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了那光頭一頓之后,楊章便是大搖大擺的直接回了鳳凰廳,跟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似的。
而那個倒霉的光頭,則是捂著肚子爬了起來,在那罵罵咧咧的,因?yàn)榇蠹宜诘镍P凰廳就在這一層樓道,他也是看到了楊章走了進(jìn)去。
胖子用涼水沖了把臉,而后心里氣得不行,也沒有回自己的包間,而是朝著鳳凰廳走了過去。
鳳凰廳里,大家正在喝著酒,對于楊章上了趟廁所這事,也沒有多少人關(guān)注,柴軍桌上眾人雖說氣氛有點(diǎn)尷尬,但是好在大家都極力維持著聊天的狀態(tài),意圖掩蓋剛才爭吵的不愉快。
然而大家正喝著酒,這時候就聽見宴廳門被一腳踹開,眾人都是把目光投注過去。
只見到一個光頭罵罵咧咧的走了進(jìn)來,而后吼了一嗓子:“媽的!剛才那小混蛋呢?給老子滾出來!”
楊章看到這個胖子之后,眉頭便是一皺。
而劉思城更是冷著臉站了起來,盯著這個光頭道:“你干嘛?!”
“沒你事,一邊去!”光頭直接理都沒理他,而是目光在兩桌上掃了一圈,最終鎖定在楊章身上。
“就是你!你特么的活膩了是不?”
看到楊章之后,光頭便是不由分說的直接朝他撲了過去,一把扯住楊章的衣領(lǐng),作勢就要打。
楊章哪里是那種吃虧的主,率先一腳踢向他小腹,那胖子原本就喝得多了反應(yīng)很慢,又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后直接坐倒在地上,碰翻了好幾把椅子。
胖子罵罵咧咧的又爬起來,看樣子想繼續(xù)干架,然而這時候劉思城不干了,直接橫道他面前,推了這光頭一把,冷聲道:
“你想干什么?無緣無故的就進(jìn)來動手打人?”
這時候大家也都是看出來這家伙不懷好意,這種時候班集體自然是得擰成一股繩,所以有不少男生站到劉思城身邊,冷冷的掃著光頭。
光頭一看,對方這么多人,雖說喝多了,但是腦袋也沒壞掉,知道自己要是再直接動手,恐怕不占優(yōu)勢,便是罵罵咧咧說道:“你問這個小子,他么得自己毛手毛腳還敢對老子動手?”
當(dāng)即眾人都納悶的看著楊章,楊章臉色稍稍一凝,而后說道:“我動手?媽的不是你先在門口撞我,而后又罵罵咧咧的,我特么能打你嗎?不是我說,你這種人就是找打!”
“尼瑪?shù)脑僬f一遍?這瞎話編的還真是一溜一溜的啊!”那光頭怒了,嘶吼起來。這小子扭曲事實(shí)的本領(lǐng)可是一絕啊,剛才明明是兩個人不小心撞在一起,而且也是這個小子率先發(fā)難的,但是從這小子口里說出來,自己反倒成了罪魁禍?zhǔn)祝?br />
楊章冷笑一聲,說道:“誰編瞎話誰知道!我為人大家都清楚,自然不是那種會主動挑事的人!”
他這話說完之后,周圍眾人不由多了幾道有點(diǎn)怪異的目光。
楊章的為人還真是大家都知道,這家伙不就是那種胡編亂造、特別能挑事的主嗎?尤其是柴軍幾人,通過剛才的爭吵,更是對楊章的為人有了一種親身體會。
而再看向這個光頭的時候,柴軍心里也大致有了自己的判斷?峙逻真就是楊章率先挑事的,不過這種時候,他自然也不會說出來,畢竟在這種事情面前,楊章怎么說都是自己同學(xué),就算自己再怎么看那小子不順眼,也不會做這種不合群體的舉
動。
柴軍都沒有說話,別人自然也不會跳出來說什么。
那劉思城更是淡淡的看了光頭一眼,而后說道:“這位先生,請你還是快點(diǎn)出去吧,我們這邊聚會呢,可不想被你掃了興。”
“你!”光頭怒不可遏,此時也顧不得再去講什么道理了,直接橫沖直撞過來。
一把撲到了楊章身上,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是一愣,但是反應(yīng)過來之后,便是一個個上去拉住那光頭。畢竟大家下意識中都是跟楊章站在一邊的,所以都是對那光頭下了點(diǎn)手。
光頭也是夠郁悶的,剛剛被人拉開,想要再說幾句話,但是就感覺到有人再踹自己。在這亂成一團(tuán)麻的混戰(zhàn)中,只感覺自己挨了不少陰拳。
被拉開之后,這胖子便是直接被推到一邊去,劉思城趾高氣昂的看著他說道:“我說你別不識好歹啊,我們這邊這么多兄弟,還容不得你胡來!哪來的快回哪去!這里沒你撒野的地方!”
“我靠!”光頭氣的臉上表情都猙獰起來,死死的盯著劉思城一眾人,那種表情看得眾人都是有點(diǎn)發(fā)慌。
“好!行!今天我劉某算是領(lǐng)教了啊!你們給我等著!”
光頭也不傻,知道自己在這種時候,要是還在這賴著的話只會自討無趣,所以直接撂下一句狠話,而后摔門而去。
這么一個插曲被搞定之后,不由有人上去問楊章怎么樣,傷到了沒。柴軍自然知道這些家伙基本跟楊章都沒什么交情,現(xiàn)在這種問東問西的舉動,不過是酒勁催化下,從剛才那種虛幻的集體榮譽(yù)感中衍生出來的。
劉思城更是拍了拍楊章的肩膀,說道:“沒事就好,媽的,想動我劉思城的人,也不問問他自己是誰!”
雖說酒宴被這個光頭突然打斷了,但是劉思城心里卻沒有不爽,反而有點(diǎn)隱隱得意。因?yàn)閯偛诺呐e動,讓自己像極了那種大佬級別的人物。
楊章也是十分配合的點(diǎn)頭哈腰:“謝城哥!聽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回桌上該吃吃該喝喝!”劉思城大手一揮,享受著這種虛幻的號召力。
這時候旁邊的楊雨卻是稍稍有點(diǎn)擔(dān)心的說道:“咱們也吃的差不多了,要不快點(diǎn)散了這酒局吧,你沒看剛才那個光頭,兇神惡煞的,還威脅我們呢?要是他再找人來鬧事怎么辦?”
她這么說著,旁邊于歡歡也是微微點(diǎn)頭。剛才那光頭的猙獰表情,她也是看到了,心里感覺有點(diǎn)毛毛的。
對于這事,柴軍的感受最深。因?yàn)樗邡椞妒械臅r候,就跟很多道上的人打過交道,而從這胖子的兇狠眼神中,他也是感覺到,這家伙不是什么善茬,有著一股子狠勁,楊雨說的沒錯。
于是他也是點(diǎn)頭說道:“對,這家伙不一般,而且我看他也是喝酒了,恐怕也有同伙在酒店里,所以我們早點(diǎn)散了回去休息最好!
然而他這話說完之后,劉思城不由嗤笑一聲,看著柴軍說道:“人家小女生怕也就罷了,你一大老爺們,也怕了?這也太慫了吧?”
“還有,這家伙怎么就不一般了?不過是個醉鬼光頭而已!
柴軍眉梢微微一挑,而后緩緩說道:“我能夠感覺出來,這家伙身上有著一股子狠勁,不是那種普通人,恐怕應(yīng)該是混道上的!
但是柴軍解釋完之后,那楊章便是似笑非笑說道:“喲,這還整除心靈感應(yīng)來了?柴學(xué)霸真是厲害啊!
劉思城更是一副失望的表情,看著柴軍道:“道上又怎么了?誰道上還沒個朋友了?我之前見過不知道多少道上的狠人,都沒怕過,這么個光頭就把你嚇到了?”
這家伙明顯是又開啟了自嗨模式,不由在這種時候裝起來了逼,而后他笑著說道:“柴軍要是你害怕的話,就直接走好了,反正也沒有人攔著你,我們大家還得留下來喝酒呢,你別在這壞我們心情!
柴軍輕輕搖頭,無奈的看了這家伙一眼。這個劉思城,論裝逼的話,還真是無處無刻不在裝逼啊。
但是他也沒有再反駁什么,而是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坐下,冷眼看著劉思城陶醉在他營造的這種集體榮譽(yù)感之中。
經(jīng)過剛才這一出,眾人似乎熱情高漲起來,畢竟他們原本就是一個小團(tuán)體,雖說團(tuán)體中有各種心思,甚至有互相看不順眼的人,但是經(jīng)歷了剛才那種‘集體對外’的情緒渲染,現(xiàn)在也是被一種莫名的感染力所包圍。
劉思城也是又重新活躍起來,話也隨之多了。
而在另一邊,那光頭陰著臉走出了鳳凰廳,而后走到了樓到盡頭的一個大包間中。
推門而入,包間里有十幾個男人正在喝酒聊天,其中還有幾個穿著暴露的舞女一般的人,正坐在男人腿上搔首弄姿。
光頭罵罵咧咧的進(jìn)門,頓時也有人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
當(dāng)即就有人問道:“天爺?你這是怎么了?臉上怎么還出了塊青?是磕到了嗎?”
被叫做天爺?shù)墓忸^,冷著臉說道:“媽的,剛才一個不長眼的在廁所那邊跟我打了一架!
他不好意思說出來,是他單方面被人痛扁了一頓,所以改口說道。
“奧?什么人還敢對江南市天爺你動手?”這時候一個坐在客座的男人,摸著自己腿上的那個美女說道。
天爺冷哼一聲,而后道:“被牛兄弟你看笑話了,媽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人,就一毛頭小子,剛剛我去他們那屋找場子,還被人給轟出來了!
他這話一說完,這屋子里人頓時沸騰起來了:
“什么?媽的,這找死嗎?敢這么不尊敬天爺?”
“真是愣頭青啊,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啊?”
“走走走,天爺,我們?nèi)フ一貓鲎觼砣!?br />
這群人頓時群情激憤起來,顯然大多數(shù)人都是以這個天爺為首的,嚷嚷著要打回去。
天爺也冷笑一聲,說道:“我也沒想著就這么放了那個小子,還有剛才那屋里對我動手的人。”
“媽的,走,我們?nèi)ソ逃?xùn)教訓(xùn)他們!”
他剛說完,不過又是稍稍一停,接著說道:“不過我看那屋里,有不少人,待會得好好鎮(zhèn)一鎮(zhèn)他們!”
這時候眾人又起哄起來:“天爺,論打架這事,我們怕過誰!”
那客座上姓牛的人,也是站了起來,說道:“天爺,這次事既然我遇到了,自然也得去幫你找回場子!
天爺擺了擺手:“牛兄弟,你看著就行了,這江南市的事情我都擺不平的話,也太讓你們鷹潭人見笑了!到時候鵬爺也得笑話我了!”
那個姓牛的也沒有多說,而是直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