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空曠的辦公室里,侯家主帶著李子源一行人進(jìn)入之后,主動找了個最末端的地方坐了下來,雖然他是修煉者聯(lián)盟的盟主,但是在這五人里面無論修為還是地位都是最低的,眼前的五人可謂是華夏修為最高的存在。
幾人坐下之后,誰也沒有著急開口,辦公室的氣氛變得有些沉悶。
侯君目光落在鬼道人的身上,示意他先開口,守護(hù)者之間,誰都知道鬼道人跟侯君關(guān)系最為親密,得到侯君的示意,鬼道人站了起來,目光落在李子源身上。
“李子源,你是不是該給大家一個交代!
李子源看著鬼道人的樣子,不禁想到了當(dāng)初的大祭司,聽到他不懷好意的問話,回應(yīng)道:“什么交代?”
“少在這里廢話,你殺死越南的大祭司,你這是挑起兩國修煉者的戰(zhàn)爭,你是華夏修煉界的罪人,你難道不應(yīng)該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嗎?”鬼道人目光入劍,劍劍誅心的呵斥道。
李子源并沒有被他的幾句話給嚇到,反而很平靜的道:“人的確是我殺的,至于他們要報復(fù),盡管來就是!
侯君嗤笑一聲,眼前的李子源還真是夠蠢的,看來他還沒有意思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如果這件事他一個人能夠解決,那么他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面。
鬼道人冷冷的說道:“你說的倒是輕巧,對方要報復(fù)的可不是你一個人,而是整個華夏修煉界,這個責(zé)任你擔(dān)當(dāng)?shù)闷饐幔康綍r候整個華夏修煉界生靈涂炭,你就是罪魁禍?zhǔn)。?br />
看到鬼道人說的慷慨激昂,胡大師忍不住插嘴說道:“鬼道人,你這話說的太過了!
鬼道人嘿笑一聲,陰冷的道:“胡大師,我知道你認(rèn)識這小子,是不是想給這個小子說話?”
眼見兩人開始爭吵,侯君壓了壓手,鄭重的道:“其實,事情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
聞言,房間里變得安靜下來,幾人的目光都停在了侯君的身上。
侯君卻盯著李子源,說道:“李道友殺了對方的大祭司,這已經(jīng)是不可化解的仇恨,對方也不會善罷甘休,除非將李道友交出去,這樣才能平息對方的怒火!
聽到侯君的話,李子源臉色露出一絲譏諷。
旁邊的南宮千羽冷笑道:“侯君,這就是你說的解決辦法?”
侯君并沒有生氣,繼續(xù)說道:“你們等我把話說完,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大家共同對敵,越南雖然有三位守護(hù)者,但是咱們這里有五名是筑基高手,只要咱們齊心協(xié)力,諒他們也不敢亂來。”
“侯兄……”聽到這里,鬼道人一驚,他沒想到侯君會提出這樣的意見。
別說他驚訝,就連李子源幾人也感到意外,以侯君剛才所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并不像是支持戰(zhàn)斗的一方。
看著眾人疑惑的樣子,侯君又說道:“當(dāng)然,要戰(zhàn)斗的話,是有條件的,聽聞李道友擅長煉丹,只要李道友將所知道的丹方和丹決拿出來共享,那么對于整個華夏修煉界來說乃是無上的福音。”
在場的人臉色頓時一驚。
侯君果然不懷好意,其目的竟然是覬覦李子源手中的秘法。
況且,侯君也夠陰險,索要別人的丹方如此的理直氣壯,你把東西拿出來那你就是華夏修煉界的福音,如果你不拿出來,那么你就是華夏修煉界的罪人,事情只要傳出去,那么李子源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名望瞬間就會崩塌。
這一招,可謂是相當(dāng)?shù)拇醵尽?br />
侯家主暗嘆,果然是老祖厲害,只見簡單的一招就把李子源逼上了絕路。
目前華夏修煉界,同意戰(zhàn)斗的聲音不少,這些人都是熱血份子,這些人很多都是李子源的支持者,可是當(dāng)他們得知李子源拒絕把丹方拿出來分享的時候,這些人的心里肯定有不少的疙瘩。
畢竟,我們?yōu)榱四憧梢酝娜ジ愖宕髴?zhàn),而你卻獨享丹方、丹決,這消息要是傳出去肯定讓不少的人寒心。
侯君這招可謂一箭雙雕,已經(jīng)處于穩(wěn)贏的狀態(tài)。
交出來,那么就可以得到李子源的丹方、丹決。
不交出來,李子源的主動就會令人寒心,當(dāng)時候自己在站出來處置李子源的時候,人們不禁不會埋怨自己,甚至還會贏得更高的名望,
侯君臉色忍不住帶著笑意,端起茶杯,遞在嘴邊,眼睛卻看向李子源。
李子源沉吟,對于侯君的計謀,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其他人也暗暗的關(guān)注著李子源的一舉一動,想看看他的如何應(yīng)對。
李子源笑了笑,說道:“侯道友說的有理,把丹方和丹決給大家分享,的確是造福整個華夏修煉界。”
“李前輩的胸懷果然寬廣,晚輩替華夏修煉界感謝李前輩的大度!
侯家的家主聽到這里,身為盟主的他第一個站出來,給李子源帶了一個高高的帽子。
胡大師和南宮千羽忍不住暗自嘆氣,李子源始終還是的太年輕了,跟老奸巨猾的侯君斗,還是差了一個檔次。
侯君臉色露出得逞的笑容,慢慢的把茶杯從嘴邊放下來,就要放在桌子上。
這個時候,李子源又繼續(xù)說道:“可是,就算我把丹方和丹決交出來,咱們?nèi)A夏修煉界的丹師卻少的可憐,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無法煉丹,我聽說侯家掌控做一處地火入口,不如侯家把地火入口也拿出來給分享,這些也可以讓眾多道友方便煉丹,不知道侯兄可同意?”
哐當(dāng)!
李子源的話剛落音,侯君手中的茶杯就掉在了地上,原本帶著笑容的臉色瞬間僵硬起來。
侯家家主的身子也是一僵硬,原本道謝的動作也停止在原地。
胡大師握著胡子的手也是一愣,古怪的看著李子源,心中暗自稱贊,高!
南宮千羽也露出好奇之色,這位李子源似乎也不簡單。
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兩人把又看向侯君,心里露出幾分戲謔。
你剛才不是說要造福修煉界嘛,現(xiàn)在人家同意了,該到你了。
要知道,侯家之所以成為修煉者聯(lián)盟的盟主,除了侯君這位守護(hù)者之外,依靠的就是那口地火,華夏修煉界,無論是煉器還是煉丹,都是會有求于侯家的地火。
畢竟,在這個時代,修士自己能夠發(fā)出的火焰,已經(jīng)少的可憐,就連煉丹都要自己搭建煉丹臺,而且煉丹臺的火焰都只是凡火,效果哪里比的上地火的威力。
侯家仗著地火,在修煉界可謂混的風(fēng)生水起。
現(xiàn)在,李子源提出這個條件,無疑斷了侯家的根基,這也難怪侯君和侯家家主那棺材板一眼的臉色了。
李子源看到兩人不說話,笑嘻嘻的問道:“侯兄,考慮得怎么樣?”
侯家主臉色一陣尷尬,這個主他可不敢做。
而侯君的臉色卻十分的難看,拳頭握的鐵緊,咬牙說道:“李道友好計謀,一句話就要斷掉我侯家的根基!
“彼此彼此,侯道友也不是一句話就讓李某根基斷掉!崩钭釉吹牡馈
侯君臉色漆黑,站了起來說道:“既然李道友不愿意,那么咱們還是來談?wù)勅绾蚊鎸υ侥鲜刈o(hù)者入侵的事情!
“整個事情是你惹出來的,這件事你不可能否認(rèn)吧!焙罹龁柕。
李子源點了點頭,說道:“人的確是我殺的!
侯君陰著臉道,咬著牙說道:“那好,想要平息這場大戰(zhàn),我建議把李道友交給對方!
“不行!”這時候,胡大師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我覺得侯兄的辦法可行!惫淼廊耸冀K站在侯君的這邊。
眾人把目光看向南宮千羽,作為華夏修煉者之一,南宮千羽雖然欣賞李子源,但是她也要站在大局上來考慮,單純一個越南的確不足為懼,但是華夏四面環(huán)敵,很難確認(rèn)其他勢力的人會不會在這個時候渾水摸魚。
“我覺得,事情還沒有到血流成河地步!蹦蠈m千羽淡淡的道:“對方也不是傻子,他們也不一定敢跟我們硬拼,我們怕有人渾水摸魚,難道他們就不怕了嗎?”
“南宮道友的意思是?”侯君疑問道。
南宮千羽臉色依舊是冷冰冰的,說話的語氣依然不帶任何的情緒,說道:“很簡單,把消息傳出去,對方想要為他們的大祭司報仇可以,咱們可以接著就是。但是咱們擺的是擂臺戰(zhàn)!
“擂臺戰(zhàn)?”
眾人眼神有些思索。
“沒錯,想要報仇的話,咱們光明正大的打一場!蹦蠈m千羽道。
“南宮道友的辦法是不錯,可是咱們這邊讓誰去打擂臺呢,要知道上了擂臺,那可就是刀劍無眼,說不定就身死道隕!惫淼廊髓铊畹男ζ饋。
李子源猛地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說道:“既然事情是因我而起,這擂臺就讓我來打!”
“你?一個人嗎?”鬼道人陰霾的道。
李子源看了一眼鬼道人,說道:“沒錯,就我一個人,不用勞駕鬼道人!”
眾人聽到李子源的話,胡大師的臉色不禁有些著急,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李子源已經(jīng)把話說出口了,鬼道人和侯君巴不得李子源死在擂臺上呢。
心中不禁暗嘆,李子源實在太年輕太沖動了。
“好,事情就這樣定了,我這就把消息傳出去,李道友要憑借一己之力,對戰(zhàn)越南三位守護(hù)者!焙罹笮σ宦,對于李子源自找死路的興奮,他是十分樂意見到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