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是有誰來了嗎?”
少女的聲音嘶啞, 本丸門口傳來的聲音被她的耳朵捕捉到, 她支撐著虛弱的身軀緩緩坐起, 望向自己的近侍所在的方向。
“主,你不要亂動……”
打刀青年慌忙上前攙扶自己的審神者。
少女那雙毫無焦距的眼眸,深深刺疼了他的視線。
他還記得,初次見面時, 她擁有著怎樣一雙清澈的眼睛。
會面對他們每一振刀劍都展現(xiàn)出笑顏的眼睛。
長谷部低下頭, 聲音顫抖:“那個是……時之政府的人!
“這樣啊!鄙倥鬼p聲嘆息:“他們又想來做什么?”
“我明明已經(jīng)……沒什么可以被他們奪走的東西了!
纖細的手掌撫摸著烏青的眼眶。
自從這雙眼睛失去視力之后,她連刀劍們的模樣,幾乎都不太記得了。
更別提曾經(jīng)那個世界的父母與家人。
“扶我起來, 長谷部。”
她示意自己的近侍靠近她為她支撐身體。
“但是, 主,你現(xiàn)在很虛弱……”
“沒關系的!彼捌涿銖姷男α诵Γ骸爸辽儆涌腿说牧,還是有的!
少女名為音葉。
這是她身為審神者就任這座本丸的第一百多個年頭。
最初, 音葉身為被選中的審神者被選中,強行從原本的家庭帶走。
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陪伴著她成長的六振刀劍中抉擇一把帶去本丸。
另外的五把, 需要當著她的面被銷毀。
這是那個所謂的時之政府讓一切扭曲的殺手锏,他們對此屢試不爽。
畢竟, 換作任何一個正常人,看到自己親近的付喪神們失去生命,都會現(xiàn)場崩潰,然后與他們的計劃一樣, 漸漸的不去珍惜新的刀劍,走向不歸路。
音葉卻沒有如他們的設想。
她驚愕的看著前來迎接她的“審神者前輩”,隨后在對方幸災樂禍的期待目光中,毫不猶豫的用隨身帶著防身的匕首貫穿了自己的咽喉。
“主公!”
在自家刀劍嘶聲力竭的呼喊中,音葉吶吶道:
“我不需要獨自茍活!
“與其真的要我做出那種殘忍的選擇,還不如讓我和大家一起離開。”
這是那所時之政府從未見過的意外情況。
后來,雖然音葉撿回了一條命,卻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哼出動聽的歌謠了。
脖頸上留下了猙獰的疤痕,音葉的嗓音也因此變得沙啞粗糙,像極了一個八旬老太太。
時之政府并沒有銷毀她的刀劍,反倒為她送來了全刀帳,嘴上說著是為了她的精神補償。
損毀了一副嗓子,換回大家的平安。
那樣……倒也不錯。
身為新任的審神者,她不常開口,會用溫和的笑容看著自己的每一把刀劍。
不管是稀有的五花刀,還是一花的小短刀,她都毫不偏心,在每振刀出陣時,細心的讓大家?guī)Ш玫堆b,叮囑他們受傷后千萬不要硬撐。
她的初始刀加州清光……那個會纏著她撒嬌,請求她疼愛自己的打刀少年。
音葉因為信任,讓自己的初始刀做了隊長。
她還是太天真了。
那樣天真的覺得時之政府會就此放過她。
音葉在本丸門口守到了天黑,卻只等回了攥著一條帶血的圍巾,和余下五振重傷狀態(tài)的刀劍男士。
她的清光沒有回來。
聽說,敵人過于強大,幾乎沒有給予他們返回的機會。
是清光拼盡全力為大家爭取了時間,他也永遠的留在了那里。
音葉沒有繼續(xù)聽下去,她抱著那條圍巾跪倒在地,用她嘶啞的聲音,哭的撕心裂肺。
時之政府是刻意的。
給予她與靈力嚴重不符的任務,讓她的刀劍每次出陣時非死即傷。
不僅如此,還下了每月一定要完成任務,否則折斷一半刀劍的死命令。
音葉嘗試過抗爭,卻根本沒有作用。
她跪著懇求狐之助放過她的刀劍,就算是犧牲她的生命來換回大家的平安,她也不在乎。
“那可不行呢,審神者大人!焙鷵u了搖尾巴:“如果你死了,你的本丸的刀劍就需要全部被銷毀哦!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時之政府在第二天,就貼心的為音葉送來了新的加州清光。
“這是量產(chǎn)的刀劍,所以損壞了也無需憂傷,會有替補,繼續(xù)派遣他們完成任務就好,審神者大人!
……原來如此,即使一開始躲過一劫,還有這種比原先殘酷千倍萬倍的方式去懲罰她。
那刃新來的加州清光膽怯的注視的新的審神者,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審神者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時之政府計劃用這種方式,讓她對后來的刀劍產(chǎn)生怨恨。
“……歡迎你來到這座本丸!
音葉還是溫和的笑了笑,繼續(xù)去手入室照看其他的刀劍。
她不會讓時之政府如愿以償。
她永遠不會變成自己最為厭惡的人。
音葉努力提升著自己的靈力,熟學劍術,鍛造牢固的刀裝,只求刀劍們在任務中能夠保全自己。
但是……就算她再如何努力,還是避免不了戰(zhàn)場出現(xiàn)折斷刀劍的情況。
完全就是……時之政府的刻意為之。
這種日子持續(xù)了太久,久到她已經(jīng)忘記了多久。
一振振刀劍留在了戰(zhàn)場,一振振新的刀劍被送了過來。
音葉以為自己會漸漸在悲痛中逐漸麻木。
可她依然盡自己所能,對所有的刀劍溫柔相待。
她幾乎日日夜夜都在流淚,直到視力愈來愈差,再也看不見為止。
自己真正的年齡,大概和一個老妖婆差不多了吧。
最近,身體情況也越來越差。
可她不能死。
在她死去之后,這所本丸的刀接下來的命運,她根本不敢去想象。
“好久不見,你看起來又狼狽了不少呢!
這個熟悉的聲音,來自于那個指引她成為審神者的前輩。
他便是那種逐漸習慣于守則,將刀劍當作器具對待的人之一。
“這么多年還能不忘初心,真是苦了你了!鼻拜吀┫律,作勢要用他的手撫摸音葉的下巴:“也可惜了你的這張臉……你的刀劍怎么就不來好好疼愛疼愛你呢?”
“別用你那惡心的手碰我!”
“不許侮辱主公!”
音葉一把拍開男人的手,方才扶著她的長谷部對男人怒目而視,作勢要拔出刀來。
“嘖,別激動。”男人攤開雙手,一臉無辜:“你也不想你的近侍現(xiàn)場被刀解吧?”
“……長谷部。”音葉將嘴唇咬出了血。
身后的付喪神一忍再忍,還是將刀收回了鞘。
“嗯,這就對了,器具就該有個器具的樣子!蹦腥诵Σ[瞇的撩起她的一縷長發(fā),放在鼻尖嗅了嗅:“好了,不繼續(xù)逗你了,其實這次我是來告訴你某個好消息的!
“能有什么好消息?”音葉從沙啞著嗓子擠出一聲冷哼。
“只需要你完成某個任務,今后你的本丸,月任務量都能降低回正常水平,你看如何?”
男人看到音葉驚訝的模樣,在心中勝券在握的笑了笑。
“……什么任務?”
她說過,為了保全自己的刀劍,即使是獻出自己的生命也沒關系。
所以百年來她一直逼迫著自己,靈力已經(jīng)強大到可以和超高級的本丸的審神者比肩的程度。
雖然失去了視力,卻能靠著靈敏的聽覺感知到周身的一切。
“很簡單,找到幾振刀劍,再將它們帶回來!
“……”
音葉明白,被尋找到的那幾振刀劍被帶回之后,可能會面對著怎樣的后果。
可是,她再也不想繼續(xù)看著她的同伴離自己而去了。
纖細的手掌攥緊了血紅的圍巾,音葉緩緩的點了點頭:“這個任務,我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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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極樂教的教主,容顏俊美,為同伴和上司厭惡卻不自知。
他的內心單純,天生沒有情感,面上時常掛著無憂無慮的微笑,做出的行為和說出的話卻常常相當?shù)臍埧帷?br />
興趣愛好也很單一,為數(shù)不多的興趣就是吃漂亮小姐姐和吃小孩,另外還有熱衷調戲同事之后被同事打爆半邊腦袋。
這樣一只無藥可救無法無天的食人鬼他……今天終于得到了應該有的制裁。
他被倒掛在天花板上,面前站著兩位表情及其可怕的少年,自稱是方才女孩的哥哥。
童磨嘗試動了動,卻發(fā)現(xiàn)壓根掙脫不開。
于是他很快服軟,笑瞇瞇的對面前的少年說:“我錯了,我不吃你的妹妹了!
但是齊木總覺得面前這個瞇瞇眼的臉上寫滿了“我錯了,我下次還敢!
“楠雄哥哥,你要把他的腦殼摘下來嗎?”安安喂地上的女孩喝下藥劑,確認她的情況安好之后,抬頭問道。
“應該不會呢,安安,如果楠雄真的會這樣做的話,他的番劇就該改名叫‘超能高中生即使是在現(xiàn)世很能從容應對’了!
空助笑瞇瞇的揉了揉自己妹妹的腦袋:“話說,今天楠雄哥哥代替你去上學了哦!
“真的嗎?”
正在將半空中的童磨咕嚕咕嚕轉著圈圈,齊神突然停滯了手上的動作,用殺必死的目光瞪著自家便宜哥哥。
后者完全忽視了來自弟弟的死亡威脅,作勢要從腰間摸出手機:“楠雄他扮成你的樣子之后,連我都看不出異樣呢,我來給你看看照片……”
手機被齊木面無表情的殘忍的沒收了。
安安的表情立馬從一臉期待到沮喪。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聲女孩子的尖叫。
“你們,你們在對教主大人做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京都,源氏家族。
笑瞇瞇的髭切和帥氣的源氏家主面面相覷。
源賴光(面向玉藻前):“他是誰?”
玉藻前(冷笑):“自己造的刀現(xiàn)在倒不認賬了?”
源賴光:“……?”不,這次這鍋他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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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最新一話給我看自閉了。
這就是鱷魚給我們的新年禮物嗎,愛了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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