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就在邱少動拳頭落下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旁邊響起來。
同時這人一劍長虹發(fā)出,擋在了邱少動的前面,邱少動身形恍惚,凌空一翻,狼狽的落在地上,看著來人臉色蒼白:“張乃元,你要為他出頭嗎?”
張乃元收起劍,淡淡的道:“邱少動,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對青焰宗的貴客出手的!
貴客?
邱少動一愣,隨后大笑:“張乃元,他不過是一個質(zhì)子,我沒看出哪兒是貴客,今天我給你個面子,放他一馬!
李子源擦了擦手上的鮮血,看著離去邱少動,眼皮子低下的瞳孔有些冷意。
“多謝張師兄!
關(guān)于李子源的傳聞早已傳遍了整個青焰宗,張乃元有些異樣的看著他,說道:“不用,我也是受人之托!
肯定不可能是受王瑤的所托,以王瑤的冷漠,絕不可能為了他向張乃元需求幫忙。難道是小可?李子源心中隱隱一動,他現(xiàn)在的臭名已經(jīng)傳遍了青焰宗,劉小可肯定也有所耳聞。
“不管如何,如果不是張師兄即使出現(xiàn),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這樣站在這里!
張乃元道:“邱少動不會善罷甘休的,你繼續(xù)留在這里已經(jīng)不妥,你可愿意跟我去青霞峰?”
青霞峰?
李子源疑惑的看著他。
“青霞峰是青焰宗種植靈藥的山峰!睆埬嗽卮。
李子源苦笑:“張師兄可能不知道,我還未修煉的時候,就是一位中醫(yī),去青霞峰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隨著張乃元走入青霞峰,四周云霧繚繞,更是有一陣陣藥香夾雜在空氣中,聞一口立刻給人神清氣爽的感覺,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一樣。
“你以后留在這里負(fù)責(zé)種植靈藥,對你而言,這不是什么問題!睆埬嗽_口道。
李子源心里暗喜,還是小可了解自己,知道他的老本行,況且這里的靈藥豐富,修煉**玄功前幾層的靈藥都能找到:“張師兄今日的恩情,有機(jī)會再報(bào)!
張乃元沒有說話,若是以前,得到一位金丹高手的承諾,他肯定會欣喜若狂,只是現(xiàn)在……
“這位是李子源,以后留在這里,否則種植靈藥!睆埬嗽牙钭釉唇榻B給青霞峰的弟子,這才離開。
張乃元離開走后,青霞峰的弟子打量了李子源幾眼,忽然笑了起來:“你就是那位甘愿成為質(zhì)子的金丹高手?”
“金丹高手已經(jīng)是過去,以后還請師兄多多照顧!崩钭釉纯嘈。
這人聞言笑道:“行吧,到了這里就好好干,你在世俗界做過中醫(yī),照看靈藥應(yīng)該不成問題,如果遇到不同的地方,你直接來找我!
李子源道:“多謝師兄!
那人揮了揮手,笑著道:“你直接叫我聶奇勇就行了,其實(shí)我也是質(zhì)子,只不過比你早來幾年而已。”
李子源一怔。
聶奇勇見他奇怪,苦笑道:“我跟你情況不一樣,雖然到了青霞峰,但咱們還得夾著尾巴做人,這些青焰宗的弟子可難伺候了!
李子源點(diǎn)點(diǎn)頭,對于這點(diǎn)他已經(jīng)早有領(lǐng)教。
聶奇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guī)闳?bào)道!
“你就是李子源?”報(bào)道的地方,一名青焰宗的弟子抬頭,神色倨傲的問道。
“我是。”
“你的運(yùn)氣不錯,這里還有一座單獨(dú)的木屋就歸你了,以后你就照看這塊藥田!边@名弟子拿出一塊腰牌扔給李子源,淡淡的道。
李子源接過腰牌,看了一眼受了起來:“是,師兄!
這弟子揮手:“你下去吧!”
就在這時候,大殿門口傳來一陣騷亂:“讓開,都讓開,快請余師兄出來!”
眾人看去,只見四個人抬著一名渾身是血,臉色蒼白的弟子急沖沖的跑進(jìn)來,前面的弟子對著大殿里的人大喊大叫。
青霞峰的弟子臉色一變,連忙跑過來幫忙:“這位師弟,這是怎么回事?”
“玉尋師兄受了重傷,快去請余師兄出來救治!
那位剛剛給的李子源腰牌的弟子臉色著急,他們知道這位玉師兄的大名,那是玉明子大長老的重孫,看在模樣要是死在這里,他們青霞峰的麻煩就大了。
“余……余師兄不在!
“什么?那,那怎么辦?”那些抬著玉尋的弟子也慌了神。
整個青霞峰就余師兄的醫(yī)術(shù)最好,可偏偏余師兄不在,眼下整個大殿的人都慌亂起來,那位主事的弟子硬著頭皮走上來:“讓我來看看!
說完他的俯下身子,先是查看了玉尋的傷勢,接著又把脈,半許之后一張臉變得極為難看。
“怎么樣了?”其余人緊張的問道。
這位主事弟子搖頭,愛莫能助的道:“玉尋師兄心脈已斷了,如果不是有靈藥護(hù)體,恐怕?lián)尾贿^半小時!
“?”大殿里響起一陣悲鳴聲音。
半小時,就算他們現(xiàn)在去通知玉明子大長老,恐怕也來不及了。
“媽的!你們青霞峰不是號稱名醫(yī)如林嘛,怎么連玉尋師兄的傷勢都治不好?”
那位主事弟子也是一代名醫(yī),聽到對方侮辱的話,臉色也陰陰不爽:“這能怪的了我們嗎?如果你們早些送來,恐怕還有希望,現(xiàn)在就算是余師兄在場,我也敢說治不好他!
玉尋身邊的人聽后,臉上露出懼怕之色,其中一人更是直接抓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怒道:“少給老子說這些沒用的,趕快給我玉尋師兄治傷,否則我先殺了你!”
主事的弟子一把掙扎開來:“好大的膽子,想把責(zé)任推給我們青霞峰,玉尋師兄送過來就已經(jīng)這樣,你想干什么?”
“難道真的沒救了?”
那主事弟子很確定道:“雖然我醫(yī)術(shù)不如余師兄,但是我敢肯定,就算余師兄在這里也未必能夠救活玉尋師兄,諸位還是準(zhǔn)備后事吧!”
“不會的,肯定是你們怕?lián)?dāng)責(zé)任,所以不肯出手治療!
雙方各執(zhí)一詞,誰也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李子源。
李子源的修為雖然被封印,但是一身醫(yī)術(shù)卻還在,他蹲在這玉尋的身邊,說道:“在這樣吵下去,你們這位玉師兄恐怕真的死了。”
眾人看向李子源:“你什么意思?”
李子源沒理會他們,檢查完玉尋的傷情之后,拍了拍手,說道:“這人還有救!
“李子源,你不要胡說!”主事弟子聽到李子源在這里大言不慚,臉色急怒。
抬著玉尋身邊的那位弟子堅(jiān)持,一手將這位主事弟子推開,怒道:“你什么意思,這位師弟既然說能救,那就讓他救,你敢阻止救治玉尋師兄,到底是何居心?”
這主事弟子又怒又急,指著李子源道:“李子源,你懂醫(yī)術(shù)嗎?你一個世俗界的中醫(yī),難道你還能治療這樣重的傷勢?”
“李子源?那個被封印的金丹質(zhì)子?”聽到這里,大殿里看向他的目光有著復(fù)雜。
李子源已經(jīng)習(xí)慣這些異樣的目光,平淡的道:“醫(yī)術(shù),我略懂一二。”
“李子源,我知道你曾經(jīng)是金丹高手,如果你修為還在,也許能夠治好玉尋師兄的傷,可你現(xiàn)在就是個普通人,你一身的醫(yī)術(shù)還保留著幾分?”
聽到這里,原本燃起希望的人就像泄了氣的氣球。
李子源剛才所說能治好,肯定是在他修為在身的情況下,現(xiàn)在他就是一個普通人,那還能治療這么重的傷勢。
要知道,眼前的傷勢就連青霞峰的名醫(yī)都沒法治好。
“誰告訴你們修為和醫(yī)術(shù)相關(guān)的?華佗神醫(yī),他也不過是普通人,但是醫(yī)術(shù)還不是一樣的了得?”李子源用不屑的目光看向這些弟子。
“李子源我警告你,你別在這里嘩眾取寵!边@位主事弟子陰沉著臉。
如果玉尋師兄是不治而亡,到時候玉明子長老追究下來,他們還有借口。但要是玉尋是在被治療的過程中死去,那么他們青霞峰就難辭其咎了。
“對呀,李子源,你自己質(zhì)子的身份都已經(jīng)很麻煩了,難道還想把麻煩引到我青霞峰來嗎?”青霞峰的弟子怒視著李子源。
李子源含笑道:“那如果玉明子長老知道有人能夠治好他,但是你們卻阻止不讓我救治的話,這罪過……恐怕更大吧?”
“這……”青霞峰的弟子一下子傻眼了,如果真如同李子源所說的話,到時候恐怕他們這里的人,沒有一個能夠逃脫玉明子長老的怒火。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陷入兩難的地步。
讓李子源救也是死,不讓他救那也是死。
“李子源,你最好能夠像你說的哪樣!敝魇碌茏訚M臉凝重的道。
“給我一枚銀針!”李子源對著身后的人說道。
那人連忙把銀針遞給李子源,只見目光落在銀針上,突然他手指一彈,那枚銀針隔著老遠(yuǎn),直接飛在玉尋的百會穴上。
咦……
一針落下,那位主事弟子的發(fā)出奇異的聲音,身為一位名醫(yī),他自然能夠看出這一針的不凡。
而且隨著銀針刺穴下去,玉尋原本平淡的胸口,居然有輕微起伏的樣子,這個發(fā)現(xiàn)讓所有人的精神不由一震。
然而就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李子源卻停了下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