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問我到底是干嘛去了。我尋思著不能告訴她我是偷偷給我表妹轉(zhuǎn)了,畢竟之前她早就立好了規(guī)矩,說是不能給太多錢,所以隨口胡謅了個借口,想蒙混過關(guān)!
“但是哪里想到,這事越抹越黑,她竟然想到我在外面包養(yǎng)小三這上面了。但是也沒有關(guān)鍵證據(jù),所以一直在這也沒鬧大!
“結(jié)果就在三天前,我表妹給我打電話,當(dāng)時我不在屋子里,結(jié)果被你嬸子接了,這一接不要緊,她一聽電話里是個女人聲音,當(dāng)即就爆炸了,也不聽我解釋,追著我就打了起來。硬說是我在外面養(yǎng)女人了!
說完之后,孫華子便是陷入了沉默。柴軍稍稍一愣:“這就完了?”
“完了啊,我之后就跑出來躲著了,在家里的話,恐怕現(xiàn)在早被打死了!”孫華子無奈的說道。
柴軍郁悶了。這華子叔也太怕老婆了吧?這事明擺著就是個大狗血的誤會啊,他要是壯著膽子給周嬸解釋解釋清楚了,恐怕什么事都沒了,但是就是這種因為害怕而出來躲著的舉動,結(jié)果讓這事發(fā)酵的越來越大。
現(xiàn)在,整個村子恐怕都坐實了他出軌的事情了。
柴軍想了想說道:“華子叔,那你這事不能再這么渾下去了啊,現(xiàn)在周嬸在村子里一‘宣傳’整個村子里人都以為你出軌了,在這么下去,恐怕就坐實了這事了!
“我、我等那婆娘消了氣,再回去跟她解釋一下不就行啦!睂O華子沒有底氣的說道,似乎有點害怕的意思。
柴軍無奈,只好說道:“要解釋就得趁早啊,時間一長,恐怕三人成虎,那時候就晚了!
柴軍對此可是深有體會的,謠言的威力他可是見識過的。當(dāng)初歐曼琴跟他的事情,就是被人傳來傳去,差點演化為他被動‘腳踏兩只船’,幸虧柴軍及時的出面解釋了這事,最終將謠言扼殺在搖籃里。
而孫華子這情況,要是時間一長,大家心里都接受了他出軌的這個謠言,再想去自證清白,那就晚了。
而眼前的華子叔,顯然也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只是被眼下周嬸的怒火給嚇到了,根本沒有考慮到長遠(yuǎn)。
聽了柴軍的話,華子叔耷拉著腦袋,嘆了口氣:“小柴,我聽你的,這兩天我就回家,跟婆娘好好說說這事!
柴軍見他同意下來,隨即道:“好,華子叔你放心,我也會暗中幫你的!
孫華子雖說心里出于害怕的慣性,稍稍有點不情愿,但是也知道柴軍是為了他好,這點還是能分別出來的。
談完了這事,兩人吃了一會兒菜,柴軍便是又開口道:“華子叔,你那個表妹...現(xiàn)在手術(shù)費湊夠了嗎?要是不夠的話,我這邊還有錢,能借給你一些。”
孫華子稍稍一愣,而后道:“小柴不用你再費心了,錢夠了!”
柴軍點了點頭,隨后道:“還有,要是等你表妹做完手術(shù),康復(fù)之后,她要是找不到什么好工作的話,可以來我們向陽屯上班,工資跟你一樣,照發(fā)!
孫華子現(xiàn)在呆住了,過了好幾秒鐘,臉上才露出狂喜之色,趕忙道:“小柴你說的是真的?”
柴軍道:“我騙你干嘛?我們公司又不是養(yǎng)不起這么一個員工!
他現(xiàn)在這么說,一是之前聽孫華子講他那表妹
的事,的確也心里覺得那女人挺不容易的,畢竟柴軍家里早些年的情況,就跟她差不多,也是老媽一個人把自己拉扯到,還供應(yīng)到了大學(xué)里,他很清楚這種生活多么窮苦。
二是柴軍想著,如果把那個華子叔表妹叫到向陽屯工作的話,從側(cè)面上來就能打消了這次的謠言,也不會讓周嬸疑神疑鬼的了。畢竟他可是真怕了周嬸那兇神惡煞的樣子了,要是任由她那么下去,恐怕她自己就得先崩潰掉。
“小柴,謝謝你,華子叔在這謝謝你!”孫華子激動的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在那一個勁的說謝謝,他也只是個沒什么太多文化的人,說不出什么華麗的詞匯來感謝柴軍,所以只能用這種樸素的話語一遍遍重復(fù)。
他之前根本不敢奢想這種事情,因為他自己能夠成為柴軍手底下的員工,就已經(jīng)是一件很搶手的事了。畢竟柴軍公司的規(guī)模現(xiàn)在也不算太大,村子里只能有一小部分人成為公司員工,見到柴軍開出來的工資和條件之后,這就成了村子里的搶手事,大家都擠破頭一般爭著想要進公司的。
柴軍笑著回了孫華子兩句,而后兩人聊了一會兒,吃完飯,便是結(jié)賬離開。柴軍原本想要自己付錢的,但是被孫華子硬生生給拉了回來,怎么著也要請客。
跟他道別之后,柴軍便是開車回了家里。
家里老媽剛剛收拾完碗筷,見到柴軍回來,她便是很快湊上去,而后問道:“軍兒你吃飯了嗎?”
柴軍點了點頭:“我在外面吃了!
回答完之后,老媽卻是沒有離開,而是說道:“軍兒,我聽村子里人說,今天下午...周舒她去你們辦公室鬧騰來?”
柴軍無奈,自己這村子還真是小啊,什么事都能迅速傳遍,隨即道:“嗯,我也總算是見識到了周嬸的暴脾氣了,怪不得華子叔往常見了她都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張翠琴笑了笑,但是很快又稍顯擔(dān)憂的道:“軍兒,那...你不會往心里去吧?周舒那個女人,就是脾氣太大了點,但是放在平常的話,她人還是不錯的。”
“當(dāng)年我拉扯著你,咱們娘倆過活的時候,那時候她還幫過咱們家呢,秋收的時候,專門讓孫華子來幫我們家干農(nóng)活!
張翠琴知道自己兒子現(xiàn)在事業(yè)做大了,面對周舒這種村里人上門去鬧事,擔(dān)心兒子心里會結(jié)下梁子。
聽老媽這么說,柴軍無奈笑了笑,老媽想到的,永遠(yuǎn)是別人的好啊。隨即回道:“媽,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嘛?我知道是周嬸心里委屈的不行,所以才找到我頭上來撒氣的,這事過去就過去了,沒什么的。”
不過他倒是第一次聽老媽說起,周舒以前還對自己家有一些幫助,這樣一來,他心中更加堅定了幫這兩口子渡過這個檻的想法。
“那就好!笨吹讲褴娺@么一副坦然的樣子,張翠琴心里也舒服了許多,不過轉(zhuǎn)頭又是嘆了口氣:“唉,你說這孫華子,我平時見他也不是那種有花花心事的男人啊,怎么就做出這種事來了!
聽老媽這么說,柴軍臉色不由尷尬起來,趕忙道:“媽,事情其實不是那樣的,華子叔出軌那事,都是謠傳的!”
“?謠傳?那周舒還發(fā)這么大脾氣?”老媽不由一臉懵圈的道。
柴軍隨即解釋道:“今
天晚上,我出去就是找孫華子來確認(rèn)這事的,他原原本本的都告訴我了。”
隨即柴軍便把孫華子偷偷‘挪用’錢款,來幫助他那個表妹的事情告訴了老媽。
老媽聽完之后,不由一臉的驚詫:“這、這也太扯了吧?孫華子怎么不直接跟他老婆說清楚呢?反而一走了之了,這不是任由事情越鬧越大嗎?”
柴軍攤了攤手:“媽,你也知道周嬸的脾氣,華子叔怕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在他看來,就算說清楚這事,他也逃脫不了這偷偷用錢的罪名了,索性就一拍屁股跑出去了!
這事歸根結(jié)底,就在一個家庭地位不對等上面,孫華子對周舒實在是太怕了,所以連解釋都沒有勇氣,反而是跑出去不敢面對。
這一對夫妻的關(guān)系,也著實讓柴軍心里覺得好笑,一個這么強勢高高在上,一個這么弱勢連解釋都不敢,這樣的一對是怎么湊成塊的...還過了這半輩子了。
張翠琴不由搖頭道:“這怎么行呢?孫華子他得回來,給周舒好好解釋一下啊,要是讓誤會就這么發(fā)展下去,會給大家都有很大的傷害的!
說完之后,她便是直接看著柴軍道:“軍兒啊,這事你也得管管啊,勸勸你華子叔,讓他早點回來,把事情開誠布公的說清楚了,這樣才是個正事啊。”
柴軍笑道:“媽,今天晚上我去找華子叔,說的就是這事,他也答應(yīng)我了,說是這兩天就回來!
“那就好!睆埓淝龠@才點頭道。
柴軍隨即道:“還有,媽你以后再聽村民議論這事的話,也跟大家解釋一下,不能讓謠言傳下去了!
“嗯,這我自然知道!睆埓淝倩氐馈
跟老媽又聊了一會兒,柴軍便是回到自己屋子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來辦事處上班的時候,幾人便是把他圍了起來。
因為昨天柴軍給孫華子打電話,而后約出去吃飯的事情,大家當(dāng)場都看見了,現(xiàn)在也是很關(guān)注事情的后續(xù)發(fā)展。
柴軍于是又詳細(xì)的把孫華子的事情說了一遍,大家也都搞清楚了,這原來就是個誤會,還真是周嬸她想多了,結(jié)果一鬧就把事情鬧大了。
吳永強關(guān)注的點,就是該好好跟村民們說說,平息這次謠言,但是旁邊的方丹跟張紅,卻是都不約而同的覺得那個華子叔的表妹很可憐。
“軍哥,咱們是不是也該幫助一下那對母子?你看,人家生了重病要一大筆錢,還帶著一個小孩子,又沒有老公來幫忙,多可憐啊!狈降ば闹笨诳斓恼f道。
柴軍笑了笑,自己身邊的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菩薩心腸啊,這就開始考慮人家的難事了,柴軍隨即回道:“這個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知會過華子叔了,等他那個表妹病好了之后,愿意來咱們向陽屯上班的話,就可以來!
“?軍哥你真棒!”方丹不由一陣高興。
這事到這,柴軍能做的,能幫的忙基本上都幫了,接下來最關(guān)鍵的還是孫華子他自己,怎么處理好這事,畢竟柴軍再怎么出力、規(guī)劃,都只是一個外人,他們兩口子鬧的事情、傳出來的謠言,還是得他們自己解決。
柴軍也不再在這事上浪費時間,而是一個人去了菜園那里,在原先規(guī)劃好的位置點,開始布置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