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次的事情中,網(wǎng)約車司機可以說是最無辜的人。
不過即使是這個網(wǎng)約車司機,在記下柴軍的電話號碼后也輕松地笑道:“你剛才把金黎折磨得那么慘,要是我是金黎,肯定得留下心理陰影,哪里還敢再給你搞事?你就放心好了。而且他能不能被放出來都是另一回事。”
張嘉欣也很淡定地說:“就是,而且有這次的教訓(xùn),要是這次還有類似的事發(fā)生,我們也懂得保護自己了。就算找不到你,我們報警求助也是可以的。在市區(qū),說不定警官們會來得比你更快!
佘紫沒有說什么,但也輕松地笑著,看起來很淡定。
他們幾個沒有因為這次的事情留下心理陰影什么的,柴軍很高興,可是他們的淡定也讓柴軍很無語。
難道他們不覺得警惕一點其實是好事?
在談笑間,柴軍突然看到前方有一隊車隊向著這邊開來,陣容看起來非常豪華。
而且柴軍一眼就看出來,那些車子其實都是他名下那些企業(yè)的車子。
也就是說,那很可能就是王奎和項經(jīng)山派來的,甚至他們本人都有可能在車子上。
難道他們也已經(jīng)查到金黎的位置?
柴軍問身旁的韓煜夫婦道:“你們兩個是不是也把金黎的事情告訴王奎和項經(jīng)山他們?”
韓煜愣了一下說:“當然,我當時還好奇你都知道了,你手下的人為什么還要來問一遍。不過你們的事情我也不好多問,所以就將事情再告訴他們一次,金黎的電話號碼也給了他們,有什么問題嗎?”
韓煜的妻子奇怪道:“你突然問這種事情做什么?”
柴軍一邊讓網(wǎng)約車司機停車,一邊說:“沒什么,我懷疑項經(jīng)山和王奎他們也要來這里而已。其實我在和項經(jīng)山他們玩?zhèn)游戲,看誰能先找到在背后惡意中傷我們的人,我從你們這邊得到消息,他們也跟過來了。”
說話間,柴軍又打電話給項經(jīng)山。
電話接通的剎那,柴軍問道:“經(jīng)山,你現(xiàn)在是不是去找金黎?”
項經(jīng)山一怔,然后才警惕地說:“我們是去找金黎,可是柴哥,按照約定,你不是不應(yīng)該問這種事情嗎?我們還在比賽呢,你怎么可以違背比賽規(guī)則,打電話問我這么重要的事情!
柴軍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你少來了,要不是我去找韓煜夫婦,你們能從韓煜夫婦手里得到想要的消息?你們借我的力量得到消息時怎么就不說了?而且,我這邊已經(jīng)擺平金黎,等于贏得比賽了。我在路上看到你們的車子,停一下吧!
柴軍走下車子,讓網(wǎng)約車司機繼續(xù)送張嘉欣和韓煜夫婦等人回去。
至于他自己,當然是迎向那隊車隊。
項經(jīng)山那個家伙顯然就在車隊里,而且已經(jīng)看到柴軍,慢慢讓車子停在路邊。
當柴軍走到車隊旁邊時,項經(jīng)山那家伙也走出來。
他苦著臉,像是吃了好幾十斤黃連一般說:“柴哥,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找到金黎了?那金黎是怎么說的?他是不是同意不再搞事情了?可是金黎上次明明已經(jīng)輸?shù)貌铧c連褲衩都不剩下,他到底又從哪里找來那么多資本搞事?”
柴軍搖搖頭,也很無奈地說:“不知道,這件事還要繼續(xù)調(diào)查,所以我才想去局子里見見金黎那個家伙。對了,金黎已經(jīng)被警方帶走,估計要和他叔叔一樣享受幾年牢獄之災(zāi),也算是他自找的!
說到這個,項經(jīng)山這個家伙突然又高興起來,連柴軍也不知道他的腦子里想的是什么。
柴軍也懶得理會這個家伙,直接鉆進車子里說:“別像傻子一樣在外面傻笑,趕緊帶我去局子里!
項經(jīng)山又將車子本來的司機趕走到其他車子里去,然后才親自給柴軍開車。
他這樣做當然是為了讓車子里只有兩個人,然后就可以談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
項經(jīng)山在開車的同時問道:“柴哥,既然還不知道是誰給金黎提供資金,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xù)查下去?”
“查是肯定要查的,事情不搞清楚,我始終不安心!辈褴娖婀值乜戳隧椊(jīng)山一眼說:“可是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捉住金黎都沒有辦法把事情解決,你不覺得挺煩人的嗎?可是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項經(jīng)山這才迅速收斂笑容,有些尷尬地說:“柴哥,你忘了我們的比賽嗎?要是我們輸了,我們損失的可能一個月工資,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給金黎提供資金的人,就還不算比賽結(jié)束不是?我們還有希望。”
頓了頓,項經(jīng)山又有些忐忑地說:“而且柴哥你以前說過,這次的事情要用來考察我和王奎他們的能力,要是我們輸了,是不是就顯得我們沒有能力勝任現(xiàn)在的工作?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柴軍又愣了一下,這才知道項經(jīng)山為什么這么緊張,也明白他剛才知道金黎背后的人還沒有足夠的情報時為什么這么高興。
畢竟只要金黎背后的人一天沒有被找到,他和王奎就還有翻盤的希望。
一個月的工資什么的,雖然能讓他們心疼,但是肯定還不至于讓他們真正在意。
真正讓他們緊張的,可是工作能力的問題。
要是柴軍認為他們的工作能力不行,他們可能就要離開現(xiàn)在的位置,等于一下子從 天堂掉進地獄。換作柴軍是他們,估計心情也差不多,所以柴軍很能理解項經(jīng)山,不過柴軍已經(jīng)不想將這個游戲繼續(xù)下去。
柴軍嘆息一聲說:“算了吧,這次要不是我在韓平那邊出了點小差錯,事情早就擺平,要是因此說你們能力不行就太過分了。所以這次的事情無論最后由我還是由你們解決,都不會影響你們的工作,當然一個月的工資還是要賭一賭的!
“太好了,柴哥你真是英明神武!”項經(jīng)山高興地大叫著。
事實證明,項經(jīng)山真正在意的果然不是一個月的工資,而是工作的問題。
柴軍無奈地搖搖頭,干脆閉上眼睛稍微休息一下。
不知道過去多久,等到項經(jīng)山把柴軍帶到局子門口時,項經(jīng)山才把睡著的柴軍給叫醒。
柴軍走下車子,讓項經(jīng)山自己回去,然后才走進局子里。
局子里,郭警官等人顯然已經(jīng)等很久了,在一旁等待的還有金黎。
不過金黎那家伙的傷勢已經(jīng)初步包扎好,看來已經(jīng)到醫(yī)院看過。
柴軍大咧咧地在郭警官和金黎的身邊坐下說:“郭警官,你還沒有將金黎這個家伙關(guān)起來嗎?是不是還要等醫(yī)生處理他的傷口?他肩膀上的傷挺嚴重的,不花點時間治療好像不行!
“你知道就好。”郭警官深深地看了柴軍一眼才說:“我就知道你會想來這里見金黎,所以才讓他在這里等等你。你特意跑過來,應(yīng)該還有什么事情想問金黎吧?正巧我也想了解一下你們之間發(fā)生的事情!
“我們之
間發(fā)生的事情,我事后再告訴你不也一樣嗎?”柴軍笑了笑,回頭又對金黎說:“金黎,你應(yīng)該知道我找你的原因,只要你給我答案,我就幫幫你,減輕你的罪名怎樣?”
金黎不以為然地冷笑道:“你當我三歲小孩子?這種事情可不是說你愿意就能減輕罪名的。”
“那可不一定,雖然我不能左右律法,但是我能決定你犯的是什么罪!辈褴娮孕诺匦Φ溃骸皠e忘了對你的供詞都在我們嘴邊,我們會怎么說,將決定你的罪名,你應(yīng)該不想像你的叔叔一樣在牢里待這么久吧?”
到現(xiàn)在為止,金三爺?shù)淖锩鋵嵰呀?jīng)敲定。
因為他的罪證實在多,以前在江南市橫行霸道,過分的事情做得也不少,最后被判十六年。以金三爺?shù)哪昙o來說,等到他服刑完畢,重獲自由,這輩子就基本算是完蛋。而金黎雖然比金三爺年輕很多,但是十多年的牢獄生涯顯然也將影響他的一生。
可以的話,他當然不想被關(guān)那么久。
他又疑惑地看向郭警官,想從郭警官那里得到答案。
這個家伙還是不敢相信柴軍,而是更傾向于相信郭警官,哪怕他知道柴軍和郭警官的關(guān)系也異樣。
從這個角度來說,是不是也可以認為郭警官的人品挺不錯的,連金黎都知道?
郭警官又看了柴軍一眼,然后才無奈地點點頭,配合著柴軍說:“小柴說的都是實話,我們的筆錄還沒有開始,所以小柴他們等會兒怎么說,將會直接影響到你的罪名輕重,你們自己看看能不能私下協(xié)商吧!
郭警官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話音剛落就讓金黎深信不疑。
金黎長松一口氣說:“既然連郭警官都這樣說,那好吧,是不是只要我將那個人的事情告訴你,你就可以讓我離開?”
柴軍一愣,感覺這個金黎真的得寸進尺。
柴軍一開始想的只是金黎如果配合點,他就把金黎的罪名往輕里說,讓他受到的懲罰沒有那么嚴重而已,可是他竟然想直接當沒事發(fā)生。即使柴軍自己不在意,他也要為張嘉欣、佘紫、網(wǎng)約車司機他們想想。
他們都是因為柴軍的事情才被牽扯進來,要是不讓金黎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柴軍怎么對得起這些人?
所以柴軍想都不想就搖頭拒絕道:“讓你徹底脫罪是絕對不可能的,誰讓你連女孩子都傷害,我最多減輕你的罪名,能讓你少受幾年罪。即使少受罪幾年,也是好事,總好過讓你護著一個不熟的人,不是嗎?”
柴軍完全可以肯定,金黎和他背后的人最多是合作關(guān)系而已。
要金黎真心實意地保護那個人,顯然不切實際。
所以用金黎的幾年自由換那個人的資料,柴軍還是有點信心的。
就在柴軍等待金黎的回答時,金黎突然把臉一板,冷冷地說:“是嗎?那我沒什么好說的,資金是我以前自己存下來的,沒有人幫我。我就是看不慣你,才回來江南市,不行嗎?”
“你……你瘋了嗎?”柴軍忍不住問道。
這個家伙真的腦袋不清醒了,為了保護背后的那個人,他真的愿意在牢里多待幾年嗎?幾年聽起來可能差別不是很大,可是結(jié)果可能是金黎三十多歲就出來和四十多歲才出來,這其中的差距大去了。
柴軍冷冷地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為了那個人犧牲那么大,值得嗎?你以為那個人會因此感激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