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平復內(nèi)心的震驚,再看看凌空站著的嚴平郡。欠扁的笑容不減半分不說,還不怕死的戲謔道:好涼爽,再來再來。
這般氣定神閑,不知該夸他膽色過人,還是不知死活。
單無雙有些擔憂的皺起眉頭,內(nèi)心希望他是真的有本事抗衡,而不是吹牛皮。
嚴平郡清清淡淡的一句話,似乎激怒了這天空霸主。只見赤鷹褐色的瞳眸閃過一抹嗜血的兇芒,黑鐵般的爪子在巖石上重重一拍,龐大身軀突然拔起,口中發(fā)出一陣讓人發(fā)懵的尖嘯,萬分兇狠的沖向嚴平郡。而被它爪子拍過的巖石出現(xiàn)了如蜘蛛網(wǎng)一般的裂縫。
銳不可當?shù)淖拈W過一片森冷的光芒,瞄準嚴平郡太陽穴啄下。
在它俯沖的瞬間,尖啄前方形成一道詭異的靈力圓弧,阻擋它的空氣硬生生被撕裂開來。
說了這么多,總算要動手了。嚴平郡不以為意的嘀咕了一句,面對急速放大的兇悍身影只是撇了撇嘴,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左手平舉,一把怪異的長劍便躺在了手心。
那劍足足有五尺長,四指寬,劍身兩側(cè)有如波浪般的弧度,渾身雪白剔透,如用玄冰打造而成,隱隱有寒氣流淌。
嚴平郡不急不徐的將劍高舉,陽光輕易將劍身穿透,灑下細碎金光。單無雙凝神一看,倒吸了口冷氣。
那細碎的金光拼接成的圖案,竟是一尾張牙舞爪的金龍。金龍頭朝上,尾上揚,張大的龍嘴正好位在劍之尖端,遠遠望去,好似活物一般,威壓十足。
果然,那赤鷹見到金龍現(xiàn)身,瞳孔不由得緊縮,尖啄上的攻勢也稍微頓了頓。嚴平郡嘿嘿一笑:還沒開光就把你嚇成這樣,看來赤鷹也不過如此。在他戲笑同時,手中長劍頓時發(fā)出一陣沖天光柱。
耀眼奪目的光柱,竟是將烈日所發(fā)出的光芒給比了下去。那種開山劈海的滔天氣勢,陡然傾斜,狠狠砸向沖來的赤鷹。
狡詐的人類,去死!被嚴平郡一陣戲謔,赤鷹的尊嚴被嚴重挑釁,怒火翻涌的直撲而上。
大作的狂風夾帶著赤鷹的怒火,以吹枯拉朽之勢席卷而去,似乎要將礙眼之人生生撕裂。
傾斜的光柱撞上肆虐的狂風,兩者之間不斷砥礪,吞噬。
強橫的余勁自接觸點爆發(fā)而出,方圓百丈的樹木無不遭殃,就連地上草皮也被刮起半尺,大地頓時一片狼藉。
僵持了片刻,狂暴的暴風突然出現(xiàn)細小的裂縫?︵暌宦暣囗懀秋L暴無法承受光柱的堅持,逐漸減弱,直到轟然崩碎。
赤鷹冷哼一聲,在狂風崩碎的下一秒,巨大的翅膀倏然一震。一股足足有十來丈高的龍卷風以更兇狠的姿態(tài)席卷而來。光柱瞬間被龍卷風包裹,高速旋轉(zhuǎn)之下,將光柱一點一點的絞成粉末。
嘖嘖嘖,小看你了。嚴平郡嘴角一勾,露出古怪的笑容,隨即自口中噴出一口精血,滴落在劍身之上,低吼一聲:蛟龍出海!
話語剛落,雪白近乎透明的劍身陡然發(fā)出一陣冰冷暗紅的光芒,由金色碎光描繪出來的金龍頓時像掙脫了束縛一樣,從顫抖的劍身中飛躍而出,咆哮著沖向天際。
遠古兇獸的氣勢遠遠非赤鷹能比,由它凝聚成的龍卷風隨著金龍升天,霎時粉碎。
身影有些虛幻的金龍在空中翻騰了一下,隨即折身返回,張大的龍嘴再次發(fā)出兇危赫赫的龍吟之聲,朝著赤鷹奔騰而下。
動物的天性,使得赤鷹在看見金龍奔騰而來時有一瞬間的呆滯,但它很快回過神,雙翅抱身,一道無形的靈力防護罩霎時將它包裹。似乎怕這樣不夠保險,赤鷹將口中妖靈突出,防護罩上頓時閃過一圈又一圈的紅色光芒。
等它做完這一切,金龍已經(jīng)到了赤鷹面前,猛烈的撞擊而來。
砰,直沖云霄的巨響讓遠處的山峰都輕輕顫抖起來,巨石承受不住強大的余波,從山上滾滾落下,又是一陣轟隆隆的響動。
機會來了!察覺金龍將赤鷹的防護罩撞出劇烈的水紋波動,嚴平郡一聲冷笑,劍指赤鷹,后腿在空中一蹬,身子如炮彈般射出。
此刻的嚴平郡如佇立在激流中的一塊石頭,將空氣如水流般分裂而開。遞出去的長劍,爆發(fā)出一道凜冽的寒氣,毫不留情的刺向赤鷹面前懸浮著的妖靈。
癡心妄想!見嚴平郡如此明目張膽而來,赤鷹頓時怒不可解,將妖靈之中的力量崔到極致,試圖將劍擋下。
叮,鐵器相撞的聲音一波一波漾開,赤鷹順利將長劍隔絕在外,不由得冷笑起來。而它的笑意卻在下一秒倏然凝固。
只聞嚴平郡輕喝道:收!那盤旋在外的金龍化成一道光芒瞬間掠回劍身。在金龍回歸以后,那劍上寒氣越發(fā)凜冽,也一寸一寸的刺進了防護罩內(nèi)。
我們都是斯文人,何必一定要動刀動槍的呢。只要你將妖靈借給我,大爺我就收回長劍,如何?嚴平郡笑瞇瞇的'商量';道,一雙狐貍般的瞬子還不停的眨阿眨,好像他很通情達理似的。
赤鷹差點沒被氣死,妖靈對于妖獸來說,相當于人類的丹田,讓它將妖靈交出來就等于讓一個武者自毀氣海,就算沒爆體,活下來也是個植物人。還不如直接殺了它來得干脆。
做夢!赤鷹從齒縫中擠出這句話以后,瞟了一眼快到跟前的劍鋒,心一橫,張口將妖靈吞了下去。而在它做出這個舉動的同時,防護氣罩頓時褪去紅光,變得異常薄弱。嚴平郡手中的劍便如切豆腐一般,飛快的刺了進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