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那位在校內(nèi)頗具盛名的生物教師走出來，順手將門關(guān)上。他調(diào)整了一下襯衫最上面一顆紐扣，語氣帶著歉意：“是的，她身體不太舒服，請假回家了，我忘記告訴她的輔導(dǎo)教師。”
阿爾緹諾點(diǎn)點(diǎn)頭，將那陣失落掩飾得很好，他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忽然，緊閉的門內(nèi)傳來一道幾不可聞的女聲。
“老師……嗚……”
聲音很奇怪，慵懶又帶著說不出的誘惑，阿爾緹諾喉結(jié)上下滑了一下，莫名感到口干舌燥。
赫穆爾抬腕看表：“下一堂課快要開始了，同學(xué)�！�
他動作很快，像是要掩飾住被扯掉袖扣后不太得體的衣袖，而阿爾緹諾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diǎn)，有些不對勁，他想。
這位教師向來一絲不茍，尤其注重儀容，看來他剛才在辦公室做了一些需要保密的事情。
“好的，那我先走了�！卑柧熤Z告辭，轉(zhuǎn)身大步朝樓梯走去，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赫穆爾才輕舒口氣，打開了那扇禁忌的門。
他的學(xué)生已經(jīng)醒了，跪坐在衣服堆里，為她披上的外套從肩頭滑落，兩只肩膀露在外面，而她本人迷蒙地揉著眼睛。少女已經(jīng)初具蠱惑人心的本領(lǐng)，那雙棕色的眼仁像貓兒一樣瞧著他，很容易讓人忘記擁有這樣清澈眼神的人同樣是一個優(yōu)秀的獵手。
“老師，謝謝你為我檢查身體�！彼萝浺�，開始一件件穿衣服，“咦，好像該吃午飯了。”
海莉西動作一僵，她腿心還濕漉漉的，不住地往外淌著液體。
赫穆爾又一次退讓了：“先跟我回休息室，洗完澡后，我?guī)闳コ燥�。�?br />
他從剛才被弄得亂糟糟的桌面找出請假函，替她請了一天假。
海莉西跟在他身后，她走得很慢，如果不是在校園里，她或許會得寸進(jìn)尺地要他背自己回去。
正午日光照不到的拐角，學(xué)生會長的灰眸將一切盡收眼底。阿爾緹諾抱著手臂，再遲鈍的人也很難猜不到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海莉西洗完澡出來，瞧見赫穆爾襯衣的袖子挽上去，正用那雙漂亮的手清洗她的內(nèi)褲，他的手指白得過分，連做這種事在他手里也像修剪花枝那樣自然。
她這會臉一下紅了，沖過去：“我自己可以洗！我自己洗！”
赫穆爾已經(jīng)將水?dāng)Q干，與胸衣一起放進(jìn)烘干機(jī)：“沒關(guān)系，海莉西，你的身體很健康�！�
健康，指會分泌超多黏糊糊的汁液，帶著微腥的甜味。
見少女仍紅著臉，他便分散她的注意：“想吃什么？等衣服干了我們就去�！�
海莉西毫不猶豫地報(bào)出一家餐廳，這是她夢想中和老師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是要吃很久的旋轉(zhuǎn)餐廳，赫穆爾沒戳穿她的小心思，點(diǎn)頭同意了。
這次坐上老師的車時，她的心情完全不一樣了，在副駕駛上晃著兩條腿，衣服帶著微微的余溫，香薰的味道與老師身上一樣，像是仍被老師摟在懷里。
餐廳不遠(yuǎn)，駕車十分鐘就到了，工作日的中午冷冷清清，海莉西跟老師面對面坐下時，一想到她帶著老師一起逃學(xué)，她的嘴角就一直翹著，連窗外的景也不想看了。赫穆爾幾次提醒她專心吃飯，海莉西撿自己愛吃的往嘴里塞，男人起身離開了，一會又回來，盤子里盛滿她喜歡的食物。
少女鼻子突然酸酸的，只是第一次吃飯而已，老師已經(jīng)觀察到她喜歡什么，而希律壓根不會關(guān)心這些，他只會兇巴巴地命令她多吃青菜。
要是能和愛德維換換就好了，讓老師當(dāng)她的哥哥多好，不敢想象她得有多幸福。
他們在那里留得并不久，下午的第一堂課是生物，海莉西不想耽誤他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了，她想，這一上午足夠她再做一個月的夢。
她跟著老師往車庫走，在昏暗的地下，海莉西悄悄把手放進(jìn)赫穆爾的手心，老師回握住了她。
少女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因?yàn)橐粋�她最不愿看到的人正靠在車門上，希律似笑非笑地朝她招了招手，像叫來路邊的一只小貓那樣。
赫穆爾注意到手心里攥緊的手指，他與不遠(yuǎn)處的男人對上目光，那人眉眼與海莉西相似，卻不因相貌女相而顯得柔和，反而讓他氣質(zhì)性感且危險(xiǎn)。
“妹妹，你怎么在這里�！彼[了瞇眼，“翹課去約會了么？”
手心的手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了。赫穆爾側(cè)過身，用肩膀擋住海莉西：“請問你是？”
“原來妹妹喜歡這樣的，眼光還真是——”希律慢悠悠走近，目光掃了赫穆爾一圈又落回瑟瑟發(fā)抖的海莉西身上，“差勁啊�！�
作者的話：打起來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