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把自己一行人面臨的局面說得很清楚了,要是不趕緊想辦法離開,那本地的警方很可能會迫于媒體的壓力,將柴軍、梁玉等人逮捕。梁玉自己也是記者,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梁玉和追求梁玉的青年都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
他們都瞪大眼睛看著柴軍,仿佛柴軍的臉上開花一般。
柴軍哭笑不得道:“你們那是什么眼神?現(xiàn)在可不是讓你們大眼瞪小眼的時候!
“我當然知道!绷河褚荒樣魫灥刂赶蛩闹苷f:“可是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你看你和那些忍者打得這么狠,把房子都拆了。就算你讓我們跑,我們也不知道該往哪里跑,就連一開始的入口都被你破壞!
追求梁玉的青年也一本正經地對柴軍說:“破壞房子的人是你,堵死我們退路的人也是你,我覺得你應該負起責任的!
柴軍無視掉追求梁玉的青年,然后順著梁玉的手指看向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房子確實被他破壞得很嚴重。
特別是最后被他用房子的支柱橫掃一下,房子內的一切東西都幾乎被粉碎,只有其他方向的墻壁和支柱還在勉強支撐著天花板而已。而房子的入口剛才被柴軍直接破壞,早就隨著天花板垮下來而被掩埋。
柴軍要是想用暴力打出一條路,倒未必辦不到,可是房子也可能會因此倒塌得更加嚴重。
柴軍苦笑道:“看來確實需要我?guī)兔Σ拍茈x開,只是我也沒有辦法,忍者組織的十二個護衛(wèi)確實太厲害,要是想收手打就肯定不可能打贏。先別說這個,我們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打開一條路,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
柴軍話音落下,正想行動,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來。
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一看,發(fā)現(xiàn)打電話過來的是相原森川警官。
“相原森川警官,你在這個節(jié)骨眼打電話過來做什么?”柴軍相當著急地說:“我這邊正忙著呢,有什么事情你等我晚上回家再打電話過來怎樣?要是你有空,直接到出租屋來找我談談也行。”
“不管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事情,都先聽我說清楚。”電話里頭,相原森川警官的聲音聽起來很嚴肅,一本正經地說:“你在那個忍者組織的總部是不是鬧出很大動靜?我們已經接到報案,正向你那邊趕去,你要是不想事情變得無法收拾就趕緊離開。”
柴軍本來就準備離開的,所以聽到相原森川的話后也沒什么異議。
只是就在柴軍準備和梁玉二人一起離開時,他突然聽到房子外傳來一陣陣刺耳的警笛聲。
要知道,柴軍和梁玉等人現(xiàn)在都在忍者組織的內部呢,和外面也不知道隔著多少墻壁,距離也不近。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能聽到清楚的警笛聲,那警方離他們到底有多近?
柴軍都聽到警笛聲了,相原森川的提醒又有什么意義?
他怎么不等到警方沖進來再打電話通知柴軍?
柴軍很不爽地說:“相原森川警官,你不覺得你這個電話來得太晚嗎?要是再晚一點,我估計都能見到你們了!幸好我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不然就算接到你的電話,我也來不及離開!
要是忍者組織的人沒有被干掉,他們肯定會纏著柴軍和梁玉等人,不讓他們離開。
即使柴軍硬是想跑,也沒有能力在忍者的糾纏下帶走梁玉和追求梁玉的小子。
所以柴軍真的慶幸。
相原森川苦笑著,給柴軍解釋道:“柴先
生,我們知道你很惱火,可是我們也沒有辦法。我這邊的事情特別多,我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打電話還給你的。你先別說那么多,趕緊想辦逃跑吧。”
說完,相原森川就匆匆忙忙地掛斷電話,可能是害怕柴軍繼續(xù)罵他吧。
不過相原森川的通知姍姍來遲雖然讓柴軍郁悶,但是相原森川說的也確實是事實,要是不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柴軍、梁玉、追求梁玉的小子都會有很大的麻煩。而且為了不被盤問出重要的事情,他們三個人都要離開才行。
因為房間里的環(huán)境實在安靜,即使柴軍沒有開揚聲器,他和相原森川的對話也被聽得一清二楚。
梁玉和追求梁玉的小子都眼巴巴地看著柴軍,等待柴軍想辦法。
“你們別這樣看著我,讓開一點!辈褴娫缇拖氲睫k法,讓梁玉二人稍微遠離自己就重新把地面上的那根支柱給抱起來,粗壯的支柱看起來比柴軍的身體還要大好幾倍,有種非常不協(xié)調的感覺。
梁玉心驚肉跳道:“柴哥,你想做什么?”
柴軍沒有時間回答梁玉,手上用力一捅就把房子的天花板給捅一個對穿。
大量碎石又跟著掉落下來。
同時又因為天花板上被柴軍用支柱捅出一個大洞,本來有些昏暗的房子也漸漸變得明亮起來。
梁玉看到柴軍的舉動,頓時眼前一亮道:“柴哥,這就是你的辦法嗎?你想讓我們從天花板上離開?”
柴軍點點頭,有些無奈地說:“從天花板上離開是我們最好的選擇,就像你們自己說的那樣,這間房子已經被我和十二個忍者護衛(wèi)破壞得不行,要是再破壞其他地方,天花板可能會直接垮下來,你們也不想被壓死吧?”
要是沒有被十二個忍者護衛(wèi)殺死,反而被掉落下來的天花板壓死,這種死法不管怎么看都覺得很窩囊。
梁玉顯然也和柴軍想到一塊兒去,頓時干笑起來。
那個追求梁玉的青年則嘀咕道:“什么叫你和十二個忍者護衛(wèi)把房子拆掉?我們都看著呢,拆掉房子的人明明是你一個而已,那十二個忍者什么都沒有做過。如果你把抽飛十二個忍者護衛(wèi)的事情也算進去,那你贏了!
梁玉聽到青年的話,忍不住笑出來,笑聲在這種安靜的房子里顯得異常刺耳。
柴軍只好瞪了那小子一眼說:“有你這樣說話的嗎?就算那是事實,你也不能說出來不是。”
頓了頓,柴軍又迅速招呼梁玉和那個小子,順著支柱往上爬。
為了讓梁玉和追求梁玉的小子爬得輕松一點,柴軍還特意在支柱上用手指扣出凹陷來,好讓他們借力。誰讓他們都只是普通人,不可能像是柴軍一樣輕松地攀爬在光滑的支柱上呢。
柴軍迅速爬到屋頂上,然后幫助梁玉和那個小子,同時忍不住暗暗想道:“我怎么越來越覺得自己就像是保姆?本來以為只要在一群忍者手中保護好他們就算完事,沒想到還要照顧他們逃跑!
幸好他們兩個人都不重,柴軍很快就把他們從房子里撈出來。
唯一有點不爽的,就是抓著追求梁玉的小子的手,將他提出來時有點惡心。
爬到屋頂上的柴軍一直在想辦法救梁玉二人,所以不是特別留意四周的情況。當他真的救出梁玉等人,準備大搖大擺地離開時,他卻看到忍者組織的武館的入口處停著六輛警車,那陣容真的豪華。
從警車里走出的警官們
將武館的出入口堵住,怕是連蚊子都別想飛出去一只。
柴軍一看到那邊的情況,就連忙讓梁玉和追求梁玉的小子趴下,免得被警方發(fā)現(xiàn)。
他趴在屋頂上,望著那些警官說:“真是嚇人,有人報個警而已,他們至于出動這么多警力嗎?搞得我?guī)缀醵家詾樗麄儨蕚浯蛘,他們身上肯定也帶著火力很強的槍,只是他們怎么沒有沖進來抓人的意思?”
那些警官都圍在武館門口,至少暫時沒有進來的意思。
梁玉也趴在柴軍的身邊,低聲說道:“可能是因為他們早就知道這個忍者組織的情況吧,相原森川警官不是跟我們說過嗎?他們是知道這些忍者存在的,只是沒有證據(jù),他們也不能將這些忍者怎樣。而且這些忍者確實厲害,他們也很難抓人!
柴軍點點頭,當然記得相原森川說過這種話。
要不然,相原森川也不會同意柴軍殺死那些忍者。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相原森川警官他們甚至有借柴軍之手,消滅這群忍者的意思。
畢竟忍者的存在肯定給治安帶來很大的隱患。
柴軍皺眉道:“說得有道理,看來他們還沒有搞清楚武館內部的情況,擔心傷到自己人,所以才不敢貿然沖進來。對我們來說,這倒是一個好消息,至少可以給我們更多的準備時間!
追求梁玉的小子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理雖然是這樣說,可是我們該怎么離開呢?要是站起來,我們很容易就會被那些警官發(fā)現(xiàn)?墒侨绻悔s緊從這個鬼地方離開,警官們一下子就能找到我們!
確實,柴軍和梁玉等人用來攀爬的支柱還立在房子里呢。
只要有人走進房子里,又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有人利用支柱,從天花板逃出去。
留給柴軍等人的時間真的不多。
柴軍慢慢向著遠離警官們的方向爬去,同時說:“只要不站起來不就得了,那些警官又沒有千里眼,誰會注意屋頂上的情況。只要離那些警官遠一點,我們想開溜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說話間,柴軍已經爬到天臺的邊沿。
梁玉和那個臭小子跟上,也很快爬過來。
只是他們所在的位置離地面有接近三米,一般人是肯定不敢跳下去的。
梁玉探頭看了看地面,又干笑著看向柴軍,那個追求梁玉的小子也不例外。
柴軍一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是什么意思。
長嘆一聲后,柴軍直接單手抓住那個小子的腰帶,然后將他放出去說:“抓住我的手,慢慢爬下去。離地面三米左右而已,有我的手加上你們自己的身高,那你們離地面大概就只剩下一米,沒有問題的!
那個小子抱著柴軍的手,渾身都在發(fā)抖。
不過他抓著柴軍的手慢慢下滑,還是很快就落到地面上,然后柴軍又用同樣的方法將梁玉放下去。
在地面上,追求梁玉的小子忐忑不安地問:“柴哥,那你怎么下來?”
梁玉笑著說:“他都能用這種方法救我們下來,那他想下來不是更簡單嗎?這種事情就不需要你擔心了!
柴軍雙手在屋頂上用力一按,就靈活地翻身跳到地面上,區(qū)區(qū)三米的高度對他來說真不是事。只是他往下跳時,還怕追求梁玉的小子嚇到,讓那個小子連退好幾步,一副生怕被柴軍砸到的樣子。
柴軍掃他一眼,已經懶得吐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