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對自己這么沒信心?聽到她的答案,嚴平郡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單無雙不置可否。
讓我來告訴你們,真正的強者就是,無論站在誰的面前,你永遠都高他一籌。
四人默然,嚴平郡說得很對,不管是站在誰的面前,你永遠高他一籌,那樣的人才能稱得上強者。只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難如登天。因為你永遠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擁有什么樣的實力。
嚴平郡指著遠處云海翻涌的模糊天際道:天地靈氣無所不在,想要吸納靈氣,就必須打通深藏在身體中的筋脈,并強化自身的體魄。以你們現在八通的身體,實在太普通了。在此之前,先鍛煉體魄吧!
你想怎么鍛煉我們?何乘風不冷不熱的問道。
嚴平郡陰惻惻的笑道:挨打!
啥?挨打!
四雙眼有些發(fā)直,這種鍛煉方法他們,根本沒聽過。
然而,不等他們有所準備,嚴平郡大掌一揮,原本空蕩蕩的山頂頓時冒出幾十個人來。一股強悍的靈力之氣隨之波動起來。
堂主們,不用給我面子,動手!
在嚴平郡一聲令下,平均實力達到玄階中期的幾十個堂主,立即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步步逼近。
頓時,人跡罕至的巴山之巔,傳來一陣陣哀嚎。
第一天的訓練,四個人被打得只剩下半口氣,被嚴平郡手下抬走丟進一個巨大的藥池之中。
望著池中如死狗般的四人,嚴平郡一臉肅然的緊盯著藥池。片刻之后,每個人身旁都縈繞著一股霧狀的靈氣,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單無雙身旁直接被肉眼可見的靈氣團包圍。她的身體仿佛一頭饑餓的野獸,貪婪的吸收著四面八方涌來的靈力。
瞳孔驟然一縮,嚴平郡不禁愕然,沒想到這丫頭不但擁有天門宮,筋脈更是打通了十三條之多。
嘖嘖,我越來越佩服自己的眼光了。嘿嘿一笑,嚴平郡這才雙手負后,悠哉游哉的離開。
浸泡了整整一夜,單無雙第一個醒來,緊接著便是斷水流,何乘風,楊致遠比他們慢了半刻,這時才發(fā)現天色已經大亮。
那個神經病居然這樣對待我們。何乘風一拳打在水面上,將水打出一個腦袋大的水旋,恨恨的罵了一句。罵完,才察覺自己身上竟沒有殘留任何痛楚,精神也比之前好了許多,不由得睜大了雙眼。
單無雙望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何乘風微微一笑道:大師兄,這樣的訓練方法雖然激烈了點,但對我們來說,好處頗多。
小師妹,你還疼嗎?楊致遠有些擔憂的問道。昨天那群人實在太瘋狂了,想起那拳頭砸在身上的感覺,到現在他還心有余悸。
沒事,我們走吧。單無雙的話一落,斷水利率先起身,頭也沒回的走開。她的眼神,自動將自己蔽頻,那種被無視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但那又能怎樣,他曾親口說過,那件事之后他會當作不認識她。
參雜些許落寞的背影,讓單無雙心口微微一緊,面色沉了幾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是他,但她也無法做到當作什么也沒發(fā)生。
楊致遠注意到單無雙神色的變化,胸膛有些悶,隨即對何乘風道:大師兄,我們先去換衣服吧。
好!
人一走,單無雙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爬起來。
訓練模式依舊,四人被圍攻得毫無還擊之力,再次如死狗般的被抬回藥池。
如此循環(huán)了近半個月,四人終于有了反擊的跡象,雖然最后依然如死狗般的被抬回去,但至少在他們倒下前,擺平了七八個人。
一個月,轉瞬即逝。
這天,巴山山頂又傳來一陣激烈的打斗聲。只見四條淡薄的身影在一群人中央左沖右突,一拳一腳都帶出細微的破風聲響,透著兇悍的爆發(fā)力。
阿!哀嚎聲不絕于耳,直到化成哼哼呀呀的呻吟。
嗯,不錯,有進步。嚴平郡滿意的微笑著,短短一個月就已經能將幾十個人打倒,這份毅力著實客觀。明天開始,你們必須以一人之力,將他們全部打倒!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讓四個筋疲力盡之人頓時傾倒。
一對三十五!
休息了一夜,何乘風第一個上前挑戰(zhàn),眼神微冷的他,從喉嚨發(fā)出一聲低吼,沖進了人群。
半個時辰!何乘風堅持了半個時辰就被抬走。
看著面目全非的何乘風,楊致遠頭皮發(fā)麻。
鼓足勇氣沖上去,一雙雙無情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身上,但他咬牙反擊,最后也只能堅持到三刻鐘。
我先去吧。斷水流深吸了口氣,踏步而去,頎長的身影散發(fā)著不服輸的執(zhí)拗。
單無雙深深吸了口氣,靜靜等待結果。
這次,在撂倒十五人后,斷水流被其中一名堂主,直接踹飛。
一個時辰!整整一個時辰!
當一個時辰的人肉沙包,那滋味...
單無雙深深吸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火熱,這個門檻她必定要將它邁過!
烈日當空,巴山山頂的腹地之上卻吹來一陣微冷的風。
嚴平郡雙手抱胸,頎長的身姿斜倚在樹干上,豪邁面容噙著一抹似笑非笑,如狐貍一般的狡猾從那雙格外明亮的眼中滑過。飽滿的唇溢出一聲輕嗤:我很期待你的表現阿,徒兒。(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