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望著青年們逃跑的背影,心中無喜無悲,甚至想笑。
在幾分鐘前,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還揚言要殺死柴軍和梁玉,好挽回他們島國地下世界的威名呢。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們甚至想直接用車子撞死柴軍和梁玉,而不是像他們地下世界的人一樣慣用拳頭解決。
這種做法在他們的圈子里本來就已經(jīng)是非常丟人的做法。
可是他們依然慘敗而歸,被柴軍嚇得像是喪家之犬一樣逃跑。
混地下世界混得這么丟人,也算是難得了。
柴軍忍不住沖著他們喊道:“喂!你們跑那么快做什么?不是想要我和梁玉的小命嗎?我們還完好無損地站著呢,要不我給你們每人一根頭發(fā)?那你們就不算是連我們的汗毛都傷不了,應(yīng)該沒有那么丟人!”
可惜那些逃跑的青年們也不知道是聽不懂柴軍的話,還是不敢相信柴軍,反正一個回頭的都沒有。
梁玉白了柴軍一眼,忍俊不禁地說:“柴哥,你把他們都當(dāng)傻子嗎?這種事情要是真的做出來,那才叫羞辱他們,整個地球上的地下世界人士都要嘲笑他們一輩子。光明正大地承認輸了,反而后果沒有那么嚴重。”
頓了頓,梁玉又催促柴軍道:“柴哥,剛才相原森川警官打電話提醒我們時,說我們只有五分鐘而已。你又墨跡掉兩分多鐘,剩下給我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到三分鐘,你說怎么辦?就算我們馬上開車去機場,也可能來不及,而且車子都被你打壞!
梁玉把事情說得很著急,但是她的神情中卻沒有焦急的意思,反而有點期待。
以柴軍目前和她的熟悉程度,一看就知道梁玉這是在等待。
她想看看柴軍有什么方法能解決眼前的問題。
難道在她的認知中,柴軍已經(jīng)是一個只要肯想辦法,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的形象?
如果是平時,柴軍肯定要吐槽她一番,順便跟她談一談這個問題。但是正如梁玉所說,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有點著急,要是不想和相原森川警官的同事起沖突,就得迅速把事情給解決掉才行。
在梁玉充滿期待的眼神的注視下,柴軍硬是靠著一身蠻力,將青年們開來的車子打橫攔在路上,然后又一腳一個輪胎,將輪胎都卸下來,而且沒有再裝回去的可能。這樣一來,即使相原森川警官的同事們把開車追上來也沒有用。
難道他們還能越過這些車子追趕不成?
搞定一切的柴軍輕輕拍打掉手上的灰塵,輕松地笑道:“梁玉,我們走吧,現(xiàn)在趕去機場還來得及。幸好從一開始就想好對策,特意留下一輛完好的車子,不然我們就只能走著去機場!
剛才和青年們交手,被五輛車子懟上來時,柴軍只是破壞其中的四輛。
那當(dāng)然不是因為柴軍的破壞力不足以弄壞第五輛車子,而是因為他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想到用這個方法來阻攔相原森川警官的同事們。用其中的大部分車子當(dāng)路障,剩下的最后一輛用來開溜,是最簡單的方法。
在走向最后那輛車子時,梁玉一臉震驚地說:“不會吧?你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把事情考慮得那么長遠?真是服了你。難道你早就知道我們不可能來得及?可是你想到的方法也太粗暴了,正常人哪敢想用這種方法擋住路?”
柴軍笑道:“可能是因為我不像是一個正常人吧?”
就在這時,柴軍又聽到背后傳來一陣陣響亮的警笛聲。
他和梁玉一起回頭一看,只見三輛警車正發(fā)出刺耳的聲音,向著這邊追趕過來,速度非常快。照柴軍目測,那三輛車子的時速應(yīng)該在一百五十公里左右,即使在這種路上也已經(jīng)是非?鋸埖乃俣取
要是被他們直接撞到攔路的車子上,說不定會車毀人亡。
其實柴軍覺得,那些相原森川警官的同事也只是在完成他們的工作,無可厚非,所以柴軍雖然要攔住他們,卻不想看到他們都去死?吹剿麄兊乃俣饶敲纯,柴軍多多少少有點緊張。
幸好相原森川警官的同事們也不是笨蛋,遠遠看到有路障就把速度減慢。
他們最后在幾輛橫著的小車面前停下來,走下車咬牙切齒地看著柴軍和梁玉。雖然雙方只是相隔三四米而已,但是隔著小車的三四米對他們來說無異于是一道天坎,根本無法夸張。
他們之中有些急性子的已經(jīng)試圖爬過車子來追趕柴軍和梁玉。
可是柴軍和梁玉都已經(jīng)坐到車子里。
柴軍在啟動車子的同時大笑道:“相原森川警官的同事們,勞煩你們特意從局子里追來,辛苦你們了,可是大家道不同不相為謀,送到這里就算了,大家以后也不要再見面了!
話音剛落,柴軍和梁玉就已經(jīng)開著車子絕塵而去。
那些想用兩條腿追上柴軍和梁玉的警官們,當(dāng)然只能絕望而歸。
在前往機場的車子上,梁玉忍著笑對柴軍說:“你這是氣死人不償命,要是相原森川警官的同事們拿不到人就回去,肯定要被相原森川警官他們帶頭嘲笑。明明已經(jīng)追上我們卻抓不住我們,這種感覺太郁悶了。”
柴軍笑道:“誰讓他們那群家伙特意追上來煩我,大家當(dāng)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讓我安安靜靜回家不就好,反正以后都不會再來這邊給他們搗亂。不過他們已經(jīng)算走運了,總好過被我揍一頓再看著我跑掉!
梁玉想了想,又點點頭說:“那倒也是,對手是你的話,即使他們手里有槍也沒有太大作用!
柴軍有些驚訝地看了看梁玉,不得不承認記者的見識還是比一般人多。
可能很多人無法相信,但是因為一些影視劇的誤導(dǎo),很多人都以為槍械這種東西稍微練習(xí)一下就可以百發(fā)百中,然后打中就能要人性命,但是事實真的沒有那么容易。特別是警官這種開槍次數(shù)不是特別多的職業(yè),在實戰(zhàn)中很可能會變成人體描邊師。
而且警官們使用的手槍威力也不怎么樣,除非爆頭或者打中心臟,不然很難殺人。
即使是稍微玩過吃雞類游戲的人,就應(yīng)該有所感觸。
梁玉既然能說出這種話,就證明她對這方面的事情還是有所了解的。
柴軍驚訝地看了看梁玉說:“這邊對槍械的管理遠沒有國內(nèi)嚴格,那梁玉你是不是經(jīng)歷過很多槍戰(zhàn)現(xiàn)場?如果是,你身上到現(xiàn)在還沒有留下一點傷疤實在太走運了,你跟我回國工作果然是對的!
和梁玉熟悉后,柴軍當(dāng)然希望她可以在更加安全的地方工作。
梁玉則很輕松地笑道:“你在擔(dān)心嗎?那你可要給我安排好工作,不然我只能又跑回島國這邊來。要是我死在這邊,可要你負責(zé)!
柴軍頓時苦笑起來。
用剛才那些廢
掉的小車將相原森川警官的同事都攔住后,柴軍和梁玉都沒有再遇到新的意外,很容易就回到國內(nèi),他們落地的機場自然也是江北市的機場。下飛機后,柴軍就馬上打電話給當(dāng)初的年輕警員,讓他過來接自己。
在等待年輕警員的同時,柴軍好奇地問道:“梁玉,你準備怎么安排時間?要先回家看看家人嗎?我也不知道我名下有沒有媒體類的工作,需要去問問,你先回家看看家人再過來上班也一樣!
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柴軍提到梁玉的家人時,梁玉的眸子微微變得黯淡。
在她的眼眸深處,還能看到幾分厭惡。
她厭惡的人當(dāng)然沒有理由是柴軍,那就只能是她的家人,柴軍對梁玉的背景一下子就好奇起來。連帶著之前好奇梁玉為什么會獨自去島國發(fā)展的想法,也被勾起來,柴軍感覺梁玉的背后有比較難過的故事吧。
柴軍好奇地問道:“梁玉,有什么問題嗎?”
梁玉迅速恢復(fù)正常,勉強笑了笑說:“沒什么,我只是不想馬上回家而已。柴哥,你想想看,我們回來得這么匆忙,我根本沒有時間通知爸媽好不?要是我突然回去,肯定會嚇到他們的,那還不如在你這邊住下來!
梁玉仗著職業(yè)鍛煉出來的能力,編理由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可是柴軍一下子就看出其中的破綻,女兒突然回家又怎么會嚇到家人?正常情況下應(yīng)該只會給家人帶來驚喜才對。梁玉越是這樣,柴軍就越是覺得她背后的事情負責(zé),只是梁玉既然不愿意直說,那柴軍也不好追問。
這種事情以后再說吧。
在柴軍好奇地打量著梁玉時,梁玉大概也知道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腳,又迅速轉(zhuǎn)移話題道:“柴哥,別說那么多了,你好歹也是鷹潭市、江南市、江北市三地的首富,該不會連包我吃住這么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吧?你在島國那邊的花銷,可都是我負責(zé)的。”
柴軍頓時干笑起來,明知道梁玉只是想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卻也只能配合。
反正他本來就沒有追問梁玉的想法。
柴軍無奈地笑道:“行,反正我經(jīng)常做類似的事情,只是跑到島國去,沒有那邊的貨幣,又聽不懂那邊的語言,才被迫讓你幫忙而已。那你自己選一個城市休息,就當(dāng)是散心吧,一切費用由我負責(zé)!
說話間,柴軍和梁玉已經(jīng)走出機場。
那個和柴軍合作過很多次的青年警員已經(jīng)在等待。
從年輕警員身上穿的制服來看,他好像升職了。
梁玉看到年輕警員,也眼前一亮道:“這是江北市的警司吧?柴哥你可真有排面,竟然能讓這個級別的警官親自過來接你。他來得還老快了,你剛才那個電話才打出去多久,他就趕到這邊來!
柴軍連連苦笑,也想不到這個年輕警員的動作竟然這么快。
柴軍也不知道什么警員、警司之類的區(qū)別,反正看梁玉的態(tài)度,那個所謂的警司應(yīng)該挺高級的吧?
所以即使不懂,柴軍還是上前恭喜年輕警員道:“我才到島國那邊一段時間,沒想到你就升職升得這么快,厲害厲害。你拜托我去做的事情,我已經(jīng)圓滿完成,你說你是不是應(yīng)該請我吃頓飯?”
“你都這樣說了,難道我還能拒絕?上車吧!”年輕警員痛快地笑了笑,當(dāng)即招呼柴軍和梁玉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