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的感情看來很不錯!辈褴娬土河窕ハ嚅_玩笑,卻被一個男子打斷。
柴軍連忙望向大門口方向,只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背負(fù)雙手站著。那男子的頭發(fā)已經(jīng)黑白相間,眼神看起來非常滄桑,一看就知道是經(jīng)歷非常豐富的那種人。他靜靜地看著柴軍和梁玉,讓人看不出他的意圖。
當(dāng)然,他既然在這種時候出現(xiàn),百分之九十九和那些混混有關(guān)。
柴軍又低頭看向那個混混,果然發(fā)現(xiàn)那些混混看向男子時,眼睛特別明亮。
那當(dāng)然是他們互相認(rèn)識的證據(jù)。
柴軍一邊在心里暗暗猜測這個男子的來意,一邊試探著問道:“還好吧,你用中文跟我們說話,就意味著你知道我們都是華人?可是你不知道在我們看來,隨隨便便過問別人的感情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男子臉上一點表情波動都沒有,非常平靜地笑著說:“兩位,我們可以坐下來談一談嗎?像兩位這樣身懷絕技的華人無緣無故跑到我們國家來,我們要是不了解一下實在無法安心!
柴軍聽到對方的話,心里是有點懵逼的。
因為這種話不像是對方這種人應(yīng)該說出來。
在柴軍看來,這個人既然和混混們走到一塊兒,利用混混們攻擊柴軍和梁玉,那他們至少是一個世界的人。既然是混在地下世界的人,那他們守護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是,安全不安全什么的是他們應(yīng)該考慮的嗎?
那不是應(yīng)該由官方來處理的問題嗎?
因為對男子有幾分好奇,柴軍最終點點頭,讓他進(jìn)來,同時親自過去把門關(guān)上。
而且柴軍感覺這個男子很不簡單,也不太敢冒險讓梁玉經(jīng)過他的身邊關(guān)門。
“朋友真小心謹(jǐn)慎。”男子看出柴軍的意圖,笑了笑說:“先生,其實我是這個地方的執(zhí)法者,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我知道你在飛機上打傷我們熟悉的一個武術(shù)家,雖說是見義勇為,我們也不好說什么,可是你們的存在對普通老百姓就是巨大的威脅!
這個男子看似是為本地的老百姓著想,但是柴軍真沒怎么把他嘴上說的事情當(dāng)真,甚至想冷笑。
因為這個家伙的行動和他說的完全不同。
多年來的經(jīng)驗早就讓柴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看對方具體怎么行動,而不要看對方說什么。漂亮話誰都會說,柴軍要是有需要的話,甚至可以說得比對方還要漂亮一百倍以上。
所以柴軍似笑非笑地指向地上的混混們,調(diào)侃男子道:“我們對普通的老百姓來說是威脅,他們難道就不是?或者我換一個角度說,難道這些人在你眼里就不是老百姓?你竟然拿他們來試探我們兩個!
梁玉身為外派記者,真的很機靈,眼珠子輕輕一轉(zhuǎn)就把柴軍的意思猜得差不多。
她配合著柴軍說:“警官先生,你利用混混上門挑釁我們,是不是不太對得起你的身份?明確點告訴你吧,你擔(dān)心的事情絕對不會發(fā)生,我的本職工作就是一個記者,你們可以查到。我男朋友只是太久沒有見我,想念我,才特意跑過來的,不可以嗎?”
男子又深深地看了柴軍和梁玉一眼,這才無奈地說:“希望你們說的都是實話,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祝你們旅游愉快。不過我最后還是要說一句,如果你們敢在這里違法亂紀(jì),我們不會坐視不管的!
說完,男子轉(zhuǎn)過身子,慢
慢向著外邊走去。
柴軍望著他的背影,不禁暗暗冷笑,就他也好意思讓柴軍和梁玉不要違法亂紀(jì)?
他自己就在做這種事情,知法犯法好不?
不過柴軍也沒有直接打臉,免得雙方都下不來臺,在讓男子離開的同時就準(zhǔn)備回去睡回籠覺。而梁玉在男子開門離去的剎那,也迅速拿起皮包什么的,快步趕超男子,回報社上班。
“!”
就在這時,柴軍又聽到梁玉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喊聲,像是遇到很大的驚嚇一般。
柴軍回頭一看,正好看到梁玉被人按住雙手,迅速拖上一輛小車。
幾乎被梁玉拖上車的剎那,小車的門就關(guān)上,然后絕塵而去。
柴軍和身為執(zhí)法者的男子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當(dāng)著一個執(zhí)法者的面抓人,這也太囂張了吧?因為時間的問題,柴軍本以為又是那個自稱執(zhí)法者的男子做的好事,所以連忙瞪向男子。
可是男子也一臉驚容,完全不像是偽裝的。
當(dāng)然,柴軍很快就醒悟過來,現(xiàn)在不是擔(dān)心這種事情的時候。
柴軍瞬間脫下拖鞋,腳下用力一蹬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著小車追去,手中的玻璃珠也連續(xù)彈出去三顆?上禽v小車離柴軍實在有點距離,柴軍在車子的正后方,又因為角度的問題無法瞄準(zhǔn)車輪,所以玻璃珠只是有兩顆打中車子。
即使打中車子,也只是車尾而已,幾乎沒有任何意義。
而且柴軍雖然使出吃奶的力氣追趕,短時間內(nèi)的爆發(fā)速度甚至比車子的起步速度還要快得多,但是人力畢竟是人力,等到車子真的跑起來,柴軍再怎么想追也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柴軍追了兩百多米就漸漸停下來,望著車子消失在自己眼前,同時微微喘氣。
在島國上唯一能幫助自己的人竟然就這樣被抓走,柴軍感覺自己的事情一下子變得麻煩很多。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梁玉遭遇的危險讓柴軍非常自責(zé),一個女孩竟然當(dāng)著自己的面被抓走,而自己竟然保護不了她,柴軍從沒有試過這么失敗。
柴軍也搞不懂,像梁玉這樣身懷絕技的女孩竟然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輕易抓走,那抓走梁玉的人該有多么厲害?想來就算比不上柴軍,也不會有太大的差距。僅憑這一點,就讓柴軍覺得未來的煩心事會不少。
柴軍暗暗想道:“我好像有點明白江北市的官方為什么這么小心了,像這樣的人,要是跑到江北市去搗亂,確實后果不堪設(shè)想。讓我過來,將對方一窩端了,就是他們唯一正確的選擇。”
與此同時,自稱執(zhí)法者的男子也跟上柴軍的腳步。
他一臉驚駭?shù)乜粗褴娬f:“閣下難道是傳聞中的基因改造人?身為人類竟然可以跑得這么快,這還是人能做的事情嗎?剛才你要是就在小車的旁邊,說不定真能追上小車,這也太夸張了!
雖然這個男子是在驚嘆柴軍的表現(xiàn),但是柴軍真的一點都不高興。
他連忙回頭瞪向男子,一把揪著男子的衣領(lǐng)說:“就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這種話?你身為這個地方的執(zhí)法者,竟然被人當(dāng)著你的面把我女朋友抓走,你這個執(zhí)法者怎么混到這個位置上的?”
柴軍一看這個家伙的臉就來氣,至少在江南市,郭警官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人果然都是對比出來的。
當(dāng)柴軍怒瞪著男子時,男子也感到尷尬,連忙干笑著說:“先生,我完全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冷靜一點,沖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對吧?我已經(jīng)記下那輛 車子的車牌號,我們可以很快追查到對方。”
柴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低頭想了想,不得不承認(rèn)男子的說法是對。
在這個地方,柴軍本來除了梁玉,就找不到任何助力。
現(xiàn)在梁玉被抓走,說他是兩眼一抹黑,也一點問題都沒有。
所以這個自稱執(zhí)法者的男子已經(jīng)是柴軍最后能借用的力量。
柴軍當(dāng)即正色道:“那就趕緊行動,帶我回你們局子里去,我要全程盯著你工作。說實話,我不相信你,在救回我女朋友之前,你別想從我的視野范圍內(nèi)消失。我只給你一天,你要是找不到人,別怪我不客氣。”
男子苦笑一聲,指向不遠(yuǎn)處的一輛小車說:“那是我的車子,你先跟我回去再慢慢談怎樣?你女朋友已經(jīng)被抓走,對我們來說,現(xiàn)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重要,希望你不要浪費!
柴軍不情不愿地放下男子,讓他去開車,自己則跑回出租屋鎖門。
柴軍的速度明顯是遠(yuǎn)遠(yuǎn)超過男子的,等他關(guān)好出租屋的門,又跑回來時,男子才剛剛打開車子的門而已。
柴軍自來熟一般做到副駕駛座上說:“動作快點吧,話說你身為本地的執(zhí)法者,真的完全無法猜出剛才的人是什么身份?有膽子做這種事情,而且真正有能力做到的人應(yīng)該不多吧?”
男子在開車的同時說道:“是這樣的,我初步懷疑是你打倒的那個武術(shù)家的徒弟做的。你想想看,你女朋友可不是一般人,尋常人可能連靠近她都做不到,可是那個人竟然能輕易擒拿你的女朋友,只能說明他也是不一般的人。”
頓了頓,男子又苦笑著說:“我們聽說那個武術(shù)家有個徒弟,早就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即使是我們遇到他也很頭疼。要是想救人,最后可能還是要靠你自己的力量,有你的女朋友做人質(zhì),我們也不敢胡亂開槍!
柴軍鐵青著臉,用力點點頭。
要是早知道會惹出這種事情來,他就不管昨天的破事了。
可是昨天那個武術(shù)家在飛機上搞事,本來就別有用心,至今還讓柴軍耿耿于懷。
柴軍當(dāng)時就覺得武術(shù)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空姐只是他的一個借口而已。如今知道武術(shù)家的身份后,柴軍就更是肯定自己的想法。倒不是說一個成名的武術(shù)家就人品沒有問題,只是對方可以用資源搞到別的空姐,沒有必要冒這么大的危險罷了。
如果是這樣,那武術(shù)家當(dāng)時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
在柴軍沉思間,男子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柴軍一眼說:“先生,我能冒昧地問你一個問題嗎?為什么你可以跑得這么快?你是怎么鍛煉身體的?你當(dāng)時還打出三顆玻璃珠,兩顆把車尾打穿,還有一顆在路面上留下痕跡,這也太厲害了!
“你想知道鍛煉方法,然后做到同樣的事情?”柴軍冷冷地掃了男子一眼說:“如果我說是天生的,你信嗎?少打歪心思,要是有鍛煉方法可以批量練出這樣的人,我們早就動手了,還輪得到你來打主意?”
男子自然也知道柴軍說的是事實,只好訕笑兩聲,閉上嘴巴。
很快,男子就把車子停在警局附近,同時帶著柴軍走進(jìn)他工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