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回到別墅里休息,打電話找項經(jīng)山了解了一下情況。
項經(jīng)山聽到柴軍的聲音,馬上輕松地笑道:“柴哥,你不是說不會插手管我們的事情嗎?怎么還是忍不住打電話過來了解情況?要是你覺得不放心,直接打電話給王奎老哥就是!
從項經(jīng)山輕松的語氣來看,他和王奎應該把事情處理得不錯。
不過柴軍還是要了解一下的。
柴軍躺著打電話,輕松地說:“我又沒有說要插手你們的事情,雖然只是將這次的風波當作是給你們練手的機會,但是我了解一下總沒有問題吧?當個場外觀眾圍觀一下也挺不錯的!
“只是這樣嗎?”項經(jīng)山愣了一下才說:“那你就可以放心了,我們早就通過網(wǎng)絡定位發(fā)帖子的人,然后找到雇傭人發(fā)帖子的幕后黑手,已經(jīng)交給警方處理去。再讓公關公司幫忙處理一下,事情基本已經(jīng)平息!
“那就好,你們接著努力,我該休息。”柴軍又叮囑項經(jīng)山幾句,然后掛斷電話。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柴軍當初讓王奎接手江南市的事情還是對的。
雖然只是一件小小的輿論風波,但是王奎和項經(jīng)山能從容不迫地處理好,在處理事情的同時還能幫柴軍搞定韓平父母的事情,已經(jīng)證明他們的能力。其實有類似能力的人也許不少,但是想像他們一樣認真完成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懶惰,是很多人都避免不了的事情。
柴軍暗暗想道:“總感覺項經(jīng)山和王奎已經(jīng)比我勤奮得多,要是被他們知道我?guī)缀趺刻於荚谕,也不知道會不會氣死他們。?br />
不知不覺間,柴軍就昏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柴軍又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吵醒。
說起來,自從柴軍和金三爺叔侄之間的商戰(zhàn)分出勝負,柴軍就很久沒有試過被人用電話吵醒了。從睡夢中被吵醒的感覺讓他非常糟糕,甚至有點想罵人。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看了看來電顯示。
打電話過來的人是項經(jīng)山。
柴軍連忙按下接聽鍵,在接聽的同時,腦袋里已經(jīng)閃過很多問題。
他昨天才和項經(jīng)山通過電話,有什么事情,他昨晚不說,非要大清早打過來吵醒柴軍。在柴軍睡大覺的一晚上,該不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吧?可是任由柴軍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有什么急事能在凌晨時分發(fā)生。
所以電話才剛剛接通,柴軍就迫不及待地問道:“經(jīng)山,你那邊有什么情況?”
項經(jīng)山急急忙忙地說:“柴哥,不好了,因為你昨天做的事情,本來已經(jīng)快要平息的謠言又向著不利于我們的方向發(fā)展。而且這次的情況看起來比上次更加糟糕,我們請人追蹤都追蹤不到散布謠言的人!
柴軍下意識看了看時間,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只是早上六點鐘而已。
項經(jīng)山和王奎這么早就讓人追蹤過散布謠言的人,已經(jīng)從某種程度上證明他們的工作能力。以他們手中掌握的資源,能被他們請來的技術高手肯定也不會是易與之輩?墒羌词谷绱,也追蹤不到人,足以說明這次的情況之復雜。
柴軍的困意頓時消去不少,連忙坐起來說:“經(jīng)山,你說說你那邊的情況,為什么連你們請的人都追蹤不到對方?”
項經(jīng)山苦澀地說:“我也不是很懂,好像是說對方的人通過什么國外的地址造謠,追蹤起來基本不可
能。雖然我不是很懂技術上的事情,可是感覺對方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到,不像是以前的小打小鬧!
柴軍想了想,又問:“那上次的事情是誰做的?”
“有些失業(yè)的人憤憤不平,就在背后造謠生事,然后以前和金三爺交過手的江南市商人看到機會,就想搞垮我們,請了一些人搞事。我們追查出來后,已經(jīng)警告過對方,讓對方不要再亂來!表椊(jīng)山回答道。
柴軍早就知道金三爺在江南市內其實也有商業(yè)對手,只是不成氣候而已。
那些家伙看到柴軍的人在江南市沒有站穩(wěn)陣腳,又有可乘之機,搞點事倒不奇怪。
可是這次的搞事者比上次的高明,至少說明這次搞事的人比那些金三爺曾經(jīng)的對手更加難纏。既然連對方是誰都追蹤不出來,處理起來也更加麻煩了。而且事情因柴軍而起,柴軍再讓王奎和項經(jīng)山想辦法處理好像也不太說得過去。
柴軍連忙道:“我明白了,我馬上過去你們那邊一趟,你等等我。”
柴軍叫上車子,馬上出發(fā)。
其實在叫車子時,柴軍的腦筋已經(jīng)活絡起來。
既然事情是在自己和韓平的事情之后發(fā)生,如果不是巧合的話,就證明對方至少知道自己和王奎之間的關系。他們就是想利用柴軍這次造成的負面影響,小事化大,在背后搞風搞雨。
可惜僅憑這些信息,想判斷出對方的身份也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柴軍很快坐車來到公司,并且直接到王奎的辦公室里去。
值得一提的是,王奎手下的員工們顯然不可能認識柴軍,柴軍去見王奎卻沒有被任何人阻攔,看來是因為王奎已經(jīng)提前跟他們說過。
柴軍坐進辦公室,看到王奎和項經(jīng)山,他們兩個人連忙迎上來。
其實在來王奎的路上,有一個保安負責帶路,隨便表面上說是帶路,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有幾分監(jiān)視的意思在里面。當他看到王奎和項經(jīng)山竟然主動迎向柴軍,仿佛接待什么貴客時,不禁大吃一驚。
也難怪,畢竟柴軍住在江南市的這段時間里,他為了生活方便一點,都是直接網(wǎng)購衣服,然后穿完就扔。當時住在酒店里的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換洗衣服,只能采取這種方式。
這也是他被韓平吐槽身上穿著網(wǎng)購爆款的原因。
像他這種打扮的人,確實不像是什么貴客。
不過柴軍和王奎、項經(jīng)山他們哪里還有心情在意一個小保安的看法?
王奎連忙走到柴軍的面前,愧疚萬分地說:“柴先生,很抱歉,我們沒有辦法處理這次的事情。你對我們寄予厚望,結果我們卻讓你失望了。你要是想換人來接手江南市的事務,我絕無怨言!
項經(jīng)山則嘆息道:“好不容易把上次的事情解決掉,沒想到卻變得更加麻煩。連續(xù)出現(xiàn)兩次負 面 新 聞,上次的公關手法就幾乎無效了。柴哥,你趕緊想想辦法,看怎么解決吧!
在來這里的半路上,柴軍就通過手機網(wǎng)絡,了解到新的謠言大概是怎么回事。
簡單點說,就是有人散布消息,說柴軍才是王奎的幕后老板,然后是昨天柴軍和十多個學生動手的事情。一個商業(yè)集團的幕后老板竟然在大街上跟十幾個學生動手,這種事情經(jīng)過有心人的運作,顯然能變成極其負面的信息。
而柴軍一看到這種
信息,就大概明白王奎和項經(jīng)山為什么要請自己幫忙了。
因為這種謠言要解決其實也不難,只要公布說取代金三爺叔侄的王奎和柴軍沒有任何關系就可以?墒沁@種消息必須經(jīng)過柴軍的同意,才能公布,不然借王奎和項經(jīng)山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柴軍似笑非笑地對王奎和項經(jīng)山說:“其實你們都已經(jīng)想到應對的辦法吧?”
王奎和項經(jīng)山一愣,然后尷尬地笑起來。
一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確實和柴軍想到一塊兒去了。
柴軍無所謂地說:“就照著你們想的那樣去做,不必顧忌我這邊的心情。我們好不容易才在江南市勉強站穩(wěn)陣腳,怎么將市場穩(wěn)定下來,再慢慢消化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公布不公布我的消息,對我來說重要嗎?”
柴軍倒不是為了集團才這樣說,而是真的一點所謂都沒有。
他要是在意這種事情,就不會將王奎推出來頂鍋了。
不過王奎和項經(jīng)山的心態(tài)顯然和柴軍不同,在柴軍看來無所謂的事情,他們可不會這樣想。
王奎就很佩服地對柴軍說:“柴先生,你讓我們公布這種消息,就不怕以后想管理事情時會有麻煩嗎?能有你這份膽魄的人可沒有幾個,這種消息一旦公布,整個集團上上下下的員工都不會聽你使喚的。”
項經(jīng)山深以為然地點著頭說:“雖然我們這些人都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但是你每次來自己的企業(yè)內都被人防賊一樣防著,你不會感到難受嗎?換做是我,我可做不到這種事情!
柴軍滿不在乎地說:“反正公司依然登記在我名下,我在意那些虛名做什么?我還巴不得有人幫我做事情,好讓我不用那么煩惱呢。要是我在乎這個,當初也不會讓你們管理企業(yè)的事情!
王奎佩服的同時又松一口氣說:“那我們只要公布消息,說我們和你沒有關系,事情就解決了。早知道柴先生你不在乎這種事情,我們也就不用讓你特意過來一趟,都怪我們!
看到王奎和項經(jīng)山竟然這么快的放松,柴軍不禁無奈地搖搖頭。
他嘆息道:“兩位,你們不覺得現(xiàn)在放松太早了嗎?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呢!
“還有什么問題嗎?”項經(jīng)山不解地問道。
柴軍沒好氣道:“雖然謠言事件是解決了,可是搞事的人是誰呢?我們還沒有找出來,敵在暗,我在明,始終不是辦法,難道你們想讓對方躲著,時不時地就跳出來咬一口?既然對方已經(jīng)露面,那就要揪他出來,徹底釘死他!
項經(jīng)山用力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對了!我們怎么把這件事忘了?要是被對方招惹了,卻不報復,那就太不像柴哥的風格了?墒遣窀纾词刮覀兿胝业侥莻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王奎也點點頭說:“對,需要一點時間去調查,我們連一點頭緒都沒有。”
頓了頓,王奎又打趣項經(jīng)山說:“經(jīng)山兄,我可聽說過你和柴先生之間的事情,你說不報復不像是柴先生的風格,是不是當初被柴先生報復時,印象太過深刻?那你有沒有后悔過當初的事情?”
項經(jīng)山尷尬地擺著手說:“當初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說出來怪尷尬的。不過要說我后悔不后悔,那肯定是不能后悔的。要不是當初和柴哥扛上,我哪里有機會混到今天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