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方便!碧K清河遲疑的看了他一眼,其實他心里也很想能跟修羅天在一起:“你還記得那只海妖嗎?”最終想在一起的想法還是占了上風(fēng),所以猶猶豫豫的還是問出了口。
“你跟他有約?”修羅天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
“尼貝塔是我朋友,你不在意跟他一起吧,我想著你畢竟見過他,也許不會十分在意,所以你如果不意的話,那我們就一起去!
“尼貝塔?”修羅天在心里狠狠的咒了一句。
“尼貝塔就是那只深淵海妖的名字!碧K清河微笑道。
“不在意,沒什么好在意的,何況能跟清河一起去見識見識海妖也是我的容幸!毙蘖_天笑瞇瞇的道,美麗的丹鳳眼里一閃而過的寒光,只可惜蘇清河沒有發(fā)現(xiàn)。
“啊,這樣就好!碧K清河終于放下心來,他沒發(fā)現(xiàn)此時自己心情雀躍的十分不正常。那聲自來熟般的清河,讓他莫名的覺得心中一甜,他這也是成了他的朋友嗎?
“天天,是來朱水星試煉的嗎?”蘇清河一高興也立馬換了稱呼。
聽到天天這個稱呼,讓修羅天自己也滿意的不得了,忍不住就伸手摸了摸蘇清河的小腦袋,他忘記了自從懂事以來,他就以暴力來讓家里所有親人都同意,不得喊他天天這個小名的事情。
從蘇清河口中聽到天天這兩個字時,莫名的他覺得自己的心一暖,仿似很久之前就有人這么稱呼過自己似的。
其實對于蘇清河,修羅天的感情是有些復(fù)雜的。修羅天是那種唯我獨尊的人,實際上他生憑最厭惡的一件事就是那些所謂的因果循環(huán)什么命定之?dāng)?shù)的事情。這也許就是幼時惡夢所帶來的不良后果。
他雖然不認(rèn)為今世前生之事是無稽之談,但他卻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他認(rèn)為那是無能之人才會遇到的事情。今生之事今生畢,把今生的事情拖至來生去解釋,那簡直就是無能的表現(xiàn)。
何況今生的他是一個獨立的人,對于夢中那不斷讓其尋人的事,他是無比的厭惡,所以才會有后來他一有能力就將其封印的事情發(fā)生,因而蘇清河的出現(xiàn)理所當(dāng)然的其實并不被他看好。
但想是一回事,真正的遇上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修羅天也沒想到自己是這么容易就被訓(xùn)服。從見到蘇清河第一眼起,心中那些感覺無不表明這種前世今生的因果聯(lián)系生生的發(fā)生在他身上,但本來的抵觸卻并沒想象的那么厲害,反而讓他對這個小孩掛念的不得了。
他想著摒棄一切的外在內(nèi)在條件來看看,他會不會真的喜歡上這個孩子,得到的答案卻還是肯定的。無論從哪一方面,無論他怎么的掙扎,無論他再怎么的說服自己這不合理,但只有一個念頭,這個叫做蘇清河的孩子只能是自己的。
得到這個結(jié)論的修羅天簡直都不知該怎么來形容自己,活了十六年,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戀童的癖好,他沒忘了資料上說蘇清河還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何況因為在母體受到損傷的緣故,他身體還一直不好,現(xiàn)在也就十歲孩童的模樣。
但所有的理由都說服不了他自己,那種刻盡靈魂的執(zhí)念,讓他最終還是放棄了反抗,所以他決心順從自己的心愿。卻沒想到一旦下了這個決心,他卻連一刻的時間都等不及,第一時間就去了蘇家母子的住處。
其實蘇鑰去喊蘇清河那時,他人就在蘇清河的床邊,看著睡得正香的蘇清河發(fā)呆呢。
現(xiàn)在看著這個笑嘻嘻的走在自己身邊的小孩,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多了,如果讓他的親人看到,那還不得掉落一地的眼珠子。
蘇清河嘰嘰喳喳的走在修羅天身邊,在修羅天有意無意的引導(dǎo)下,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個一干二凈,自己的甚至母親的,高興的悲傷的不滿的,包括與宗家的事,當(dāng)然他自學(xué)遇到瓶頸的問題沒說不是隱瞞,而是還沒說到那個地方。
如果這段路再長下去,蘇清河絕對會把他這十二年發(fā)生的所有的事情都講個清楚,這不能怪他,因為身邊的修羅天,對他來說,沒有一絲一毫的陌生感,似乎他們已做了幾千幾萬年的朋友,甚至比母親讓他還要來的安心。
正當(dāng)蘇清河說的意猶未盡的時候,他們兩人到了海邊。
“啊,都是我在說自己的事情,天天,你不會覺得無聊吧!碧K清河不好意思的問。
“當(dāng)然不會,等有時間你接著說,現(xiàn)在我們先去找你的那位海妖朋友!毙蘖_天微笑的道。
蘇清河吐吐舌頭:“那好,下次,天天也要告訴我你的事情,我來喊他,看他在不在!
“尼貝塔,你到了嗎?”蘇清河用意念問道。
“到了到了正等著你呢,你怎么這么慢呢?”
“嘻嘻,尼貝塔,我給你帶來了一位朋友,你一定會很驚訝的!
“你的朋友?”尼貝塔有些驚訝。
“雖然沒經(jīng)你同意就帶他來有些抱歉,不過如果是他的話,你一定不會怪我,反而會感謝我的!碧K清河笑嘻嘻的道,想到尼貝塔見到修羅天后會出現(xiàn)的表情,他就不由得很期待起來,
只是他忘了,想見尼貝塔的表情真的太困難了。
“我們走吧。”蘇清河回頭對修羅天笑道。
修羅天一直用一種好奇的目光看著蘇清河,放在他床邊的關(guān)于蘇清河的資料他記得清清楚楚,是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孩,但幾個月前卻被宗家的宗潮所發(fā)覺了過人的制卡天賦,被宗家簽了下來。
修羅天本來沒感覺到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但這一刻卻覺得報告上關(guān)于蘇清河的評估,不對勁的太多。
剛才那一刻,他感覺到了精神波動,雖然他聽不到具體的內(nèi)容,但修羅天知道,蘇清河與深淵海妖的交流,不是通過語言,而是通過精神意念。他也不覺得蘇清河會懂得海妖一族的語言,所以只有通過精神來交流才不會有這種障礙。當(dāng)然像深淵海妖這種高傲的種族,自然不會放低身段來學(xué)習(xí)深藍(lán)這種低等文明的語言。
修羅天的猜測本來是沒有錯的,但他卻沒想到他碰到的兩個人都不能安常理來推斷。啊,當(dāng)然不能說是兩個人,蘇清河先暫且不說,就是尼貝塔這個海妖也不能以看海妖的平常目光來對待,這也是一只特立獨行的海妖,從他能與蘇清河成為朋友就能看出來了。
只可惜此時的修羅天還沒發(fā)現(xiàn)尼貝塔的本質(zhì)。
剛才蘇清河與尼貝塔的精神交流讓修羅天心中充滿了驚訝,不是好奇他們通話的內(nèi)容,而是對蘇清河精神強度的驚異。如果憑精神交流的話,尼貝塔這只成年的深淵海妖自然沒問題,但蘇清河這個半年前還是普通人的小孩也能通過精神與其交流,那就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你們可以能過意念交流?”修羅天想確認(rèn)一下。
“意念?精神嗎?是啊,平時我們都是通過精神來交流的,不過尼貝塔說我出了朱水星就不行了!碧K清河有些遺憾道。
“你的精神力強度是多少?”修羅天問。
“哈?”蘇清河不解。
“你從來沒測過嗎?”
“沒有!
“你的精神異能達(dá)到幾級了?”修羅天又問。
這一下蘇清河被嚇住了,有些猶疑的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有精神異能?我媽媽說我不到十六歲是不允許我說出去的。”
修羅天一怔還有這個緣故。
“你不想暴露你的精神異能,就不要告訴別人你與尼貝塔可以通過意念遠(yuǎn)距離交流的事情。”修羅天為他普及了一下知識:“雖說異能者的精神力一般都很強大,但以你木系異能的身份,即使達(dá)到三品皇階也不可能有這么大的精神強度!
“啊?是這樣嗎?”蘇清河有些怔怔的道。
修羅天則擰了擰眉,他似乎感覺到蘇清河身上有極大的不對勁。當(dāng)然這不對勁的地方不是指他的能力,而是指他的所知與所學(xué)?磥韴蟾嫔险f蘇清河被母親蘇鑰【圈養(yǎng)】的事情是真的,只是難道連這些常識性的問題都不曾告訴過他嗎?
這讓修羅天的心情十分的不悅,這種不悅當(dāng)然是針對蘇鑰的,他感覺蘇鑰這個母親當(dāng)?shù)膶嵲诓环Q職,這也造成了修羅天與蘇鑰長期不合的最大原因。修羅天不會因為蘇鑰是蘇清河的母親,就會委屈自己來討好她,這種事情在修羅天的認(rèn)識里,是不存在的。
任何不利于蘇清河的對待,無論有什么理由,在他眼中都是不可原諒的。不過,這時的他還沒這么明確的認(rèn)知,此時這個想法只不過是初步生出而已。
而此時修羅天更想知道的一件事是蘇清河是想怎樣來渡海到海妖那里,近岸水淺,海妖是不可能來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