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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十夜 > 二十(1)bone 59 wt . co m
  “一個男人,居然也有那么細膩的情感。”肖甜梨站在金光寺門,若有所思。

  幽幽古琴聲,在夜空中徘徊,纏綿異常。

  肖甜梨想,這個男人又在思念他的妻了。

  在她撩撥了他后,他依舊思念他的妻。

  “見鬼了!不就饞他身子嗎,管他那么多干什么!”肖甜梨心下煩躁,回到政府辦公樓的宿舍收拾行李。

  那枚婚戒在她的睡衣中閃爍。

  肖甜梨將它小心翼翼地撿起,那個扣子松動了,所以頸鏈掉到了地上,她為了找到它,一整個晚上幾乎將整個政府大樓給拆了,也幸好給她找回來了。

  她將它小心翼翼地戴在了頸上,她撫摸戒指——那顆被鑲嵌成心形的鉆石,輕聲呢喃,“你在哪里呢?你是不是也忘了我?所以找不來找我了?”然后又是一聲笑,“你這個壞家伙,把我的心都偷走了,害我又變回了行尸走肉。還真的是,除了你,誰都不想要了。”

  肖甜梨收拾好行李,直接去了機場。這里并沒有什么值得她留戀的了。

  她要完結(jié)程飛的案子,然后去京都。

  去京都也并不是為了找出他,只是一種召喚。她想聽從內(nèi)心的召喚。夲伩首髮站:y uzhaiwu h.x yz

  凌晨四點,飛機在夏海國際機場降落。

  這一去一回間,正好是三天。

  肖甜梨又走出機場,就看見了景明明。

  景明明講,“給你買了份雞粥,你上車上吃。溫的,現(xiàn)在吃剛剛好。”

  車子發(fā)動,肖甜梨看著窗外淡淡霓虹,勺了一勺粥進嘴里,好香!粥粒粘稠,入口即化,雞絲滑嫩,加入了瑤柱,對于餓了一晚上的人來說,真是人間美味。

  她的壞心情,瞬間被美食治愈了。

  景明明講:“我們的基層民警在協(xié)助我們走訪東山村時,了解到有一名經(jīng)常上山采藥的村民失蹤了。我們重案組立即展開調(diào)查,這名村民失蹤的時間和馬捷遇害的時間十分接近。經(jīng)過合理推測,應該是他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馬捷。于是,程麗將地下室的窗封閉了起來,換上黑色隔音厚海綿和盯上了木板,已隔絕外界視線。而這名藥農(nóng)應該是被程飛殺死。事情出于突發(fā),且處理過程倉促,我們推測,藥農(nóng)的尸體肯定就埋在東山附近。于是,我們從警隊里抽到了兩頭尋尸犬過來。已經(jīng)在昨天下午五點找到了那名藥農(nóng)。埋在囚禁馬捷的那座地牢三百米處。最幸運的是,那名藥農(nóng)喉嚨里,有一枚紐扣。應該是他和程飛扭打時,私扯掉了程飛的衣服扣子,并知道自己肯定會遇害后吞服,留下證據(jù)。這枚扣子上提取到一枚屬于程飛的完整的指紋。因為程飛多次出國,在大使館處留有指紋,所以已經(jīng)比對匹配了。而他還不知道。我們還在藥農(nóng)的指甲里,取得了一些皮膚纖維和兩滴干涸的血液。DNA報告要今天下午五點左右才能出來。但大概率就是程飛留下的。今天下午DNA結(jié)果一出來,我們就可以拿到搜查令了!

  “這為成功突破全案,以及后續(xù)的案件訴訟工作提供了關(guān)鍵證據(jù)!”肖甜梨錘了他一拳,“好樣的,不過短短三天,你就查到了那么多線索。”

  她把最后一口粥吃完,摸了摸肚子,滿足地嘆了聲氣。

  景明明伸手過來撈她頭,摸著頭發(fā)了又大力地揉了揉,“很累吧?”

  “讓你去打一圈喪尸,你就知道累不累了!”她嚎。

  精氣神這么足,一看就好得很。景明明笑了笑,又講:“你這身行頭不錯。”

  穿著都石衣,挽著泰式傳統(tǒng)發(fā)髻的女人,從機場夜色中走出來,幾乎成為了所有人的視線焦點。這個女人還真是老樣子,什么時候都要整得自己美美的,恨不得武裝到牙齒。

  車子在她姐家樓下停下。

  她下車,然后對著他轉(zhuǎn)了個圈,撒嬌求贊道:“很漂亮吧!我還打包了一堆都石衣回來呢!”

  景明明嗤:“人模鬼樣!”

  “怎么說話呢你!”肖甜梨挽著他手臂,和他一同上樓。

  “程飛還在跟蹤偷窺?”她問。

  景明明:“這幾天他一直在市里處理公司的業(yè)務和商談生意,他和程麗都住在市里,對東山村發(fā)生的事一概不知。晚上,如果他不忙應付客戶,就會回來這里窺探。你和程麗說過要去泰國旅游的。所以他知道你不在夏海。據(jù)同事匯報,他昨晚和現(xiàn)在都還在會所里,陪客戶談生意!

  正說著,景明明的手機就響了。

  他看了一眼后講,“跟蹤的同事反饋。程飛剛從會所出來,往這邊開來!

  肖甜梨看了眼時間,六點多了,天空已泛魚肚白。

  她吐槽:“他對你我這對獵物,還真是緊盯不放。現(xiàn)在還要過來!

  當打開房門,小明這只大丑貓嗚嗚哭著,好不內(nèi)斂地哭喊著撲進她懷里,幾乎要把她撞翻在地。

  她摸了摸被撞痛的心口,嗤它:“小明,不就幾天不見嗎?!你嚎什么!短你雞腿了,還是少你喝的了?!”

  柯基短短也迎了上來,貼心地給她叼來了毛毛鞋。她擼了短短大腦門一把,“還是小可愛貼心!

  而嗅嗅在一邊舔爪子,一對金色眼睛在夜里閃著詭異的璀璨金光。

  景明明講:“你不在,小明被嗅嗅欺負得挺慘的。你看它頸,被嗅嗅抓出血痕來了。還是我給它上的藥,挺深的兩道,都見肉了。”

  肖甜梨:“……”

  她擰著小明耳尖,講:“不至于啊,小明!你明明是一只戰(zhàn)斗力很強的貓!啊,我懂了,你是怕老婆,讓著老婆對不對!”

  小明:“……”喵嗚,救命。

  嗅嗅:“喵喵~~喵貓!”誰是它老婆!

  景明明一身灰,雙眼通紅。看得出來,又是熬了三夜通宵查案,和跑了山勘探犯罪現(xiàn)場了。

  她說,“你去洗個熱水澡,睡一覺吧!我真怕你熬不住。你的槍傷多久沒換藥了?”肖甜梨戳了戳他的黑色毛衣,那里滲出血來。

  “去去去!待會我給你上藥!彼龑⑺∈彝啤

  正巧跟蹤組來電,他按了免提,“頭兒,程飛回到對面樓了,他正在用望遠鏡看你們!

  “見鬼!”景明明看了眼窗臺,包括臥室的窗簾都沒有拉起。此刻,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程飛眼里。

  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浴室走。那里是唯一沒有窗的地方。

  肖甜梨嘀咕:“你槍傷又裂了,別抱了!

  “沒事。做戲做全套。”他講。

  熱戀同居的男女,一重逢做什么?不就直奔主題!不做,反而會令對方起疑。

  進了浴室,景明明獨自在里面待了挺久的時間。她則守在浴室門外,和他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聊天。她還避開窗口視線,到客廳一角拿了藥箱進浴室。

  景明明已經(jīng)穿好了休閑長褲,只裸著上半身。她取出藥來,揭開他肩上紗布,用藥給他沖洗傷口,等傷口干爽了,然后再給他敷上一層厚厚的黃色消炎藥粉。藥刷上去的那一刻,他痛得全身緊繃。

  肖甜梨放輕了力度,還湊近給他吹氣,“你總不換藥,都發(fā)炎了。你今天最好能去醫(yī)院處理一下,我看需要清創(chuàng),有黃膿了!彼N近他頭,用額頭感受了一下,他體溫很高,只怕有38度5了。她趕忙又從藥箱里拿出一顆退燒藥給他吃下。

  他講“小事情,你不要擔心!

  “吃了藥,剛好去休息。睡一覺吧,哥哥!”她牽著他手,回到臥室。

  他們在臥室待了將近一小時,意味著什么,程飛肯定明白。

  七點了,陽光透進來。肖甜梨在進入臥房前,就故意脫掉都石衣,只穿著一套內(nèi)衣。她將臥室的遮光窗簾拉上,才穿上睡服。

  見他要去書房睡,她推了他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趕緊睡吧!現(xiàn)在跑去書房,那里又沒有拉窗簾。這不多此一舉嗎!”

  或許是實在太疲憊了,他手遮著眼,悶笑了一聲,居然沒多久就發(fā)出了輕微的呼嚕聲。

  她坐在床邊,替他蓋被子,“倒頭就睡,我還真是見識到了!”這是有多累,才把自己逼到了這個份上啊……

  吃了退燒藥,他一開始發(fā)冷,跟著又發(fā)熱,高熱后是大量地出汗。

  她擰了幾次濕毛巾去給他擦汗,給他額頭放冷巾。一輪照顧后,他才睡沉下來,也沒再怎么動了。但熟睡中的他,依舊眉頭緊蹙!澳惆,不過是一個小小刑警,那么憂國憂民干什么!”她伸手,去抹平他眉間皺褶。

  她靠在床頭,時不時給他探溫,和抹汗。最終抵受不住困意,頭一歪睡了過去。

  她頭一歪時,他就醒了。

  他爬起來,凝望著她。這個他愛了許多年的女孩,他將她抱下,裹進被子里,或許是貪念,他將她抱在了懷里。

  睡夢里,她本能地抱緊他,輕聲嘆,“阿十,你身體真暖吶!”

  景明明一怔,盡管她認錯了人。但他不介意,他不介意做這個替身。

  他將她摟緊。發(fā)熱還沒有退卻,不一會兒,他又陷進了迷糊里。

  十點時,肖甜梨醒了。

  她躺在景明明的懷里。

  她用頭探了探他額,燒退了一點,但他整個人還是燙的。他面龐上也是不健康的潮紅。

  肖甜梨喊醒他,“哥哥,來,喝點水!彼鏊饋,靠著床榻,然后她將杯遞到他唇邊。

  他就著她手,喝了小半杯。

  知道他累,她就抱著他,讓他靠在她肩上。

  等景明明回過神來了,才自嘲地笑了起來,“搞得我好像很弱不禁風一樣!

  她聽了哈哈笑:“這叫性轉(zhuǎn)版的嬌妻文學!”

  景明明雙手箍在她腰上,頭枕著她肩頭,他的額總是摩挲過她唇,令人恍惚生出那么種相濡以沫的感覺。

  他講:“是你自己鉆進我懷里睡的。我睡著了,什么都不知道!

  肖甜梨:“……”

  她輕聲笑,“行吧!咋倆又不是沒一起睡過。我十二歲那年,看了鬼片,嚇哭了。就是你抱著我睡的!

  他聽了,也是輕聲笑:“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時光啊……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是挺美好的。”

  她拍拍他沒受傷的另一邊肩膀:“抒情夠了,就起了。 

  他放開手,肖甜梨下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這一路來,打喪尸,也是累得她夠嗆的。原本只想歇個半小時。沒想到一覺睡了四五個鐘。

  她說,“起來吧!我們都對面面館吃豬油拌面好不好?他家的粵式面條和小云吞特別好吃!”

  景明明嗤:“你就知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