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作為流云鎮(zhèn)兩大家族之一,府邸占地面積極大,就像是那種古代的大宅院一樣,進(jìn)入其中有一種深入侯門深似海的感覺,唐翼天隨著王彪,經(jīng)過無數(shù)的走廊和跨院,十分鐘后,終于來到了唐府的正廳。
此時正廳中坐著不少人,唐翼天跨進(jìn)大廳,看到家主唐廣端坐在主座上,神色威嚴(yán)無比,四十多歲的唐廣額頭寬闊,兩條濃眉入鬢,兩只大眼炯炯有神,精光四射。
在唐廣下方的客位上,王紫欣正坐在那里喝茶,在她身后,還站著兩個大漢,正是上次和王紫欣一起去郊區(qū)查看王威死去現(xiàn)場的那兩個王家護(hù)衛(wèi)。兩人身上都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顯然是修為不弱,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人。
母親胡翠蘭坐在王紫欣的下首,見唐翼天進(jìn)來,便向著他微笑頷首。
唐囡和唐夏祖孫倆正站在大廳中,見到唐翼天,兩人恭敬的叫了聲:三少爺。
唐翼天笑著點了點頭,來到唐廣前方五十米的位置站定,淡淡的打了聲招呼:爹。畢竟唐廣是倒霉蛋的父親,表面上的禮貌還是要有的。和唐廣打完招呼,唐翼天又見過了母親胡翠蘭。
唐廣聞言并未理會唐翼天,而是轉(zhuǎn)頭望向王紫欣,笑著說道:賢侄女,犬子唐翼天來了,你有什么事情,盡管問吧。
其實當(dāng)唐翼天踏進(jìn)大廳的那一刻起,王紫欣就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唐翼天在看,因為她認(rèn)出了唐翼天正是那個對自己不敬的少年,王紫欣眼底深處迅速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氣,只是因為在唐家,王紫欣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份,要是換做其他地方,王紫欣早就沖上前去狠狠的扇唐翼天幾巴掌了。
對于上次唐翼天對自己的不敬,王紫欣一直耿耿于懷,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受過那樣的氣。
你就是唐翼天?王紫欣傲慢的抬起螓首,不屑的問道。
是。唐翼天看也未看王紫欣一眼,淡淡的答了句。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跟你說話你就不能看著我?本來強(qiáng)壓住火氣的王紫欣怒了,這個王家的三少爺,外界傳聞他就是個徹徹底底的軟蛋,竟然用這種態(tài)度和自己說話,這不是瞧不起人嗎?
王小姐,有什么事情就問,我很忙,沒時間和你啰嗦。唐翼天仍然是雙眼望天,瞄也沒瞄她一眼,對于這個刁蠻的女子,唐翼天毫無好感,她不就是憑著王家的勢力在外橫行無忌嗎?擦擦的,別人能忍受,我唐翼天絕對是不能忍的。
你...王紫欣嚯的從椅子上站起,就欲沖上前來把唐翼天狠狠的揍一頓,這小子太氣人了,竟敢對本姑娘這么無禮。
小姐,請息怒。站在王紫欣身后的一個大漢連忙大叫著阻止道。
王紫欣望了大漢一眼,見大漢目光向著唐廣的方向瞄了一下,王紫欣頓時明白了,這是在唐家,要是自己當(dāng)著唐廣的面,把他的兒子給揍一頓,這不是在打唐廣的臉嗎?唐廣雖然不喜歡唐翼天,可也會為了自己的面子而發(fā)飆的。
唐叔,不好意思,是侄女太沖動了。王紫欣壓下火氣對面色不愉的唐廣說道。
賢侄女,你這是什么話,是我管教無方,這個逆子,竟然還個態(tài)度對你。唐廣見王紫欣道歉了,面子上好看多了。
逆子,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還不向王小姐道歉?唐廣突然轉(zhuǎn)頭盯著唐翼天,爆喝一聲,震得廳中眾人的耳膜嗡嗡作響。
我為什么要道歉?我又沒犯錯,應(yīng)該道歉的是王紫欣,她憑什么在我們唐家耀武揚威的?要是傳出去,我們唐家豈不是顏面盡失?唐翼天冷笑一聲,仍然傲立在哪里。
你...你這逆子,簡直是大逆不道,老子活劈了你。唐廣聞言頓時火冒三丈,這個軟蛋兒子竟然敢當(dāng)著外人的面,反抗自己,自己的老臉還往那里擱?
話落,唐廣已經(jīng)從椅子上站起,大踏步向著唐翼天走去,身上帶著一股強(qiáng)大的威壓。
老爺,三少爺?shù)牟∵沒好,他是在胡言亂語,請你不要為難三少爺了。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唐囡突然奔了出來,擋在了唐翼天身前,啪的跪倒在地,苦苦的哀求起來。
小囡,你起來,用不著為我求情。唐翼天連忙彎腰抓住唐囡的手臂,想要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反了你了,你這個逆子,老子斃了你。唐廣右拳緊握,眼中迅速閃過一絲凌厲無比的殺氣,高舉起右拳,狠狠向著唐翼天的腦袋砸落。
老爺,不要啊,你要是殺了天兒,我也不活了。胡翠蘭見唐翼天和唐廣鬧翻了,頓時邊哭邊沖了過來,死死的抓住唐廣高舉的右拳。
哼,老子今天非得狠狠的教訓(xùn)一下這個小禽獸,你滾開。唐廣用力一揮手,正死死抱住唐廣右拳的胡翠蘭,頓時被他甩了出去,啪的重重摔落在地,受傷倒地的胡翠蘭張嘴哇的一口鮮血噴出,觸目驚心。
娘。唐翼天見狀連忙放開唐囡,迅速來到倒地的胡翠蘭面前,把她抱起來。
娘,你沒事把?唐翼天心痛如絞,胡翠蘭都是因為自己,遭受了唐廣的虐待。
娘...沒事,天兒,快向你爹道歉。胡翠蘭嘴角掛著血跡,虛弱的說道。
我不...唐翼天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胡翠蘭打斷了,天兒,如果你不道歉的話,娘現(xiàn)在就死在你面前。說完,胡翠蘭艱難的舉起右手,抓起頭上的一根發(fā)髻,尖利的頭部對準(zhǔn)了自己的脖子。
娘,您不要生氣,孩兒道歉就是了。唐翼天見狀大驚,連忙轉(zhuǎn)頭對著唐廣說道:爹,對不起,孩兒知錯了。
哼,胡翠蘭,看你教的好兒子,你們兩個給我滾回后院去,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踏入唐家大廳半步。唐廣臉色陰晴不定的冷冷掃視了唐翼天和胡翠蘭一眼,然后氣呼呼的走回主座上坐定。
娘,我們回去。唐翼天的心也徹底的變得冰冷起來,這個狗屁的爹,簡直是禽獸不如,這樣對待自己和母親,唐翼天在心中已經(jīng)劃清了和唐廣的界限,不再認(rèn)這個狗屁倒灶的爹了。
唐翼天暗暗在心里發(fā)誓,一旦自己有能力了,就帶母親離開唐家。
唐翼天攙扶著母親,一步步走出了唐家大廳,單薄的背影顯得那么的孤傲和寂寞。
唐叔,今天給您添麻煩了,侄女還有事,就先走了,改日再來拜訪。王紫欣見唐家父子因為自己鬧得不歡而散,呆不下去了,連忙告辭一聲,帶著兩個護(hù)衛(wèi)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娘,您怎么樣了?唐翼天攙扶著胡翠蘭回到后院,見母親臉色蒼白,嘴里咳咳個不停,嘴角的血跡不斷,頓時焦急的問道。
娘...還好,可能是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天兒,你先扶娘回房休息一下。胡翠蘭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又開始咳咳了起來。
娘,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唐翼天見狀頓時內(nèi)疚的說道。
天兒,這事不怪你,都是娘造的孽啊。胡翠蘭聞言慘然一笑,臉上的神色極為復(fù)雜。
娘,你這是什么意思?唐翼天聞言糊涂了,剛才明明是因為自己,唐廣那老賊才狠狠的推了娘一把,娘現(xiàn)在這么說,是什么意思呢?
天兒,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不明白的,等你大些了,娘就把一切都告訴你,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要問了,扶娘回去休息把。胡翠蘭不想讓唐翼天繼續(xù)追問下去。
好的,娘。唐翼天只得把胡翠蘭攙扶著回到房中。
嗤胡翠蘭坐在床沿上,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正灑落在唐翼天的胸前,觸目驚心。(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