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大理石臺階安靜而美好,甚至可以嗅到長春花的淺淺的香氣,晚上則是另一番的風(fēng)景。
穿著法蘭絨西裝衣冠楚楚的人、還有穿著運(yùn)動衫的少年,打扮精致入時的女孩子挽著男伴,仿佛整個紐約的代表性的各個階層的人都到來了,院門威武華麗的大門,在人群的簇?fù)硐嘛@得擁擠。
尼克順著人潮進(jìn)入了到了屋內(nèi),有注意到門口穿著白色的制服帶著微笑的門衛(wèi)果然如同蓋茨比說的那般,并沒有檢查誰有邀請函,這里誰都能進(jìn)來。
樓上,可以看到那個叫做艾溫的貝多芬的后裔西裝革履正在彈奏鋼琴,尼克放眼望過去,顯然他現(xiàn)在激情澎湃,隨著指尖的飛舞,頭也隨著節(jié)拍甩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舞池一對對人摟著舞步徘徊。
尼克想到了下午時候蓋茨比摟著自己跳舞的事情,有些莞爾,跳女步,他的食指擦過自己的嘴唇,很久都沒有過這樣的經(jīng)驗了。
“先生,需要喝點酒嗎?”托著托盤的穿著白色的制服的使者,對著尼克微笑。
“好的謝謝!蹦峥藛问纸舆^了一杯酒,侍者對著尼克微笑,然后踏著輕盈的步子,去把酒送到另一個來賓的手中。
喝了一杯之后,順手把空杯子放到了臺子上,看著長長的自助臺上的甜點,尼克想到了自己晚上并沒有吃晚餐,取了只盤子,聽著音樂,吃著糕點。
“嘿。”一個有著黑色卷發(fā),濃妝艷抹的女孩子也端著一杯酒走向尼克,“我沒見過你,你是第一次來嗎?”
“嗯,是的!蹦峥苏f道,看著面前的女孩子,穿著一件低胸的黑色小禮服,因為對著尼克微微彎著身子,甚至尼克覺得下一秒這件衣服就會被這個女孩子的胸脯給爆掉。尼克并不太適應(yīng)和這般的女孩子說話。
“你笑起來真可愛!蹦莻女孩子笑著說道,尼克笑起來帶著點羞澀和靦腆,加上年齡并不大,意外地讓人覺得可口。
“你認(rèn)識蓋茨比嗎?”忽然想到了蓋茨比的說法,尼克問道,眼前的女孩子顯然常常來這個舞會。
“有人告訴我!迸簻愒诹四峥说亩叄谥械臒嵯娫诙,讓尼克躲了躲,女孩兒見著尼克的樣子,直著身子,聳聳肩說道:“他殺過人。”
原本只有尼克,現(xiàn)在這個身材火辣的女孩兒的到來,也吸引了兩位男士的主意,聽到這個女孩兒的說法,都想聽個究竟。
這讓尼克皺了皺眉頭,還沒有開口,旁邊的一個男士說道:“我覺得不是,他更像是一個間諜,戰(zhàn)時的德國間諜。”
我可不這么覺得。尼克心中嘀咕,但是并沒有開口。
另一個聳聳肩,“我們都試圖猜測他是什么樣的人,沒人見過他!
“誰說的,肯定有人見過!钡谝粋男士說道,“我朋友說在德國見過他,他肯定是一個間諜!
“那他什么樣子?”尼克開口問道。
“樣子很兇惡,黑頭發(fā)黑眼睛,大塊頭。”
尼克已經(jīng)懶得聽下去,他放下了用過的叉子和餐盤。低頭看看手表,已經(jīng)到了7點。那個女孩子看了尼克一眼,從剛剛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知道尼克對自己并沒有興趣,女孩兒托著腮,聽著兩個人的喋喋不休。
“好了,女士們先生,現(xiàn)在好戲上場了。”忽然有一個穿著黑色的燕尾服的男子出場,他的面孔有些熟悉,可能在電影上見過。
接下來是熱舞和爵士樂,白色制服的侍者又送了一杯酒,尼克慢慢呷著,剛剛第一杯因為空腹喝得并不大舒服,而現(xiàn)在第二杯則是如常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
看著周圍的人都成雙成對,尼克覺得去后院里走一走。
結(jié)果到了泳池邊,后院更是一場狂歡,年輕的男女們恣意舞動著身軀,尼克甚至也趁性扭動一番。感覺隨著舞步,甚至自己也陷入到了人群的狂歡之中。
一位著名的男高音用意大利語放聲歌唱,還有一位聲名放蕩的女星唱起了爵士樂,一陣陣歡聲笑語。
月亮漸漸升起來了,照耀著夜空,柔和的月光灑向這片大地,海灣上升起來三角形的天平樣的星座,仿佛應(yīng)和著班卓琴柔和的聲音。
“玩得還開心嗎?old sport!蹦峥寺牭铰曇簦樕蠋еθ,他還沒有回頭就知道自己身后來的就是蓋茨比了。
“很棒!蹦峥苏f道。
蓋茨比對著侍者招了招手,就很快端著香檳過來了,蓋茨比拿了兩杯香檳,金黃色的香檳在透明的高腳玻璃杯里冒著氣泡,隨著蓋茨比的動作,淺淺的漣漪。
“他們說你是個殺過人的!
蓋茨比臉上露出了微笑,“這個說法我不陌生。嚴(yán)格意義上,說我殺過人是個正確的說法!
“怎么會?”尼克的眼睛不自覺瞪大了。
“我參軍過!鄙w茨比說道,“步兵第一師十六連。我還得了一個勛章,說是金質(zhì)的,但是我覺得是成分是鉛,渡了鎏金。在戰(zhàn)場上,所以說,我殺過人這個說法不能說是錯誤的!鄙w茨比笑著,露出了白白的牙齒。
“哦,好吧。”尼克笑著說道,“還真是緣分,我在步兵第一師二十八連。不過沒有勛章!蹦峥苏UQ邸
這個動作愉悅了蓋茨比,笑著把高腳杯放到一邊,摟著尼克的臂膀,“走吧,我?guī)闳タ纯磮D書館,莎士比亞!
“你怎么也叫我莎士比亞!蹦峥四剜溃皽纺莻家伙也是這樣消遣我的,就叫我尼克!蹦峥艘岔樖职炎约旱木票旁谝贿,和蓋茨比的酒杯碰觸,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仿佛在干杯一樣。
聽到湯姆,原本一直帶著愉悅笑容的蓋茨比的臉上有些陰郁,不過并沒有讓尼克看到。
“那好吧!逼鋵嵣w茨比這樣稱呼是忽然想到了上一世自己死后,尼克寫的那本書,文字細(xì)膩,所以才想著如此戲稱,既然和湯姆一樣,自然不這樣稱呼了。