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青青這幾天練柴軍的這套拳法,也逐漸感覺到了這拳法的不簡單,由此對柴軍的態(tài)度也逐漸轉(zhuǎn)變過來,不跟以前似的,一直覺得他太過自大。態(tài)度一變,她便是跟個小妹妹似的,柴軍去的時候就一直粘著柴軍,問東問西的。
甚至還想來向陽屯這里,跟柴軍更加深入的了解一下,還是孫老出口阻止,才沒讓她一直煩著柴軍。
十幾天的時間過后,家禽養(yǎng)殖廠的建設(shè)也到了末期,總工找過柴軍一次,說是還有不到半個月就能完工了。
知道了這個信息之后,柴軍便是開始著手規(guī)劃,該聯(lián)系一下那些賣家禽的,進(jìn)購一些蛋雞、蛋鴨之類的了。
于是他便直接給魏青云打了電話,專門咨詢這事。畢竟這家禽養(yǎng)殖的事情,基本上全程都是魏青云在支持自己,而且他又是專業(yè)養(yǎng)殖戶,所以這個問題他應(yīng)該能有幫助。
只不過魏青云電話中告訴柴軍,說是他當(dāng)初進(jìn)家禽的時候,是通過陳鵬那邊聯(lián)系的人,他現(xiàn)在也沒有太多的資源,所以還是得找陳鵬問一下。
柴軍掛了電話之后,便是緊接著又給陳鵬打了個電話。
“喂,小柴、”電話那邊的陳鵬,聲音似乎有點蒼白無力。
柴軍稍稍一愣,而后問道:“鵬哥,怎么聽你說話有氣無力的?”
陳鵬笑了笑:“沒什么,最近不太舒服,你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柴軍隨即道:“是這樣的,我這邊家禽廠快建起來了,之前給魏總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從哪進(jìn)蛋禽,他說你這邊有聯(lián)系人,讓我找你來問一下!
“奧,這樣啊,好...”陳鵬稍稍停了一刻,而后道:“那找個時間咱們聚一起說說吧,我手頭上是有些人賣蛋雞蛋鴨之類的!
“好,鵬哥那什么時候有空,我去找你去,咱們也好久沒在一塊吃頓飯聊聊了!辈褴婋S即問道。
“我...這兩天還有點事,這樣吧,等下周周末,你跟老魏一塊來我這,我招待你們兩個!彪娫捘沁呹慁i說道。
“好!
跟陳鵬說好,柴軍便是掛了電話。這次跟陳鵬通電話,他隱隱感覺陳鵬那邊好像出了什么事,不過看陳鵬沒有想多說的意思,他也就沒有再問。畢竟陳鵬這人的勢力,再加上他的心性,也不是那種會吃虧的人,等到下周見面的時候再問問就行了。
接下來的一周,柴軍也是在清閑之中渡過,家禽養(yǎng)殖廠臨近首位,他也是有點著急,想要快點聯(lián)系好賣家,進(jìn)一些蛋鴨蛋雞之類的。
這種蛋禽跟養(yǎng)豬場那邊不一樣,養(yǎng)豬是一個投資周期相對比較長的活,尤其是柴軍這種,自己培育小豬,而后長大了再賣,周期更長,但是蛋禽就不一樣了,只要進(jìn)來合適的禽類,用不了多久就能下蛋,而后出售。
其實柴軍這么著急,也是有著王麗麗跟歐曼琴那邊的壓力。之前他可是答應(yīng)過兩女,說是要提升自己向陽屯的出產(chǎn)規(guī)模的,但是眼下看來蔬菜水果的規(guī)模再想擴(kuò)大的話有點麻煩,所以柴軍想著搞些雞蛋之類的產(chǎn)品,也好讓那兩女知道自己沒有閑著。
時間很快到了約定的周末,柴軍提前又跟陳鵬打了個電話,問了下時間和會面的地點。
這次陳鵬沒有再選聚香樓,而是讓柴軍跟魏青云去一個叫天樂的娛樂會所。
柴軍稍稍有點納悶,陳鵬怎么會選那種
地方來會面,難道是想搞吃飯洗浴桑拿一條龍服務(wù)嗎?
周六上午,柴軍便是開著車趕往那個天樂娛樂會所,會所的位置也靠近市中心,是一處十分繁華的地帶。
停好車之后,柴軍便是進(jìn)了會所,早就有人在門口等著,見到柴軍,似乎一下就認(rèn)出來了,而后將柴軍請上了二樓的一間包間。
不過柴軍進(jìn)會所的時候,也是注意到在門廳那邊的沙發(fā)上,坐著不少小青年,似乎像是陳鵬的小弟之類的,看樣子這個會所有點一副戒嚴(yán)的樣子,這讓柴軍心里越發(fā)好奇。
進(jìn)了那個包間之后,柴軍便是見到了陳鵬跟魏青云兩人,看來早就到了在這等著柴軍。
“鵬哥,魏總!辈褴娐氏却蛘泻舻。
“來了,快坐!标慁i隨即招呼道。
柴軍坐下之后,便是眉頭微微一皺,看向陳鵬。陳鵬的右臂打著石膏,吊在脖子上,他心中一動,陳鵬這是受傷了?一周前打電話的時候,陳鵬就說他身體出了點問題,難道就是因為這個?
隨即問道:“鵬哥,你這是怎么了?”
魏青云也是笑道:“對啊,你怎么還打上石膏了?難道是跟小青年打架了?”
聽著他的調(diào)侃,陳鵬稍稍笑了笑,便是道:“不小心傷著了,不礙事。”
柴軍心中有點疑惑,但是還沒等他細(xì)問,陳鵬便是道:“今天請你們兩個來這會所吃飯,檔次是肯定比不上在聚香樓那種地方了,但是你們倆可別嫌棄啊!
魏青云笑了笑;“我們嫌棄啥?這可是在你大本營吃飯呢,心里踏實!”
柴軍稍稍一愣,魏青云說‘大本營’,隨即不解的看向他道;“什么大本營啊?”
魏青云不由詫異的看著柴軍:“怎么,小柴你不知道?”
旁邊陳鵬接話道:“小柴還真是頭一次來呢,我也沒跟他提過!
說完之后,便是轉(zhuǎn)頭給柴軍介紹道:“這里是我名下的一個會所,也算是我為數(shù)不多的資產(chǎn)之一吧。”
隨后魏青云跟陳鵬,便是你一言我一語的給柴軍解釋了一通。
原來,陳鵬雖說是道上混的人物,大部分的產(chǎn)業(yè)都是掛個名,實際擁有者都是別人,最多的也就是他占一部分分成之類的,但是陳鵬也有著自己名下的一些產(chǎn)業(yè)。比如說這個會所,在鷹潭市還有著幾個ktv和酒吧這樣的地方。
現(xiàn)在柴軍總算更加理解,之前陳鵬說自己是‘黑白通吃’的人的含義了,黑道白道的生意他都接觸著。
柴軍聽完之后,不由笑道;“沒想到鵬哥你這也有這么大的攤子啊,是不是以后就得叫你陳總了?”
陳鵬白了柴軍一眼:“你看看你,我就知道不該告訴你這事,怎么?還有心理壓力了?”
三人都是哈哈笑了起來,隨后陳鵬便是叫進(jìn)服務(wù)員來,讓他們上菜,就在包間里的小桌子上擺菜吃飯。
期間也開了幾瓶子酒,三人便是在那有說有笑吃了起來,柴軍也沒著急問陳鵬那些進(jìn)家禽的事,就到半酣,便是開口問道;“鵬哥,我還是比較在意,你這手到底是怎么傷的?”
魏青云也是淡淡看了陳鵬的胳膊一眼,之前陳鵬那么隨便的解釋的時候,他便是察覺出來陳鵬似乎有意隱瞞什么了,出于對他隱私的尊重,他便是也沒有多問。
但是現(xiàn)在柴軍直接提起這
一茬,他也是頗為關(guān)心,道:“對啊,其實我也納悶,你這是真跟人打架了?要知道,現(xiàn)在誰還敢招惹你這種人物啊!
陳鵬臉色變了幾變,而后嘆了口氣,道:“兩位兄弟,我知道你們是關(guān)心我,但是這事你們就不用插手了,我自己的事!
見到事情說開了之后,陳鵬仍是不愿透露,柴軍兩人,便也是識趣的沒有再追問下去了。
期間吃喝了一會兒,陳鵬便是就柴軍的事說了起來,說他早些年跑飼料的時候,認(rèn)識了幾個大廠的人,也是專門賣蛋禽的,能幫柴軍聯(lián)絡(luò)一下。
而旁邊魏青云也是出謀劃策,說是這些蛋禽養(yǎng)殖,其實沒有太多的嚴(yán)苛篩選標(biāo)準(zhǔn),只要能下蛋的就是好家禽,所以建議柴軍找那種出價最低的賣家,只要是合格的禽類,進(jìn)就行了。
三人說著說著,這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卻是響了起來,而后一個小青年便是推門進(jìn)來,跑到陳鵬耳邊低語了幾句。
陳鵬不由一愣,而后道:“我靠,來的這么早?他不是說得下一周才能到嗎?”
小青年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我也不知道啊,剛剛才接到消息,好像馬上就到火車站了!
陳鵬無奈,趕忙吩咐道:“行,你跟牛二一塊,前去接他過來!
小青年領(lǐng)了指示,便是走了出去。
魏青云隨即好奇道:“這是來了什么人?”
陳鵬笑了笑:“是我的一個朋友。”
魏青云不由顯得有點郁悶,道:“你這朋友來的也太是時候了,咱們這酒剛剛喝起來呢,他就插進(jìn)來了,你是不是得去迎接他了?”
陳鵬稍稍猶豫了片刻,便是道:“沒事,把他叫過來一塊喝個酒就是了!
“一塊喝酒倒是不錯,我也想認(rèn)識一些新朋友,說不定就有跟小柴這樣有趣的人呢。不過你那朋友是干嘛的?”魏青云隨即問道。
說道這個話題,陳鵬又是稍稍猶豫了一分,說道:“他是個武館的拳師,身手不錯的。”
“武館拳師?”柴軍跟魏青云都是稍稍愣了一下。
“對。”陳鵬稍稍局促了一下,隨后無奈的說道:“是這樣的,我這個朋友叫魏庭,我也是剛認(rèn)識沒多久,因為我手頭上的一些事情,就請他來幫我處理了,之前他說是得下周才到,哪里想到,這么快就來了,還趕巧了在這種時候。”
聽完他的話,柴軍跟魏青云都是稍稍沉默了片刻。
他們兩個都是那種比較心思聰慧之人,從陳鵬的話中,也是聽出了一分弦外之音。
這個魏庭,恐怕是陳鵬請來幫他打架的打手吧?他話里隱約提到,要處理一些事情,才請他過來的,那事情會不會與陳鵬的受傷有關(guān)?
如果是真的,那這次恐怕事情不小啊。陳鵬都得借助一些拳館的武師來幫忙,這說明,對方至少也是來勢洶洶的。
柴軍沉默過后,便是率先開口道:“鵬哥,你這次到底是什么事啊?都鬧到得從武館專門請打手這份上了?”
魏青云也是附和道:“對啊,老陳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咱們幾個這么好的關(guān)系,有什么事直接開誠布公的說出來唄!
見兩人這么發(fā)問,而且也掩不住了,陳鵬最終嘆了口氣,悠悠說道:“唉,我也是不想你們兩個牽扯進(jìn)來啊,這次的事情,還真比較嚴(yán)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