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能夠容忍這家伙無理取鬧,但是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村子里的村民!
滿腔怒火頓時沖上腦袋,柴軍右腳一蹬,整個人便是躍向駕駛座,而后右拳猛地揮出。
“砰!”
整面駕駛座的玻璃,瞬間化作碎屑,而后那緊握的拳頭,便是轟動王多玉的身上。
“。
只聽見那家伙慘叫一聲,整個人便是被巨大的沖擊力帶動,砸到身后的座椅上,而后反彈回來,被柴軍一把抓住衣領(lǐng),而后用力一甩,整個人便是從駕駛座中扔了出來。
柴軍仍然沒有停下動作,又是一躍而下,一腳踏在那家伙的胸口。
他的力道控制的恰到好處,剛剛能給這個家伙痛覺的沖擊,但是也不至于讓他一口氣昏過去,畢竟他不想讓這家伙就這么昏死,而是想要好好的折磨一下,發(fā)泄自己心中的怒意。
“砰砰砰!”
一頓拳打腳踢,那王多玉被柴軍像個皮球一般在地上踢來踢去,抱著頭慘叫連連。
“咔嚓!”
柴軍的右腳,狠狠碾在王多玉手臂之上,一聲脆響傳來,這人的胳膊便有如麻花一般彎折起來。
“啊~”
王多玉鼻青臉腫的臉上,凝出一種撕心裂肺的表情。
“如果再讓我看到你,一定要打斷你的狗腿!”柴軍冷冷的說道,“現(xiàn)在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從我面前消失!”
柴軍的話說完之后,那王多玉雖說渾身都是傷,胳膊都軟綿綿的垂下來了,但是也麻利的連滾帶爬的朝著反方向跑去。
收拾完這家伙,柴軍心里的火氣方才消了一分。
轉(zhuǎn)身的時候,卻是見到一眾呆若木雞的村民,在那瞪著自己。
柴軍不由稍稍有點尷尬,自己剛才火氣沖天,也沒顧忌自己的形象,出手將那家伙暴打了一頓,這不會在村民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但是很明顯柴軍多慮了,只見到一個個村民沖到柴軍面前,神色激動的道:“小柴!你夠爺們!媽的,那家伙真是欠教訓(xùn)!”
“好啊,為我們大家出了一口惡氣!”
“嗯……”柴軍撓了撓腦袋,也松了口氣。
“村長你沒事吧?”他現(xiàn)在比較關(guān)心的,還是剛才有沒有人受傷。
“沒事,沒事!贝彘L趕忙搖了搖頭,“小柴,你……你沒事吧?我可是看著你直接撞上了那鏟車啊!
說到這里的時候,眾人臉色也是古怪起來,不少人都是朝著那鏟車看了過去,見到鏟車那凄慘的樣子——前臂直接被柴軍一腳蹬到土里,整個駕駛室都被柴軍搗攔了。眾人已經(jīng)驚憾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這還是人嗎?同樣的感嘆,出現(xiàn)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哪里有人能夠肉身硬抗鏟車的力量?雖說剛才的一幕就仿佛前一秒發(fā)生的一般歷歷在目,但是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也著實讓人難以相信啊。
“額,我沒事。”柴軍尷尬的說道。
“這可是一輛大鏟車啊!小柴你——”眾人的焦點都集中在柴軍身上,欲言又止。
柴軍趕忙道:“這個……因為我平日里鍛煉的挺多的,所以身體素質(zhì)比較好,一輛鏟車不礙事...”
柴軍只能隨便的解釋一下,以期能夠蒙混過關(guān)。
眾人心中已然一萬個問號,但是村長見到柴軍不想多說,趕忙打岔道:“好了,今天的事情解決了,那
大家就先回去吧,這兩天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注意著這邊,別讓那群小賊偷雞了。”
在村長這么一吆喝下,眾人也是紛紛散去。不過今天柴軍的作為,定然要被村子里人們作為茶余飯后的談資,好好的傳頌上一陣...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之后,柴軍便是回到了辦公室。但是心中仍然有一絲絲顧慮,原因無他,柴軍覺得,對方很有可能不會善罷甘休。
因為那個王多玉的話,也許有些吹牛的成分,但是那個金三爺,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簡單人物,要不然也不敢這么叫囂著讓人直接來自己村子鏟墳。
這種人,能夠做出這種絲毫不顧及他人,直接想要把整個村子墳地都給鏟了的事情,就說明,那是一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之人。
面對這種人,柴軍不得不提防一下。他倒是不怕對方直接找上門來,他怕的是對方玩陰的,用一些別的小手段來迫使自己這邊讓步,那就有點麻煩了。
所以柴軍直接打了個電話給陳鵬,問問他知不知道這個金三爺。
因為柴軍也不知道這個金三爺?shù)恼鎸嵭彰蛠眍^,只知道這家伙是從向陽屯走出去的,而且在江南市那邊發(fā)展的挺不錯的,能給陳鵬提供的信息很少。
所以陳鵬一時間也沒有頭緒,不知道柴軍說的這是誰?磥恚(dāng)時那個王多玉也是在吹牛,竟然敢說整個鷹潭市商界都沒有不認識那個金三爺?shù)娜恕?br />
像陳鵬這種在鷹潭市混的特別開的人物,都沒有聽說過什么金三爺?shù)拿,看來那個金三爺至少在鷹潭這邊,沒有什么影響力。
雖說最終也沒有從陳鵬那邊打聽到什么有用信息,但是柴軍好歹確定了一點,這個金三爺應(yīng)該沒有那么大的勢力,還能夠影響到鷹潭這邊。
掛了電話之后,柴軍尋思著下次去孫老公館的時候,問一問孫老,看看他知不知道那個金三爺?shù)氖虑。畢竟孫老就是來自江南那邊,而金三爺似乎也是在江南那邊比較出名。
接下來的時間,柴軍便是安心等著去公館找孫老的日子。
可是上次事情過去剛剛?cè),向陽屯便是迎來了好幾輛黑色的大眾車。
車上下來十幾個男人,遇到村民,便是叫下來,問村長在哪住。
劉二狗剛好路過,被這伙人叫住之后,他小眼睛便是頻頻往眾人身上掃去。他可是剛好看到了,這群人開著車來自己村子,剛剛下車便殺氣騰騰的叫住他問村長住哪。
這任誰來看,都知道這事情有點不對勁。劉二狗心中不由猜測,這老村長看上去挺和善的一個人啊,這是跟什么人結(jié)下梁子了?
兩秒鐘的時間,劉二狗心里念頭已經(jīng)轉(zhuǎn)了幾轉(zhuǎn),隨即回道:“村長?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為首的那個男人,陰測測的盯著劉二狗,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口,單手就幾乎要將他提起來。
“我看你是皮癢癢了?快說!”男人冷聲說道。
被這家伙一嚇,劉二狗不由心里慌作一團,沒有辦法,只好把大體的位置告訴了這幾人。
而后那人才一把甩開劉二狗,讓他滾遠點。
劉二狗腳下生風(fēng),一溜煙便是跑沒影了。然而他繞過幾條道,直接奔往向陽屯辦事處。
“軍哥不好了!”
劉二狗一進門,便是沖著柴軍大喊大叫。
“咋了?”柴軍皺眉道。
“這、這來了一伙人!好像是要找村長麻煩的!”
劉二狗一口氣把自己剛才見到眾人的事情說了出來,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下,那群人看上去多么兇神惡煞之類的。
聽他說完,柴軍便是蹭的站起來,快速趕往村長家里。
而此時王根柱的家里,原本就不大的小屋,此時早就被十幾個人占滿了,為首的那人盯著眼前的老頭,冷笑道:“你就是這里的村長?”
“我是向陽屯村長王根柱啊,你們是干嘛的?”王根柱看著眼前這一群虎背熊腰的大喊氣勢洶洶的樣子,心中也是有點緊張,但是畢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還是有些定力的,所以強裝鎮(zhèn)定的說道。
“我們干嘛?我們自然是找你來算賬的!”那男人陰笑一聲。
“算賬?我可不認識你們啊,怎么會跟你們有舊賬?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王根柱連聲說道。
然而這時候,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卻是從人群后面?zhèn)鱽恚骸皧W?王根柱你現(xiàn)在又想不認賬了?你可認的我吧?”
只見一個手臂打著石膏的眼睛男,臉上還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緩緩走到了前面來,似笑非笑的看著王根柱。
“你?”王根柱仔細打量了這人一會兒,忽的面色一變。
“你是王多玉?”王根柱驚呼道。這家伙這次的‘改變’有點大,鼻青臉腫的,還吊著胳膊,他一時之間都沒認出來。
不過王根柱旋即也反應(yīng)過來了,這家伙莫不是上次被柴軍揍成這樣了吧?他記得上次在后山那邊的時候,柴軍可是下手挺狠的啊。
“看來你還沒老糊涂啊!蓖醵嘤窭湫Φ。
現(xiàn)在的他對這整個村子都是恨之入骨了,上次的事情,讓他心中覺得恥辱無比。不但事情沒辦成,還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頓;氐浇鹑隣斈沁呏螅踔吝被三爺給怒罵了一頓,說他沒有用就是個廢物啥的。
現(xiàn)在他卷土重來,就是要好好撒撒這口惡氣!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用多說了吧?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來干嘛的了。”王多玉高高在上的說道。
“你還是來找我商量墳地那事的?”王根柱面色難看的說道。
其實在見到這個王多玉的一瞬間,他心里便是明白了,這個家伙是金三爺?shù)墓吠茸樱隙ㄊ菫榱四菈K墳地來的。
不過對方這次來者不善,明顯是沒想著好好用正常途徑解決這事,反而帶了這么多打手似的人物,看樣子是想要強來了?
“什么叫商量!”那王多玉面色一凝,聲音也是高了起來,“我今天來,就是要遷墳的!這事沒得商量!你要是敢不同意,我就打死你!”
他說完之后,身后的一群壯漢,都是陰測測的看著眼前的王根柱,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一般。
王根柱面色慘白,正想著該怎么應(yīng)對,然而這時候一道略帶怒意的聲音,卻是在庭院中響起:“我看誰敢?!”
聽到這個聲音的王多玉,面色忽的一變,因為這個聲音在他記憶中,是屬于一個恐怖的家伙的。
他轉(zhuǎn)頭望去,果然見到了幾天之前的那熟悉身影。
“你小子還敢來?!”王多玉盯著柴軍說道,不過雖說話很硬氣,但是身子卻是很誠實,不由退了兩步。足以看出來,這個家伙仍然對柴軍心存畏懼。
柴軍走進屋子中,掃視了一圈眾人,冷冷的盯著他,聲音低沉道:“王多玉,上次我可是說過了,再見到你的話,就要斷了你的狗腿!你還真敢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