的頂級存在,對混沌之力本身就有莫名的感知力,所以清河的這一進(jìn)階,很快便引來了兩大家族的注意力。
修羅一族還好,因為魔林星的梵天城只不過是一個居點(diǎn),其本族人在這里居住的并不多,但軒轅一族卻是整族轉(zhuǎn)移并居住在這里的。當(dāng)精于城上空的靈力漩渦初一形成,位于海之森智者圣殿的一位老者驀然睜開了眼睛。
老者滿頭白發(fā),就連胡子也都白的晶瑩無瑕,此時長長的拖在圣殿的地上,只不過這樣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卻長著一張童顏,而且是一張一如鄰家弟弟般的可愛童顏,古怪卻又有著奇異的和諧感。
只是此時老者的童顏上閃現(xiàn)的是一片興奮與激動的神色,他嘴里喃喃的自語道:“出現(xiàn)了,出現(xiàn)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而正在這時,圣殿的大門開了。
“師父!边M(jìn)來的是兩個人,一中年一少年,都是一身的黃衣,服飾十分奇特,不過這兩人長得都俊美不凡,尤其少年,一雙修長的鳳眸閃著琉光異彩,分外的妖嬈。
開口的是那個冷峻的中年人,只是此時他臉上竟有幾分無奈之色,似是遇到了什么難解的重大事情。的確能讓軒轅一族的大族長露出此種神情,絕對不會是一件簡單的小事。
“來了!卑缀油系氐睦险唠p眸精光暴射,看向兩人時,臉上竟然也沒掩飾時自己剛才的興奮激動之情。
看到老者臉上的神情,兩人一愣,不由得相視了一眼,難道老者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他這是什么反應(yīng),人脫困了他就這般高興不成?別忘了下絆子的人一直是他老人家哪。
“師祖?什么來了?”少年忽然瞇瞇一笑,這一笑竟似春暖花開百花齊放。
“精于城,阿翎,你出世,一定要尋到這個人,帶來見我!崩险邲]頭沒腦的道。
“哈?”少年似乎有絲驚異,但隨之而來的卻是狂喜,什么?出世?天啊,他終于可以出世,終于可以出這海之森啦!
剎那間他都想跳起來狂嘯以表達(dá)自己此時心中無限驚喜,但看看身邊的師祖與師父,最終還是努力克制住心中的狂喜,不過再怎么的隱藏,也難掩唇角的那縷笑意。
聽到可以出世,讓少年完全忽略了師祖他老人家后面的話。不過中年人卻聽了個一清二楚,心中雖然聽到老者說少年可以出世也是一喜,但沒忘記自己來此的目的。
“師父,修羅天已破開海之境,成功脫困!
他們來此可不是發(fā)現(xiàn)了精于城的異狀,而是因為一直被困在海之境的修羅少主竟然真的脫困。這才三年的時間,他們軒轅一族最頂尖的天才,他的弟子軒轅翎也用了將近六年的時間才從海之境脫困,雖然軒轅翎進(jìn)入海之境試煉的時候才十歲,不過相對來說他也比修羅天熟識海之境哪。
“脫困了?”老者微笑,仰頭看向圣殿屋頂?shù)纳n穹,那是一片迷離的星空。
圣殿的屋頂竟然是由一塊巨大的透明水晶所建成,透過它可以清晰的看到屋頂?shù)哪瞧炜铡?br />
“困他三年已經(jīng)很難了!崩险呶⑿,如果不是他時不時的下下絆子,修羅天怕早就脫困,不得不說這個年輕人的潛力與實力是他平生僅見:“何況時間再久了,怕修羅一族也不干了!
“可是就這樣放他離開?”中年人有些猶疑。
“這是屬于他自己的機(jī)緣!崩险邠u頭:“能從海之境中走出來的人,即使不屬于我們軒轅一族的人,也要奉為上賓,何況是修羅一族的少主!
雖然他們軒轅一族也是十級文明中的頂級存在,但相對修羅一族來說,那真的不算什么。
“阿翎,你與修羅天成為了朋友?”老者看向少年軒轅翎。
“其實我很想讓我們成為情人的。”軒轅翎一本正經(jīng)的道。
“啪——。”少年成功的獲得了師父一巴掌。
“師父,我說的是實話。”軒轅翎故作委屈的道。
軒轅翎的師父,軒轅一族的族長軒轅徹面無表情的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他一直不明白,像他這么嚴(yán)肅的人怎么會收了軒轅翎這樣一個弟子?其實不止是他懷疑,認(rèn)識他們師徒兩人的沒有不懷疑的。
這師徒兩人性情完全就是兩個極端,一個終年冰雪不化,一個卻跳脫的簡直稱得上頑劣不堪。
不過軒轅翎的性子卻深受師祖軒轅一族的智者大長老軒轅易所喜歡。因而當(dāng)下這位智者長老在聽了此話之后竟是有些猥瑣的一笑:“如果你能嫁給修羅天,或是娶了修羅天,那你無論想要什么,師祖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