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葉?音葉?”
男人喚了幾遍也未能得到回應(yīng), 就連大屏幕另一端的錄像也被切斷了, 氣到一拳砸在桌上:“……該死的, 明明就差一點點, 那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真是可惜……沒想到她的內(nèi)心居然能堅定到這種程度。”站在男人身后的斗篷男子嗤笑道:“反正,組織從一開始就沒有指望過她,繼續(xù)去執(zhí)行計劃好了!
“不過,有一點我覺得有些奇怪!鄙頌橐羧~前輩的男人望向身后的斗篷男:“為何要在那個小女孩身上花費(fèi)那么多功夫?”
“因為她擁有那種程度的靈力, 若是作用在溯行軍方面的話, 還不知道會對我們有多大的幫助呢!
“時間溯行軍誕生于審神者和刀劍們心中的負(fù)面情緒,說起來,百年來整日處在悲觀絕望中的音葉其實也挺有用的!倍放衲型蚰腥耍骸澳阃蝗粏栠@個做什么?”
“……不, 沒什么。”聯(lián)系到之前試圖擄走轟知安的那個同事的結(jié)局, 男人陷入了沉默。
就是總覺得……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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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睜開淚眼朦朧的眼睛,看清楚了那張稚嫩的面孔。
多小,多可愛的孩子啊。
那雙純粹的, 未被污染的眼睛與她有著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姐姐,你的手受傷了。”安安看著面前的巫女鮮血淋漓的手,驚訝之余甚至看到了她腰間的長谷部本體:“你還好嗎?需要我的幫忙嗎?”
“我……沒事!
但是, 如果任務(wù)被判定失敗的話,她的本丸的大家……
音葉瑟瑟發(fā)抖著不敢往下細(xì)想, 心情崩潰后渾身脫力,她甚至連站也站不起來。
“空助哥哥!
見到妹妹望著自己認(rèn)真的眼神時,空助擱心底搖頭嘆息。
她到底在什么時候……才能改掉這種毫無戒心又喜歡幫助別人的毛。
路邊隨隨便便的見到了一個可疑的人都毫不猶豫的上前提供幫助,這可真是……
“嗯, 我明白了!
其實,讓齊木將她受傷的手回溯一下時間就可以,但是普通人若是看到這種能力,肯定會起疑的吧?
空助取出他為妹妹準(zhǔn)備的傷藥,遞給了安安。
藥膏的模樣很正常,安安沒有猶豫,直接將它往少女的手上輕輕涂抹:“很疼嗎?忍一會就不疼啦!
……已經(jīng)太久了。
太久沒有聽到過其他人關(guān)心式的聲音了。
住在她本丸附近的女性審神者,只會擺出高高在上的表情來嘲諷她的堅守到底有多么的可笑,不乖乖接受政府的規(guī)定,活該瞎了眼睛,又活的那般凄涼。
異性的行為更為過份,甚至?xí)苯佑醚哉Z去羞辱她,若不是她的靈力強(qiáng)大,他們的行為一定會更加過份。
那是自然的。
無盡的歲月幾乎將所有正常人都逼成了瘋子。
但是今天……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那位陰陽師大人,那個幫助自己治療的式神少女,和面前這個幫她涂著藥膏的女孩……
“主公!柄Q丸悄悄提醒道:“她的腰間別著長谷部的本體!
這樣說來,這個穿著巫女服飾的少女是……
“姐姐,你是審神者嗎?”安安非常直白的詢問道。
主公你的心也太大了吧?好歹先拐個彎用言語試探一下!
“……欸?”音葉微微一怔:“我,我……”
的確,即使再如何不承認(rèn),再如何厭惡時政,她的身份也無法否認(rèn)。
音葉點頭:“……嗯,我是!
安安只是當(dāng)她是正常時政的審神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樣啊,不過,其實我還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做審神者!
思考?
時政真的會給她提供思考的機(jī)會么?
音葉自是不愿意讓這個善良的女孩和她一樣踏進(jìn)深淵,慌忙道:“絕對,絕對不要當(dāng)審神者!”
安安見她這樣大的反應(yīng),微微愣了愣:“為什么?”
“因為……”音葉的臉上充斥著復(fù)雜的情愫:“他們……他們都是群瘋子。”
瘋子?
至少負(fù)責(zé)接待自己的小哥哥和后來提供刀裝給她科普的小姐姐,人都挺好的啊。
安安有些摸不著頭腦,余光突然發(fā)現(xiàn)了汗如雨下的狐之助。
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挑眉一示意,和泉守兼定和崛川國廣,便一左一右堵在了狐之助的退路上。
“說吧,你都知道些什么?”和泉守兼定將狐之助的頸皮揪著拎起,笑瞇瞇的問道。
狐之助心虛的看向旁邊:“對,對哦,我知道些什么呢……”
“兼先生,我覺得明天的本丸可以多一道狐貍烏冬面作為午餐。”
崛川國廣將腰間的本體抽出半截,嚇到狐之助淚汪汪的炸毛。
“唔,狐貍烏冬面么?聽起來不錯呢!
“我說!我說!”左右為男的狐之助尖叫道:“她,她其實也是被擄走的審神者之一!”
果然。
大家在心里如是想道。
“被擄走……?”音葉恍如隔世的發(fā)出疑問:“為什么說,我是被擄走的審神者?”
“給小姐的解說可以麻煩這只肥仔狐貍,不過在此之前——”
鶴丸的笑容頭一次讓狐之助體會到了威脅:“告訴我們,你們那邊的時之政府,會怎樣去救助她呢?”
“當(dāng)!當(dāng)然會得到一定的補(bǔ)助!”狐之助點頭如搗蒜。
“我的意思是,她本丸的刀劍呢?你們就此選擇放棄他們了?”
狐之助的聲音漸漸變的沒有底氣:“……理論上而言,是,是這樣的,畢竟,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敵人的據(jù)點!
“是嗎?”空助打了個哈欠,顯得有些倦。骸昂傋,你就讓你的那個政府看好了吧——你們所謂的千百年都無可奈何的黑暗時政,究竟是怎樣被我們一手摧毀的!
狐之助覺得自己的耳朵怕是被油豆腐堵住了。
他說什么?靠著他們一手搗毀黑暗時政?
不不不,即使他會開高達(dá),也打不過那些靈力超強(qiáng)心靈扭曲的審神者……吧?
“你在想什么呢?”空助回望著齊木的眼神里滿是自豪:“畢竟,我引以為傲的弟弟,可是一位全能的超能力者啊!笨罩D了頓:“就連將自己完全變成女孩子這種事情,也可以毫不費(fèi)力的做到。”
齊木:“……?”
安安(突然興奮):“……!”
【后面那句話完全可以省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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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殿!我從源氏家族將兄長帶回來了!”
膝丸拉著髭切匆匆的跑進(jìn)了陰陽寮,卻看到看見這振老刃仍舊在不慌不忙的和陰陽師談笑風(fēng)生。
……好像絲毫沒有緊張的意識欸。
“辛苦了,源氏家主應(yīng)該不太好對付吧?”
反倒是晴明抬眼和他打了個招呼。
“哦,這……多虧了陰陽師大人給我們的符咒。”膝丸禮貌的鞠躬:“在那位家主不在的時候,我才能將他的那位付喪神定住!
髭切補(bǔ)了一句:“然后綁起來!
晴明的笑容微微一僵。
綁,綁起來?
他們應(yīng)該沒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吧……不然源賴光肯定要順著他的符咒找上門要損失費(fèi)。
“三日月殿,你怎么還這么悠閑……”膝丸環(huán)顧四周:“小烏丸殿下呢?”
“自然是去接山姥切了。”三日月端起茶杯啜飲一口,笑瞇瞇的回復(fù)道。
“山姥切是在……”
“大江山!卑脖肚缑魑⑽⒁恍,為他科普道:“就是某個鬼族群聚,鬼王鬼將所在的地方!
膝丸嚇的現(xiàn)場崩成了名畫吶喊:“……山姥切他,他現(xiàn)在居然在那么危險的地方嗎?!”
“哈哈哈,年輕人不要這樣急躁,山姥切并不像看起來那般沒有自保能力!
(的確,敢說被被是偽物仿品的家伙,墳頭草全都三米高了)
“辛苦你帶回髭切了,來,坐下來一起喝杯茶吧!
“就算您這么說也……”
“好啊!摈谇袕纳迫缌鞯脑谌赵律磉呑,端起早就準(zhǔn)備好的茶杯,陶醉的嗅了嗅:“唔姆,是上好的茶葉呢!
“阿尼甲!”
你們今天怎么回事?統(tǒng)統(tǒng)鶯丸附體了嗎?
看著一堆人不慌不忙的樣子,膝丸委屈焦急到跳腳。
“膝丸,其實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三日月見這孩子的樣子,搖了搖頭,決定不繼續(xù)逗他了。
“其實,我這次突然而然的帶你們來到這里,不單單是為了尋找同伴呢!
“欸……?”
“你可曾想過,為何一直以來,被那個時之政府所制造的我們都無法反抗?”
“因為一旦試圖傷害那些審神者,就會受到比碎刀更可怕的懲戒……”膝丸仿佛想到了某些不敢回首的往事,陷入回憶后驀的抬首:“您的意思是……”
“倘若,有方法讓我們?nèi)繑[脫這種束縛呢?”
三日月緩緩彎起眉眼,溫潤的眸子像極了春天初融的湖面,金色的眸光在其中流轉(zhuǎn)不定。
“是時候要讓他們明白瀆神的懲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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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覺得,他來到了一個相當(dāng)奇怪的地方。
放眼望去沒有半個人類……反倒全都是鬼族和妖怪。
“新來的,聽說你是付喪神啊?”
“哎呦,付喪神怎么了?之前酒吞童子大人和茨木童子大人在蜃氣樓打牌時認(rèn)識的那位花鳥卷小姐姐不也是付喪神嗎?她長的那么好看。”星熊童子相當(dāng)護(hù)短,替山姥切解釋道。
“那倒是,而且,新來的小哥他長的也很好看啊,難道說……付喪神長的都很好看嗎?”
“不,不許說我漂亮!”
山姥切紅透了臉,將頭上的被單又往下拽了拽,條件反射的反駁道。
而聽到這話,四周的鬼族們先是一愣,隨即爽朗的大笑起來:“小哥,你可真有趣。”
“是啊,比雌性的鬼族還害羞,第一次被夸嗎?”
“要我說啊,人類的貴公子也不過如此吧。”
“其實我還是更吃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的長相……”
“我看你就是饞他們的胸!”
……拋開千奇百怪的長相不談,這些鬼族,怎么感覺比人類還好相處很多?
山姥切下意識的轉(zhuǎn)頭去看星熊童子。
后者笑著回望他:“怎么樣,咱這邊的鬼風(fēng)很純樸吧?”
作者有話要說:三天之內(nèi)干掉時政。
骨灰都給他們揚(yá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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