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xiàn)在看來,單無雙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尤其是剛才那一記漂亮的反攻,雖是有不少投機取巧的手腕,但沒有足夠匹敵的能力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難道,她真的已經得到了滄海圣經?
想到此處,慕少白暗暗捏緊了拳頭,眼底隱隱有殺氣閃過。
斷水流感受到身旁之人的情緒波動,微微側過頭。
斷兄,難道你不擔心無雙的處境嗎?慕少白不動聲色的掩飾下自己的情緒,擔憂的問道。
從一開始,他就以一副袖手旁觀的姿態(tài)坐在馬背上,照他對單無雙的用心程度,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還是有所持,所以根本不用擔心?
慕少白的心思藏得極深,而斷水流整顆心都放在單無雙身上,自然也沒往旁的地方想,只當他是在為無雙鳴不平。
斷水流輕輕嘆了口氣,無奈道:娘子說過不許我插手,答應過她的事我就一定會做到,而且我對她有信心!
娘子?慕少白心中一震:你說誰是你的娘子?
明知道答案,他還是忍不住問出口。相處這些日子來,兩人雖是親密了些,但也沒聽聞達到這種關系的地步啊。
呃。斷水流語竭,想了想,覺得再瞞下去也沒多久,索性一次挑明。幽幽道:在去帝都的路上,無雙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沒能及時告訴你,是我的不是,抱歉。
誠心誠意的道歉,換來的不是好友的諒解,而是慕少白冷冷的譏諷:還真是我的好友啊。他懷疑單無雙身上有滄海圣經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了,只是現(xiàn)在的行為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而已,現(xiàn)在又爆出這樣一個秘密,虧他還一直把他當成換貼的哥們,得到的是什么呢?欺瞞!
這輩子,他最恨的就是被人出賣!
少白,你生氣了?慕少白不是這么小氣的人,怎么此刻卻這般神情?斷水流隱隱覺得,這件事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下意識的升起了戒備的心。
斷兄,你對我說實話,無雙的身上是否有滄海圣經?話雖說的客氣,但那口吻卻不似往日隨和,冰冷而生硬。
斷水流搖頭:沒有,我一直守在她的身旁,從沒聽過她提到滄海圣經;卮鹜辏瑪嗨餍闹袇s是一沉,眼神陡然變得冷冽起來:難道你要為了那莫須有的東西對她下手嗎?
慕少白沉默了,良久才吐了口氣,十分低落道:你明知道我對她的心,又怎么可能做出對她不利的事?只是,忽然聽到這樣的消息...唉,算了,恭喜你。
他的模樣不勝落寞,看得斷水流一陣內疚。早知道就不要這么嘴賤,但,又能瞞多久呢。對不起,少白。
慕少白不答話,只是神色復雜的凝視著單無雙。
此刻的她已經與單如秋殺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單如秋饒是受傷不輕,終究是靈圣級別的高手,也沒讓單無雙好過。
兩人相互轟了一掌,又各自退開來。
單無雙拂去嘴角的嫣紅,冷笑道:該結束了。
在此之前,她明顯感覺到有一股屬于強者的氣息波動,如果不是身后兩人發(fā)出,那便是還有其他人埋藏在這里。
哼!你以為我怕了你么?單如秋此時倒是展現(xiàn)出了硬漢的氣魄,固然渾身是血,面上卻沒有一絲膽怯。
大家心知肚明,這是最后的生死一擊。
而跟隨來的人一直沒出手,大概是想坐觀虎斗然后再收漁利。左右不過是一死,拉個墊背的也不錯。
打了這樣心思的單如秋,這一招便蘊藏了自己的畢生心血,靈力瞬時爆沖,將丹田之內的靈力全部發(fā)揮出來,不留一點余地。
單無雙也自知這一擊只許勝不許敗,否則這些日子的隱忍便白費了,更何況,還有好多事等著自己去完成,就算要死也不是現(xiàn)在。
磅礴力量再出,諸神指地,這一次,卻不私藏,一次性將靈力提升至巔峰。
卻在這一觸即發(fā)的千鈞之刻,傳來一道傲然的聲音:賤人,你當真來了。
蘭如月!
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單如秋霎時像被烏云罩頂,內心竟生出了一絲恐懼。不為別的,就沒完成她交付的任務這一條,就足以讓他死上十次。
已經無暇再想了,托在掌心的靈力驟然拍出,轟向單無雙。
單無雙也只是微微一愣,便照單接下,無形氣流宛若風暴降臨,瞬間吞噬了單如秋襲來的紫色靈力。
爆!
朱唇只吐一字,大地為之一顫。
!單如秋慘呼,身子如破敗的風箏,轟隆撞飛,直挺挺的摔下。
嘴里不斷涌出大口大口的鮮血,五臟六腑已經被震碎,身子慣性的抽搐了兩下,徹底絕了氣。
賤人,你在叫誰?
單無雙一步踏出,氣勢暴漲,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之人。
單無雙嘴角勾起一抹譏諷,清冷目光鎖定從大門走出來的紅色身影。
第一次在帝都碰面,雖是在暗夜沒看清她的容貌,但那尖酸刻薄又高高在上的聲音倒是記下了。如今,正式打照面,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蘭如月百年不改的紅色羅裙,猶如她內心燃燒的恨火,將她過人容姿點燃。若不是眉宇間那抹倨傲的神色破壞了她的姿容,不得不說,她確實比單無雙來得美。(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