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原森川警官被秋山沙希嚇得倉皇逃跑時,秋山沙希似乎也不著急殺人。
她不緊不慢地跟在相原森川警官的背后,戲謔地說:“警官,你剛才不是說我一個小女孩不要逞強(qiáng)嗎?你不是說要像你朋友揍我一樣揍得我滿地找牙嗎?來啊,我還等著你來殺死我呢!
相原森川警官越發(fā)尷尬,如果地上能出現(xiàn)幾條縫,估計他都恨不得要鉆進(jìn)去。
不過他嘴上還是厚著臉皮逞強(qiáng)道:“你別著急,我只是想給你一個小女孩悔過的機(jī)會而已。你還年輕,這么快就要你的命不是我能做出來的事情。我好歹也是一個警務(wù)人員,不能隨隨便便就剝奪別人的性命。”
頓了頓,相原森川又說:“我再給你半個小時考慮吧,要是半個小時后,你依然冥頑不靈,那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話間,相原森川警官自然還是拼了老命逃跑。
他說的話雖然看似很能裝逼,可是配合他實際上的逃跑,不管怎么看都很滑稽。
與此同時,柴軍已經(jīng)舞動著兩個大鐵錘,在工廠里大肆破壞,摧毀的廠房數(shù)量之多就連他自己也數(shù)不清。在這種環(huán)境下,他當(dāng)然也沒有心情去數(shù),反正被他經(jīng)過的地方都已經(jīng)變成一片片廢墟。
那些保安依然一刻不停地追在柴軍身后,可是變成廢墟的場地就算是他們這些加強(qiáng)國身體素質(zhì)的保安,也無法在上面靈活跑動,追趕柴軍的速度自然也因此慢下來。即使偶爾有一兩個保安追上柴軍,也會被柴軍輕易擊退。
轟轟轟!
柴軍又砸壞好幾間廠房,然后走到工廠最中心的一棟建筑物前。
柴軍站在建筑物的前方往前看,只見建筑物的高度超過五十米,在這間工廠里真的有如鶴立雞群般顯眼。就連建筑的外表,也和一般的廠房不同,反而更像是一般人認(rèn)知中的辦公大樓之類。
柴軍剛才光顧著搞破壞真沒有想太多,現(xiàn)在看到這種大樓,他直覺地感覺到眼前的大樓很可能就是這家公司的高層工作的地方。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如果這家公司的高層真在里面,那柴軍豈不是可以直接讓事情解決?
要是能抓到這家公司的高層,說不定還能從他們口中知道一些重要的信息。
不過相對的,如果柴軍想從公司高層的口中知道一些重要信息,看他們有沒有在研究更可怕的東西,就至少不能殺死公司的高層。如果不想讓公司的高層有危險,柴軍當(dāng)然也不能破壞眼前的大樓。
當(dāng)然,要是不搞破壞,而是想生擒公司的高層,行動的難度也會高很多。
柴軍又看向后方那些保安,暗暗想道:“雖然這家公司的高層很有可能就在這棟建筑物里面,但是也不見得就是事實,萬一我猜錯了,豈不是要白忙活一場?要不先看看那些保安的反應(yīng)再作打算?”
要是眼前的豪華建筑物里真有公司的高層,那公司的保安們應(yīng)該很緊張才對。
柴軍回頭看了看那些保安,只見本來就追殺在柴軍背后的保安們突然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本來就在努力追趕的他們變得更加著急和拼命。他們奔跑在廢墟上,本來還有些忌憚廢墟上凸起的巖石和鋼筋,可是現(xiàn)在卻不要命一般沖上來。
有很多保安甚至因此摔倒、受傷。
可是剩余的保安依然沒有減慢腳步的意思。
他們眼底的焦急可不是偽裝出來的。
柴軍一看到他們的反應(yīng),就自言自語道:“多謝你們給我的反
應(yīng),看來我需要找的人就在這棟大樓里,那就直接攻進(jìn)去好了。要是能生擒這家公司的最高層,就能讓秋山沙希他們嘗試一下人質(zhì)被挾持的滋味!
相原森川警官剛才被秋山沙希利用來威脅柴軍,還是讓柴軍很心塞的。
不報復(fù)一下真的說不過去。
轟!
就在這時,柴軍使出吃奶的力氣將大鐵錘掄圓,全力砸在大樓的大門上。
只是看到大鐵錘砸到大門的效果后,柴軍腦袋有點轉(zhuǎn)不過彎來。
因為這棟大樓的門竟然沒有因此受到太大的損傷。
這怎么可能?
柴軍愣了一下才說:“假的吧?我以前去給別人砸門時,明明用拳腳就可以,F(xiàn)在用二十多斤重的鐵錘去砸,竟然還不能讓大門損壞得明顯一點?這是用什么金屬做的大門?”
要知道,柴軍用二十多斤重的鐵錘去搞破壞,那威力都不知道比拳腳大多少。
當(dāng)然,要說大樓的大門一點損壞都沒有,那絕對是不可能的,至少門上出現(xiàn)一個兩三厘米深的圓形凹陷,大小和鐵錘一般無二。只是僅憑這點破壞力,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將大門真正破壞。
在柴軍的背后,那些保安已經(jīng)快要追上來。
柴軍咬咬牙,干脆將其中一個鐵錘放到地上,然后雙手握著剩下的鐵錘。他的左腳定點在地上,然后右腳使勁兒,讓自己整個人像是陀螺一樣旋轉(zhuǎn)起來。他手中的鐵錘,自然也跟著轉(zhuǎn)動,帶起刺耳的呼嘯聲。
高速旋轉(zhuǎn)中的鐵錘甚至帶起一連片的殘影。
砰砰砰!
二十多斤重的大鐵錘在柴軍的力氣以及速度的加持下,一下接著一下砸在大門上,即使稍有偏差也大概落在同一個地方。因為速度實在太快,就連柴軍都不知道自己砸到大門上的次數(shù)有多少,反正他只聽到一連片的轟鳴聲而已。
在保安們真正靠近柴軍之前,大樓的大門終于承受不住柴軍的連番轟擊,倒下來。
大門被砸開后,柴軍跟著停下,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像是在旋轉(zhuǎn)。
他一手用鐵錘支撐著地面,當(dāng)作拐杖使用,一手扶著自己的額頭說道:“好暈,感覺像是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一樣。真的瘋了,一棟辦公大樓的門而已,至于做得這么結(jié)實嗎?我看就算用大貨車全速撞上去,也不一定能一下子把門撞開!
柴軍在吐槽的同時,又聽到背后那些追趕上來的保安們發(fā)出驚恐、慌張的叫聲。
可惜柴軍聽不懂島國話,也不知道那些保安在亂叫什么。
他也懶得在保安們身上浪費時間,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就大步走進(jìn)前方的大樓里。
大樓內(nèi),很多身穿西裝,衣冠楚楚的男女看到柴軍破門而入,都像是見了鬼一般往樓上逃去,看他們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在躲避戰(zhàn)亂一般。不過因為大樓內(nèi)的人本來就不是很多,即使他們都一個勁兒地往樓上跑,樓梯看起來也不是很擁擠。
不過當(dāng)柴軍看到電梯那邊的情況時,他又改變想法。
敢情是因為電梯那邊已經(jīng)人滿為患,根本來不及在柴軍趕到之前就帶人離開,所以那些人才被迫跑樓梯。柴軍本來想馬上跑樓梯到大樓上方去找公司的高層,但是想了想又向著電梯走去。
他想破壞電梯。
不然這家公司的高層要是坐電梯逃跑,柴軍豈不是錯過機(jī)會。
還在電梯前排隊的人看到柴軍逼近,都驚恐地看過來,瑟瑟發(fā)抖
地后退。
所以柴軍大搖大擺地走到電梯前,根本沒有人阻攔他。
柴軍用力握緊鐵錘,用力地砸到電梯的大門上說:“不能讓你們公司的高層逃跑,可是我又不會分身術(shù),那就只好先將電梯給破壞掉好了。幸好這棟大樓里的電梯只有一臺而已,不用東奔西跑。”
柴軍一錘子把電梯給破壞掉,然后才大搖大擺地向著樓上跑去。
柴軍一口氣跑到頂樓,抬頭一看就看到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大漢站在樓梯前,翹著手冷冷地盯著柴軍。因為雙方位置的問題,站在樓梯中的他就像是被大漢給俯視一般,這種感覺自然很不爽。
現(xiàn)在的柴軍今非昔比,都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被別人俯視過了。
柴軍腳下用力一蹬,直接跳到大漢的身邊,就為了換一個位置?墒钦嬲镜酱鬂h的身邊,柴軍才發(fā)現(xiàn)大漢的個子實在太高,即使沒有站在樓梯的上方,他仗著身高也能俯視柴軍。
柴軍又很不爽地退開兩步說:“看樣子,你好像是想在這里攔住我?你這家公司的高層派你在這里守著嗎?可是你們公司的電梯已經(jīng)被我徹底破壞,你這個家伙要是不打贏我,就不可能救你們公司的高層!
頓了頓,柴軍又扛著兩個鐵錘,戲謔地笑道:“你該不會以為自己可以赤手空拳打贏我吧?自信心強(qiáng)的人,我見過很多,不過像你這樣的真是第一次看到。對了,你能聽懂中文嗎?”
柴軍說了一大串,才想起對方是一個島國人,未必聽得懂自己說的話。
這就有點尷尬了。
大漢依然翹著手,輕輕點一下頭說:“聽得懂,你們神州大地上有那么大的市場,我們?yōu)榱似綍r做買賣方便也必須學(xué)習(xí)中文。只要是公司的管理人員,基本能用中文和你溝通!
“意思就是說,你也是這家公司的管理層?”柴軍好奇地問道。
“不!贝鬂h搖搖頭,否認(rèn)道:“我不是管理層的人,我只是董事長的保鏢而已。你不是和秋山沙希見過面嗎?那你知道我們公司用藥物強(qiáng)化身體素質(zhì)的人之中,也是有強(qiáng)弱之分的吧?”
秋山沙希確實跟柴軍說過類似的話,所以柴軍馬上點一下頭說:“確實說過,所以呢?難道你想說,你就是你們公司里最強(qiáng)的強(qiáng)化人?你的個子看著是挺高的,可是有沒有你自己說的那么大本事就不好說了!
“你馬上就會知道。”柴軍小瞧這個大漢,顯然讓大漢非常惱怒。
他冷喝一聲,就突然一拳打過來,拳頭帶起明顯的呼嘯聲。
他出拳的速度之快,就連柴軍也是見所未見。
“看來有點意思,難怪你知道外面的事情后,還敢自己一個人來找我單挑。”柴軍淡然道:“可是你該不會以為自己真有本事和我單挑嗎?對自己過度自信的人,往往會死得比較早。”
“你現(xiàn)在不就對自己的本事過度自信了!贝鬂h反擊道。
眨眼間,大漢的拳頭就要打到柴軍的面前。
柴軍站在樓梯口,背后就是墻壁,根本退無可退,只好將鐵錘交叉護(hù)在自己面前。
柴軍暗暗想道:“有本事你就一拳打過來好了,我倒想看看是你的拳頭比較堅硬,還是我手里的鐵錘更加結(jié)實。赤手空拳就敢拿拳頭和有鐵錘在手的我硬拼,不管怎么看都是送死一樣的行為!
啪!
很快,柴軍就感覺到鐵錘上傳來一股驚人的沖擊力,同時響起明顯的擊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