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沒良心的壞丫頭!他嗔怪了一句,手臂卻沒松開,圈著她一起倒在寬大的睡塌,翻身將人壓在身下,磨牙:你現(xiàn)在必須給我一個答案,否則,哼哼!
狼光四射的眼,就像黑夜里燃起的一簇鬼火,單無雙用胳膊抵住他的胸膛,眉一挑,懶懶的說:這樣的行為有辱斯文啊,老師!
老師兩個字咬得意味深長,睡得正甜的尊小白被吵醒,迷迷糊糊的鉆出口袋,沿著單無雙的胳膊往上爬,直到找到一處溫暖的地方,才又安然入睡。
斷水流滿臉黑線,這個該死的尊小白,居然爬到本大俠的胸口!
呵呵呵。單無雙樂了,戳了戳他的胸膛,先讓我起來。
不行!斷水流一口拒絕,擺出一副:刁鉆莫過你,我不上當(dāng)?shù)哪觼怼=裉煲菦]從她口里挖出滿意的答案,他不介意當(dāng)一回流氓。
單無雙眨巴了一下眼睛,狡黠道:老師要用強(qiáng)的嗎?
這有什么難的,要不試試?
嗯,那老師是要魚死網(wǎng)破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
威脅是最沒有實質(zhì)意義的行為,她可是用實力說話的人哦。
看她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其實骨子里就是倔,這樣的女人最有挑戰(zhàn)性。斷水流好勝心大起,猛的壓低了頭,俯在她耳畔低低道:兩種都想試試。
溫?zé)岬臍庀娏怂徊弊,激起無數(shù)雞皮疙瘩。單無雙眼中閃過一抹壞笑,雙手攀上他的背,巧笑嫣兮:陪你,又何妨。
兩人隔著不到一公分的距離較勁,眼神相交,空氣中頓時爆出無數(shù)曖昧火花。
斷水流口干舌燥,將前一刻的哀傷拋到九霄云外,虎視眈眈的盯著眼前可口又危險的'獵物';,滿腦子都在想怎么把她吞下肚。
單無雙狡黠曖昧的笑著,實則滿肚子壞水。老娘豈是能隨意被人壓的,就算要壓,也是我在上!思忖間,不安分的手已經(jīng)游移到他胸口,嘴角勾起一抹充滿誘惑的微笑...
斷水流失神。
突然,五指收攏,揪住他的衣領(lǐng),架起拐子往他胳膊一頂,長腿纏上他的腰,身子陡然一翻。情勢瞬間逆轉(zhuǎn),單無雙橫跨在他的身上,一手扣上他肩胛處的穴道,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吐氣如蘭:老師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斷水流又磨牙了,該死的,居然被拐了,慍怒道:當(dāng)然是真的!比真金白銀還真!憋屈!臉皮都不要了去跟人家告白,結(jié)果被奚落得一無是處,現(xiàn)在又被逆襲,斷水流啊斷水流,你干脆改名字叫斷無用好了!
單無雙抿唇一笑:暫且信你,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見他氣呼呼的不做聲,她也不好再捉弄他,正了色,口吻嚴(yán)肅道:婚姻不是兒戲,我要的男人必須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且,他只能屬于我一個人,你可以做到嗎?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才是她要的婚姻,如果不能,她寧可孤獨終老,也絕不會與別的女人共享丈夫。
斷水流不假思索道:這個根本不需要問,我就是為你量身打造的絕佳夫婿。
頂天立地算什么,為了她毀天滅地都行!
要做我的男人,必須還具備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忠誠!單無雙眼露銳光,幽幽道:謊言是愛情最大的殺手,如果兩個人一開始就不能坦誠相對,以后的路是走不下去的。就像她前世那場充滿欺騙的婚姻一樣,經(jīng)不起一丁點的風(fēng)吹草動。那時不曾動情,所以無所謂。而現(xiàn)在,她要拋開一切,要她想要的,愛她所愛的,無關(guān)利益,認(rèn)認(rèn)真真的為自己活一回。
斷水流眼中閃過一抹復(fù)雜的神色,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個塵封已久的畫面。他臉色一變,似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鏗鏘道:單無雙,我正式向你介紹我mdash;mdash;斷水流。
十六歲以前,我是星辰教的弟子,有個疼愛自己的母親。十七歲,母親抑郁而終,我執(zhí)掌了初月齋。同年,離開初月齋到江湖闖蕩,殺了馬如龍的父親,而被世人稱為冷面羅剎,得了天下第一狂的稱號。今年二十三,就在一個時辰之前,我將初月齋齋主一位讓給了師妹蘭如月,現(xiàn)在在你面前的人只是一個輕狂不羈,身無分文的江湖人。
單無雙靜靜的聽著,心里卻起了波瀾。
他與蘭如月的對話,她都聽到了。連他丟棄的香囊,她也撿了回來。如果他否認(rèn)自己的身份,她會毫不猶豫的判他出局,可現(xiàn)在他全盤托出,她是不是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接受他了呢?
與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瞬間涌上心頭,宛若走馬燈一般在腦中重演。
初見時的冷漠,再見時的熱情,相處時的歡笑,危難時的真情,他的俏皮、霸道、自信、輕狂...林林種種,竟是早就占滿了自己的腦海。
你確定我就是你想要的人?
她在問他,又像似在問自己。
斷水流鄭重的點點頭。不管在誰的面前,他總是自信無比,可面對她,心里卻有一絲惶恐,充滿了不確定。
對上他閃爍著脆弱的眼神,單無雙笑了笑:一旦做了決定,就不能后悔咯。
他擰眉:為何要后悔?
單無雙撫上他光滑細(xì)膩額的臉龐,淡淡的說:勉強(qiáng)合格,允許你做我的男人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