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二位大人, 突然聯(lián)系狐之助, 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突然被空助聯(lián)系, 狐之助在另一邊靈敏的感受到了魔王氣壓,當(dāng)即嚇到炸毛。
它探頭悄咪咪的看了看外面轟焦凍和刀劍男士還有主公融洽的樣子,稍稍松了口氣:“如果是在擔(dān)心知安大人的話,請放心, 她現(xiàn)在一切都好。”
“不……我只是想問個問題。”空助難得停頓了一下:“時空羅盤出現(xiàn)的損壞造成了問題, 應(yīng)該是時之政府的責(zé)任吧?”
“噫!”狐之助瞬間腦補(bǔ)成時間羅盤的損壞問題驚擾到了這兩位大佬,就差跪地土下座咚咚咚磕頭祈求原諒:“當(dāng),當(dāng)然是我們這邊的問題!我會去為兩位大人報修的, 所以不要一氣之下去摧毀時政……”
……原來他們在這只狐貍眼中是這樣的大魔王形象么?
總覺得有些微妙。
“時空羅盤出了問題其實都是小事!笨罩驍嗔肆硪活^埋頭淚汪汪嚶嚶嚶的狐之助:“就是稍微有個小小的問題!
“嗯, 您請說!焙锪艘幌卤翘椤
“如果說……”空助看了一眼齊木,后者板著臉對他搖了搖頭,他嘆了口氣:“如果說, 那個壞掉的時空羅盤,一不小心把某位戰(zhàn)國時代的人傳送去了某個未知的地方的話……”
狐之助下意識倒吸一口冷氣:“如果對方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或者沒有直接被空投到現(xiàn)代的話, 應(yīng)該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嗯……”空助摸了摸下巴,露出了疑惑不定的神色:“他應(yīng)該算是一個普通人……吧?”
吧?
狐之助:不知為何, 這話讓他更加不放心了。
“不小心被羅盤轉(zhuǎn)移的那個人有什么特征嗎?”狐之助搖了搖尾巴:“我盡快和時之政府取得聯(lián)系,讓上級幫忙尋找!
“額頭長著斑紋的高馬尾劍士!笨罩p聲道:“名為繼國緣一!
狐之助“嘎”的一聲就暈厥了過去。
“怎么辦,楠雄?”空助掛了電話,看向自己的弟弟:“就連你也沒有什么辦法, 那邊的時之政府找到對方的希望大概會更加渺茫吧?”
而且聽到繼國緣一這個名字之后,狐之助差點被嚇到當(dāng)場死機(jī)回歸出場狀態(tài)。
……似乎,那位劍士先生會對歷史造成很大影響的樣子。
【真的努力一點的話,還是有那么點可能性能夠找到的!
齊木看了看手里完全碎裂的可憐的羅盤,覺得那位緣一先生的失聯(lián)多半還是因為他,所以出于良心,他不能夠坐視不理。
“是嗎?真不愧是你呢,楠雄!笨罩粲兴迹∽扉_了光似的:“假如那位緣一先生沒有直接被空投到大正時代的話,造成的影響應(yīng)該不會太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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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名為繼國緣一的劍士一臉茫然的站在大正時代的街頭,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和與方才截然不同的景色發(fā)呆。
他最后的印象是……意識到危險,毫不猶豫的沖向了那兩位少年。
隨后,他便感覺周身的景色天旋地轉(zhuǎn),也莫名其妙的站到了這個奇妙的地方。
緣一下意識的伸手觸摸腰間的刀刃,卻發(fā)現(xiàn)腰間只剩下一振不會與他交流的日輪刀。
……是啊,安定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
他與大和守安定雖然只相識了短短幾日,身為刀劍付喪神的安定卻能夠傾聽他的煩惱。
如同名為炭吉的那家人,他們仿佛天生帶著某種包容力,安靜的傾聽他的一切,讓他的內(nèi)心不再那么悲哀。
妻兒被鬼吞噬而無能為力,親手讓碎裂后的無慘從自己的手中溜走,自己的兄長也被他變成了手下,鬼殺隊因此將他拒之門外……
那些林林總總的事情仿佛只發(fā)生了昨日,緣一卻已經(jīng)忘記自己到底漫無目的的四處游歷了多久,孤身一人斬殺了多久的鬼。
名為無慘的鬼王從他的手中溜走之后,便再也沒有展現(xiàn)出自己的蹤跡。
緣一無數(shù)次的懊悔自己當(dāng)時不夠果決,才讓他有喘息的機(jī)會逃走。
刀劍付喪神安靜的聆聽著這一切,隨后開口安慰:“緣一先生,真的是個很強(qiáng)大的人呢!
緣一陷入了沉默,其實他不止一次的責(zé)怪過自己未能成功斬殺鬼王,甚至害的兄長都被變成了那種生物。
……強(qiáng)大嗎?
空有力量卻無法了斷一切,他簡直就像一具空會揮刀的行尸走肉。
他只是個………自己珍視的東西都沒能守護(hù)了的,一無是處的男人罷了
“不!贝蠛褪氐穆曊{(diào)軟軟的:“溫柔也是一種強(qiáng)大,拯救了那樣多人的緣一先生,是個溫柔的人……此前第一位這樣讓我尊敬的,還是沖田君!
“我非常敬佩緣一先生!贝蠛褪匕捕ǖ穆曇羲坪跤兄矒崛诵牡牧α浚骸熬壱幌壬肼犅牽磫幔筷P(guān)于我第一任主公沖田君的事情!
聞聽此言,緣一微微一愣,將這刃刀劍緩緩擁入懷中,像是身處寒冷的人尋求溫暖。
“嗯!
但是,屬于他人的刀劍總會物歸原主。
意識到“大和守安定”這時大概已經(jīng)回到曾經(jīng)的主公的身邊后,緣一的眼里閃過一絲落寞。
自從闊別炭吉一家之后,他幾乎已經(jīng)忘記了上一次與他人袒露心扉是什么時候。
他太孤獨了。
緣一四下環(huán)顧著這個陌生的世界,一時間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只是安靜的駐立著。
然而……
“喂!前面那個拿著刀的男人!”
巡邏的警署人員吹著口哨,快步?jīng)_向緣一的方向:“你不知道現(xiàn)在實施了禁刀令嗎?居然還敢在公眾場合拿著刀!”
緣一一臉無辜的看了看向自己沖過來的那幾人。
似乎是……在責(zé)備他帶著日輪刀。
但是日輪刀絕對不能交給他們。
他還得靠著這把刀斬鬼。
于是,無敵的繼國緣一迅速做出了決定。
他轉(zhuǎn)了個身,用極快的速度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站住!喂!”
口哨身高一聲接一聲,試圖攔截自己的人也漸漸變得多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世界?
……為什么那樣執(zhí)著他身上的刀?
不過,口哨聲吹到半截突然間停下來了。
緣一回過頭,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某位男子在與那些人交涉。
他身著色澤不規(guī)則的拼接浴衣,黑發(fā)的發(fā)尾以桀驁不馴的弧度微微反翹著,擁有一隊冰藍(lán)色的眼眸,眼神冷凝,一看便知道是一位高冷的美少年。
美少年義正言辭的擋在警署人員的面前,緩緩開口:“他是我們的劍士。”
警察叔叔微微一愣:“那也不能帶刀!”
“他需要出任務(wù)!
“出任務(wù)也不允許帶刀!”
“是不得不帶刀的任務(wù)。”
“……”警察叔叔看著面前表情認(rèn)真的面癱美少年:“你是來妨礙公務(wù)的吧?”
美少年——富岡義勇緩緩的搖了搖頭,面容嚴(yán)肅:“不,我只是路過而已。”
半小時后,聲稱只是路過的富岡義勇和繼國緣一被一同請到了附近的警署喝茶。
后者原本是可以跑掉的,但是緣一不想讓對方因為自己而遇到麻煩,便老實留了下來去幫他解釋。
面前的兩位青年,都是面若冰霜氣質(zhì)a爆的高顏值美男子。
他們不開口時,單單是看著都覺得及其賞心悅目,讓人感嘆這兩張臉真是屬于上天的杰作。
他們開口時……會讓人感嘆,上天是如此創(chuàng)造出這樣憨之又憨的生物。
緣一有些悶悶不樂:“我的刀還能取回來嗎?”
義勇安慰道:“一起出任務(wù)的同事很快就會保釋我們出去!
警察叔叔:……不知為何有些心疼他的那位同事。
“……富岡先生!
被全警署工作人員擱心底心疼的蝴蝶忍來領(lǐng)人時,雖然面上是笑瞇瞇的,可是話語中卻透著一股涼意:“我不是告訴過你很多次了,不要在警察先生的面前說些奇怪的話嗎?”
“沒有說奇怪的話!绷x勇認(rèn)真的反駁。
“……他們告訴我你妨礙了公務(wù)!焙填~角蹦出第一個青筋。
“沒有妨礙公務(wù),只是告訴了他們,我們的任務(wù)不得不攜帶刀……”
蝴蝶忍一把捂住義勇的嘴巴,防止他繼續(xù)多說兩句會被外人知道很多不得了的東西,向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員連連鞠躬:“真的很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我的這位同事平時很喜歡說些奇怪的語言,所以會惹人誤會……”
緣一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開口:“那我的刀還能帶走嗎?”
蝴蝶忍最先沒有注意到他額頭的斑紋。
所以她的第一反應(yīng)是,這位劍士先生的腦電波……不知為何與富岡先生非常契合。
……富岡先生x2?
那是何等可怕的畫面啊。
厚厚的云層將月光籠罩著,就連月色也變得朦朧可人了起來。
三人行走在河畔上,只有蝴蝶忍一人在耐心的勸慰:
“義勇先生,之前主公也告訴過你了,我們鬼殺隊是不被國家承認(rèn)的組織,也沒有人愿意信任我們,所以出門在外時,也不要隨便和別人提起!
“……沒有提!绷x勇有些委屈。
“話說這位先生是……”忽略掉憨憨的同事,蝴蝶忍回頭看著安靜的抱著日輪刀的緣一。
其實……她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打心底喊了對方好幾聲富岡先生二號了。
“他是鬼殺隊的劍士!绷x勇羈定道。
“不,我不是!本壱晃站o了刀柄,像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或者說,我曾經(jīng)是。”
微風(fēng)拂過河畔,將河面倒映著的月光悉數(shù)揉碎。
鎹鴉嘎嘎叫著從他們的頭頂飛過,仿佛在大喊著“傻瓜,傻瓜!”
蝴蝶忍看到富岡義勇困惑的表情,眉眼彎彎的開口:“義勇先生,現(xiàn)在你可以和我解釋一下,為什么您會被警察叔叔以妨礙公務(wù)的理由請去警署喝茶嗎?”
義勇:“……”
沉默半晌,他用鱷魚畫風(fēng)的q版擺出了一個相對正經(jīng)的面癱臉:“的確,這是一件很復(fù)雜的事情!
就在鬼殺隊的蟲柱大人又要為他們的水柱大人成天被人討厭的事實而擔(dān)憂時,緣一突然間感知到了河面?zhèn)鱽淼哪撤N氣息,他抽出了他的日輪刀,順勢轉(zhuǎn)過身。
【日之呼吸.壹之形.圓舞】
蝴蝶忍一直都認(rèn)為自己是運用速度彌補(bǔ)力量上空缺的殺鬼劍士。
——直至今日。
連她都無法看清的速度,空氣與劍身中具現(xiàn)出的耀眼火紅色陽炎。
黑發(fā)的劍士如同天神般屹立在月色下,緩緩收回了日輪刀,被斬下頭顱的那只食人鬼,在死前估計都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
一瞬間,蝴蝶忍微微有些發(fā)愣。
她接到的任務(wù)便是有食人鬼會在河邊出沒,可她甚至還未做出反應(yīng)時,面前的劍士已經(jīng)滅掉了那只鬼。
“先生,您到底是……”
與此同時,蟄伏在無限城的鬼舞辻無慘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似的,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不會錯的,絕對不會錯的。
那副面孔,和曾經(jīng)將自己逼迫至絕境的劍士一模一樣!
他活過來了?
不……那怎么可能?
“鳴女!”鬼舞辻無慘咬牙切齒,仿佛這就能遮掩他此時因為過度恐慌的渾身顫抖:“召喚黑死牟……不,召喚所有的上弦來這里!”
四百年前他被那個男人逼入絕境,四百年后他絕不會重蹈覆轍!
——————
“要回去了嗎?”
安安依依不舍的牽著轟的手。
哥哥的手上布滿了繭,全是常年訓(xùn)練留下的痕跡。
“……我會經(jīng)常來看你。”
看著妹妹稍顯落寞的神情,轟彎下腰,將她攬在懷里輕輕拍了拍:“我保證!
“下次,帶著夏雄和冬美一起來吧?”
久留美笑容溫和的望著轟焦凍,這目光甚至讓他稍稍有些躲閃。
“……好!
戀戀不舍的將哥哥送到了最近的公交車站,安安一步三回頭的,直到確認(rèn)車子真的開遠(yuǎn)了才肯好好走路。
“安安,真的很喜歡哥哥呢!
“每一個哥哥都很喜歡!卑舶参站o久留美的手,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每一個哥哥對安安來說,都很重要。”
久留美微微一愣,想到家里的另外兩個孩子,意識到她的意有所指,突然笑了。
沒笑一會,她察覺到身邊的安安停下了腳步,活像只受驚的貓咪,頭上的呆毛也咻的束成了天線。
這個反應(yīng)是……有什么熟人來了?
安安刷的一下回過頭,用她此生最快的速度邁開蘿卜腿狂奔,然后撲通一聲撞進(jìn)角落某人的懷里。
“咚”的一聲,是頭槌撞在胸口的聲音。
久留美甚至聽到了一聲屬于男性的悶哼。
……聽,聽起來好像很疼的樣子。
“哥哥……”
久留美聽到了這聲呼喚,有些奇怪。
楠雄和空助都不在,焦凍那孩子也剛剛回家,夏雄的話還在城市另一邊的寄宿學(xué)校。
她口中的那位哥哥,到底是……
路燈忽明忽暗,良久,戴著兜帽遮住了半邊臉的少年才反摟住懷里的小姑娘,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
“好久不見,安安!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看到一個太太的腦洞短漫,關(guān)于屑老板和黑死牟是怎么在緣一老死前躲過緣一的。
……方法就是,女裝。
黑死牟:……大人,與其被緣一看到了這副樣子,我不如死了算了。
無慘: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這叫大隱隱于市!
無慘:一會你去騙個男人回來吃!
黑死牟:……
無慘:算了!一個個都派不上用場!一會我去騙個男人回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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