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咱們這是要去哪?去你們黑手黨的大本營嗎?”
“你們boss長什么樣啊?”
“現(xiàn)在這么晚了, 能不能先帶我們?nèi)コ灶D晚飯啊?”
鶴丸毫無被俘虜?shù)淖杂X, 雖然一路上被以熊吉的姿勢拷著走, 卻仍未忘記嘰嘰喳喳的問這問那。
綱吉:……安安的這位朋友好生雅興。
一開始中原中也還能冷著臉意思意思回兩句,往后被問煩了,便加快腳步走在前面,眼不見為凈。
鶴丸也不惱, 又扭過頭去問離他最近的廣津柳浪:“老爺爺, 你們黑手黨的組織到底長啥樣啊?”
廣津柳浪:……他這才五十歲,就已經(jīng)到了被一個毛孩子喊老爺爺?shù)哪昙o(jì)了?他是不是得讓森首領(lǐng)給他排班排少一點,放幾天假調(diào)養(yǎng)一下身體?
半天沒有人能和他交流, 鶴丸有點受挫。
不過, 越挫越勇的他看到了旁邊垂頭喪氣的綱吉。
“小兄弟,你們那個蛤蜊組織厲害嗎?現(xiàn)在都有哪些成員?”
沢田綱吉的腦袋里冒出來獄寺隼人真誠的彩虹屁和性命宣誓:“十代目!我一定會追隨您一生!成為輔佐您的左膀右臂!”
“有……兩個吧?”綱吉鼓起勇氣把大魔王里包恩給算了進(jìn)去。
雖然他明白自己很有可能是被大魔王給賣掉的。
沒想到鶴丸不僅沒有嫌棄,反而繼續(xù)問著:“那那那, 你們的蛤蜊黑手黨到底是做什么的?賣海產(chǎn)的嗎?”
綱吉啞然,糾正他:“不是蛤蜊,是彭格列, 好像是來源于意大利的某個黑手黨的家族,輪到我的話, 我現(xiàn)在是十代目候選人!
“那好像是挺厲害的家族欸,抓我們的人不怕傷了你被復(fù)仇什么的嗎?”鶴丸宛如一個好奇寶寶。
“不,其實想殺我的人挺多的,他們都覺得弄死了我這個十代目候選人以后, 自個就能當(dāng)十代目了!
鶴丸腳步一頓,難道這就是主公所說過的,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嗎?
二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里看出了點難兄難弟惺惺相惜的意味。
廣津柳浪:……什么事情就敢大咧咧的往外說,看來彭格列這代的候選人腦子也不太好使啊。
“沒事的,主……安安她等會肯定會來救我們的!柄Q丸寬慰道:“安安她很強的,實在不行,安安還有兩個哥哥!
綱吉突然發(fā)現(xiàn)來救他的這個男人好不靠譜啊,雖然他的身手很好,卻自稱比不過安安?
因為被大魔王壓迫了幾天,綱吉完全不知道發(fā)生在安安身上的事情,也自然不知道她覺醒了新的能力。
綱吉有些慌張,怕安安真的會遇到危險:“……安安她,現(xiàn)在不是在家里嗎?她怎么會跑到這邊來?”
另一頭,安安打了個噴嚏,收到白山吉光發(fā)來的短信以后,眉目稍稍一凜。
她本以為有白山在,鶴丸會乖乖巧巧的做任務(wù),但是現(xiàn)在看來……還是她太嘀咕鶴丸了。
此時她剛剛從飯店出來,好心的中島敦小哥正在帶她在便利店買毛巾牙刷之類的日用品。
安安有些苦惱,她在思考應(yīng)該用什么方法在說服中島敦抽身,自己去港口救鶴命的同時還能順帶保護(hù)這只人虎少年。
思來想去,目光就投向了徒手就可手撕溯行軍的大典太光世身上。
她雖然無法像齊木哥一樣什么形態(tài)都可以變,卻能用靈能力完成一些簡單的障眼術(shù),比如說,讓某個人在別人眼里的樣子是自己的模樣。
靈能力,真好使!
趁著中島敦小哥耐心挑選東西的時候,安安溜到監(jiān)控死角,將特殊情況對著大典太如是如是描述了一番情況。
大典太自然不會拒絕,不過他稍稍有些擔(dān)心安安的安全。
“沒事噠!”安安拍拍小口袋:“有明石和白山和我一起,盡管放心,我們一起給港黑安排的明明白白!
在折疊空間翻了個身打算繼續(xù)當(dāng)咸魚的明石國行:“……”
其實,他很想代替大典太完成這個留守的艱巨任務(wù),真的。
“安安,你覺得這個樣式的毛巾可以嗎?”
中島敦回過頭時沒看到安安,心里一驚,下一秒,看到小姑娘完好無損的從拐角走了出來,松了口氣。
……欸?怎么稍微感覺有那么點奇怪?
貓科動物的本能讓他察覺到了危險,隨著“安安”一步一步的靠近,他簡直想拔腿掉頭就跑。
定睛一看,明明還是安安那張乖巧可愛的臉,可是從心底萌生出的恐懼,卻真實的不能再真實。
他這是怎么了?
為什么會感覺到畏懼?
大貓炸毛了。
“都可以!
大典太見狀,善解人意的停在了恰到好處的距離,盡力收斂著身上的強大靈力,看著面前瑟瑟發(fā)抖的人虎少年,輕聲回答。
——————
“主人,鶴丸和你的朋友,他們被帶進(jìn)了這里!
他們目前所處的位置,是一棟高聳入云的大樓。
誰能想到黑手黨的駐扎地會這般顯眼,仿佛在向整個橫濱宣誓“我們是黑手黨,我們什么都不會怕”。
和安安匯合之后,白山吉光好歹松了口氣,他開始如實匯報方才的情況:“鶴丸殿原本是可以從追擊逃走的,可是敵方來了一個戴禮帽的強大男性,他似乎有著操縱重力的強大異能!
操縱重力什么的,安安沒給放在心里,因為楠雄哥也能輕易的做到。
她現(xiàn)在在意的只有一點……
“鶴丸挨打了?”安安擼起衣袖,一副要為自家挨打的熊孩子討個說法的熊家長模樣,她覺得她有理由可以去拆了人家的大樓了。
“沒有!卑咨嚼蠈嵉膿u頭:“鶴丸殿見狀況不利,現(xiàn)場就投降了,然后他們被帶到了這里!
安安聞言,滿臉失望的將衣袖放了回去。
為什么聽到鶴丸沒有挨打的事實后,主人她會失望呢?
白山有些奇怪。
“咱們得混進(jìn)去!卑舶彩疽獍咨姐@回折疊空間里:“雖然他剛剛沒有挨打,可是現(xiàn)在就不一定了,我看電視劇里說,一般這種情況下,被帶回敵人老巢的人最后都會強行屈打成招來著!
白山認(rèn)同的點點頭,他覺著主人還真沒說錯。
可是主人應(yīng)該怎么混進(jìn)去呢?
安安看了看正在看門的兩個黑西裝大叔,他們長的非常嚴(yán)肅,一臉的兇相。
和他們講道理說自己是來找家屬的鐵定沒用,還是暴力一點直接打暈好了。
安安說服自己之后,顛了顛手里的磚頭,對準(zhǔn)看門大叔的腦袋,正準(zhǔn)備用靈力操控著投擲出去,突然頭頂傳來一聲含笑的疑問:“小姑娘,你在這里做什么?”
安安的磚頭剛剛舉上頭頂,便被這個人捉了個正著。
她稍微有些尷尬,老老實實的將磚頭藏在背后,低著頭輕聲道:“我來這里找人。”
她抬起頭,面前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胡渣叔叔。
常言道相由心生,可是安安一時間居然也看不出來站在自己面前的叔叔到底是好心人還是壞人。
不過,這位叔叔的長相倒是很老實。
她便也不說謊:“我的朋友被里面的壞人捉走了,我要帶他們回來。”
面前的白大褂叔叔噗的一聲被她逗樂了:“你是怎么知道里面都是壞人的?”
“里面是不是都是壞人我不知道,但是抓走我朋友的都是壞人!卑舶才e起小拳頭揮了揮:“我要讓他們吃到教訓(xùn)!”
被安安威脅要吃到教訓(xùn)的中原中也,好不容易脫離了聒噪的鶴丸,來到首領(lǐng)的辦公室里打算匯報情況時,卻沒有看到半個人。
……又去帶愛麗絲買零食了嗎?
中原中也沒有辦法,只好老老實實的站著等待。
他哪知道,自家首領(lǐng)正站在樓下陪一個小女孩玩角色扮演,聊的很歡。
“那叔叔帶你進(jìn)去找朋友好了!备酆谑最I(lǐng)森鷗外笑的人畜無害,彎下腰和顏悅色的說道。
“真的嗎?”安安雙手合十,瞬間搬出好人卡:“叔叔,你是個好人!
這個叔叔就算是在港口黑手黨里工作,應(yīng)該做的也不會是壞事吧?因為他的眼里對自己的善意是真實的,并不像大正時代的那個鬼王一般虛偽。
“叔叔是醫(yī)生嗎?”安安看著森鷗外的打扮,左看右看:“你是在這里做醫(yī)生的嗎?”
她覺得自己的猜測一定沒錯,黑手黨打架很容易受傷,會治療的醫(yī)生是必不可少的。
“嗯,叔叔是醫(yī)生!鄙t外看著女孩頭上晃來晃去的呆毛,笑容更旺盛了。
他很少會對外人這般真實的有耐心。
可是,沒辦法,可愛的孩子向來都是有特權(quán)的。
再加上她的身世,以及與彭格列黑手黨之間的關(guān)系……讓她作為港黑的客人,也未免不可。
“我總覺得這個男人沒表面上這樣好心腸!泵魇瘒信袛嗟。
“不過,的確沒有感受到他的惡意!卑咨郊怆m覺得有不妥,還是沒有開口提醒主公。
安安看到這個叔叔上前和看門的人說了兩句,他們便恭敬的退下了,心里不由得萌生出崇敬之情:原來叔叔身為醫(yī)生,在黑手黨里是很值得尊敬的呢。
說來也是,平時不和醫(yī)生打好關(guān)系的話,假如有啥大病小傷人家拖著不給治咋辦?
森鷗外回頭笑著示意,安安便屁顛屁顛跟了上去,直覺自己抱到了一根金大腿。
“你的兩位朋友有什么特征,你清楚嗎?我?guī)湍闳ゴ蚵犚幌滤麄冊谀。”森鷗外順口提了一句。
其實,他當(dāng)然知道目前的兩人在哪。
十代目的候選人,等著彭格列來人認(rèn)領(lǐng)交涉。
至于那個腰間別著武.士刀的銀發(fā)青年……只會是與面前的女孩有所關(guān)聯(lián)。
“綱吉君說他一睡醒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塞進(jìn)了船艙,結(jié)果還沒下船就被這些壞人抓到了這里來。”安安搖搖頭,答非所問的嘆息。
森鷗外笑了笑,見她不想多說,便也不做為難。
他準(zhǔn)備帶著安安乘坐電梯,結(jié)果剛剛打開門,和打算出任務(wù)的芥川龍之介碰了個正著。
后者根本沒給他眼神暗示的機會,瞬間恭敬的鞠躬:“首領(lǐng)!
哦豁。
森鷗外余光望了一眼安安,直覺這個女孩似乎快要發(fā)現(xiàn)他的真實身份。
沒想到傻姑娘看著芥川,呆呆道:“大哥哥,你也是醫(yī)生?”
這個組織的醫(yī)生這么多的嗎?而且醫(yī)務(wù)組看到領(lǐng)導(dǎo)都這么畢恭畢敬的。
森鷗外:“……”
他沒忍住又笑了。
芥川正疑惑著這個孩子是誰,注意到首領(lǐng)的眼神后,渾身一震:“是的,我也是醫(yī)生!
“哦……”
他還未松半口氣,后腳這個女孩又問道:“那你看起來好瘦,怎么平時不給自己調(diào)理一下身體?”
面前的黑衣小哥身形瘦削又臉色蒼白,像個風(fēng)一吹就能倒的病美人。
在森鷗外面前,芥川溫順無害的不像話,他瞬間給出了合理的解釋:“因為我只是外科醫(yī)生,平時負(fù)責(zé)解剖手術(shù)之類的!
比如說,用羅生門給任務(wù)對象們穿心刺個透心涼之類的這種手術(shù)。
對于這個說法,安安倒是點點頭信服了。
可是沒等芥川再松口氣,她又問:“那你怎么不穿白大褂?”
芥川沉默了一會,用蹩腳的哄小孩方式:“因為我還在實習(xí)期,組織不給穿!
“那你們組織好摳門!
芥川:“……”
他突然又想咳嗽了。
“而且居然實習(xí)期就能給人動手術(shù)了嗎?”
芥川:“……”這天真的聊不下去了。
幸好電梯門關(guān)的很及時,他不必再繼續(xù)耗費耐心陪這個小女孩閑聊。
森首領(lǐng)的心思他向來猜不透,關(guān)于他到底想帶著這個女孩來組織做什么,他也不便去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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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guān)在空蕩蕩房間里的鶴丸很是無聊,前腳關(guān)他的人剛走,后腳他便掙脫了手銬。
那群人還蠻夠意思的,說是拷問部,也不見著找人來拷問他們。
鶴丸來到綱吉面前,輕輕一捏,他手上的手銬便一分為二。
“您到底是誰……?”綱吉呆呆的望著面前的男性。
“喊我鶴丸就好,我認(rèn)識安安的時間和你差不多。”鶴丸拍了拍這個傻孩子的腦袋瓜。
講真,按照這孩子的武力值和單純程度,真的不會被什么蛤蜊黑手黨家族吃的骨頭都不剩嗎?
“鶴丸先生,真的會有人來救我們嗎?”綱吉摘了手上的手銬,摸了摸腰間藏起來的槍,卻半點底氣都沒有。
“小伙子,要是那些人真的打算殺我們的話,肯定早就動手了!柄Q丸循循善誘:“他們不傷害我們,就說明可以從我們的身上得到什么……利益和信息之類的。”
“比如說,買彭格列家族一個人情?”綱吉試探性的回答。
其實綱吉原本還是不太能接受自己成為黑手黨候選人的事實來著,這幾天一直在自閉狀態(tài),可是仔細(xì)想想,如果他和彭格列不沾關(guān)系的話,他們剛剛大概就永遠(yuǎn)留在海濱了。
……為什么他會突然之間覺得,做有背景的黑手黨也蠻好的?
天啊!他已經(jīng)被洗腦了嗎?
綱吉砰砰砰的錘起自己的腦殼。
“沒想到你懂的還挺快的!柄Q丸夸獎。
方才將他們關(guān)進(jìn)房間的人沒收了鶴丸的本體刀,卻沒沒收綱吉的東西。
大概是因為嫌鶴丸太吵,想給他個教訓(xùn)。
可是他們不明白,付喪神的刀劍本體和人類的身軀本就為一體。
鶴丸伸出了手,他的那柄刀果真如雷神之錘一般咻的一聲迅速朝著自己飛了過來。
轟隆一聲巨響,強大的沖擊力鑿開了整面墻壁,激起一陣煙塵,警報響起時,鶴丸將本體刀收回,又將綱吉甩到了肩膀上,趁著看守的人一臉懵圈的時候,啊哈哈哈笑著絕塵而去。
“鶴丸先生!!”綱吉覺得他就算被死氣彈擊中時,都沒有像今日這般抱著必死的覺悟,一來二去的,甚至從最先的心肺停止變成了現(xiàn)在的習(xí)以為常,他飆淚攥緊鶴丸的衣領(lǐng),發(fā)出咆哮:“下次您計劃做什么的時候,能不能至少和我提前說一聲??”
“抱歉抱歉!柄Q丸這歉道的毫無誠意:“你成為黑手黨的首領(lǐng)以后你肯定會習(xí)慣的!
綱吉:“……”
不,他寧可把云雀學(xué)長招為下屬,也不可能去習(xí)慣這種事情!
這邊鶴丸在重新上演生死時速,另一頭中島敦在家里被大典太的靈力心驚膽戰(zhàn)的嚇著嚇著……居然很快就睡著了。
大典太光世身為刀劍時的靈力,雖會讓動物畏懼,卻能為人類驅(qū)除病瘴,幫助他們安然如夢。
中島敦難得沒有做什么關(guān)于孤兒院或者院長的噩夢,而是夢到自己躺在一片柔軟的草地上,抬首可見藍(lán)天白云。
他睡的很沉。
大典太光世坐在中島敦身邊,看著這一大只保持農(nóng)民揣姿勢呼嚕嚕睡著的大白虎若有所思,順帶為他蓋好被子。
為什么這個孩子在睡著以后會變成老虎呢?
因為有過撫摸本丸五虎退養(yǎng)的小老虎的經(jīng)驗,大典太試探性的伸出手,在大老虎的腦袋上順了順。
皮毛柔軟順滑,手感意外的很好。
“呼嚕嚕!
再摸摸。
“呼嚕嚕嚕!
摸摸摸摸摸。
“呼嚕嚕嚕嚕!
不知不覺中被大型貓咪治愈的大典太光世,在月光下露出了溫柔的笑。
———————
緣一其實并未接受回到鬼殺隊的邀請。
他很快從二人的信息中得知,自己來到了四百年后。
四百年來,鬼舞辻無慘仍未被斬殺,仍然潛藏在黑暗中,伺機而動的食人。
世人卻一直以來都未去承認(rèn)鬼的存在,也只能靠著鬼殺隊一直以來勉強維持著世界的平衡。
“緣一先生,您要去哪里?”
蝴蝶忍望著漸行漸遠(yuǎn)的劍士,遙遙的詢問。
“去繼續(xù)做四百年前未完成的事情。”
曾經(jīng),他尋找了無慘很久,卻從未發(fā)現(xiàn)半點關(guān)于無慘的蹤跡。
自稱天災(zāi)和鬼王的男人,只敢像只老鼠似的蜷縮在黑暗的最深處,甚至只敢讓自己的下屬過來圍堵他。
告別了兩位鬼殺隊的劍士,身邊又沒有大和守安定可以交流,緣一一時間有些郁悶。
這種郁悶在某一刻戛然而止。
他看到了站在不遠(yuǎn)處那張曾經(jīng)與自己別無二致的面孔。
緣一根本沒有料到,兄長會主動的站在他的面前來。
兄長或許是因為和自己過于相似的面孔的緣故,化身為鬼之后,在臉上生出了六只眼睛。
四百年后,無慘仍然存在于此世,兄長他也同樣如此。
四百年……似乎改變了某些東西。
緣一回想起年少時被父親毆打到鼻青臉腫,卻依舊溫和的對他笑著,告訴他“哥哥就在這里”的兄長大人。
“何等可悲啊,兄長。”
他下意識的這樣感嘆道。
可悲的究竟是自己,是兄長,亦或是這個扭曲的人世呢。
緣一他不明白。
黑死牟卻因為緣一的這句話,幾乎一瞬間失去了理智。
他與緣一的最后一戰(zhàn)時,緣一雖變成了白發(fā)蒼蒼的垂暮老人,卻依舊不減當(dāng)年的能力,他用或是悲憫或是哀嘆的眼神望著自己,輕聲道:“多么可悲啊,兄長!
手中所握的那把布滿眼睛的,用自己的血肉和血鬼術(shù)制作的那振丑陋的刀,滑落到了地上。
“緣一……”
“上弦壹!
緣一卻沒有半點想要與他回憶往事敘舊的意思,他的語氣冷冷。
他拔出了自己的日輪刀,似乎馬上就要對著黑死牟來一整套日之呼吸十三型。
緣一沒有想到,一見他拔出刀來,兄長的眼里卻泛出了各種奇怪的情緒,似是渴求,像是解脫,又帶著那么點興奮?
兄長他……簡直在渴望著被自己打敗似的。
緣一瞬間又將日輪刀收了回去,蹙眉望著黑死牟:“無慘在哪里?”
黑死牟剛想開口,突然發(fā)覺另一頭的老板已經(jīng)將和自己的聯(lián)系切斷了。
好像很早就切斷了,斷的干干凈凈的,無論他現(xiàn)在如何咒罵,估計無慘都無法聽到半句話語了。
這讓他有點尷尬。
……這,豈一個“茍”字了得?
“我生來便是為了殺死那個男人!本壱坏目粗谒滥玻劾锊粠О朦c懷念,仿佛他方才根本沒有喊出那句兄長:“如今我來到這里,一定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希望我能夠斬殺他,上弦壹,告訴我,他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
黑死牟:“……”
如果他現(xiàn)在如實回答不知道,緣一會給他解脫還是毒打他呢?
作者有話要說:雪停了。
童磨睜開眼時,帶著懷里的小企鵝漫無目的的在雪原緩慢行走著。
然后,他看到了雪地里黑白相間整整一大群的企鵝。
童磨:……哦呼。
齊神:【好像忘記了什么事情……算了,既然忘記了,那肯定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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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0-02-18 21:31:57~2020-02-19 21:22: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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