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勃凱很忌憚那些失業(yè)的白領(lǐng),沒有超強格斗能力防身的他哪里敢留下來?
柴軍看他那畏畏縮縮的樣子,感覺就算強迫他,也不會有太好的效果?墒沁@件事除了尹勃凱,真沒有其他人能勝任。就算打電話讓郭警官派第二個人過來,三更半夜的也不太現(xiàn)實。
就在柴軍為難不已時,那個眼鏡男輕咳一聲說:“要不這樣?尹先生,我們可以對天發(fā)誓,在確定王老板那邊不會聘請我們之前,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其實我們也不想一輩子當小偷,我們還是想回到陽光下生活的!
尹勃凱兩眼一翻,小聲地嘀咕道:“對天發(fā)誓要是有用,古時候不知道多少惡人被雷劈死了。我們都是無神論者,不相信那一套。你要是不拿出點有意義的保證,打死我我也不愿意留下來!
柴軍很無奈。
事情一開始明明很順利,但卻雙方都因為無法互相信任而陷入僵局。
這個問題要是無法解決,柴軍今晚就等于白來了。
可是就算想找到突破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在柴軍暗暗思索對策時,尹勃凱和眼鏡男都在大眼瞪小眼,差點就要眉目傳情。
柴軍最后說:“這樣吧,小尹你可以拿著手機,選中我的電話號碼。只要情況不是很對,你就可以馬上打電話給我,我會第一時間趕來。你待在工廠外盯著,打出電話就馬上逃跑,不就可以保障你安全的同時又盯住那些贓物!
尹勃凱眼前一亮,當即佩服地笑道:“真不愧是讓金三爺都頭疼萬分的人,柴哥,真有你的,竟然連這種方法都想得出來。那就這么辦,我把車子開過來,堵住倉庫的門口,我待在車子里休息。等各位應(yīng)聘成功,我再帶贓物離開!
“不行!”在尹勃凱表示同意的同時,那個眼鏡男又站出來反對道:“他堵住我們工廠的出口,要是叫他的同事來,我們怎么辦?他要是叫同事來收東西,我們可沒有辦法攔住!
柴軍聽得頭疼不已,很后悔接下這么頭疼的任務(wù)。
要讓他們雙方都沒有意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柴軍想了想又對尹勃凱說:“那你就別堵住他們的出口,給他們留下一點口子,至少可以讓他們出去應(yīng)聘。然后,讓他們中的其中一個陪你待在車子里,防止你打電話給你的同事,這樣總可以了吧?”
尹勃凱還是不太樂意,但是在柴軍的強烈要求下,也就勉為其難地認命。
將雙方協(xié)調(diào)好后,柴軍打一個呵欠,干脆回家休息去。
柴軍已經(jīng)拿下金三爺在江南市內(nèi)的所有別墅,早就想試試金三爺有多會享受日子。如今折騰到半夜十二點多,柴軍干脆找出手機里記錄著的別墅位置,然后打車到最近的別墅去。
這是昨天柴軍的人給提供的消息,只是柴軍自覺無法用腦子記下來,才記錄在手機內(nèi)。
將目的地選在最近的別墅附近后,柴軍很快就叫到網(wǎng)約車。
網(wǎng)約車司機在柴軍上車的剎那就笑道:“小伙子確定目的地嗎?年紀輕輕竟然就住在那種地方,挺厲害的,那個地方的別墅可不是一般的有錢人能買下來的,我兒子要是也像你一樣有本事就好了!
柴軍笑著應(yīng)付網(wǎng)約車司機道:“運氣,運氣,各人有各人的機緣,其實和本事什么的沒有太大關(guān)系!
網(wǎng)約車司機笑道:“小伙子就是謙虛,說起來,聽說最近那
邊有棟本來屬于金三爺?shù)膭e墅被低價出售,因為金三爺那邊的生意出了大問題。我們這些小市民是不知道那些大人物的事情,那么有錢的一個人竟然說變窮光蛋就變窮光蛋!
柴軍暗暗心驚,一陣尷尬。
雖然他知道司機只是閑得無聊,隨便和柴軍談?wù)勔埠眠^兩個人發(fā)呆,但是如果被他知道搞垮金三爺?shù)娜似鋵嵤遣褴姡恢肋@個網(wǎng)約車司機會怎么看。
一個穩(wěn)坐江南市首富位置的人竟然被搞得變得窮光蛋,還鋃鐺入獄,顯然已經(jīng)超出普通老百姓的想象力。
在一陣閑聊中,柴軍很快就靠近別墅區(qū),并且下車向著屬于金三爺?shù)膭e墅走去。
在柴軍的背后,那個網(wǎng)約車司機看到柴軍走進金三爺?shù)膭e墅里,不禁震驚道:“等等,那不就是傳聞中被金三爺出售的別墅嗎?當時在網(wǎng)絡(luò)上還鬧得沸沸揚揚的,難道買下金三爺別墅的竟然是哪個孩子?”
柴軍走進金三爺?shù)膭e墅里,才發(fā)現(xiàn)房子真被金三爺裝修得幾乎毫無瑕疵。
無論是周圍的風景還是屋內(nèi)的裝飾,以柴軍的眼光都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
當然,柴軍本來就不是挑剔的人,裝修什么的對他來說不重要,睡得舒服就行。
在睡覺之前,柴軍又特意打一個電話給那個姓王的家伙,讓他安排一下。
在金三爺?shù)膭e墅里睡了一晚,柴軍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
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尹勃凱了解一下情況。
當然,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因為尹勃凱那家伙既然沒有主動打電話過來,想必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電話接通后,柴軍不慌不忙地問道:“小尹,你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尹勃凱聽到柴軍的聲音,立馬大聲叫道:“柴先生,你終于肯打電話過來了?你快點過來我這邊一趟,事情有點麻煩!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怎么處理才好,電話里也完全說不清楚!
尹勃凱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像是他那邊真的出了什么事。
可是問題來了,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急事,直接打電話向柴軍求助不就好,為什么非要等柴軍打電話問他情況?而且這種事情無非是應(yīng)聘成功或者應(yīng)聘失敗而已,在電話里又有什么難說的?
柴軍想來想去想不通,可是尹勃凱看樣子也不像是有本事說清楚的樣子。
他只好掛斷電話,然后再次打車到尹勃凱那邊去。
當柴軍來到那群失業(yè)的白領(lǐng)所在的工廠里時,才發(fā)現(xiàn)尹勃凱那家伙已經(jīng)不在車內(nèi)。
他正被眾多失業(yè)的白領(lǐng)包圍著,似乎在商量些什么。
柴軍緩緩走上前說:“有什么情況嗎?”
尹勃凱和那些失業(yè)的白領(lǐng)本來已經(jīng)爭得面紅耳赤,不過一點效果都沒有。
直到看到柴軍出現(xiàn),尹勃凱才大喜,連忙向著柴軍這邊走來。
本來包圍著他的小偷們也主動讓開一條路。
尹勃凱走到柴軍面前說:“柴先生,今天上午,他們已經(jīng)有一部分人去嘗試面試,基本都通過了,可以做回以前的工作,工資也和以前一樣。大家也已經(jīng)同意,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
“那不就得了!辈褴娖婀值貑柕溃骸澳沁有什么問題?”
尹勃凱皺著眉,頭疼地說:“問題就出在一個基本上,只是基本都通過,不是全部通過。剩下的那部分人據(jù)說是能力實在不勝任,真的沒有
辦法。要不柴先生你再跟他們說一聲,看他們能不能通融一下?”
柴軍想了想,不打算再去聯(lián)系自己的人。
因為他昨晚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如果被拒絕的人不是實在沒有能力,就不可能被拒絕。
可是柴軍也不是很明白,如果真的完全沒有能力,當初金三爺怎么會把人留著?
那不是金三爺?shù)男愿瘛?br />
要是一點價值都沒有的人,肯定早就被金三爺有多遠踹多遠。
哪怕是像風水師那樣的人,至少也要嘴巴能說才可以。
柴軍忍不住問道:“說說大概情況!
尹勃凱指向不遠處的眼鏡男說:“我也不知道怎么說,你問他吧!
柴軍又看向那個眼鏡男,只見那眼鏡男長嘆一聲說:“柴先生,都怪我沒有事先說清楚。在我們的隊伍中,那些本來在金三爺手下做事情的人當然很容易就找到合適的工作,但是也有一部分兄弟不是在金三爺手下做事情的。”
“什么意思?那他們原本在哪里工作?”柴軍問道。
按道理來說,柴軍搞垮的只有金三爺而已,那失業(yè)的應(yīng)該也只有原本在金三爺手下做事的人。
在柴軍安排好事情后,那些人應(yīng)該都可以回去才對。
眼鏡男苦笑道:“我們現(xiàn)在做的事情,就是他們的老本行。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工作,現(xiàn)在有好的機會,你總不能讓我們丟下他們不管吧?”
柴軍一聽就明白了。
這群從金三爺手下出來的人雖然人數(shù)眾多,但是他們本來畢竟是靠腦子吃飯的人。
要是沒有人指導,怎么可能當上小偷。
想讓人知道,當然是找到本來就做這些事情的人。
他們相處一段時間下來,要想讓他們丟下那群專職的小偷不管也不現(xiàn)實。
畢竟這群失業(yè)的家伙之所以能挺到現(xiàn)在,就是因為有那群專業(yè)的小偷指導。
柴軍想了想說:“我明白了,那原本在金三爺手下做事情的人就繼續(xù)應(yīng)聘去,剩下的人給我去聯(lián)系一個人,他自然會安排好你們?墒前凑占s定,你們已經(jīng)找到工作,就應(yīng)該讓小尹把贓物帶回去!
說著,柴軍將項經(jīng)山的電話交給眼鏡男。
項經(jīng)山在江南市的伙伴們被柴軍一頓胖揍后,前不久才勉強恢復元氣,但是人手一直不是很充足。
讓那群專業(yè)的小偷去找項經(jīng)山,稍微訓練一下應(yīng)該就能用。
不過為免有意外發(fā)生,柴軍又當著那些小偷的面打電話給項經(jīng)山,讓他安排一下。
在項經(jīng)山那里,柴軍的面子還是很管用的,項經(jīng)山馬上就答應(yīng)下來。
連這些人都安排好后,尹勃凱和那個眼鏡男看向柴軍的眼神變得非常精彩。
眼鏡男佩服地說:“柴先生,你的門道真多,難怪當初能讓金三爺頭疼得要死!
尹勃凱則嘀咕道:“柴先生,我怎么覺得你的本事好像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大,連這種事情都能安排好,那你在江南市還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嗎?我感覺連郭隊長都嚴重低估你。”
柴軍笑道:“巧合而已,千萬別把我想得太厲害。要是對我的期望太高,那你們請我做事時的失望也會越大。”
尹勃凱不以為然道:“可是我們至今為止請你幫忙,你都非常圓滿地將事情完成。就連一些在我們看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你也很輕易就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