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講:“你這么暴躁,小心以后找不到老婆!”
景明明懶得理她,轉(zhuǎn)身繼續(xù)走。
肖甜梨一出現(xiàn),金瓜就很親熱地撲了過去。
見到很多偵探所的外人在,她怎么也得裝一下的。于是,揉了把它的大腦門,用哄嗅嗅的嘴臉道,“乖啊,姐姐給你雞腿吃!”
正在這時,十歲小金主終于趕了過來,他抱著金瓜哇哇大哭,那場面有點壯觀,肖甜梨默默站一邊,盡量當(dāng)自己空氣。
動保組織的李珍也很受感動,抹了把眼淚講,“找到就好!還是我們小夜厲害,用大雞腿將金瓜引了出來!
肖甜梨眼尖,已經(jīng)看到了程飛的身影,她從背包里又拿出一大只雞腿和一大只羊腿,都給了金瓜,溫柔地笑道:“是我運氣好。那邊有個小洞穴呢,剛好可以藏一只拉布拉多。我找到這里時,它餓得已經(jīng)探了個大腦門出來!
程飛見到這么多人,有點意外。但何印天和他爸爸何大明,他都認識。父子倆是這里住了好幾代的村民,平時兩山之間搞集會時,還見過好幾回。
程飛問何大明發(fā)生了什么事。何大明把大致情況說了。為了不泄露夜晚晚的底細,黎洛派了另一隊從來沒有露過臉的偵探所同事過來,此刻才來匯合。也算是對應(yīng)了何印天的話,畢竟,他的確請了私家偵探。
偵探所里的秘書、打雜兼前臺小姐陳小好,和跑腿先生李桐跑了過來,一臉高興地講,“太好了,找到了。 彼麄冄b得十分完美,沒有破綻,完全不認識肖甜梨的樣子,又講:“幸好我們和夏海動保有交情,這次全靠你們了!”
“好說!崩钫湮⑿Φ。
程飛看肖甜梨背包上的銅制圓形徽章一眼,道:“沒想到夜老師這么喜歡小動物!
呵呵了,他不是早請人查了她嗎?又怎么會不知道自己喜歡小動物。肖甜梨溫柔地一點頭,大大方方笑著回應(yīng):“是的啊。我很喜歡小動物。它們都很可愛。這次能幫到金瓜,真的是太好了!
金瓜完全迷上了這個神探,畢竟,她身上香香的,還肉多!雞肉多多,羊肉多多!它好喜歡!它猛地掙開小主,一把撲進了肖甜梨懷里。
它太肥大,肖甜梨又在裝溫婉淑女,也就順勢讓它給撲倒了。
嚇得景明明馬上來扶她,用腳跟把金瓜給擋了擋。金瓜看著人時的眼神好委屈!“噢嗚~”它嚎。
肖甜梨笑著說,“沒事的。拉布拉多是活潑了點!彼酒饋恚_跟扭著了。
程飛看見,她腳后跟紅了,腫了一塊。
程飛沉默了一下,講:“要不,大家去我家坐坐吧。這里離我家很近。”
肖甜梨講,“會不會太打攪您了?”
“不會。大家都跑了這么久,都進來坐坐吧!”程飛領(lǐng)了大家往前走。
一眾人也累乏了,也就順勢進去歇息一會兒了。
程飛給大家泡了茶。
何大明和他搭話,“阿飛家還是老樣子,連個傭人都不請!
程飛笑了一下,禮貌地答:“老祖屋,也沒什么值錢東西。要說值錢些的,不過是這些雞翅木黃花梨家具,都是大件東西,不好偷。所以,不會有小偷。屋嘛,能住人就行。我也不講究,一個月讓鐘點工過來清潔兩次,平時我自己拖拖地,抹抹凳也就是了!闭f完,他打開抽屜,取出一瓶藥酒。
景明明接過,卷起她褲管,替她揉藥酒。
程飛看見兩人默契又親熱,那種十分熟稔的親密感,令他嫉妒。景明明是非常敏銳的刑警,當(dāng)然注意到了他的情緒波動,但也只作不知,繼續(xù)給她揉,“你忍住。不用力,老了以后,你就要受罪了!
“我沒事,哥哥你揉吧。”她講。
景明明笑著哼了一下,“你太貪靚,整天高跟鞋不離腳。這段時間不允許。”
“哎呀,你真是暴君。”她笑。
她一笑一嗔,皆是風(fēng)情。程飛覺得自己渴。
他努力地調(diào)整了幾次呼吸,然后笑著招呼大家喝茶。
景明明借口去廁所,把這里大致看了一下。但他發(fā)現(xiàn),程飛不是太在乎,這里的一切,應(yīng)該都搬空了,不會有太多發(fā)現(xiàn)。
他剛才在樓下時,就看見了那些拍攝放置機器人房間窗臺對出的一些李子樹和白飯樹。這里的確是放了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現(xiàn)在,程飛將它們搬走了。
景明明洗了手,然后離開二樓轉(zhuǎn)角的廁所,回到大家所在的一樓大廳。
然后,大家也很識趣地提出離開了。
只是,金瓜也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無論如何也不肯跟著小主何印天走,相反雙腿站起抱著肖甜梨腰不放,還一起竄上了她的車。
景明明摸了摸金瓜的大腦門,趁勢說,“小天,金瓜可能受了驚,現(xiàn)在完全是當(dāng)晚晚姐姐是救命恩人了!
何印天急了,也擠上了車,去拖金瓜下來,勢必要奪回它的大寶貝,還一邊哄,“瓜瓜,回家,我給你一整只水晶雞吃!快跟我回家!”
肖甜梨無語,但手勢嫻熟地在金瓜腦后穴位按揉,舒服得它現(xiàn)在是連親媽都不認得了,哪還認他的雞!
肖甜梨笑著說,“小天,要不你也上來,我們送送你回家!
“也好!”何印天和爸爸揮了揮手。
景明明將車開了出去。
不過,到了何印天家后,慫貨金瓜無關(guān)如何也不離開肖甜梨,將她抱得是叫一個死。肖甜梨又裝出一副無害小白兔樣子,講,“小天,我不會跑了去的。要不,今晚讓金瓜跟著我吧。我家有一只柯基,兩只貓呢!都很可愛,還超友好。等明天,你過來我家玩,然后帶金瓜回家。好不好?我也好喜歡金瓜呢,我們可以多來往呀!”
“好吧!你別把我家金瓜拐走喔!”胖乎乎的何印天吸著手指頭講。
肖甜梨是顏控狗,只對長得好看的生物,或是孩子有好臉色。何印天就是一個會流口水,愛吃的小胖子,她可一點不喜歡他!包括他的蠢狗!肖甜梨強忍著才沒有揍他,笑得十分艱難:“我會對金瓜很好的,你放心!比缓蠛托〖一锝换チ穗娫捄臀⑿。
等回到堂姐肖甜意的家了,景明明十分無奈地揉了揉眉,“我只是讓你和他套套近乎。你倒好,把這坨肥野搞來了!”
肖甜梨講,“演戲演全套唄。我跟你講,我們偵探所查案可是很拼的,有一次,黃啟迪為了接近目標,還去夜店扮鴨!哈哈哈哈!”
景明明:“……”
見他一臉不好了的樣子,她伏在他肩頭大笑,“哥哥,你放心,如果你來投靠我,我不會讓你扮鴨的!哈哈哈!”
他剛想揍她,但眼光余光卻發(fā)現(xiàn)了車前鏡里倒影出來的車影。那輛車停在七八米處樹蔭下,他認得,是程飛的車。程飛居然跟過來了!
他嘴角一翹,笑得溫柔,“程飛在。”
肖甜梨沒有刻意和他親親熱熱的,因為現(xiàn)在他們的相處狀態(tài)就已經(jīng)非常自然了。
她講,“真煩!”
景明明牽了她,還有金瓜,一起進了公寓程控門。
金瓜進去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是進了狼窩。它被兩只魔鬼貓揍得嗷嗷哭,只有善良的小柯基短短心疼它。
肖甜梨給兩只貓喂貓糧,并教訓(xùn)道:“你們玩它可以,別玩死了。十萬大洋,可以給你們整很多只羊腿了!
景明明看那只肥瓜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他短促地笑了一聲。
兩人很有默契地摟抱到一起,一邊走一邊“親”,然后把客廳和臥房的窗簾拉上。
景明明有點無奈:“這個程飛,我簡直想要掐死他!”
肖甜梨知道他很煩躁,“你是想要回警局是吧。”
“嗯,工作很多。而且今晚還是得把尋雪發(fā)現(xiàn)的地方挖出來!彼v。
“我也想要回偵探所和家里一趟,我們一起走吧!彼v,“時間充裕的話,我去和你們匯合!
景明明問:“這就要關(guān)了燈,當(dāng)歇息了?”
她笑得賊壞:“天天搞,海王海后都要萎!就老實黑燈睡覺不行么?!”
景明明:“……”
兩人都換了衣服,和改變了造型。他扮成了一個佝僂的老年人,貼了白胡須戴著假白發(fā),撐著拐杖,慢慢從正門離開。而肖甜梨?zhèn)却虬绯赡腥,戴著深藍色捧球帽,穿著男士西裝加大衣,從小區(qū)的東邊側(cè)門離開。
他搭了的士,而她則搭地鐵離開。從姐姐的家東門出去,剛好是有地鐵站到她偵探所的。
兩人都是跟蹤高手,所以自然能察覺自己有沒有被跟蹤。肖甜梨和他通電話,“一切都好。烏蠅都不多個,你就放心吧!”
“嗯。我這邊也是,沒有尾巴。我先去干活了。”他匆匆關(guān)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