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柴軍暗暗猜測孫闖夫婦的意圖時,青年已經(jīng)從網(wǎng)約車司機的口中,知道柴軍以前在江南市做過的全部事情。知道那些事情后,青年看向柴軍的眼神變化很大,眼底甚至多出幾分敬畏。
柴軍被他用這種眼神看著,反而有些不太適應(yīng)。
“別這樣看我,我不是美女!辈褴姴凰卣f。
青年連忙收回目光,這才干笑著說:“柴先生,抱歉,我真想不到你是這么厲害的人?墒悄氵@么厲害,孫闖夫婦為什么不告訴我?他們告訴我,讓我們有點準備,至少成功教訓(xùn)你的概率能大一點啊!
頓了頓,青年又怪不好意思地說:“雖然即使再怎么準備,能成功教訓(xùn)你的可能性也不會超過萬分之一!
看著青年憨厚的笑容,柴軍感覺他也不是特別招人煩的那種人。
一開始的惡劣態(tài)度也只是因為工作需要吧。
柴軍想了想,最后還是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青年:“我的初步想法就是這樣,往壞處想,他們想利用你,再用律法制裁我。往好處想,他們只是想賭一把,看你能不能打贏我,不將我的事情告訴你只是因為害怕你臨陣退縮。”
就在這時,網(wǎng)約車司機插嘴道:“可是我怎么覺得前一種可能性超過百分九十?”
這個青年也不是笨蛋,肯定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柴軍放開青年的拳腳說:“基本情況我已經(jīng)告訴你,信不信就由著你。不過想知道孫闖夫婦是不是我想的那樣,我倒是有一個方法可以測試一下,順便還能讓我反過來坑孫闖夫婦一把,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配合。”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當(dāng)然配合,那對夫婦太可惡。”青年咬牙切齒地說著,忽而又有些遲疑地說:“可是孫闖夫婦給了我一筆不少的酬金,我要是反過來坑他們,好像不太好!
“他們給你多少酬金?”柴軍好奇地問道。
青年將兩根手指頭交叉說:“十萬!
“那你們平時做這種事情時,可以得到多少酬金?”柴軍繼續(xù)問道。
青年老臉微紅,又有些尷尬地說:“萬八千吧!
十萬和萬八千,這其中的差距無疑大得嚇?biāo)廊恕?br />
可是孫闖夫婦會不知道這種事情嗎?柴軍才不信。
柴軍還沒有說什么,網(wǎng)約車司機已經(jīng)激動地走上來說:“等等,打一個人就可以得到萬八千?這也太好賺了吧?這么好的事情怎么不叫上我?柴小兄弟,你也教我打架怎么樣?我覺得我可以去賺賺外快!
青年頓時苦笑道:“這種事情哪有這么容易,我們又不是經(jīng)常有這種生意做,而且還有風(fēng)險,搞不好就要被捉起來!
網(wǎng)約車司機干笑兩聲,馬上認慫。
柴軍則冷笑道:“朋友,孫闖夫婦無端端給你們這么高的酬金,你們就一點疑惑都沒有?你去吃早餐什么的,難道還會主動給別人幾十塊?事出反常必有妖,孫闖夫婦多給的錢怕是準備給你做醫(yī)藥費,甚至是撫恤金!
提到撫恤金,青年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他最后咬牙道:“你說有辦法知道孫闖夫婦的想法,還能反將他們一軍,是什么辦法?”
柴軍就知道青年會配合自己,當(dāng)即笑道:“很簡單,只要你留在我這里,暫時別出去,然后……”
柴軍又看向網(wǎng)約車司機說:“你就趕緊從這里跑出去,表現(xiàn)得慌張一點,然后去藥房買
點止血用的藥。別的事情你們先別管,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如果孫闖夫婦真像我想的那樣,他們馬上就會上當(dāng)!
網(wǎng)約車司機畢竟是和柴軍認識有一段時間的人,而且非常清楚柴軍的能力。
當(dāng)柴軍作出安排時,他根本沒有異議,點點頭就行動去了。
不過青年對柴軍的了解還是不夠多,顯然不明白柴軍為什么要這樣做。
他疑惑地問道:“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柴軍笑道:“現(xiàn)在說真的好嗎?還是等我的司機回來再說吧,不然我回頭又要多解釋一遍,多無聊。最多只要再等不到半個小時,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們就不如在這半個小時里玩玩游戲?”
青年苦笑一聲,哪里有心情跟柴軍玩,自然拒絕柴軍。
在柴軍讓網(wǎng)約車司機去買止血藥后,不到五分鐘就有人敲響房門。
聽到敲門聲的青年一愣,回頭道:“不會吧?這么快就回來了?柴哥,難道你的司機是開火箭出去的?”
說著,青年那就想去開門,不過卻被柴軍阻止。
因為柴軍心里明白,這么快就回來的絕對不是網(wǎng)約車司機,而是另一群人。
還是一群柴軍不太想看到的人。
柴軍站起來,走向大門的同時說:“還是讓我來開門吧,回來找我們的人不是我的司機,而是一群執(zhí)法人員。他們這么快就趕來,想看到的人應(yīng)該是我,而不是你這個受害者!
“我是受害者?什么意思?”青年一臉懵逼。
不過柴軍已經(jīng)沒有時間解釋,因為他已經(jīng)把大門打開。
大門打開后,出現(xiàn)在柴軍和青年面前的當(dāng)然是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務(wù)人員。
他們馬上沖進來,將柴軍按住,同時看向房間里。
在警務(wù)人員的隊伍中,還有人冷喝道:“都給我站住,別亂動,我們接到報案,說這里有人斗毆,可能有命案發(fā)生……”
只是這種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屋子里甚至連一點打斗的痕跡都沒有,更別說是所謂的命案。柴軍和青年雖然動了一下手,但是因為他們雙方的實力差距太過懸殊,也沒有痕跡留下來。
說話的人看到整整齊齊的屋內(nèi)情況,不禁傻眼了。
他低聲呢喃道:“怎么回事?我們接到的報案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與此同時,柴軍已經(jīng)被警方的人按住,這當(dāng)然是因為他主動配合的緣故。被人按住雖然有點不爽,但是他的心情卻非常痛快,因為這個事情的發(fā)生就意味著孫闖夫婦的想法和他猜測中的一樣。
他的計劃就可以實施了。
柴軍緩緩站起來說:“各位警官,什么報案情況,我們兩個是朋友,在出租屋里聊聊天沒有犯法吧?”
剛才說話的警官干笑兩聲,無法回答,同時又冷冷地瞪向屋外一個人。
柴軍這才看到,跟著這群警官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
那男子一臉不可思議地說:“不對啊,剛才柴軍的司機……”
這個家伙明顯說漏嘴,話才說到一半,他就自己也意識到問題,連忙閉上嘴巴。
可是柴軍已經(jīng)聽到他的話,現(xiàn)在才想閉嘴已經(jīng)太晚了。
柴軍冷笑道:“我的司機?我的司機怎么了?”
剛才那個說話的警官也冷冷地喝道:“你有什么話就趕緊說,不然我們要算你報假案,你知道那是什么后果嗎?”
男子
臉色一變,連忙哆哆嗦嗦地說:“我剛才明明看到柴軍的司機出去買止血藥,要不是這里有人斗毆,他買止血藥做什么?他慌慌張張地跑出去做什么?肯定是他們在演戲!他們一定打架了,只是知道我們來了才演戲!”
與此同時,網(wǎng)約車司機終于帶著止血藥回來。
他顯然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不禁有些慌張,同時又忐忑不安地看向柴軍。
這個網(wǎng)約車司機是知道柴軍曾經(jīng)潛入孫闖家的,警方的人突然出現(xiàn),網(wǎng)約車司機肯定要擔(dān)心柴軍的事情敗露。
柴軍給他打一個眼色,讓他淡定,然后才指著網(wǎng)約車司機說:“正巧,我的司機回來了。我剛才是讓他去買點止血藥,只是我覺得生活中磕磕碰碰在所難免,在住的地方備點止血的藥物總沒有錯,難道這也不行?”
柴軍似笑非笑地看著男子。
那個男子明擺著就是孫闖派來的人,不然怎么可能知道柴軍的名字。
警官可能感覺自己被耍了,看向那男子的眼神越發(fā)不善。
男子擔(dān)心背上報假案的罪名,依然嘴硬道:“只是買止血藥備用的話,你的司機為什么那么慌張?”
柴軍淡然道:“他喜歡一驚一乍的,不行嗎?難道這樣也犯法?”
網(wǎng)約車司機還是挺聰明的,聽柴軍和男子說到這里,他也應(yīng)該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正色道:“說得對,我情緒波動大一點,總不至于犯法吧?”
那個明顯是孫闖派來的男子頓時沒了辦法,只能含糊其辭地說自己搞錯了。
警方的人白跑一趟,只好將那個男子帶回去,至于他們怎么處理就是他們的事了。
等警方的人離開,青年疑惑地問道:“柴哥,你的司機回來了,可以給我解釋一下情況沒有?”
網(wǎng)約車司機也迷迷糊糊地說:“我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怎么才去藥房走一趟,回來就看到這么多警官?剛才真的嚇?biāo)牢遥以為你犯事了!
柴軍很淡定,笑著說:“警方的人會來這里,當(dāng)然是因為孫闖夫婦報案。你們想,如果他們夫婦真的想利用這個小兄弟,讓我打傷他,那他們肯定讓警方準備好捉人,不然他們也害怕我溜掉!
頓了頓,柴軍又對網(wǎng)約車司機說:“所以我讓你去買止血藥,就是為了制造一種假象,讓他們以為有人受傷了。只要孫闖夫婦的想法和我一樣,他們肯定會派人盯著我們這邊的情況,你出去時慌慌張張的樣子正好被他們看到。他們只要到藥房去問問,也能知道你買的止血藥!
聽著聽著,青年眼前一亮道:“那我明白了,先是設(shè)局坑你,然后又看到你的司機慌慌張張跑出去買藥,他們就會斷定我被打了,還傷得很重,然后就通知警方進來捉人了?虧你能知道這種事情。”
網(wǎng)約車司機眨著眼說:“這樣也行?好陰險的感覺。要是孫闖夫婦知道自己的陰謀詭計都被看穿,一定很心塞!
頓了頓,網(wǎng)約車司機又撓撓頭說:“可是就這樣算了嗎?就算他們報假案,對他們那種富豪來說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很容易就能擺平。他們這樣坑你,難道你就這樣放過他們?”
網(wǎng)約車司機說得對,僅僅是報假案這個罪名,可不能讓柴軍消氣。
以柴軍的風(fēng)格,也不可能將這種事情當(dāng)作報復(fù)手段。
柴軍自信地笑道:“這個只是開始而已,孫闖夫婦想在江南市搞事,我也得在他們的地盤上給他們添點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