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在網(wǎng)約車上,柴軍詢問司虎。
因為司機不是自己人,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和司虎的目的,所以柴軍向司虎問問題的時候問得很含蓄。不過司虎在離開醫(yī)院時就已經(jīng)知道柴軍的目的,他當(dāng)然明白柴軍的意思,柴軍這是問他要去什么地方報仇。
司虎向著網(wǎng)約車的司機報出一個具體地址,讓和柴軍保持沉默。
到達目的地后,柴軍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司虎帶到荒山野嶺中。那網(wǎng)約車司機放下柴軍和司虎,并且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就迅速遠去。兩個大男人特意打車來這種地方,估計也讓網(wǎng)約車司機挺好奇的。
網(wǎng)約車司機的眼神給柴軍非常深刻的印象,讓柴軍哭笑不得地說:“司虎,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司機的眼神?他估計都要以為我們兩個基情四射,真是難受,他的想象力怎么可以這么豐富呢?”
柴軍也知道司虎現(xiàn)在的心情很糟糕。
他說這些,只是想分散一下司虎的注意力,讓司虎稍微好受一點而已。
可是看司虎的表情,效果明顯不怎么樣。
司虎冷冷地望向前方一個伐木場說:“柴哥,我們要找的人就在前方的伐木場里,是伐木場的老板!
柴軍見無法讓司虎放松心情,只好暗嘆一聲,點點頭說:“我明白,你說的那個伐木場老板是什么情況?如果他就是派人在昨晚拆掉你們家的人,應(yīng)該不會是表面上的身份這么簡單吧?”
司虎用力點一下頭,咬牙切齒地說:“你已經(jīng)猜到了,所謂的伐木場老板只是掩飾身份的工具而已,他是混在地下世界里的人。除了不能傷人命,不能讓人致殘,只要給錢就能讓他做任何事情。他在我們這一帶很出名,什么暴力強拆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說著說著,司虎停下來。
柴軍跟著他一起停下,離那個伐木場還有三百米左右。
柴軍奇怪地看了看司虎,不太明白司虎的意思。
他特意帶著柴軍來到這邊,不就是想為昨晚的事情報仇嗎?那直接沖進去就是。反正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即使把事情鬧得再大也不會有人注意。只要別出現(xiàn)人命之類的事情,伐木場內(nèi)的人心中有鬼,也肯定不敢報案。
柴軍奇怪地問道:“司虎,你停下來做什么。”
司虎雖然還是很憤怒,但是同時也有些忐忑地說:“柴哥,雖然我很想報仇,但是我們真可以就這樣沖進去嗎?這個伐木場內(nèi)的人肯定很多,說不定還有不少挖掘機。我們就兩個人,怎么和他們打?要不要先找人幫忙?”
柴軍哭笑不得地問道:“那你想找誰幫忙?”
司虎支支吾吾的,自然無法回答柴軍的問題。
柴軍對他實在無語,他自己都說了,里面可能有不少挖掘機,甚至是伐木機、電鋸之類的兇器。他想找人幫忙,難道也想找來同樣的工具對抗不成?雖然以柴軍的財力,倒不是做不到那種事情,但是真做出來就把事情鬧大發(fā)了。
那種事情一旦發(fā)生,官方肯定要介入。
而且柴軍自己就能搞定的事情,他為什么要另外花費那么大的代價。
柴軍拖著司虎向前走,同時哭笑不得地說:“謹慎點雖然是好事,但是你的膽子也不能太小。不就是一群手上可能有電鋸之類武器的人嗎?憑我們難道還不能應(yīng)付?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做過什么事情?”
柴軍曾經(jīng)在江南市摧毀二十輛路虎的事
情,這個司虎可是已經(jīng)知道的。
和挖掘機什么的相比,路虎明顯靈活得多。
柴軍連路虎車陣都不怕,難道還能怕一堆所謂的挖掘機不成?
司虎哭喪著臉說:“柴哥,我知道你非常厲害,你不用將那些挖掘機什么的放在眼里,可是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要是那些挖掘機碰到我,我真會見上帝去的。我還有爸媽要照顧,不能死在這里!
“有我在,保你沒有問題!辈褴娦判臐M滿地說。
司虎這個家伙雖然還是不敢太拼命,期間還試圖抓著附近的一些樹干,不讓柴軍拉著他往前走。但是在柴軍的巨力面前,他能做的反抗顯然是非常有限,不一會兒就像小貓一樣被提進伐木場里。
一個七尺男兒竟然像是小貓一樣被提著,看起來相當(dāng)狼狽。
真正進入伐木場后,柴軍和司虎的到來頓時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司虎大概也覺得被柴軍提在手里實在太丟人,不禁紅著臉說:“柴哥,我錯了,你先放我下來吧。不然你不用和這些人開打,我的狼狽樣子就能把他們給活活笑死。既然我進來了,就一定不會跑!
對于這一點,柴軍還是相信司虎的。
所以柴軍馬上把司虎放下來說:“早點跟我進來,你不就不用那么丟人?傊葧䞍阂怯龅酵诰驒C、伐木機、電鋸之類的,就交給我去對付,你則幫忙解決掉空手的人。對你來說,這種事情不難吧?”
司虎先是眼前一亮,同時又有些難為情地說:“當(dāng)然沒有問題,只是那么危險的事情讓柴哥你去做,我自己卻撿漏收拾一下沒有本事的人,感覺怪怪的。你可是江南市和鷹潭市的首富,讓你冒險做這種事情多不好意思。”
柴軍無所謂地說:“那我們換個位置,減輕一下你心中的愧疚感?”
“還是別了,像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我寧可愧疚一點!彼净⑦B連搖頭,拒絕柴軍的提議。
柴軍翻一個白眼,懶得再理會司虎。
他又看向伐木場內(nèi)的人,只見這里的人都強壯得不像話,但是身體卻非常均勻。
怎么說的,一般要是正常的伐木工人,工作時主要是用到手臂的力量而已。那他們的手臂即使粗壯一點,也很正常,但是腰部之類的地方肯定不會比普通人強壯太多。而柴軍在這里看到的人,卻像是健身的人一樣全身都很強壯。
而且和健身人士的臃腫不同,這些人的身體偏向于流線型,一身的腱子肉和格斗運動員一樣,粗壯的同時又不臃腫。
這分明就是打手的體型。
什么伐木場的工作人員,也就偏偏不懂行的人而已。
柴軍皺眉道:“司虎,你看出問題了吧?”
司虎用力點一下頭說:“看出來了,不過你放心,我可以應(yīng)付的!
“好。”柴軍點點頭,這才大步走向那些伐木場的所謂工人說:“叫你們管事的人出來吧,我不想和你們這些小嘍啰計較太多。要是不想挨揍,我勸你們最好有多遠,躲多遠。”
柴軍話音剛落,那些所謂的伐木工人就一臉戲謔地迎上來,說話也很難聽。
“兄弟們聽到?jīng)]有,好像有砸場子的上門了。真有意思,兩個人赤手空拳的就想跟我們死磕,我看只是兩個頭腦不清醒的蠢貨而已。等會兒要怎么處理他們?直接干掉還是揍一頓就扔出去?”
“揍一頓就扔出去吧,這個時間點來找我
們,多半是昨天那條村子里的人,出了人命會追查到我們身上的,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嘁,只能揍人,實在太沒意思了。不過老子正好閑得無聊,解解悶好像也行。”
說話間,那些人離柴軍其實已經(jīng)不足五米遠。
站在柴軍面前的人一共就七個,雖然看起來都挺能打的,但是已經(jīng)習(xí)慣面對幾十人的柴軍突然看到自己面前只是站著七個人,反而有點不適應(yīng)。對他來說,這簡直就像是開啟容易模式一般。
柴軍忍不住回頭對司虎說:“阿虎,我們不是說空手的人要交給你應(yīng)付嗎?要不這七個人交給你來解決?要我和他打,我總覺得自己在欺負人。沒有個百八十人做對手,實在沒有干勁!
司虎連忙搖頭拒絕道:“柴哥,別開玩笑好嗎?你要我打他們其中一個,我還能輕松應(yīng)付,可是你讓我打七個,還是同時打七個,我就沒有本事了。所以,你幫我把他們解決掉吧。”
與此同時,那七個人已經(jīng)一臉不爽地向著柴軍打來。
其中一個在揮拳打向柴軍面門的同時,還冷冷地說:“在老子們的面前還敢這么囂張,你活膩了?你以為自己是誰?是全盛時的泰森還是李小龍復(fù)活?要不老子送你下地獄找李小龍學(xué)藝去?”
柴軍雖然在回頭跟司虎說話,但是他的注意力其實一直放在七個打手的身上。
他打群架,被人包圍群毆的經(jīng)驗也不是一次兩次,怎么可能不提防身后的情況?
當(dāng)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個拳頭打過來時,他連忙探出右手,一掌握住對方的拳頭。
“喂,偷襲不太好吧?”柴軍非常輕松地笑道:“動手之前,我們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嗎?你們明明有人數(shù)優(yōu)勢還要偷襲我,實在說不過去吧?就算被你們打贏我,說出去也不好聽!
頓了頓,柴軍又搖頭道:“當(dāng)然,即使你們偷襲我,成功的希望也非常渺茫!
剩下的六個打手臉色一變,同時向著柴軍打來,要么出拳,要么出腳。
看他們整齊劃一的反應(yīng),以及攻擊的方向和部位,就知道他們竟然聯(lián)手打人。
司虎的判斷非常準(zhǔn)確,要是讓司虎同時對上這七個人,肯定要被揍得抱頭鼠竄。而且司虎這個家伙身上有傷,剛才在醫(yī)院也只是稍微包扎一下而已,指望他進行這種高強度的搏斗實在不現(xiàn)實。
當(dāng)那六個人的拳腳打過來時,柴軍腳尖用力一點,就以被自己抓著的拳頭為軸心,翻身跳到被自己抓住的那個人的背后。在翻身時,那個人的手臂被扭轉(zhuǎn),頓時被柴軍制服,跪倒在地上。
他要是不這樣做,就連手臂都能被柴軍活活扭骨折。
在落地的剎那,柴軍松開對方的拳頭,又按著這個打手的腦袋,兩腳向著其他人踢去。柴軍現(xiàn)在的動作在街舞中非常常見,只是被他用來變成打人的招數(shù)而已。他雙手撐著一個打手的腦袋保持平衡,兩腳則變成武器。
依仗著兩只腳的長度,其他六個打手都在他的攻擊范圍內(nèi)。
那六個打手剛剛打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就全部被柴軍掃倒在地,前后不超過十秒。
至于被柴軍用作支點那個家伙,柴軍在他的脖子上劈一掌,也讓他軟綿綿地倒地,徹底暈死過去。
直到這一刻,司虎才大步走過來說:“看吧,柴哥,我就說這些人交給你對付最合適。要是讓我來打,不知道要多花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