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回到公司之后,恐怕又要被罰了!
等到旅客都上車之后,她便是一個個檢視,看看有沒有沒來的人,經(jīng)過杰哥一伙的時候,她也是不由表情十分尷尬,心中祈禱著希望這個家伙不要因為昨天的事情,再來找自己的麻煩。
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杰哥一伙人,今天卻是異常的安靜,甚至眼神都有點閃躲,不敢跟自己對視。
這讓魏琪琪心中疑惑大盛,這不像杰哥之前那么囂張的做派?難不成是被自己昨天的失態(tài)給嚇到了?
不過她也是注意到,杰哥幾人臉上,似乎都有一些淤青和傷痕,杰哥嘴巴腫的跟兩根香腸似的,而那個阿沖則是被劃傷了幾道,阿鵬更夸張,臉直接腫成了豬頭。
這是被人打了?怪不得會這么老實。
她心中萬分疑惑,不過也沒有多問,而是繼續(xù)越過他們這一排,清點人數(shù)。
人滿之后,大巴便是啟動開了,朝著朱州市進(jìn)發(fā)。
用了不到一個小時便到了朱州市區(qū),魏琪琪帶著眾人逛了逛幾個地標(biāo)建筑,而后又去了著名的商業(yè)街,上午的旅游景點便是逛完了。
不過相比前兩天的莊鎮(zhèn)之旅,這次的朱州市就顯得相形遜色幾分,也不是說這個城市不好,畢竟比起鷹潭市這種三線小城市來說,朱州算是很富饒、豪華的城市了。只不過城市相比那種安逸的水鄉(xiāng)小鎮(zhèn),少了許多人文特色,多了幾分現(xiàn)代化的繁忙氣息。
中午便在市區(qū)找了一家餐館,由旅游社負(fù)責(zé)大家的午餐。
柴軍一伙已經(jīng)跟張志和李文很熟了,所以兩人也是不由坐在了他們這一桌,不過這一次,杰哥一伙卻有多遠(yuǎn)就躲得多遠(yuǎn),再也不敢來跟柴軍拼桌。
杰哥算是想明白了,在這跟柴軍起沖突沒什么好處,等到回鷹潭市,那時候再算賬也不遲。
吃飯的時候,張志跟柴軍互換了電話號碼,而后說道:“柴軍兄弟,這次出來旅游,最大的收收獲應(yīng)該就是多了你們這幾個朋友了,咱們以后要是有機(jī)會的話,再聯(lián)系!
“好!辈褴娦Φ馈K揪蛯@對小情侶印象不錯,畢竟這年頭不是什么人都是那種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人,之前的種種足以表明這一對情侶心腸不壞。
“還有!睆堉灸樕鋈荒仄饋,“如果說....那個杰哥回鷹潭市之后,要是再找你麻煩,你也給我打個電話,畢竟這事是咱們一起惹的,我雖說也沒什么本事,但是該一起扛的時候也得一起扛!
他緩緩說完, 柴軍稍稍一頓,這才點了點頭:“行,謝了,朋友!
他沒有想到這小伙子這么實誠。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想必這次回鷹潭之后,肯定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只要杰哥沒找到他頭上,誰還會去管別人的死活。
畢竟這種旅途上交的朋友,大多數(shù)都是表面上的嘻嘻哈哈,真正能夠往心里去的沒有幾個,所以柴軍才覺得這小伙子實誠。
幾人又聊了一會,吃完飯,便是上了大巴,向著鷹潭開去。
路上顯得很安靜,魏琪琪也沒有再組織什么調(diào)動氣氛的活動,歸途畢竟比出發(fā)多了幾分凝重與疲憊的氣息。
到了鷹潭市,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多了,在天地旅游社下車,眾人便是各自離去。柴軍一行人跟張志和李文告別之后,也是打了輛出租,回到了村子。
那杰哥一伙人
,灰溜溜的從大巴車上下來,在遠(yuǎn)處偷偷看著柴軍幾人上車離開,這時候籠罩他們臉上的陰霾才散去,眾人恢復(fù)了那副囂張的神情。
“呸!”阿沖朝著柴軍離去的方向淬了一口,惡狠狠的說道:“媽的,當(dāng)時也就是在酒吧里,要不然的話我絕對一刀子捅上去,把那小子活剝了皮!”
阿鵬無奈的瞥了他一眼:“也不知誰那么衰,被人一把直接扔了出去,我就納悶了,阿沖你這接近兩百斤的重量,怎么能那么被扔出去,難不成那家伙真會太極?還能四兩撥千斤?”
“就你話多!”阿沖白了他一眼,但是響起當(dāng)時的情形,也是心中一陣哆嗦。那小子不是人啊,力氣也太大了吧!
那個花枝招展的‘大嫂’,此時也是軟綿綿的窩在杰哥的懷里,嬌滴滴的說道:“杰哥~當(dāng)時可是把人家嚇壞了啊,而且,那個小子也太不給你面子了吧?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就這么動手。難道你就能這么放過他?”
杰哥臉上的橫肉隱隱跳動,冷聲說道:“我怎么可能放過他?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乖乖的跪倒我面前求饒,然后在把他那個女朋友當(dāng)成玩物,在床上狠狠的折騰!”
阿沖當(dāng)即湊到杰哥身邊:“杰哥,咱們改天帶上家伙,打聽出那小子的地址,上門去揍他一頓?”
杰哥搖了搖頭:“你傻啊,沒看出來那小子是真有點功夫嗎?咱們仨還干不過他,我得找點兄弟一起,我就不信十幾個人還打不過他。”
他話說完,旁邊的阿沖卻又是愣了一下。杰哥說的這么輕巧,但是作為杰哥為數(shù)不多的小弟,他可是清楚的很,杰哥哪有什么小弟啊,加上自己跟阿鵬,最毒也就四個跟他混的。
當(dāng)即小心翼翼的問道:“杰哥,那咱們?nèi)ツ恼胰耸职?”
杰哥眼神閃爍,而后道:“這個就不用管了,我上面是鵬哥,鵬哥手底下的人,多的說出來能嚇到你!這次我找鵬哥幫個忙,定要這個小子好看!”
“好!老大英明!”阿沖連忙拍馬屁道。
......
一夜無話,眾人都是適應(yīng)著從假期旅游回歸到正常的工作、生活作息規(guī)律上來,努力從‘假期結(jié)束綜合征’這種奇怪的病癥中找回以往的節(jié)奏。
第二天上午,柴軍幾人便是回到辦事處忙活起來,雖說才短短出去了三天,但是這可是自己公司的‘上層職工’全員出動,公司的事情基本上處于停滯狀態(tài)。現(xiàn)在光整理之前積攢的事情,也得花上一段時間。
一上午便在向陽屯眾人忙忙碌碌的工作中渡過,到了中午,柴軍剛剛吃完飯,便是接到了陳鵬的電話。
“喂,鵬哥?你有什么事嗎?”柴軍直接問道。
電話那邊的陳鵬,似乎語氣有點古怪,問道:“小柴啊,你前幾天出去旅游來?”
柴軍當(dāng)即一愣,而后互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陳鵬接著問道:“你是去莊鎮(zhèn)那邊玩的嗎?”
“是啊,到底怎么了?”
電話那邊的陳鵬哈哈一笑,而后便是說道:“是有點事,這樣吧,下午我親自去你屯子里找你,當(dāng)面說!
“那...好吧!辈褴姂(yīng)道,隨即兩人便是掛了電話。
陳鵬要來自己村子,還知道前幾天去莊鎮(zhèn)玩的事情?柴軍腦袋一轉(zhuǎn),便是不由想起那個杰哥的事情。
“難道與那個家伙有關(guān)?”
搖了搖頭,柴軍也不再亂想,就等下午陳鵬前來。
下午眾人正在辦事處處理工作的時候,門便是被推開,陳鵬直接走了進(jìn)來。
“喲,鵬哥來了!蓬蓽生輝啊。”柴軍笑著起身迎了上去。
“哈哈,小柴這么客氣干嘛!标慁i爽朗的笑道。
“不這么客氣,那你就快點告訴我到底什么事吧,我這可急壞了!辈褴姶蛉ふf道。
“你小子!标慁i無奈的說道,“是這樣的,十一假期你是去了莊鎮(zhèn)對吧,我想問問你,旅游可還行?”
“還行吧。”柴軍點了點頭,“發(fā)生了一些事,不過都過去了!
“咳咳,那可是有什么不愉快?沒跟人打架嗎?”陳鵬臉色有點古怪的問道。
“你這么問的話...還真有,跟旅游團(tuán)一個叫杰哥的一伙人,起了點沖突!辈褴娭苯诱f道,“怎么,鵬哥你是因為這事來的?”
陳鵬當(dāng)即點了點頭:“對,那看來是沒錯了!
隨即轉(zhuǎn)身,朝著門口站著的一個手下示意:“帶他們進(jìn)來吧!”
那手下點了點頭,隨即離開,很快便又返回,這次帶著幾個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辦事處中。
一見進(jìn)門的幾人,眾人都是面色一變:“杰哥?”
進(jìn)來的,不就是當(dāng)初旅游團(tuán)里囂張無二的杰哥那一伙人嘛!不過這次少了那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只有杰哥和他那兩個手下。
方丹一看杰哥進(jìn)來,下意識便以為他們前來尋仇的,嚇得直接站了起來:“你、你們要干什么?這可是法治社會,你們要是亂來的話,我可就報警了!”
看她這副激動的樣子,陳鵬連忙說道:“小姑娘你不要怕,他們不是來尋仇的,是來認(rèn)罪的!”
“認(rèn)罪?”方丹頓時懵圈了,旁邊的張紅還有吳永強(qiáng),也是一副好奇的表情。
陳鵬接著說道:“這群家伙,一向張狂慣了,竟然在旅游團(tuán)里鬧事!甚至還敢沖撞我柴軍小兄弟,只不過身手不行,被小柴收拾了一頓。這也就罷了,這劉杰回到咱們鷹潭之后,竟然還想叫人來找小柴的麻煩!真是不知死活了!”
他冷冷的瞥了張杰一眼,頓時嚇得他一個哆嗦。
“叫人來?”柴軍不由哂笑起來,“這個杰哥叫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陳鵬無奈的笑了笑:“還真讓你猜對了,這家伙好死不死的,竟然打電話給我,讓我來對付你!”
一想起之前的事情,陳鵬便是覺得又氣又好笑,自己昨天接到張杰的電話,說是他被人揍了,而后想要找鵬哥來幫他。
這個張杰以往都是跟自己混的,他知道這家伙脾氣不好,但是好歹也是自己手底下的人,于是便問了幾嘴,這一問不要緊,張杰竟然想要他來對付柴軍。
他當(dāng)時就十分驚詫,多問了幾句,知道了這個張杰的對手,是向陽屯的柴軍,而后又打了個電話跟柴軍確認(rèn)了一下,這才明白過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好家伙,自己跟柴軍這感情,這家伙竟然讓自己去對付他?而且這事被他碰上了,那也自然不能不管,所以直接壓著張杰這一伙人,來到向陽屯找柴軍認(rèn)錯。
柴軍不由笑了起來,看著眼前灰頭土臉的杰哥道:“杰哥,你這心眼太小了吧?都過去的事了,你還想再找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