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笑著看向項經(jīng)山,分明看到項經(jīng)山的眼底有幾分緊張。
他說自己不在意江南市的產(chǎn)業(yè),顯然是假的。
柴軍笑著問道:“經(jīng)山,你真不在乎在江南市的事業(yè)嗎?雖然你回到鷹潭市依然可以做老大,看起來似乎比在江南市這邊還要風光?墒亲屇銇G下在這邊的事業(yè)回去,你真的愿意嗎?”
項經(jīng)山一怔,頓時干笑起來。
他的小心思已經(jīng)被柴軍看穿,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厚著臉皮胡說八道。
他撓著頭,尷尬地笑道:“能不回去當然是不想回去的,雖然說回去鷹潭市就有很多小弟聽我使喚,也沒有人能命令我做事情?墒沁@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在江南市有更好的發(fā)展肯定要留下來!
“那你就和王奎一起去想辦法把事情解決唄!辈褴姖M不在乎地說:“我又不是你們的保姆,總不能一直幫你們做事情。反正這次的問題不是很大,就鍛煉鍛煉你們的能力好了。在事情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之前,我不會插手。”
說完,柴軍揮揮手,將項經(jīng)山趕走。
項經(jīng)山?jīng)]有多說什么,當即火急火燎地離開。
柴軍望著項經(jīng)山遠去的背影,不禁陷入沉思。
在柴軍的預想中,項經(jīng)山離開后一定會聯(lián)系王奎,并將事情告訴王奎,試圖和王奎一起把事情解決。要是他們兩個對江南市的了解不夠,拖上風水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接下來會怎么發(fā)展,柴軍也難以猜測了。
柴軍想著自己最近一段時間反正沒有別的事情做,干脆又去找佘紫。
正巧佘紫今天放假,時間上挺合適的。
柴軍打車來到佘紫家附近,遠遠就看到佘紫正在陪著她母親散步,母女倆有說有笑的相當不錯。
柴軍大步走上前說:“小紫,你們倆聊得挺開心的嘛!
佘紫看到柴軍現(xiàn)身,先是一怔,然后又眼前一亮道:“柴哥,你最近跑哪里去?”
佘紫的母親也笑呵呵地說:“小柴,你這就不厚道了,工作忙也可以跟小紫說一聲的。你這么長時間沒有消息,害得小紫擔心死你。我讓她主動找你問問,她又說擔心你工作忙,打擾到你!
佘紫在旁邊聽著,臉頰和耳根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她打斷她母親的話說:“媽,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就算你想讓我早點嫁人,也不用編出這種理由吧?”
佘紫的母親微微一笑,沖著柴軍打一個眼色就裝模作樣地說自己累了,要休息。
她也不管佘紫同意不同意,就轉身回家去。
看她那健步如飛的樣子,哪里像是疲憊?一個大病初愈的人走得這么快,簡直就是奇跡好嗎?
佘紫望著她母親遠去的背影,已經(jīng)忍不住翻白眼。
其實從佘紫母女的反應來看,佘紫母親剛才說的話基本是實話,只是佘紫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而已。既然佘紫自己不好意思承認,柴軍當然也不會傻到主動去揭穿她,自然只能轉移話題。
他望著佘紫母親遠去的背影問道:“小紫,你母親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吧?”
佘紫輕輕點一下頭,神色輕松地說:“多虧你和金老板幫忙,不然我們連治病的錢都沒有,又哪里能這么快就讓媽媽恢復得七七八八。可是柴哥,我聽說金老板破產(chǎn)了,他名下的公司都被一
個姓王的富豪收購。”
江南市的商界發(fā)生這么大的動蕩,新聞上早就傳遍,佘紫知道自然不奇怪。
就算她不關注這方面的新聞,也肯定會有人主動推送到她的面前。
可是柴軍不知道她突然提起這件事是什么意思,所以只是點點頭,沒有表態(tài)。
佘紫奇怪地看了柴軍一眼,又問:“柴哥,我想問你一件事!
柴軍已經(jīng)有些預感,但還是無法拒絕佘紫,只好點點頭說:“問吧!
佘紫深吸一口氣說:“柴哥,你老實告訴我,金老板破產(chǎn)是不是和你有關?我記得你以前說過,金老板在你手上吃過虧,所以特別害怕你。能讓金老板這種人吃虧的可沒有幾個,我才不信一下子冒出來好幾個!
柴軍心中暗暗吃驚,相當意外于佘紫的推理分析能力。
僅僅靠這些信息就推測出柴軍可能是搞垮金三爺叔侄的人,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畢竟一般人在考慮問題時,都不會將身邊的人當成什么牛人,這是很正常的反應。
光是她能聯(lián)想到柴軍身上就很不容易。
可是柴軍的想法依然和一開始時一模一樣,柴軍不想因為這種破事情,拉遠自己和身邊人的距離。要是讓佘紫這種沒有利益關系的人知道自己的情況,他們很有可能會感受到壓力,然后逐漸遠離柴軍。
所以柴軍不太想承認。
柴軍故意打個馬虎眼道:“小紫,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真有巧合這種東西?赡芙鹑隣斔麄兪逯蹲罱髂瓴焕B續(xù)冒出來兩個比他們能干的其實也不是太奇怪的事情。世界這么大,有能力的人還是很多的。”
“就算真的這么巧,可是那個叫王奎的富豪也來自鷹潭市是不是有點巧?”佘紫似笑非笑地看著柴軍,那笑容像是已經(jīng)洞悉一切一般。
柴軍一怔,也沒有想到佘紫竟然把事情了解到這種程度。
從另一方面來說,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佘紫特別在意柴軍身邊的事情?
柴軍總感覺佘紫這個女孩實在太聰明,要是任由她問下去,她肯定可以問出更多東西。
所以柴軍適時地轉移話題道:“小紫,先別管別人的事情了,你最近的情況怎樣?你母親的病好之后,你應該重新上學?墒俏易罱欢螘r間又忙著處理別的事,實在沒有去學?催^你,你那些追求者有沒有繼續(xù)煩著你?”
“有是肯定有的,他們都太年輕了吧,不知道怎么處理這么問題,還有很多不知所謂的人教他們死纏爛打,煩死人了!辟茏峡鄲赖卣f:“要是你有空,不如再陪我去學校轉轉,刷一下存在感?”
柴軍本來就想打發(fā)一下時間,當然不會拒絕佘紫。
在前往學校的路上,佘紫突然又問:“柴哥,你剛才說自己最近在處理一些事吧?可是我怎么記得你是鷹潭市人,自己跑來江南市的?你在江南市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嗎?”
看來佘紫真的懷疑柴軍就是搞垮金三爺?shù)娜,而且她的把握已?jīng)非常大。
今天柴軍要是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估計她不會輕易按下好奇心。
柴軍想了想,無奈地說:“小紫,現(xiàn)在真不是讓你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實在太早了。你如果真的想知道什么,那就努力讀書,等你畢業(yè)再問也一樣,不是嗎?如果你實在好奇,
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做的事情確實和你想象中的事有關,但是又不一樣!
柴軍模棱兩可地說著,剩下的內(nèi)容任由佘紫猜測去。
至于想讓柴軍親口承認,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很快,柴軍和佘紫就坐著網(wǎng)約車來到學校附近,當他們走下車子時,柴軍發(fā)現(xiàn)自己和佘紫都吸引到很多人的注意。
當然,在那些看過來的目光中,有絕大部分都是先落在佘紫的身上。
柴軍走下車子,自嘲地笑道:“在學校這種地方,顏值看來真的管用。小紫,我才一段時間沒有跟你回來學校而已,怎么就發(fā)現(xiàn)被你吸引的人越來越多?要是我再潛水一段時間才出現(xiàn),豈不是要被他們揍?”
“有你說的那么可怕嗎?”佘紫白了柴軍一眼,笑著說:“不過你這么久都不來學校一下,大家確實都以為我們分手了。那些見過你的人再看到你,肯定要嚇一大跳?墒遣窀,這里是學校,要是他們沖動一下,你可不要亂來!
柴軍無所謂道:“又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情,我還是有分寸的!
頓了頓,柴軍又看著學校內(nèi)的風景說:“有時候,我真覺得學校內(nèi)的氛圍挺不錯,安寧,平靜,不像外面一樣老有各種各樣的麻煩找上門來。雖然你在學校內(nèi)也遇到很頭疼的事,但是和校園外的事相比還是輕松很多!
佘紫想了想說:“雖然你們這些正式工作的人都這樣說,但是我真的體會不到。而且你不要小看我的煩惱好嗎?聽說你們男人都對得不到的人和東西特別念念不忘,可能這個人就能證明這句話是真的!
說著,佘紫指向一個方向。
柴軍順著佘紫的手指望過去,才看到一個相貌很普通的青年大步走來。
那個青年的年紀和佘紫相仿,向著這邊走來時就像將柴軍當作空氣一般,連正眼都不看柴軍一下。
他停在佘紫的面前,貌似很熟絡地對佘紫說:“小紫,聽說阿姨最近病得挺重的,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醫(yī)藥費的問題你盡管說,要是能幫上你的忙,我一定幫,阿姨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說著,他又鄙夷地看向柴軍說:“這年頭追女孩子,還有窮得要叫網(wǎng)約車,連車子都買不起的嗎?叫網(wǎng)約車哪里有自己開車方便?”
柴軍在旁邊默默地聽著,想扁這個家伙的想法空前強烈。
這個家伙一開始無視柴軍,將柴軍當作空氣,就讓柴軍很不爽了。
而且他想討好佘紫,竟然還用貶低柴軍,抬高自己這么劣質(zhì)的手段,更是讓柴軍火冒三丈。雖然這個家伙看起來好像家里有點資本,但是在如今的江南市內(nèi),柴軍真想不到有誰可以在自己面前裝這種逼。
在柴軍開口之前,佘紫就冷漠地對青年說:“車子只是用來方便我們出行的工具而已,只要我們出行方便,叫網(wǎng)約車和自己開車有區(qū)別嗎?至少,我們不用發(fā)愁停車的問題!
頓了頓,佘紫又說:“你可別因為別人沒有自己開車就貶低別人,這可不是聰明人的做法!
青年被佘紫當著柴軍的面奚落,面子上掛不住,頓時火冒三丈地指著柴軍說:“我貶低他?小紫你是不是被他騙了?你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網(wǎng)購爆款,這樣的人會有能力解決你母親的醫(yī)藥費問題?等他害死你母親,你就知道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